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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话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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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三两事无弹窗 然中有明媚的阳光从眼睑的狭缝中照亮了我的瞳仁。

我眯了眯眼睛,感觉嘴角黏黏的,睁开眼,恰好对上一双漂亮的杏仁目。眼前的少年头上那根白玉长簪似乎有些眼熟。环顾四周,宽敝明亮的房间有些陌生,但我还是很快认识到这儿是清河书院医馆的疗养部。

“你可总算醒了,”魏如放下手中的瓷碗和汤匙,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坐起身来,“我还在苦恼着怎么让你把这粥给喝下去呢。”他说着拿出干净的帕子,细心地替我擦去嘴角边残余的粥渍。

脖子无比僵硬,肚子却饿得咕噜直叫,我正要伸手去端床头上的粥碗,却被自己脖子上那木制的支架挡住了视线。

我顿时汗颜,怎么,难道我真的折了脖子不成?那会不会……瘫痪……会不会从此只能这么躺着……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支架,顿时天昏地暗。

“怎么会……我是不是要瘫痪了……?”我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

魏好脾气地扶住我的肩膀让我坐好:“哪里的话,只不过是崴着了,郎中让你这么固定着,害怕万一给折了该怎么办?”

心里一块石头重重地落地,肚子的饥饿感再度冲上脑门。

“好饿……”我嘀咕着,正欲僵着脖子去端碗,不料却被魏如抢了先,修长白晢的双手端起瓷碗,用精致的小勺轻轻搅拌,舀起一勺,对着吹了吹,递到我的嘴边,柔声道:“张嘴。”

我愣了一下。记起以前莲香壮着胆对我说地那些话。难道说以前我昏迷不醒地时候魏如就是这么照顾我地?他一个自幼养尊处优地少爷。能对我这般照顾。说没有感动。那是假地。

“怎么。不饿吗?为什么不喝呢?”魏如望着我。目光流转。

“啊……”我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儿来。“呵呵。还劳烦魏上卿这么喂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张开嘴便要去含汤勺。

我本是谦词。没想到魏如一听。二话不说。抽回勺子。优雅地张开那双水润地唇。自己给喝了下去。我正郁闷呢。他却装模作样地含在嘴里细细品尝一番。表情无辜道:“味道不错啊。怎么不喝呢?我这么喂你不行。那还要怎么喂呢?”

这个魏如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我装傻。明明看到我刚才要喝地样子。这会儿故意不让我喝。戏弄我。我表情僵硬地盯着他手中地勺子。暗自思忖道。若是他再喂我。那我跟他岂不是等于间接接吻了?唉。郁闷呐。虽然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想想还是会脸红地。

“呵呵……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木然地伸出双手要接过他手中地碗。不料他忽地一手揽起我地肩头。一用力。我惊呼一声。身子已经随着他地手臂换了个方向。整个人很没形象地倒在他地臂弯里。

他这不摆明了又在戏弄我吗?我有苦说不出,有伤在身,只能眼巴巴地用乞求地眼神望着他。

“那这样喂试试看。”魏如说着昂起脖子喝了一口热粥,而后手指扣着瓷碗的边缘将碗轻放在案几上,一手托着我的身子,另只手轻拨我耳边的,嘴角挂着一抹笑,缓缓地俯下身子,我心底大骇,这这这是干嘛来着?直接嘴对嘴喂我吗?欲哭无泪,魏,难道你是属鸟类的,还带这样的?

我躲闪已是不能,看着他地俊脸在我面前放大,我无奈,只得猛地闭上眼,心说算了算了,最后一次,以后伤好了决不能这么软弱地被他捏在手里玩。正想着,可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只听随着啪啪地几下粗鲁的脚步声,疗养室地门砰地一声打开,我猛地睁眼,只见离我紧一线之隔的魏如喉结一动,把粥给吞了下去,与我一同向门口望去。

“阿樱,为了向你赔罪,我特地跑到清水湖街给你买了好多好多好吃地,你不生我的气……”孔春的声音戛然而止,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他看到眼前这突兀而诡异的景象,阳光灿烂的笑容立马僵持在那酱紫色的圆脸上,只见他猛地撒手,东西洒落了一地,讪讪笑道:“我……我打扰了……过…过会儿再来……呵呵……”说完转身要出去,还险些撞到墙上。

魏一扶着我坐好,我便立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都是你啦,这下好了,孔春一定坚定地认为我是龙阳了,怎么办啊……”

魏五官精致的脸上浮现恶作剧般的笑:“那你干脆直接告诉他你是女儿身罢了。”

“不…不行,他大嘴巴,万一说漏了去……而且,他若知道我是女孩子,还怎么跟我像兄弟一样相处?不行,于情于理都不能说……”

“罢了罢了……看看这个。”魏如说着从一旁拿过来一本书,我心底大喜,难道他把《牡丹亭》给我借来了?我接过来定睛一看,失望地现这哪里是什么《牡丹亭》,分明是《吕氏春秋》……

“今儿个上午先生所说的重点我都一一替你记在上头了,该背的段子也替你划了下来,你今儿上午没去,下午天气看来不错,你就抽时间把知识点消化消化吧?”

