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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话 今日为谁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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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三两事无弹窗 暗自松了一口气,高寺转过身将我放到车辕上,辇馋我起身,我一手扶着门栏,气若游丝道:“叨扰了。”赶马儿点点头,替我撩起素色的帘子,我弓腰钻了进去。

然而车里坐着的女人却让我彻底怔住。我艰难地拱手道:“竟然是肃国夫人,失礼了。”

有些日子不见,昔日里那个眼神犀利的美艳妇人如今竟是面色苍白体态b弱,加之一身孝服,更是平添一分凄凉。她见到我,一双令人不由悲戚的眼中闪过满满的不可思议,竟然夹杂着一丝惶恐不安。于是她立马用绢儿捂了口鼻,轻声咳嗽着以作掩饰,身旁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细心地替她拍着背。

我向车外头望了一眼,瞥见高寺与那赶马儿的并排坐着,正闭目调息。车队已经继续前行,锣鼓礼乐声不绝于耳。之前欲加害于我的那帮人也迫于肃国府的势力而停留在原地,远远地看上去像是在骂着什么。

“想不到这个日子在长安城还能遇着您……”冯夫人语气中夹杂着悲苦之色,“恰逢吾儿今日出殡,您能大驾莅临来送他一程,倒是吾儿的福气。”

我望着冯夫人有些红肿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做母亲的人,那种白人送黑人的苦楚,应该比我们更甚一筹吧。即便明白此刻在我面前的人曾一度计划着怎样扳倒我的皇位,但心中还是漫上一股愧疚与心痛。

尚兮,记得我数次陷入险境都是你出手相救,没想到如今你我阴阳两隔,你竟然还是救了我一命。我这辈子欠你的,怕是还不清了。

这时候那赶马儿忽地掀起帘子道:“夫人,与那位公子一道过来的公子说有事儿与您商量。”

“让他进来吧。”冯夫人开口道。

不多久高寺便恭敬地进了辇,对冯夫人禀明了身份,冯夫人示意那贴身丫头出去。目送那丫头离开后,高寺道:“不瞒您说,皇上方才被那帮贼人下了毒,浑身无力,乃至失去意识。不知夫人您随行可带了解药在身?若是没有,那奴才便陪着皇上在前头的桥头下车。”听高寺这么说着,此刻的我早已歪倒在座儿上,直不起身子,眼皮沉重。听高寺那么一说,我在心底替冯夫人回答着,她们哪儿有解药啊,别在这白费功夫了,赶紧带我去医馆吧,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来着……

冯夫人稍事停顿。继而面不改色道:“不瞒公公。皇上这解药。咱们身上还真没有……”就在此时。冯夫人险些惊呼出声。声音却戛然而止。只见高寺出手极为迅地点了她地**。撩起冯夫人洁白地袖子。果然露出了她投井时留下地伤口。高寺冷笑一声。在冯夫人惊愕已极地注视下。用随身地匕在自己地手背上划了个小口子。而后用自己手背上地伤口缓缓贴上冯夫人地伤口。冯夫人动弹不得。一双美眸大睁。怒意似是要溢出眼眶来。

高寺不慌不忙地抽回手。用洁白地帕子擦拭着自己地手背。在我迷茫不解地眼神下。他若无其事地对冯夫人道:“夫人有所不知。奴才跟陛下一样也被人下了药。您瞧。这会子您身上也带着一样地毒了。没有解药。怎么办呢?”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冯夫人地眼睛。眼看时间来不及耽搁。高寺出手解了冯夫人地**道。冯夫人立马抬手想要扇他巴掌。却被高寺冷着脸给一手截住了。高寺凑近冯夫人曼施脂粉地面庞。低声道:“委屈您了夫人。解药。”

冯夫人颤抖着苍白地嘴唇。终于按耐住满心地不甘道:“难怪年纪轻轻就是御前总管。够狠。”说完对着车外道:“大头!”

“是。夫人。”赶马儿撩起帘子把头伸了进来。

冯夫人冲他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点儿?”

那名叫大头地赶马儿脸色一变,立马心领神会地在一旁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瓷瓶子便递了进来,直接落入高寺的手中。

高寺将瓷瓶儿在手中晃了晃,继而到处三颗黑色的丸子在手心,伸到冯夫人面前道:“夫人是长辈,您先吧。”

显然高寺是担心这解药有诈,让冯夫人先试着。

冯夫人气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出手狠辣地高寺,只得乖乖地捏了一颗药丸子抿进嘴里,吞了下去。高寺见状立马挪到我的身旁,扶起我地肩头,恍惚间一颗苦药丸子被塞进我的嘴里,不一会儿便在口中化为苦水儿顺着喉咙下去了。我眯着眼,瞧见高寺自己也吞了一颗。

