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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立地成圣,终局之音(6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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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编织已结束】

    【‘轮回转生VIP特许证’已生效】

    一个恍惚间就是五百年的时间。

    白榆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臂膀。

    断臂的感觉可不算太好。

    他个人与此次命运编织的记忆停留在割鹿城楼上的举火焚城。

    往后的事,他原本是不知道的。

    但通过对于系统日志的查看,能够大概了解到往后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包括凰栖云多活了一百年时间。

    毫无疑问历史产生了变化,但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变化。

    时间跨度太长了,如果只是短短几十年的话,可能的确会产生一些影响;但足足五百年的时间,哪怕是曾经在时间长河中投下了一块石子,此时它的涟漪也早就被抚平了。

    白榆自身对光阴的感悟倒是越发深刻了一些。

    虽说命运编织能够扭转命运,但若是想要扭转大势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榆能改写的因果仅限于个人,若是想要干涉或者抹除某个历史事件,那必然会遭遇到更庞大的阻力。

    凰栖云和凰烟霞算是历史上的人物之一,同样也是过客之一。

    在原有的历史当中,她们产生的影响力不算高,因为原本两姐妹就该陨落在那场剑魁的晚宴上。

    是白榆出现,将这個时间往后拖延了足足一百年的时间,让本该迅速没落的凤凰台重新延续了百年之久,甚至达到了一个新的辉煌高度。

    凰烟霞的影响力增强了,同样凰栖云改行学医之后,也是活人无数,许多本该死去的人,因为她的缘故而多活了一些时间,而这些人产生的影响进一步辐射出去,会产生更多的影响。

    从结果来看,大夏封建王朝时期因此多延续了五十年的时间;江湖的衰败也延续了大约三十年之久。

    不过正如之前所言,它虽然延续了这么久,但最终还是要回归大势。

    随着现代大夏国度的建立,一切都被迅速回到了正轨上。

    不过……倘若白榆真的在五百年前把割鹿城给彻底屠了,把所有武魁全部杀光,那或许对历史产生的影响就会更加庞大了。

    他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仅仅是把沈十给废掉了。

    反正最初目的也不是杀人。

    他认为这一次的命运编织是成功的。

    凰烟霞和凰栖云两姐妹最终重归于好,而且不是怀抱着愤懑之心,而是彼此接纳了对方的全部,重新投入轮回,于是两个灵魂再也无分彼此。

    正如她们上辈子的最后一句。

    ——再也不分开。

    两人成为了一个整体。

    虽然自己活着的时候,她们没有和解,但通过自己的‘死亡’来告诉凰栖云何为失去何为爱情,她慢慢的在百年的时间内逐渐放下偏执,最终选择和自我、和亲人和解。

    虽然最终大伙都死啦死啦滴,但她们谅解了彼此,也放下了憎恨,获得了安宁。

    多好的故事啊,充满了爱与希望,温暖且治愈。

    这一次命运编织对他个人的影响算是可有可无,区区短短一两月时间,就当做是去度假了一趟,见识了一番五百年前的大夏。

    只是对于凰栖霞的影响理应不小。

    他看向水牢当中,心想着这走火入魔的状态差不多也该解除了吧?

    之前凰栖霞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她的体内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凰烟霞,另一个是凰栖云……前者是凤凰,后者是女邪,两个灵魂彼此纠缠在一起,互为至亲又互相憎恨,女邪怀抱着莫大的愤恨转世重生,因而一旦打破平衡陷入走火入魔就不能通过寻常方式自愈。

    现在凰栖云则是用了一百年去放下执念,并和亲人和解,此时女邪的灵魂和凤凰的灵魂互为彼此,像是镜子内外的表里一体,根本不存在走火入魔的风险。

    此时水牢中已经没有了那股令人五脏六腑都烧的慌的强烈炽热。

    白榆走到床铺边,奇怪的拉起被子:“怎么还没有醒?”

