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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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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无弹窗 “师兄,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少女清脆甜美的声音回响在秦舒的耳际,秦舒笑了笑,答道:“等一个我要救的人。”

少女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什么人,还需要师兄亲自来救?”

“师尊之命,我岂敢违?”秦舒虽然在和少女说话,但目光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远处。少女见他心不在焉地和自己说话,心中微觉气恼,轻哼了一声,便嘟着小嘴不再说话。秦舒听到她的轻哼,正打算转头安慰一下这个可爱的师妹,却发现前面有了动静,急忙低声道:“来了,赶快藏好。”

秦舒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十余骑骑士在山涧中驰骋,每一匹都是价值千金的上等良驹。这些骑士总共分成两拨,第一拨只有一个年轻人,身着黄金锁子甲,满脸的血污,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面目。头上的盔甲想必已经掉落,只剩下一头乱发,显得十分地狼狈不堪。

后面一群共有十三骑,穿着玄铁黑甲,头戴黑铁狼型头盔,个个身手矫健,虽然是在急速奔行之中,都还能不时地向前面的青年武将射出利箭。

“是天狼营。”少女险些惊呼出来,急忙掩着嘴巴,低声道:“师兄要救的就是前面那个少年吗?”

秦舒点了点头,道:“傅羽竟然能坚持到这里,不愧是将门之后。”少女白了他一眼,心道:若是坚持不到这里,那还你怎么能救他呢?

秦舒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若不能坚持到这里,那为兄也就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啊哟。”少女突然又低呼了一声,原来是那名叫傅羽的少年将军被身后天狼营的一支流矢射中,跌落下马,滚倒在路边,一动不动。“师兄,你再不救他,他就死定了。”少女着急到道。

秦舒呵呵一笑,道:“放心,他死不了。”说完这两句话,非但不着急,反而将手靠在脑后,躺了下来。

“你怎么……”少女本来想劝师兄出手,眼珠突然一转,笑道:“原来那小子是在装死。”

天狼营众骑士见到傅羽落马,也担心他在使诈,不敢立刻上前。先是在远处围成一圈,然后才慢慢收拢。其中一名骑兵性子较急,稍微脱离队形,提马行到傅羽身边。他刚要拿马刀斩下对方的首级,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前一阵冰凉,然后哼也没哼一声,就栽倒下地。

原来傅羽中箭落马之后,便假装晕死过去。打算等候机会,先杀一名敌人,既可以长长自己的威风,也可以杀杀对方的气焰。那名倒霉的骑士稍微有了些贪功的念头,便中了傅羽之计。

其他十二名骑士见傅羽突下杀手,先的一惊,然后各自擎刀在手,严阵以待。为首之人大声喝道:“傅羽,你已经无路可逃。我劝你还是归顺我大燕天王,定不失封侯之位。”

傅羽仰头大笑,厉声道:“我傅氏一门忠烈,岂是叛国投敌之人?废话少说,让小爷送你们一程。”

对方哈哈笑道:“你们的皇帝也被围困在赤城,不出半个月,必然沦为天王的阶下囚。你何不早早归降,也能保全你傅氏一脉的香火。”

“放屁。”傅羽听他辱骂皇帝,勃然大怒,提剑就刺向对方。对方又是一阵大笑,举刀挡住傅羽的宝剑,大声道:“弟兄们,一起上。拿这小子的首级献给大殿下领赏。”

“是。”周围骑士齐声响应,一起纵马提刀,杀向傅羽。傅羽虽然武艺远在这些骑士之上,但是一则连夜突围,早已经是筋疲力尽,遍体鳞伤;二则对方全是在马上,使用长兵器,而且攻守之间甚有法度,互相配合,自然占尽上风。

傅羽只能是仗着灵巧的身形,在众多骑士中跳跃躲避,偶尔能刺出一剑,却都不能致任何一人于死命。小小的伤口,反而更加激发了这些天狼勇士的野性,个个豪叫着冲响傅羽。

交战小半个时辰,虽然傅羽又刺杀对方两人,但自己身上也多受了几处伤口。特别是后背上的一刀,深可见骨,巨大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再战。伤口不断流血,使得傅羽的身法也再不如刚才灵便,在对方的攻击下,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师兄,师兄。”少女一直在关注着双方的战斗,见到傅羽危险,急忙道:“你再不出手,可就不能完成义父交代的任务了。”

秦舒望了望远处的战局,确定傅羽已经落入下风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起身,一边拿出面巾蒙面,一边道:“放心,师尊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尽力?”说完这几句话,身影已经到了几丈之外。少女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流露出无限的钦佩与羡慕。

“住手。”秦舒人未到而声先至。当天狼营众人听到声音回望的时候,秦舒却又已经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样的轻身功夫让天狼营众人都吃了一惊,为首军官打马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舒沙哑着嗓子,道:“过路的人。”

“那就过你的路。”军官将刀在空中虚晃一下,道:“天狼营追杀中原充国人,识相的快点离开。”他猜测对方武艺不低,所以言语之间并不十分无理,而且早早就抬出天狼营,希望能借着这块金字招牌,将对方吓走。

秦舒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身上,问道:“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军官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真是笨蛋。”秦舒耸耸肩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的装束也是中原充国人?”

