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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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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琰琰沉吟一下,猛然对她发出央求,“妈咪,不如你来打给熠叔叔,熠叔叔说过最爱你,那么你的话他肯定会听。”

    “有时候,情况可能不到他控制啊,叔叔管理那么大的公司,都得负责,他可是比妈咪还忙呢。”她一个劲地劝解,并非为贺熠说好话,而是不想去深究个中缘由,不想放太多精力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

    “可他答应过琰琰,就算再忙,周末都会抽空陪琰琰的,他根本就不守信用。”

    深深一个呼吸,凌语芊格外柔缓地抚摸着他因为不开心而紧紧蹙起的小眉毛,安抚出来,“琰琰乖,别这样,叔叔可能真的很忙呢,叔叔毕竟有的工作,咱们不能老是麻{无}{错}.{[quLEDU}com烦打扰他。”

    琰琰转回头来,仰望着她,继续郁闷地道,“妈咪,熠叔叔是不是不再喜欢琰琰了?他已经好些天没来看琰琰,每次琰琰给他打,他都说没空,刚才琰琰约他这周末出去玩,他也拒绝了,他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

    本是搂住他的手臂,瞬间一僵,凌语芊顿然语塞。

    “给熠叔叔。”小家伙继续盯着,闷闷地回了一句。

    绝美的容颜怔了怔,凌语芊轻轻地搂住他,关切地问,“妈咪的小宝贝,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刚给谁打了?”

    吃着糖,凌语芊心中更加甜蜜,那些不开心的事也被她抛开了,陪琰琰享受着暂时的快乐,就这样维持到她洗完澡回卧室,见琰琰举着一脸不快地坐在床上。

    小家伙以往每当身体不适就不肯吃饭,让凌语芊又是哄又是求的,还承诺各种奖励,如今凌语芊生病,他便仿效了。

    由于她生病,褚飞叫钟点工煮的菜都是很清淡的,营养方面也是为她迁就,故她胃口颇佳,令褚飞和琰琰满怀高兴与欣慰,吃完后,琰琰还人小鬼大地递给凌语芊一颗巧克力,说是奖励给她。

    钟点工正在煮饭,褚飞也在旁帮忙,凌语芊于是和琰琰在客厅玩一会儿,听他讲今天在幼儿园的情况,直到晚餐都准备好。

    结果,凌语芊自是无条件地投降,随他步出卧室。

    小家伙总算满意,拉起她的手,“那妈咪现在就随琰琰去吃饭,吃饱了身体才会好起来。”

    凌语芊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却也没再跟他辩解,又是宠溺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答应他,“行,那妈咪以后注意,再也不会这样了,妈咪以后会好好珍惜身体,争取永远陪在琰琰的身边。”

    永远都笑?人生本来就是充斥着悲欢离合的过程,又怎能做到永远都笑?还有,红颜再美终有逝去的一天,更做不到永远都漂亮好看的,傻!

    可惜,小家伙有着固执霸道的基因遗传,并不接受凌语芊这番解释和教导,不以为然地驳道,“我不管,平时妈咪身体健康,再忙再多应酬也就罢了,妈咪身体不适的话就该在家休息,我要妈咪永远都笑,永远都好看漂亮。”

    “话虽这么说,但妈咪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公司有事,妈咪当然得迅速处理,这样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可是,妈咪不乖,妈咪生病了,不应该再工作的。”

    “呵呵,琰琰真是个乖宝宝哦,不愧是妈咪的好!”凌语芊又是虚弱地笑了笑,苍白的容颜因为这份欣慰变得润色些许。

    “不担心才假呢,今天我在幼儿园,一直无精打采,一直惦记着你,要不是想起你曾经对琰琰教导过在学校得遵守纪律,琰琰早恨不得请假了。”

    青葱玉指温柔地划过他稚嫩的小脸庞,凌语芊微笑着安抚道,“妈咪没事,只是有点儿累,需要充足的睡眠,身体并无大碍,琰琰不用太担心。”

    “妈咪,你是不是又病了?难道你不会跟公司拒绝不去吗?你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应该在家好好休息的。”琰琰撅着小嘴,心疼地抱怨着。

