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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雏鹰的荣耀-> 85,夫妇团聚 85,夫妇团聚
- 告别了母亲之后,艾格隆一行人悄悄地离开了帕尔马公国,然后北上,来到了热那亚境内。
在这座港口城市里,艾格隆本来就有过去的老关系,因此轻松地搞到了一艘商船,然后乘坐这艘商船驶入到茫茫的地中海当中,向着约阿尼纳公国进发。
就在一年半以前,他也是在这座城市当中悄然离开了欧洲大陆,然后乘船南下,来到了基督山岛上,并且在这里初步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而这一次离开热那亚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公国,并且足以影响到法兰西的国内政局。
他抓住了机会,没有虚度时光,而现在已经取得的成绩,让他坚信自己可以在并不久远的将来,再进一步,实现自己的使命。
从热那亚前往约阿尼纳需要绕过亚平宁半岛,所以扬帆起航的商船,载着踌躇满志的他,从南方的海岛之间穿过,其中就包括他曾经停留过的基督山岛。
而现在,站在甲板上的艾格隆,已经能够在若隐若现的海平面当中看到一个小小的岛礁。
就在那里,他曾经挖掘了一份宝藏,并且以这份宝藏为资本,招募了自己的支持者,真正走上了通向皇冠的路。
因为他的到来,那个小岛上曾经一度变得喧闹起来;自从他带着部下们离开之后,这座小岛恢复了之前多少个世纪以来的孤寂。
不过,艾格隆也没打算完全荒废这里,他觉得这里可以作为一个秘密的联络点使用,所以他留下了几个看守。
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住民。
随着商船的前行,和基督山岛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不过,他并没有下令让船靠近,只是遥望了基督山岛一眼。
那里只是自己征途上一个不起眼的驿站而已,既然已经离开了,就不值得再留恋,就让它继续在地中海当中安静地沐浴风雨吧。
商船一路前行,昼夜也在不断地交替,终于,他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希腊半岛,在一个名叫帕尔加的小小港口下了船。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这座港口,就意味着他们踏上了约阿尼纳公国的土地了。
这个公国名义上是属于女大公海黛的领土,但是无论是其中的国民还是外国人都知道,真正的统治者是莱希施泰特公爵夫妇。
而且,为了巩固统治,艾格隆还刻意地建立了一套以他们夫妇为核心的统治秩序——公国的正规军以他之前带过的军队为骨干,各个地方驻军则刻意优先招募东正教徒,而且全部由他的骑士团成员指挥,而那些地方官员,则由那些愿意合作的中小地主充任,以便收买他们的忠诚——至于一些名声不好的大地主,尤其是msl地主,就被他当成了猎物,毫不留情地清洗或者驱逐,用他们的财产充实了公国的国库,以便稳定这个初生公国的财政,收买人心。
在他同时兼具铁腕和怀柔的统治政策下,约阿尼纳公国境内开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告别了连年的战乱时代,领民们也逐渐适应了这个新秩序——毕竟,这个秩序也许并不宽容,但是至少可以让人不用担心随时会在战火当中死于非命。
帕尔加港自然也毫不例外地被新秩序所统治着,这里的驻军最高指挥官和他的副手都是艾格隆的枫丹白露骑士团成员,甚至还曾经蒙受过艾格隆亲自授勋的荣誉。
当驻军和当地的官员们听说公爵驾临之后,立刻摆出了最高规格的迎接礼遇,并且簇拥到了艾格隆身边来致敬献媚。
艾格隆对这种无聊的应酬往来不胜其烦,但是这毕竟也是不得不做的工作,所以他特意在帕尔加留驻了一天,以便“勉励”这些文武官员们,激励他们继续为公国的未来效劳。
当然,他也确实很享受这种在一个国家境内说一不二、予取予求的感觉。
施展权力,尤其是那种无人敢于质疑的权力,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在享受礼遇之余,他还派出了使者快马加鞭,先行前往公国的首都约阿尼纳城,通知特蕾莎自己已经回来了的消息——想必她等这个消息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吧。
按照原定的行程,艾格隆在逃离法国之后就会想办法启程回来,然而因为他先去了米兰和玛丽亚会面,然后又遭遇了刺杀而重伤,不得不想办法逃亡和养伤,最后算下来竟然把行程拖了一个月之久。
可以想象得到,行程耽搁了这么久,特蕾莎该是怎样的心情……
在帕尔加留驻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艾格隆在当地一众文武官员们毕恭毕敬的恭送下离开了,一群人继续向着内陆的约阿尼纳城行进。
经过了大约一天的行程颠簸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约阿尼纳城。
而这时候,得到了报信的公国官员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在盛大热闹的欢迎仪式当中,艾格隆回到了城中,终于正式地结束了自己这一趟欧洲大陆的旅程。
不过在仪式当中,公国两个最重要的人物都没有出场——公国首相法利亚神父是因为身体半身不遂不方便参加这种仪式性活动;而公爵夫人特蕾莎公主是因为怀了身孕不方便出席。
艾格隆并没有在意这种礼节性的仪式,他即可赶往了位于湖心小岛当中的别墅——那里正是他和特蕾莎居住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的妻子一定也在那里等待自己。
走进了别墅之后,艾格隆刻意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上了楼,然后沿着熟悉的路走到了他们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此时的特蕾莎正躺在一个特制的躺椅上休息,现在她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行动也开始变得不太方便起来,所以已经减少了行动,而夏奈尔则站在她的身边,一边服侍着她,一边随时听候她的调遣,有时候还会陪她聊天解闷。
在听到了门打开的轻响之后,她们两个中断了聊天,然后同时看向了门口。
接着,她们眼神当中的忧虑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了如释重负的狂喜。
“殿下!”