那军官当然看到秦舒是中原人的装束,但是大充与大燕交好多年,又互相开放边市,所以在这里见到些穿着中原服饰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奇怪。只不过秦舒既然刻意说出来,那么言外之意就是要救傅羽这个中原充国人了。

“多谢这位小哥。”傅羽听出秦舒的年纪不大,唯恐对方不是这些天狼营的对手,急忙道:“两国交战,是我们军人的事情。小哥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小将军此言差矣。”秦舒背着双手,将脑袋摇晃了几下,装着一副老成的声音道:“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充与鲜卑开战,我身为大充子民,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国的勇士被外邦蛮夷所杀。”

“臭小子,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天狼营的军官听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蛮夷”,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对方的身手如何,喝道:“把这小子也杀了。”他这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两名天狼营的军士策马挺刀砍向秦舒。

秦舒冷笑一声,身体微晃,双手竟稳稳地将两杆马刀的刀柄抓住。大声道:“鲜卑入侵,伤我子民无数,今天我也要开杀戒了。”说完以后,双手微微用力,便将马刀折断。再交错反刺,又将刀刃插入那两名天狼军士的小腹。

举手投足之间便轻而易举地杀了鲜卑军中最精锐的天狼营战士,不仅让其他天狼军士大吃一惊,傅羽也惊得忘了拍手叫好。

秦舒看着目瞪口呆的傅羽道:“小将军,还是一起动手把他们都留下,不能让他们赶回去报信。”

“正是。”傅羽回过神来,立刻举剑刺向最近的一名天狼军士。

秦舒也在同时发动攻击,虽然只是一双肉掌,但出手毫不留情,剩下的八名天狼军士,倒有六人是死在他的手中。

当傅羽从尸体上拔出宝剑的时候,才发觉战斗已经结束,大为钦佩秦舒的武艺,走上前抱拳道:“小哥真是武艺绝伦。要知道天狼营乃是鲜卑国第一支劲旅,营中的军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在小哥手下,却如蚂蚁一样轻轻便被捏死。”

“小将军过奖了。”秦舒伸手将面巾取了下来,道:“若不是小将军身上有伤,这些军士又岂是小将军的对手。”

傅羽这才看到秦舒的面貌,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年轻,而且长相十分俊秀,不由衷心称赞道:“小哥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武艺,实在是让人钦佩不已。敢问小哥尊姓大名,日后我好登门回报救命大恩。”

“哪里,哪里。”秦舒谦逊道:“在下秦舒,路过此地,见将军独战鲜卑军士,故而出手相助。只是碍于恩师之命,不能参与两国之争,所以才蒙面出手,还望小将军包涵。”

“我叫傅羽,秦兄就不要总是小将军小将军的叫了。”傅羽说完之后,便又牵过一匹鲜卑人留下的战马,道:“若是在平时,遇到秦兄这样的少年英雄,我一定会请回家中畅谈几日。但现在我有急务在身,不能丝毫耽搁,只得先行告辞。日后有缘再见,我定报今日之恩。”

“傅兄身上的伤不要紧吗?”秦舒指着傅羽身上的伤口,关切地道:“在下略懂医术,可否为傅兄检查一番。”

“无妨。”傅羽翻身上马,牵动背上的伤口,痛得龇牙裂嘴,却还是勉强笑道:“我一身糙皮厚肉,这些小伤不碍事的。”

“等等。”秦舒伸手拦在傅羽身前,轻叹道:“既然傅兄不肯多留,在下也不便强留。但这马是鲜卑战骑,野性难驯,奔行起来颠簸猛烈,对你的伤势不好,不如用在下的坐骑吧。”说完以后,便长吹一声口哨,就见一匹白色骏马从山坳里奔驰出来。

马上还坐着一个少女,眉目清秀,面容娇美,再加上一袭白衣迎风飘动,恍惚如仙子一般。傅羽暗自吃惊,天下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孩?

“芸儿,你怎么又骑我的马?”秦舒等少女走进,立刻沉着张脸问道。

白衣少女吐了吐舌头,从马上跳了下来,道:“师兄就是小气,我骑骑小白又怎么了?”

秦舒不发一言地将马牵了过来,然后走到傅羽的身前,道:“傅兄,就骑这匹马走吧。此马跟随我多年,不仅脾气温驯,而且赶路平稳,正好让傅兄使用。”

“师兄好偏心。”白衣少女立刻不依不饶地道:“人家骑一下,你都不肯,现在却要送给别人。”

秦舒瞪了她一眼,道:“傅兄有要事在身,跟你可不一样。”

傅羽常在军中,对马也有很高的鉴别能力,知道眼前这匹骏马乃是北国良种,市价千金难买。急忙道:“秦兄如此厚爱,但萍水相逢,我岂能接受?”

