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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华山女剑神-> 188.琴魔,情魔7 188.琴魔,情魔7
- 陆上邦追忆曾经,语气略显得凌乱。
爱与恨,从来只是一念之差,它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界限。
所以在经历了昔日最爱之人的无情谋害,这份极致的爱开始因为蒙上了阴霾而变节,衍生出的恨与怨,足可令天地失色,日月动容。
素雅的琴君就此成为了残酷的琴魔,任二十载岁月滔滔,也无法释怀,唯有最激烈的报复,方能稍稍洗刷因爱生出的恨!
丧子之痛,只是一点利息!
真正的报复,是二十年后的今天,被屠灭的师门,被公诸于众的逆伦奸情,以及她为之不惜行此毒杀昔日恋人之举的源头最后将得到的凄惨结局!
一想到自己筹谋了二十年,即将在今夜实现的计划,陆上邦就激动得颤抖!
众人脸带怜悯地望着他,可恨之人果然必有其可怜之处,满心欢喜地与昔日爱人重逢,结果迎来背叛,的确可悲——也不知何时开始,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他添加了细节的故事!就连衡山剑派的几位高数也是如此,他们虽没有说话,但很多时候,沉默便代表了一种态度!
但众人虽认为他亦有可怜之处,却没有人真会去同情他!
因为,路是自己选的,虽然会选这条路或许暗含无数的无奈,但这无数无奈并不能保护色,今时今日,不复剑英已为琴魔的陆上邦,并不值得同情,也不需要同情!
仅此而已!
好不容易抚平心绪,陆上邦语气低沉,继续说道:“当年的那杯毒酒,斩断了昔日的一切情谊,但我在过去十年付出的一切,不能白费,从被抛下山崖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必须要以千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至于怎么偿还,诸位会知道的!但是现在,我想要说的是……故事讲完了,诸位大侠也该知道听故事的代价!”
“这代价,便是我希望今夜这个故事,能在一年之内传遍江湖!”
众人立即冷笑道:“你当我等是什么?乱嚼舌根的长舌妇吗?”
也有人嘲弄道:“或许他当咱们是提线木偶,他想我们怎么样,我们就会怎么做!”
望向他的目光,像看傻子。
陆上邦淡淡一笑:“方才我数了一下,今夜在场的,一共有五十九人,我认得出身份的,还不到一半,比如衡山之外,同为五岳剑派的九位,比如南少林的一位,但只说到这儿,具体哪些人我认得,哪些人我不认得,就不一一细表了,诸位尽可放开心去猜去想!我这么说,诸位大侠可能会认为我是在威胁,那我想说,你们猜对了,我就是在威胁!”
“若一年之后,这故事的传播程度让我觉得不满意,那些我不认识的大侠就算了,但那些我认识的就不走运了,能灭门的,我就去灭门,灭不了的,那就视情况而定,杀得了他门中多少人,我就杀多少,如果只是孤家寡人,那最好躲的远点,千万别在江湖上冒头,否则只要我一听到消息,就会杀过去!”
他说的平静,但那种睥睨的姿态却一览无余!
在场众人,哪个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岂能受得了如此威胁?众人怒火燃烧,有义愤填膺,亦有气极反笑,骂声一片:
“狂妄!”
“自大成狂啊!”
“哈哈哈哈,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老子,免得白耽误这一年时间!”
“哼,老夫倒想要要看看,一年后,他是如何来杀我弟子、灭我门派的!”
“我看是他被仇恨冲昏了头,成了傻子,否则怎么如此异想天开?”
……
陆上邦喝道:“闭嘴!”
声如炸雷,震得众人气血翻涌,两耳嗡嗡直响。
一喝压落了众人的叫嚣。
但有功力深恢复快者,咬牙道:“怎么?你能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有种现在就来杀了老子,若皱一下眉头,老子就跟你姓!”
陆上邦微微冷笑。
他自是并非受不了冷嘲热讽与怒骂,纯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否则,他会很乐意欣赏这些人明明怒极恨极,却偏偏奈何不了他,只能逞逞嘴皮子功夫的无奈!
但没必要解释,无视其人其语,从容说道:“接下来,是另一场戏的时间,陆某请诸位大侠看戏!”
说罢,转过身,冲山下方向提气一喝:“阿仇,上来!”
声音远远传开!
听那话,是还有同党吗?众人皱眉看着他,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而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喝完之后,陆上邦便又坐回地上,面对众人,道:“诸位请耐心再等片刻!”
说话时,拿起瑶琴轻弹!
一曲悲音又现于夜空之下!
引人伤感!
悲曲一生,调息中,明月天霍的睁眼,满含冷色,毫不掩饰的杀意。
陆上邦离重楼之境亦相距不远,武感格外敏锐,立有所感,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虽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却没心情追究,更不在意,在场这许多人,有几个不想杀他?多一个人不嫌多,少一个人不嫌少!
但他虽不在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伤春悲秋,怨天尤人之中,明月天却心烦意燥,不愿忍受,只听了一会儿,便霍的起身,怒道:“你弹够了没有?”
一声暴喝,立便打乱了琴音,更搅乱了蔓延空气中的悲意!
这琴音的感染力强或不强,因人而异,因心境坚韧程度而异,亦因内功修为深浅而异,只要有心堤防,便难以影响到人,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她根本不愿多听哪怕一刻!
陆上邦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怒气,但那又如何?还会怕她过来杀自己吗?
诚然,这两名女子联手之招强悍绝伦,有了西门断绝的前车之鉴,他深知凭自己的武功绝难接下,至少要接下那一招所付出的代价绝非自己能承受,但他却并无所惧。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所擅长的东西不同,自然会造就不同的观念与结果,在他已臻化境的琴音之下,大周天圆满的人都难以靠近于他,遑论还不到此境之人,她们那招再厉害,也得能伤到人才行,而既伤不到自己,那又有什么可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