“陛下!”
她们都发出了下意识的欢呼,那是一种“只要见到你就万事无忧了”的信任,也是“只要能和你一起就什么都不怕”的勇气。
“我回来了。”艾格隆关上了门,然后走进房间,接着站在她们的面前,轻松地笑着。“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夏奈尔本来想要走到少年人的身边,为自己的主人收拾衣装,但是她猛然想到了特蕾莎公主,然后下意识地视线往下看。
接着她发现,特蕾莎公主正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迎接自己的丈夫。
是啊,他们才是夫妇……夏奈尔心里闪过一丝酸楚。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酸楚,于是连忙俯下身来,搀扶特蕾莎从躺椅上站起来。
“夏奈尔,不用这样的。”对夏奈尔的过度反应,特蕾莎似乎感觉有些羞耻,“我还没到不能行动的时候呢。”
“殿下,您还是慎重一点更好。”夏奈尔小声回答,“毕竟这才是您第一次怀孕呢……”
特蕾莎顾不得和夏奈尔交谈,在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而艾格隆则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张开了双臂,试图和妻子来一个久别后的拥抱。
“特蕾莎……我们又在一起了!”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妻子温柔的拥抱,而是粉拳在他胸口上的轻轻敲击。
“殿下……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一边敲他的胸口,特蕾莎一边质问,“天知道我等你等得多焦心啊!我都快要因为过于挂念你而抑郁得病了!不是说好了离开法国就立刻回来吗?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回来?难道只顾着在外面游荡,一点也不挂念我吗?”
接着,稍微消气了一点的特蕾莎,顺势靠在丈夫的怀中,哭诉着自己这些天来积累的思念。
然后,她又委屈巴巴地瞪了丈夫一眼,“难道你就不想念我吗?”
因为怀孕的缘故,在特蕾莎投入怀中的时候,艾格隆能够明显感受到隆起的腹部也随之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小心翼翼地架着特蕾莎,免得出什么意外。
“抱歉,特蕾莎……我当然想念着你,我自从和你告别之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和你团聚,和你一起等待孩子的降生,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舍得我最可爱的妻子呢?”艾格隆连忙安抚妻子的情绪。“如果不是有重任在身的话,我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停驻在你的脚边,享受我们夫妇最甜蜜的时光。”
当然,其中不可避免地夹杂了一点点善意的谎言。
“那为什么拖这么晚?”特蕾莎还是质问,显然这份恼怒已经在她心里积攒很久了。“我有时候还会做噩梦,生怕你遭遇了什么不测。”
艾格隆犹豫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特蕾莎,我确实遭遇了不测事态,甚至……甚至还因此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脱身获救,行程也因此而不得不被拖延了。”
艾格隆知道,眼下特蕾莎怀了孕,按理说他不应该向她说出这种噩耗来。
在之前,艾格隆觉得如果把自己受伤的消息告诉给特蕾莎的话,只会让她为自己的安全白白担心而已,于事无补,甚至可能会引发不可测的后果,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
只是既然他已经安全回到了妻子的身边,那么也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了。
毕竟,他每天和妻子朝夕相处,还要同床共枕,就算他不说,晚上妻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疤痕还会质问的,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果然如同他所料,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特蕾莎和夏奈尔脸上的喜悦都消失了,露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
“上帝啊!”特蕾莎发出了一声哀鸣,双腿也随之一软,艾格隆连忙扶住了她的腰,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陛下,怎么回事?您怎么了!”而夏奈尔也顾不得特蕾莎了,伸手扯住了少年人的衣角,然后再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不用这样……”看到她们的反应,艾格隆自己倒是慌了,他连忙安抚她们,“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这就证明我已经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很安全。”
接着,他开始解释自己遇袭、然后跑到母亲那里寻求庇护并且养伤的经历——当然,在整个叙述当中,他省略掉了玛丽亚的相关剧情,以免“节外生枝”。
尽管这些叙述当中,有不尽不实的地方,但是听到艾格隆险死还生的经历之后,特蕾莎和夏奈尔都已经又惊又怕,谁也注意不到细节了。
“殿下……殿下……”特蕾莎抽泣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然后她颤抖着手,打开了艾格隆的外套,然后解开了衬衣的纽扣。
接着,她就看到了艾格隆肩膀上的伤口,而夏奈尔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特蕾莎发生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谁的质问,然后大声哭了出来,“怎么会有人做出这么卑鄙恶毒的事情来!?”
“想要做大事,就得承担一点风险,这点事不算什么的。”艾格隆试图安抚特蕾莎,“况且,想想看,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不光我的敌人,我的部下也有不少人为我献出了生命,比起他们来,我受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艾格隆的安慰并没有让特蕾莎感到宽慰,她依旧抓住丈夫的肩膀,心疼地抽泣着,而夏奈尔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在抹眼泪。
艾格隆看得出来,如果自己真的不幸意外死亡的话,对她们两个人来说恐怕是无法承受的精神打击。
不,可能还不止她们两个。
她们如此热忱地牵挂着自己,而自己却……些许的愧疚浮上心头,然后他立刻就中断了这个念头。
“比昂卡……比昂卡--迪-弗洛里尼……”特蕾莎喃喃自语,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她恶狠狠地发誓了,“我会逮住她的,不管是谁指使她这么干的,我一定会让她的指使者付出血的代价!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