我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除

疼,不能乱动以外,其实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孔春的点心,我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好在天气挺冷,否则肯定得坏了去。平时的课也不用去上了,学斋那边好几日都不曾去过,一日三餐都由魏如苏幕焉孔春庞佳他们几个轮流给我送来,先生布置的课业一律由无所事事的苏幕焉代笔,他最近没事的时候据说迫于女子部那边舆论地压力,正在研制那种可以完全消去痘痕的膏药。不过苏幕焉说了,这个还挺有难度,他先从淡化痘印着手,一步一步来。

自从那日坠马事件以后,我跟孔春终于结束了长达一周的冷战,和好如初,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只是那日早晨被魏如那么一搅和,无论我怎么解释,孔春都笑着说“没关系的,各人有各人地选择,阿樱你喜欢男人,不管是魏如也好,还是冯尚兮也,只要不波及到我身上,我都完全理解,不会瞧不起你地”,我郁闷了好久,最后决定不去管它。

这一日外头下起了小雨,我独自一人躲在疗养室里,点着蜡烛,手里捧着仗义的孔春通过郭如花从女子部偷渡来的《牡丹亭》,嘴里嚼着糕点,正看得津津有味。

忽地,虚掩的门被人打开,我猛地将《牡丹亭》塞进被子里,把事先准备的《史记》摊开,放好,装作一副刻苦好学地模样。

进来的人没有急着说话,我扭头一看,这少年冷着一张瘦脸,穿着深蓝色地布衣,恰是米斯特杨身边的那个小厮。

“呃……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冷着脸打量了我一番,开口道:“米斯特杨让你今天晚上六点多到他的房间里去一趟。孔春公子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丢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小厮立刻转身要走。

“哎,等等!”我叫住他,“什么叫……晚上六点多?这是什么概念?!”我懵了,是时间吗?难道计时方式也是西洋的?我对此完全没有任何了解!

那小厮懒洋洋地转过身,不耐烦地冲我翻了个白眼:“便是酉时三刻那会子了。可别迟了。”

酉时三刻……

“冒昧再问一句,”我开口道,“米斯特杨有说所为何事吗?”

“去了不就知道?”那小厮耸了耸肩,冷着脸走了出去,我恍惚听见他临走时嘀咕了一句“真是婆婆妈妈,烦不烦……”。

于是原本还算惬意的下午,全被这个莫名其妙地小厮给摧毁殆尽了。酉时三刻之前,我从床上翻身下来,穿好外衣,别上簪子,僵着个脖子,傻傻地出门去,朝堂主的屋舍那边走去。半途上遇到了步伐匆匆地孔春,他脸上都出了油,显然一下午刚下了学便紧着跑过来了。我问他可知道米斯特杨有什么事儿,孔春亦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屋舍前,我二人叩门而入。

米斯特杨换了一件旧巴巴的灰黑色袍子,风格还是一如既往地怪异。他面前摆放着那本厚厚的册子,有些旧,册子地右上角用瓶子装了墨水,里头插了根白色的羽毛笔。米斯特杨漆黑冷漠的眸子在我和孔春脸上逡巡了一番,最后停留在孔春的面上,声音沙哑道:“你就叫孔春?”

孔春点点头:“正是学生。”

米斯特杨开始动手翻那本厚册子,随意地问:“你父亲的官职是……?”

“家父是户部……”

“哦……这么个小官啊,才四品……”孔春的话还没说完,米斯特杨显然从册子上找到了孔春的资料,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抹人面子的话来,羞得孔春面红耳赤。

我心生鄙夷之意,这米斯特杨未免也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四品难道还算是小官吗?敢问朝廷上上下下有几个四品官?!况且,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孔春的父亲的职位是与掌管财政有关的吧?

“米斯特杨,您找学生们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米斯特杨抬眼不屑地望了望我,冷笑道:“你不就是南宫樱吗?我认得你,我们似乎不是第一次照面了吧?”

我没有答话,而是等着他说下去。

“我找你们来,不过是履行身为堂主的职责。这次你们二人的事情闹得似乎有些大了,严重破坏了整个骑马场的秩序,危害到了其他学生们的人身安全。”米斯特杨听见我冷哼一声,转而问我,“怎么,南宫樱,你有什么不满吗?”

“我……我觉得有些荒谬,事情哪里有那么严重了?”我强压着语气,轻声道。

“荒谬?不严重?你脖子上的伤,还说不严重吗?”

“这就当作是对我的惩罚好了。学生自知有错,以后不会了。”我做出了让步。

“这完全是两码事,还望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这么混淆概念,妄图逃过处罚。这处罚我都是按照书院的规矩来的,自然不会对你们不公。”米斯特杨完全不理会,冷声道,“你和孔春,从今日起,每天晚上晚餐后到我这里来抄《大全书》,让你们回去的时候才能回去,抄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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