    仿佛感应到似的,凌语芊悠悠转醒,一见伫立床前的熟悉小人影,想也不想便迅速将他纳入怀中,好一阵子,才分开。

    若是平时,小家伙放学后会在小区球场踢一会球,可他今天心里一直惦记着妈咪,得知妈咪在家睡觉,于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回家,放下书包立刻冲进卧室,看到凌语芊娥眉深锁,面色苍白,一副虚弱地躺在被窝里,俊俏的小脸不禁也格外沉重起来。

    周围回归宁静,内心也像是一潭死水似的,凌语芊眼神空洞呆滞,出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那些给她带来伤痛的画面依然不可避免地继续加深她的痛苦,幸好昨晚耗掉了她的体力,身体机能需要补充,不久她就沉睡了,且直到琰琰放学才醒。

    褚飞忧心忡忡,便也暂且出去了。

    她摇头,说不用,然后,躺下。

    折折腾腾,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回到睡房,褚飞进来,问她饿不饿,提议她不如吃了饭再睡。

    所以,除了哭,她没其他办法,也只能通过泪水来抒发心中无止尽的苦痛。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她根本无从选择,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得这样走下去!

    透过镜子,她得以看到全身,再度想起昨晚那些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片段,眼泪便又无法抑制地狂奔而出。

    凌语芊还是没给他回应,但结果也遵照了他的提议,拿衣服进了浴室。

    “对了,你应该很累了吧,不如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褚飞接着道,他清楚现在这种情形也问不出来,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琰琰放学了,她心情不再那么忧郁,到时说不定会告诉他的。

    凌语芊脊背一僵,没有回头。

    褚飞跟着站了起来,喊住她,“凌姐,对不起!”

    这应该是凌语芊今天听过最温暖的一件事,想到那乖巧懂事的小人儿,她伤痛的心总算得到些许缓解,然后,对褚飞说了声谢谢,站起身,准备回房去。

    褚飞一愣,便也告知,“他早上起床见不到你,就问你哪去了,我跟他撒谎,说公司临时有任务,你很早就出门了,他没怀疑,还抱怨公司不应该让你去,因为你感冒还没好。”

    凌语芊依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问了问,“我昨晚没,琰琰有没有问起回事?”

    “我愿意帮尚弘历,其实也是因为如此。你现在能告诉我贺熠的打算了吗?他应该更珍惜你了吧?无错不少字”

    凌语芊也继续震颤,难怪他那天晚上后尽说一些古怪话,原来是对贺熠进行了测试!照他那么大力规劝她接受贺熠,看来他是已确定贺熠值得她托付终身?

    “还有,凌姐,其实……我跟你说那天晚上出去见北京的,是骗你的,我真正见的人是贺熠,那天听你跟我讲了尚弘历的诡计,我便约贺熠出来,想确定清楚他是否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又是沉吟数秒后,褚飞继续坦白其他秘密。

    可是,这些话是在她与他争执时说的,说的时候表情充满讥笑和鄙夷,那不像是承诺,反而像嘲讽,幸灾乐祸。

    凌语芊一听,紧绷的娇躯猛地又是一阵僵硬,贺熠当然也她中了药,他还说,不会白吃,会对她负责,答应她的要求,与她结婚,以后都听她的话。

    忐忑不安地注视了凌语芊片刻,褚飞语气迟疑,再度开口,“对了凌姐,贺熠他如何反应,他有没有你吃了药,还有,他有没有跟你说进一步的计划?”

    应该不错,一定是了!

    当时,她猜到问题应该出自褚飞给她喝的那碗药,却猜不到褚飞为也会想到借助药,还得知她前往面见的人是贺熠,如今,这些谜团都一一解开了,可是,尚弘历又如何得知她买了药?莫非,他派人跟踪她?

    凌语芊终完完整整地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为了不让凌语芊起疑,他另外买了一盒,且在凌语芊卧室的隐蔽地带装上一个迷你窃听器,得知凌语芊昨晚准备出去会见贺熠,于是在感冒冲剂中加入药,借此让她服下,正式拉开了这个序幕。

    为了说服他,尚弘历搬出各种厉害关系,威逼利诱,各种警告,王塑也诚心诚意地恳求他,加上他本身也希望凌语芊跟贺熠在一起,于是水到渠成,答应了尚弘历的要求,然后,他赶回家,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凌语芊收藏的那种药,证实了尚弘历没撒谎,他又联想起早上见凌语芊在梳妆台前闪闪烁烁的情景,便彻底确信凌语芊真有如此打算。

    当时听完这些话,他无比震惊,尽管他也希望凌语芊这么多,前几天也还劝过凌语芊接纳贺熠,实际上心里仍没把握凌语芊最终会否真的接受。想不到她终于决定实行计划,还通过这种“强迫性”手段来确保计划顺利完成!