    刚刚右手碰触到床边,忽然被子膨胀,像是被鼓满的气球,内里伸出一只素白的纤纤玉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猛地拽向床铺,白榆反应慢了一拍,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同时听闻咔咔几声响……

    原本用来固定用的束带和拘束器现在则是捆在了他的身上,手脚都被捆住,虽不是完全动弹不得,但也只能勉强坐起来。

    但他坐不起来,小腹上传来柔软触感,被子缓缓飘落下来,盖在身上,勾勒出人形的轮廓。

    一双明亮的散发着金红色火光的眸子在被褥的遮掩下仍然十分清晰。

    白榆无声。

    因为这双眼睛太像是凰栖云了。

    可凰栖云既是凰栖霞,又不是她……轮回转世之说,实在尤为复杂,想要清晰的分清一个人并不容易。

    而凰栖霞也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事的人,她不在意过去未来如何,只在意现在。

    “我都想起来了。”她说。

    “什么?”白榆明知故问。

    “五百年前的事。”凰栖霞挽起青丝,右手按着青年的胸膛,微微俯下身:“难怪总觉得那么熟悉,原来同样的事情,早在五百年前你就做过一次了。”

    “独自一个人去断后,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

    “可你就没想过……”

    她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悸动。

    “你就这么把命丢了,或许一了百了,但把一个爱你的女子留在人世间孤苦伶仃。”

    “我等了你一百年,一百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温热的眼泪打落在衣服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浸湿了衣服。

    白榆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这一次,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我不怕死。”凰栖霞近距离的看着他,两人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块儿:“我只怕不能和你一起死,倘若伱还要再丢下我在这孤零零的人间,我会……”

    她想要说些威胁的话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凝固了。

    酝酿了片刻,她才低声说:“我会怕你寂寞,忍不住把自己烧了去陪你。”

    把殉情二字说的这么平淡。

    越是平淡,越是证明上辈子百年时间的孤苦伶仃颠沛流离让她记忆犹新。

    绝不要再体验一次那样的心情,绝不愿重蹈覆辙。

    宁可去死,也不要孤独的活着,倘若轮回转世了也不能抓住幸福,那轮回又有何用?

    白榆握住了她的手指尖:“不会了,这一辈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我连罗睺都能骗过去,还不愿意相信我吗?”

    事实上,上辈子也没真死,而是提前退场。

    凰栖霞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能先把我手上这解开吗?”白榆见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便晃了晃手上的束带:“束手束脚的东西在,我想抱你一下都不行。”

    “不可以哦。”凰栖霞回道。

    “你说啥子?”白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榆,你知道我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她自问自答:“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留下足够多的美好回忆,也没能留下些什么,你太君子了,我也太矜持了……在那百年时间里,我常常在想,若是当初和你有了既定事实,若是当初我能有个孩子,或许也不用那么着急去轮回了。”

    听得出来此时的凰姑娘是要干大事了,白榆连忙按住她的手:“冷静,栖霞……这里是水牢,而且你刚刚才醒来。”

    “这里是水牢,所以没人会进来打扰。”她压低了嗓音:“我睡了这么久,是该运动运动。”

    白榆哭笑不得,就算上辈子真的双修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怀上,两个封圣在一起有后代的概率可能万分之一都不到,努力个几十年才有结果都很正常。

    “你是在害羞?”凰栖霞眨了眨眼睛:“没关系,当做双修就好了,我们之间的功法都是同本同源,双修能做到事半功倍。”

    白榆还想说什么,被一只手按在嘴唇上。

    “你要拒绝我吗?”

    凰栖霞弯下腰,轻轻啄了一下嘴唇:“最好不要哦……毕竟,我现在的火气,很大啊。”

    赤色的火光从后背开始燃起,字面意义上的火气很大。

    若是从后方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在凰栖霞的后背上多了凤凰勾勒出的鲜红刺青,这刺青既像是一只仰天长鸣的凤凰,又像是两个女子手牵着手互相拥抱着彼此。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每一次呼吸都让室内的温度开始变得更高。

    白榆顾不得其他,右手按住凰栖霞的大腿,输入一丝内息,引导灵魂力探查。

    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凰栖霞快要突破了。

    她此时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过去凰栖霞内部的灵魂互相抵触彼此,她绝大部分的心神都必须压抑着女邪人格,这才有了‘不破宿命绝不封圣’的誓言,因为一旦封圣,女邪的力量就会占据绝对优势。

    而现在凤凰和女邪的两个灵魂互相交融成为一体,没有了内耗的情况下,她压抑多年的修为就开始爆发式的增长。

    以凰栖霞的天分,早在三年前她就能够封圣。

    可囿于女邪的内因,她一直不愿意封圣。

    但现在这种火山爆发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因为长久以来压抑修为实在太过火了。

    这时候任由其野蛮生长,反而极有可能伤到自身,留下暗疾。

    除非……

    除非有人帮忙进行合理引导,双方联手来分担压力。

    很显然,这个人选不会有别人。

    哪怕凰栖霞真的会爆炸,她也不会允许其他陌生人碰触她的身体。

    “上辈子你有热烈追求我的胆量,为什么现在反而变成胆小鬼了?”她轻声问:“即便没有真的拜堂成亲,但我们早已是夫妻了不是吗?”