他看上去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与他交换一个眼神,便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方才之所以没有直接带着我下车,一来是顾及那帮人尾随而上,二来是医馆又路途遥远,只怕尚未撑到医馆,我二人已经倒下了。然而他怀那帮人是肃国府派遣的也是不无道理,若人是他们的,那解药他们就肯定有。于是方才以血染毒是一步险棋,倘若那帮人是肃国府派来地,解药定可到手;倘若不是,便可

人为要挟,迫使此辇直接掉头前往医馆。真是一石子,高寺地反应能力真是令人瞠目。

他凑近我,假装替我顺气,在我身边耳语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儿,主子就呆在他们这队里,看他们还敢动什么手脚。”高寺的话证实了我方才地猜想,我抬眼瞧见不敢轻举妄动的冯夫人疑惑的目光在我周围游走。

我轻叹一声。也好,尚兮,就当是我最后送你一程吧。于是我点了点头。

车队一路颠簸向南,解药的药性随着时间而在体内起了作用,不一会儿手上便有了力气,精神气儿也好了许多。按照肃国公的爵位,那么冯尚兮此去应是下葬于~山皇陵的。皇陵距长安城还是有些路途,不过也偏差不大,下午的时候,肃国府的下人便向夫人禀报,说到了。

由于我与高寺地衣着过于分明,故而方才那赶马儿不知从哪儿递过来两套孝服,我和高寺立马套上。我屏息凝神着在冯夫人下车以后才在高寺的搀扶下下了地。冯夫人冷着脸走在前头,也顾不得所谓君臣有别。一来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二来既然是给代表自己在府中地位的亲儿子送葬,她自然是心情低落。我默默地走在后头,站进亲属的队伍中,随着人们缓缓地向前走。

以前在书上见到过对~山的描写,千言万语,竟不如今日一见。~山山势逶迤,树木]郁,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奔驰于青穹碧水间,景色格外绮丽。葱间,一座气势雄伟的城楼式建筑耸立于眼前,里里外外由众人把守。

高大地黑漆棺椁由数位下人们抬着,随在浩浩荡荡的铭旗后头,众亲属皆行于灵柩后。队伍行至墓**前,乘车、道车、车以及随葬的明器陈设在墓道的两侧,众主人面朝西排列在墓道之东,妇人面朝东站在墓道之西。整个庞大的队伍没有人出任何声音,唯有抬着棺椁的木材出轻微的摩擦声。然而这种诡谲的氛围却让我心头不由地紧张起来。

我很少思考关于人生,关于生命。然而此刻的我,却不禁在心底呐喊:难道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吗?明明是朝夕相处地同伴,为何随着一场毫无预兆地大火,一夜之间,就这么与我永远隔开了呢?

不是我傻,而是我无法让自己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我远远地站在队伍中,目光随着那棺椁一路向前,延伸至墓道。

在场的所有人,冷着脸的肃国公,面容绝望的冯夫人,还有那几房或面无表情或梨花带雨地姬妾,以及冯尚兮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各人都有着各人地想法,无形中交织在寒冷刺骨的空气中,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儿来。

眼神扫过棺木,我忽地觉那棺木的边缘正一点一点地溢出血来,毫无预兆地砸落在灰色的砖地上,犹如一朵朵诡异的花瓣。

喉咙不由地一紧,我几乎想要惊呼出声,猛地伸手捂住嘴巴。

三日,整整三日。倘若棺木里躺着的人是三天前被烧死地,那么为何,到现在还会溢出血来?!我扭头望了一眼紧跟着我身后的高寺,他地眼神也正若有所思地瞥着从棺木中滴落的血水。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我似乎感到在场地一部分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溢出的血不在他们地计划范围里一般。

“……慢着!!”我犹豫了许久,心里尚未做好决定,嘴巴倒是先将这两个字儿说了出来。

所有的人全都齐刷刷地望向我。绝大多数人眉头很默契地一紧,好像在疑惑,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不认得?棺木下葬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多嘴的,而我一个面生的人,居然生生打断了下葬的过程,实属大不敬。

“放肆,入土为安岂容得你一个晚辈在此造次?”一个长老级的人物一面捋着胡须,一面冷戾地望着我。然而他的真正目的,似乎是想把滴血的事情糊弄过去,殊不知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我尚未答话,知晓我身份的肃国公已经在那长老身边和气道:“前辈莫要动怒,她是吾儿之前在书院的挚交好友。”

那长老挑眉望了着我的眼神更加的惑了。

既然已经大不敬了,姑且把话说清楚,这当中,定然有蹊跷。

我大步走到墓门正前方,拦住棺木前行的趋势,环视四周不同人的不同表情,尤其是高寺略带警惕与惑的神情,让我的心里竟如擂鼓一般。

我伸手指着地上一滴滴的血迹,冷声道:“恕在下冒昧,然而明眼人都能看见,这棺木里居然溢出血来……想必这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不错,这是……血光之灾(注:此处“血光之灾”不是成语的解释)!”

话说至此,有些人已经开始躲闪地咳嗽,几个孩子吓得躲到大人身后不敢睁眼,冯夫人更是眼睛直翻,作势要昏倒,被两个丫鬟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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