    他们跟他说,凌语芊已答应遵照计划色诱贺熠,且还自个买了药,故希望他能从中推波助澜,吩咐他多加留意凌语芊举动,一旦她去找贺熠,就偷偷让她吃掉那种药。

    本来他想在里谈,但王塑说必须面对面,故他强求不来,又见凌语芊睡得正沉,看情况不会很快醒,于是答应了王塑,事不宜迟立刻前往公司,这也才,除了王塑,尚弘历也在场。

    昨天,他送完琰琰,从幼儿园回到家中,忽然接到王塑的,说有急事和他见一面,关于凌语芊的。

    褚飞稍定了定神,看着她恼怒纹丝不减,便示意她随他在沙发坐下,娓娓招认了出来。

    这下,轮到凌语芊怔愣,两秒过后,继续追究到他的头上。

    想罢,一团怒火立即冲上褚飞心头来,猜测脱口而出,“是不是贺熠不认账?他占了你的便宜不认账?”

    她不也打算这样的吗,那么,是她亲自下手或他助她一把没啥区别呀!还有,计划既然已经实行,她应该如释重负才对,毕竟,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的!除非,中途还是出了意外?她依然无法坚持到底,可看她的样子,没理由的,他也是个男人,看得出她的情况分明就是恩爱过后的,那么,是贺熠的问题了?贺熠出尔反尔,并非真的很爱她?白白占了她的便宜?

    话说到此,褚飞更是无言以对,他就,凭她的聪慧细腻的心思,事后定能推断出是他,他也已经做好挨训的准备,只是,她的反应超乎他想象的激烈。

    委屈夹杂着愤恨,凌语芊进一步质问,“昨晚你给我喝的那碗药,不只是感冒冲剂那么简单吧?无错不少字说,你为要那样做?谁叫你那样做的!”

    噢!褚飞始料不及,即时一怔。

    褚飞大步跟上,继续追问,凌语芊于是也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直盯着他,先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了出来,“我昨晚彻夜不归,你不打个给我?”

    凌语芊冷冷地回了他一瞥,一言不发,从他眼前走过。

    她了?他不心知肚明吗!

    经过刚才路上的飙车飙泪,此刻她的样子非常吓人,褚飞一惊,本能地发出关切,“凌……凌姐,你了?你……没事吧?无错不少字”

    不错,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昨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她受那么多伤痛,都是他赐予的!

    进屋看到的人,是褚飞——那个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的罪魁祸首!

    一路的飙车,一路的落泪,直至回到住处。

    我活该,我罪有应得,我罪有应得!你们尽管嘲笑吧,尽管讽刺吧,尽管鄙视我吧,呜呜……

    贺煜,你在天之灵看到的吗?有没有很愤怒,恨不得掐死我?你一定也看到贺熠给我的羞辱吗,那你是否也跟着得意和心凉?

    呜呜……呜呜……

    坏蛋,可恶的大坏蛋,不是说爱她吗,为还这样伤害她,明知这样说会给她带来难堪和羞耻,他却就是这么做,难道这就是他对她的呵护和关爱?

    不错,他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说风凉话!

    她哭的,不仅是为昨晚,还有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对她赤果裸的讥讽和嘲笑!

    另一边厢,凌语芊正急速驾车驰骋在宽敞的道路上。搁在车头柜上的不间断地响着,但她没有去理,只一个劲地踩着油门往前狂飙,隐忍了一个早上的泪水也终于哗哗直流了出来。

    放下,他人也随之在沙发坐了下来,继续皱眉沉思着,一会,目光瞄到胸膛,内心更加百味云集,酸甜苦辣咸涩交加……

    他要不要去追?不过,照目前情况追上估计也得不到结果吧?无错不少字算了,先让她缓和一下吧!

    他本能地拿起,拨打她的号码,回复他的,却只有一声声嘟响,无人接听。

    这小妞,走了?