    夫妻?

    什么时候的事?

    白榆哪里知道上辈子凰栖云给他当了足足一百年的未亡人,常年缟素佩戴黑纱。

    被褥下方的凰栖霞的全部衣服都被烧光了。

    白榆的外衣也是同样被她轻轻一点就焚成灰烬。

    当初在被追杀的时候,两人就曾经在大雪山的车中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亦算是同床共枕过。

    加上命运编织的时候,为规避变数,他也是真的做了两个月的正人君子,现在难免会有些压不住枪。

    也是。

    没有必要矫情和扭捏什么。

    我们可是纯爱啊。

    两情相悦,双修帮忙突破,本就是水到渠成。

    他只是对凰栖云有些愧疚心思,总觉得现在趁人之危的心虚感;但转念一想,即便没有凰栖云,他和凰栖霞也早已经历了太多,彼此赤诚相对都有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白榆想通了这一点,便也随手挣脱了手腕上的束带,一手拦住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必装作什么正人君子了……”

    凰栖霞见到他终于主动了一些,眼中流露出欣喜和娇羞,便凑近耳畔,轻声念道:“夫君,花开堪折直须折。”

    水牢当中流水翻滚,大门已经闭合。

    浅蓝色的流水倒映在墙壁,像是水族馆里的梦幻场景。

    中央的两人四目相望,僵持了片刻后……

    白榆这才想起凰栖霞的理论和实战经验都算是匮乏的可以,需要老司机手把手的引导。

    而他之前的双修对象那可算是如狼似虎,他自己是被多人七手八脚的摁在床上,不是在下面就是在下面,很难获得主动权不说,更是不需要自己动。

    现在重新拿回主动权,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能说化被动为主动需要一些适应的时间。

    好在他也很快进入了状态。

    室内赤色的凤凰游荡而过,水牢闭合后内部被注入了流水,原本算是阴寒的水在凤凰功体的抵消下,变成了温热的流水。

    孤寂了五百年的灵魂拥抱住了失而复得的挚爱。

    被孤独抓住的女子此生不用再枯守坟冢。

    她闭上眼睛,相较于躯壳肉体带来的欢愉,心灵上的满足更让她感到了充实和盈满,同本同源的凤凰功体双修事半功倍,引领着三人的精神互相碰触,带来的效果甚至好过白榆与其他英灵血脉双修带来的效果。

    先天英灵血脉的特点在于得到过轮回的祝福,那么凤凰和女邪的灵魂也具有同样的效果,她们都是历经轮回而不被磨灭的存在,恰恰与白榆双修之时将此特性放大。

    白榆负责疏导凰栖霞体内压抑过久的庞大修为,同时惊异的发现这些溢出修为能被自身所吸纳。

    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两人都没说话,完全进入双修的状态中,境界迅速提升。

    也不知多久后,才有对话声响起。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还差一点,继续。”

    “好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

    “你还未突破?”

    “不够,继续,夫君。”

    再过去两个半小时。

    “……你是故意不突破境界的对吧?”

    “唔,感觉太好,一时间没把持不住,对不起,夫君。”

    “嗯,那你还不起来?”