“傅兄就不用客气了。”秦舒正色道:“傅兄身系大充数十万将士身家性命,能早一日赶到京城求援,也能多一分救出他们的希望。若是再扭扭捏捏的推辞,岂是大丈夫所为?”

傅羽大感惊讶,问道:“秦兄,你怎么……”

秦舒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常在北国走动,但总是大充子民。自从知道大充与鲜卑开战后,也十分关注战局。赤城外面围了近百万的鲜卑大军,在下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出个大概。”

傅羽只好再次下马,对着秦舒道:“既然秦兄怎么说,那么我就不再客气了。但礼尚往来,收下秦兄这匹神驹宝马,我却无他物可赠。只有手中这把宝剑,乃是圣上御赐之物,可送与秦兄。”

“不可,不可。”秦舒急忙摆手道:“既然是御赐之物,在下怎敢接受?”

“秦兄这就不对了。”傅羽见他不肯接受,便故意沉下脸道:“我诚心结交秦兄,都肯收下秦兄的宝马,秦兄怎么就不肯收下我的宝剑?难道秦兄是瞧不起我么?”

“傅兄……”秦舒刚刚开口,就听见白衣少女在旁边“扑哧”笑了出来,便转头轻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一个张口闭口‘秦兄’,另外一个又口口声声‘傅兄’。”白衣少女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两个究竟谁大,谁是兄长呢?”

秦舒听她这么说,也轻笑道:“我和傅兄这样互相称呼,是礼节,并不是需要当真计较谁比谁大。”然后又对着傅羽道:“舍妹不谱世事,请傅兄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傅羽反倒被白衣少女的这句话提醒了,继续道:“秦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这样称呼起来也比较麻烦。若是秦兄不嫌弃,不如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我不姓秦。”白衣少女立刻道:“我叫诸葛芸,他是我师兄。”

傅羽还以为两人是亲兄妹,所以才称她为“秦姑娘”,没有想到会弄错,急忙道:“真是对不起……”

“是我没有说清楚,傅兄千万别介意。”秦舒狠狠瞪了诸葛芸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嘴,才道:“傅兄世家公侯,在下却是一介草民,哪里敢高攀?”

傅羽又觉得奇怪,问道:“秦兄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秦舒呵呵一笑,道:“在下不过是猜测而已。突围求援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圣上能将此重任交给傅兄,再加上这把御赐的宝剑,傅兄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燕国公傅老千岁威震北疆多年,在下早有耳闻,知道他老人家膝下有一爱孙,莫非就是傅兄?”

“正是。”傅羽点头道:“即便如此,也不影响我与秦兄结拜。我诚心与秦兄结交,秦兄若以身份地位为借口推脱,那么定是瞧不起我傅羽了。”

“在下岂敢,只是……”秦舒话还没有说完,傅羽便就拉着他走到旁边,倒头就拜,大声道:“皇天在上,我傅羽今日与秦舒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秦舒见他话已出口,只得道:“既然傅兄好意,在下就只好高攀了。”也跟着拜倒在地,将傅羽刚才说的话大声重复一遍。秦舒刚刚说完,旁边却又传来诸葛芸脆生生地声音:“皇天在上,我诸葛芸今日与傅羽、秦舒结拜为异姓兄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你胡闹什么?”秦舒见她如此,真是哭笑不得。诸葛芸却吐了吐舌头,道:“我也要跟你们结拜,不行吗?傅哥哥不喜欢我这个妹妹吗?”

“当然喜欢。”傅羽冲口而出,又觉得失言,急忙道:“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我求之不得呢。”

“那好吧。”秦舒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诸葛芸加入。于是三个人再次拈土为香,告拜天地。秦舒年长为兄,傅羽是老二,最后才是诸葛芸。

三个人相互行完了礼,傅羽便又拿出那把宝剑,道:“小弟无以为礼,就将此剑送与兄长,望兄长再不要推辞。”

既然已经结为兄弟,秦舒只得收下,道:“贤弟好意,为兄领了便是。贤弟还有要事在身,为兄也不便久留。为兄不日也要南去,希望能在中原再见贤弟。”

傅羽也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不敢再多作耽搁,翻身上马,道:“那小弟便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他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毕竟战事要紧,所以说完之后,便纵马而去。

秦舒望着傅羽的背影消失在天边,才仔细把玩手中的宝剑,却在剑柄上发现“倚天”两个字,不禁惊道:“原来是倚天剑。”

诸葛芸听他语气惊讶,也将脑袋凑了过来,问道:“倚天剑很好吗?”

秦舒点了点头,答道:“这可是三国时魏武帝曹操用过的宝剑。”

诸葛芸对宝剑没有什么兴趣,便又问道:“师兄,你真的要去南边啊?”见秦舒再次点头,诸葛芸原本高兴的俏脸立刻寒了下来,咬着嘴唇,低声道:“薛师兄走了,你也要走。南边就真的那么好吗?”

秦舒淡然笑道:“师命难违。到了南方,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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