    想到她还在外面,心里又太多谜团不解,贺煜一声长叹中,还是下了床,套上一件长裤,走出卧室,无奈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她的踪影,连他昨晚脱在沙发上她的衣服,也不见了。

    那她到底有需要他言听计从?她有啥要求让他遵从?如今,她都给了他,不是应该好言好语地叫他履行责任,追讨她的福利吗?干嘛对又是牙咬又是扔枕头,然后还跑开了?

    对了,她到底了?打自前天早上,她就出现了不寻常,在她家的浴室里,毫无抵抗任,昨晚更离谱,难道就为了想和他结婚,为了婚后他都听她的?

    这,真够狠,手腕虽不至于被咬断,但伤势也甚是严重,上面印满了她全部的齿痕,每个齿痕都渗着细细的血迹,哎,真不懂她是想的!昨晚那事,明明就是她主动……

    贺煜板起脸,瞪着由于她愤怒走过而晃动不停的房门,本能地去追,然而当他大手撑住床榻准备起身时,一股剧痛又猛然来袭。

    “去死吧!你休想再占我便宜了!”第二颗枕头再次朝他可恶的俊脸用力扔,凌语芊跳下床,用被单裹住,冲出门去。

    “砸吧,尽管砸,我去拿多多的枕头给你砸……”

    贺煜继续懊恼气愤地训责,结果她虽没再咬他,却是抓起一颗枕头,当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砸来。

    “你放心,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记住,既然你真的给了我,我也不是白吃之人,我会负责的,你想结婚,我陪你,以后也都听你的话……”

    她以前可是从没这样“厚待”过他呢!

    贺煜自是免不了心疼,然而,除了心疼,还有气恼,满腹阴郁。

    凌语芊听罢,眼眶立刻就热得像被烈火灼烧了似的。

    大坏蛋!

    坏蛋!

    “你敢?还敢咬?”贺煜并没抽回手,而是及时发出一声轻斥,带着教训的意念,提醒了她一句,“有胆做就该有胆承担后果,你不是早有准备的吗,关我事?”

    凌语芊依然羞愤不已,抓起他的手准备再咬一口。

    思及此,他醋意不由又次滋生,俊颜不自觉地沉下,黑眸瞬间蒙上一抹冰冷,给她不可理喻的一瞥。

    可话说回头,既然她敢私自用这鬼药,那就说明已经做好准备了呀,那她还生鬼气!

    看来,小脑子清醒了,爪子于是又长出来了。

    幽邃的黑眸首先看往忽然传来巨痛的手,接着转向给他伤痛的人,他随即明白了回事,不禁没好气地苦笑了一下。

    正在余味中体会的贺煜也终于醒了。

    很快,一声凄厉的哀叫响彻云霄。

    哇!好痛!

    越想,凌语芊内心就越发的羞愤难掩,正好瞄到腰间的大手,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迅速抓住它,放到的唇边,张口对准上面一块强壮的肌肉使劲咬了下去!

    想不到,还是发生了!在根本还没做好准备就提前,还是如此这般……

    这一惊,还不止,紧接着当一只大手忽然横跨重新把她搂住,她更是俏脸刷白,毫无血色,昨晚的情景随之涌上脑海来。

    天!这是一回事!

    紧闭的眼皮,迅猛地睁开,她掀被一看,更是花容失色地惊呼了出来。

    回事,了?

    凌语芊悠悠转醒,眼睛并没有立刻睁开,倒是那双细细的眉儿,有点痛苦地蹙着。

    金灿灿的阳光尽情洒落在玻璃窗上,透过薄薄的窗帘把整个室内照亮。

    周遭的一切,彻底沉静了下来,唯独,还在不休不止地运转,从黑夜,到白天。

    他索性放弃了质问,因为他清楚,在天亮之前他恐怕都问不出答案!

    靠,这该死的小!

    凌语芊微睁美眸,眸间尽是迷离惘然状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而……

    “为要吃那种?今晚刻意打扮得这么漂亮诱人,早就决定了要这样?”

    心境恢复平静,贺煜的思绪回到刚才的疑问上。

    久违的缱绻,宛如已经时隔了一个世纪。

    于是乎,才刚精明的脑子再次混乱,意识也没了,只剩一种力量……

    “为要这样做?你到底想干!”他本就被她今晚的举动搞得心神不宁,如今这一情况,更是大受刺激。

    他竟然看得出来!还问为!

