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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从聊斋开始做狐仙-> 第七百五十七章、心火邀客 第七百五十七章、心火邀客
- 张承祖在书桌上惊醒,手上不知何时沾染的墨水已经涂在了纸上。
“是梦啊。”
他走到窗边,外面的月亮并不圆满,但那月亮在他眼中,他却不自觉想起了那梦中的仙真。
玄光圆满,十二月轮交错拱卫。
他不知不觉就按照拜月服气的法门运转起来,那脑海中的仙真与窗外的明月交相呼应,那下弦缺月似乎落在了仙真的脑后,融入了月轮之中。
月光如同涓涓细流,好似从天上落下来,好似从心底涌出来。
“不是梦啊——”
他终于反应过来,他是真的神游于外,梦遇仙真了。感谢仙真没有降罪,反而点化他修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境遇,能够再有机会到金魄宫中拜访了。
金魄宫清寂幽冷,那月中仙真正赔着笑脸,被狐狸抱怨着。
那狐狸幽怨地看着仙真,道:“明甫狐正,我都已经修行百余年了,已经不是小狐了。”
宫梦弼只是笑着道歉:“只是一时兴起,莫要见怪。”
那狐狸本来是个持重的中年人,正值壮年,幻化人形的时候,也绝不是可爱的模样。但谁让狐狸本相如此,哪怕是个老成的狐狸,看起来也正是让人手痒的时候。
邵狐正倒也没有在意,而是问道:“狐正是要收他入门吗?”
宫梦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只是结一段缘法,成与不成,还在两说呢。”
“虽然我没有明甫狐正的本事,但也能看出来这小子确实是修行的根苗。也许是有人想借着狐书的事情生事,借此点化他成道。只是我狐子院跟他无冤无仇,却平白拿我们作筏子,实在可恨。”
“有人要借狐书闹出事端,借此攻讦狐子院,有人要借着这个事端点化张承祖,开发他的道心,还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乐见其成。”
“以明甫狐正的本事,肯定胸有成竹了。”邵狐正早已经被宫梦弼折服了,他不是第一次听闻宫梦弼的大名,神女赐字也好,编撰狐书也好,敕建狐子院也好,都让他声名大噪。但真正跟在宫梦弼身边,见证了他的胸襟和本事,才让他真正把传说和宫梦弼本人结合在一起。
“就看谁先坐不住了。”
宫梦弼拨动明月镜,那镜面光华流转着,便转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邵狐正看的真切,这镜子里映出来三男两女,五个人都在一处,看这景象,是在一处庭院里。
园林之中假山交错,花木茂盛。五个年轻男女面前放着桌案,摆着珍珠、宝玉、熏香、花果,对着天上的下弦缺月,焚香祭拜了起来。
拜了明月,便运转服气之法,开始吞吐太阴元气。
修行虽然并不忌讳同修,彼此结伴修行的事情也常有,但初学者还是最好独自修行。结伴在一起的时候,心念彼此影响,绝难入静。
服气是典型的静功,不能入静,连元气便分辨不清楚,哪里还有什么采气服气的说法。
只是闭上眼睛干熬着,试图得到回应,能吞吐一丝半缕的元气,好叫人知道修行成仙不是一个虚妄的故事。
但让他们任意一个人将狐书译本带走,其他几个人又绝不同意,只能聚在一处,一道验证译本所说的内容。
邵狐正发出笑声,毫不客气的耻笑道:“人身的聪慧是万类万灵都比不了的,但人的杂念也最多。这样也想要修行,除非是神仙点化,否则真是做梦了。”
巧就巧在话音刚落,明月镜中就生出光来。
元气肉眼本不可见,在邵狐正的修行中,灵神也是无法分别的,但在宫梦弼眼中,这些都有迹可循。
月下有元气聚拢着,似乎被牵引着,落在那五人身上——所谓的神仙点化,就这么来的。
宫梦弼笑了一声,道:“这样强来,可见确实是居心叵测了?”
宫梦弼带着几分笑意,伸出手来,轻轻吹一口气,便有一团灵动的火焰在手上跳起舞来,小狐狸一样跳跃着。
这五道元气勉强被服气法吞服,他们纷乱的杂念就已经烧断了法门,把这五道元气烧得干干净净,好似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滋味也没有尝到。
他们本就邪欲炙热,只需要一点火星子,便能把仅有的清明都烧成焦土。
“这是元气?”
“你也感觉到了?”
“我感觉到了。”
“但是为什么服气法没有用?”
几人焦躁起来,又扑到桌上去翻译本,希望能从译本中找到解答。译本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但明明看到了却摸不着,镜花水月一样,就让人想要发疯了。
宫梦弼手中的火焰逐渐收拢,消失不见,但心火却已经在他们欲念当中燃烧起来。
心火一烧起来,宫梦弼就知道这几个年轻人果然不出所料,已经中了惑心的法术。虽然他们本就心欲驳杂,但不是法术鼓动得邪欲难消,也不会这样行事古怪乖张。
但此刻,他们高涨的欲念成了心火的食粮,那道蛊惑人心的法术则被心火侵占。
“找到你了。”
宫梦弼闭上眼睛,以心火营造幻象,引动了那道法术。
明月镜上迅速布满火焰,镜中的影像已经化为火海,火焰涌动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分不清水火的错觉。
宫梦弼看向邵狐正,道:“且为我护法。”
邵狐正神色肃穆,道:“必不叫外人打扰。”
而后宫梦弼便跨入明月镜中,那一片火海中,又生出一重幻景。
下弦缺月,悬在庭院之上。只是此刻那庭院中并没有三男二女,只有宫梦弼负手而立,静候人来。
不过片刻,就听见有人从门外走来,口中抱怨着:“这等蠢笨玩意儿,饭已经喂到嘴边,却吞不下去,是何道理?”
入了庭院,假山、花木、灯火、月光使得阴影纵横交错,来人身着锦衣,身量不高,是个颇有威严的老翁的模样,但见了在这阴影交错中的宫梦弼,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
“怎么是你!”
宫梦弼回身看向他,问道:“我正在等你呢。怎么,你认识我?”
出差了好几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