    而凌语芊,立刻被这突如其来且又直接干脆的疑问怔愣住,一阵强烈的战颤在心头随之激起,迷失的神智瞬间回归。

    顾不及太多,他事不宜迟地问了出来,“你吃了药?为?”

    可是,为?

    这时,被困扰了一个晚上的贺煜,也终于明白了,谜团终于得出答案了!她吃了药!她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是药在作怪,她这些反应根本就与当初他和她再次大婚时的一个样!

    就算哭,又有何用?哭就能抹掉这件事?就能阻止这件事?不,不能!无论做,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胸口像被插刀般的痛,全身像被凌迟般的疼,她喉咙哽咽,眼眶火辣辣的,一股带着无尽伤痛的液体如山洪暴发就要冲涌出来了,但她最终还是忍住,拼尽全力去忍住。

    然而,没有假如,他不是贺煜,他是贺熠,贺煜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更不会与她如此这般!

    假如,他们是同一个人,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他跟贺煜,长得真像,以前都没觉得这么像,这次再在北京相遇了,就觉得更像了,而此刻,几乎让她认为是同一个人!

    只是,此刻换了人,他不是贺煜,而是……

    她终于明白了,她确实是中了药,刚才那一切反应并不陌生,在与贺煜再婚那晚就已经……情况一样的,一样的!

    不用人告诉,因为她本身就清楚,是她主动跟他提出的,而且……

    是啊,为会这样?谁能告诉她为会这样?谁能告诉她?!

    为?为会这样?

    混沌的意识瞬间归位,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这一刻,她深深地被震醒了!

    凌语芊自顾着沉思,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已毫无知觉,就这样,直至到……

    可是,没理由啊,今晚并没吃药,根本就没吃过!所以,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想多了,想多了而已!

    这反应,好像中了药似的,她记得,跟贺煜再婚的那个晚上,贺煜为了寻求特别,让彼此都服用了少量,那时候的迹象和反应似乎就是这样子的。

    对了,药!

    还有,竟然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不,不是没反抗力量,而是……没有反抗的意向,这是了?纵使决定了遵照尚弘历的吩咐去做,但也没打算今晚就那个呀,买来的药还藏在抽屉里呢。

    虽说已通过前几次他的越轨行为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此时此刻,凌语芊还是难免感到始料不及,想不到进展如此之快。

    电光火石之间,贺煜已带凌语芊重返沙发那。

    管她今天为啥会如此反常,管她到底有何目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随着的心,既然是她心甘情愿的,他还理那么多干嘛,她本来就是他,他爱她天经地义,所以……

    贺煜再度为她的反常举动纳闷,也再度控制不住吃起醋来,然而,他又想起轩辕彻的话,那小子说,既然不想吃的醋,那就别动她,否则既然动了她,那就别再他妈的吃这等毫无意义的干醋!

    凌语芊顿时像被塞满了脑子,塞得她一片混乱,神智尽失,再也无法思想,她非但不晓得挣扎,还不由自主地……

    这对他们来说并非头一次,即便他成为“贺熠”的身份之后,也曾几次吻过她,可今天这次,是如此的狂放。

    凌语芊美目一瞠,小嘴略微张了一下,陷入呆愣状。而他,却已附下脸来,在她两眼愈加瞪大之际,火热的嘴巴狠狠地摄住了她那绽放着勾人幽香的樱唇。

    “给我?给我?”坏坏地,他也低哑着嗓子问了出来,结实的指尖顺着她美丽的下巴轻轻一划,停在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这一刻,贺煜全身都绷紧僵直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该高兴或该生气,这……

    噗!

    凌语芊又是情不自禁,鬼使神差地低吟出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只要你答应以后都听我的,我就……我就给你!”

    其实,此刻的他何尝不是勾魂夺魄的好看迷人,这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是她朝思暮想的,是她梦里萦绕的……

    修长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下巴,结实的指腹只轻轻一勾,便抬起她的脸来,绝美精致的容颜红若桃花,美丽的眸子水汽氤氲,一双红唇光泽水润,整个人更是如妖如仙地把他魂魄都吸走了。

    她处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像是刚在铺满各种花瓣的池子里泡浸过,又像是……总之,就是不同寻常,带着诡谲的气息,如磁铁一般地牢牢勾着他,不容他逃脱。

    不错,她今天很不一样,本以为她病了,可她坚决说不是,那到底回事?

    呃,这小,她是不是中邪了?!她今天到底了?!

    凌语芊如一条八爪鱼,牢牢攀住,“不准推开我,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我主动投怀送抱,你应该谢天谢地,欣喜若狂。”

    贺煜暗暗地倒抽一口气,手一掰,欲将她推开。

    凌语芊猛觉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击了一下,头脑一热,不由自主地顺势依偎在他健硕温暖的胸膛上,两只藕臂也轻轻环住他的虎腰。

    贺煜握紧她,且稍微用力一扯,这就把她娇小的身子扯到跟前。

    “放开我,别碰我!”凌语芊挣扎地吼着,嗓音起颤。

    贺煜及时伸出手,拉住了她。

    越往下想,凌语芊内心越是慌乱,又见他缄默依旧,锐利的黑眸像要把她剖开将她心底看透似的,她不觉更加坐立不安,俏脸一变给了他一瞪,羞愤难堪地吼出一声“大骗子”,迅速起身,准备离去。

    可事实上呢,他并没有预期中的狂喜,而是迟迟不给回应,难道他所说的爱她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没想过与她过一辈子?

    今晚忽然来找他,是心血来潮,是不由自主,是莫名其妙,直到与他碰面,听到他很肯定地说会永远爱她时,她便灵光一闪提出了结婚的要求,因为她觉得,他要是答应,那就代表他真的很爱她,此外,成为夫妻关系后,他就会更听她的话了,那么接下来有利于说服他站在尚弘历这边。

    凌语芊看在眼中,则认为他不肯接受她的这些要求,顿觉羞辱,同时,还有该死的担忧。

    她到底在说吗?她正在的对象是谁吗?浓浓的醋意,就此袭上贺煜的心头来,以致表情也瞬间变化,变得有点吓人。

    就去登记?她和他?

    凌语芊却是愈加急促,“你咋不了啊,有没听到我刚才提的要求?另外,我还要你以后都听我的话,你要是答应我们就去登记。”

    一连窜的迷惑持续不断地涌来,贺煜再也找不到机会回话,只能呆呆地瞅着她。

    呃……

    凌语芊则忽然站了起来,朝他靠近几寸,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我想你娶我,咱们结婚好不好?”

    贺煜先是被她手上传来的特别热度震了震,先前的不解再度燃起,探究的眼神直看着她。

    呲!

    “你打算帮我?”话题很自然地又回到了昨天早上那个,见他没再立刻接话,凌语芊心里一急,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不说了,快跟我说啊。”

    “当然,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被无辜拖下水而已,我说过会帮你的。”贺煜也继续答得坚决果断。

    “不管我做过都不会改变?那件事,你是的。”凌语芊又趁势道。

    贺煜眸光倏忽一闪,约莫几秒,便也肯定地应答,“嗯,我会永远爱你,还有琰琰。”

    “哦……对了,你昨天早上说爱我,是真的吗,那你会永远都爱我吗?”无错不跳字。凌语芊总算开口,出其不意地问出某件事。

    “嗯?”得不到她的回复,贺煜再问。

    凌语芊愣然,只见他已站直身子,坐到她旁边的那处沙发上,与她隔开少许距离,她心里顿时又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想到此,贺煜这就问了出来,“这么晚,是不是有事跟我谈?”

    瞅着她越来越古怪的样子,贺煜何尝不是越来越疑惑,他总觉得,今晚的她有点不寻常,既然不是生病,那到底是?对了,她深夜,应该有事和他谈吧。

    凌语芊不由咽了咽口水,她清楚应该与他保持距离,然而她又惊诧地,竟然不想他离开,甚至还想他靠近。

    贺煜停止,手依然搁在她身上,眼中炙热不减,定定注视着她。

    凌语芊一慌,下意识地挣扎,“我……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去医院。”

    “来,我带你去医院。”大手已经滑到她后颈上,贺煜很自然地准备抱起她。

    发烧?早上确实有点,但吃了药,睡了一天,已经没啥问题了,否则,她也不会来找他的。

    贺煜见状,高大的身躯一弯,大手往她额头一探,瞬间被上面的热度吓到了,“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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