    “虽然对不起,但是这次还敢。”

    ……

    自白榆进入水牢中二十多个小时过去。

    双修到最后,两人都睡着了。

    白榆也是有些困了,很快便入睡了。

    凰栖霞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便恢复了清醒,她听着丈夫平稳的心跳声,细细端详着他的面容,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场景,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味道,那或许便是幸福吧。

    是她上一世拥有却又失去的宝贵之物。

    小心翼翼的起床,将被子盖好。

    她走向水牢外,火焰从脚踝处开始蔓延到全身,烈焰针脚细密的编织出一身深红色的剑袍长服,紧贴着娇躯,勾勒出玲珑身段,与上一世剑魁凰烟霞的衣服一般无二。

    凰栖霞不单单只是凰栖云,也是凰烟霞。

    过去占据主导的人格是凰烟霞的人格,所以白榆和凰烟霞的爱情发生在现代的大夏;而过去凰栖云的记忆被继承后,她既是姐姐又是妹妹,两人不分彼此。

    凰栖霞对于这些过往接受的很快,她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整理好心情。

    独自行走在龙之乡的海岸线上,足迹踩踏在白沙上,蜿蜿蜒蜒。

    直至走到一座海岸边的礁石前,她停下脚步,问:“有事?”

    背后的椰子树下走出一人。

    正是陶如酥,她的手里还捧着一瓶木瓜奶正在喝着。

    “他这么久没回来,我过来看看情况,结果才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回事……”陶如酥抚摸着脸颊,幽幽轻叹:“我家相公真是太受欢迎了,我出门买个木瓜奶都能碰到一个睡过他的女人。”

    “陶姑娘。”凰栖霞平淡道:“从顺序来说,你才是后来者。”

    “是吗?无所谓啦,那种小事。”陶如酥翻了个很有贵妃娘娘风范的白眼:“又不是在跟你演苦情剧,我也没要求相公必须对自己一心一意啊,我又不是来与你吵架的,倒是苏若离可能会给你些脸色看看,毕竟……”

    “她是青梅竹马,我知道。”

    “不,是因为你差点害的他丢了性命。”陶如酥吸了一口木瓜奶。

    “……”

    “不过我们都是一样,所以我不会嘲笑你的。”陶如酥嘻嘻笑着:“说不定以后还要床上打配合呢,我帮你按住他的手,你帮我按住他的脚。”

    凰栖霞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没听懂。

    “以后你会懂的。”陶如酥口无遮拦道:“反正扶桑没有重婚罪也没有聚众X乱的罪名。”

    凰栖霞无奈道:“你能不能说些别的?”

    陶如酥一挑眉:“你刚刚吃了二十多个小时独食,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穿上裙子不认账是吧?”

    凰栖霞无言以对,她只是觉得这些事不该拿出来当面说。

    “哦,你还不习惯,还在矜持。”陶如酥凑近了几步,背着小手,语气仍然跳脱戏谑:“以后就未必这么想了,谁保持矜持,奶油泡芙肯定轮不到谁……本姑娘是已经看开了。”

    凰栖霞忽然问道:“你可知……我一旦突破封圣后,另一边就觉察到?”

    “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在想这件事。”陶如酥撩起裙子在礁石上坐下,托起下巴问道:“所以你在担心的是哪一者……是罗睺,还是太岁?”

    “……”

    “不说话,那就是都有了?”陶如酥说:“可你迟早还是要封圣的,不论是罗睺还是太岁,这一战终究不可避免,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他们是必须跨过的难关。”

    “仅此而已吗?”

    “那不然呢?”陶如酥单手叉腰:“你指望我说些什么?”

    凰栖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啊,我明白了。”小桃子她又懂了,于是一只手掩着嘴巴,投去一个调侃的目光:“你是希望我对你严厉一些?骂你两句‘你这个灾星,你这小骚蹄子,如果不是你,我家相公怎么会被迫去找罗睺拼命,小贱人,我要打死你吔!’”

    她表演的惟妙惟肖,连语气都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黄脸婆原配。

    但这句话也确实戳中了凰栖霞的心底。

    她固然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理会白榆的处境。

    事实上,凰栖霞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五百年前的凰栖云要遭受那般待遇。

    她当初隐姓埋名一百年时间,也最终没能避开迟早要到来的结局。

    之所以登上凤凰台,除了一心求死外,也是隐约意识到了有人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

    “你想太多了。”陶如酥慵懒道:“我可不会这么骂你,虽然你带来危险是事实,但不会有人这么做的。”

    “为什么?”凰栖霞不解道:“我是灾厄本身,让我死了,对整个世界都有益,他是我的夫君所以偏袒,但你们不应该更在意其他吗?为什么愿意接受?”

    “因为我爱他啊。”陶如酥无比认真,再无半点调笑和戏谑掺入:“因为我知道,他需要我的支持;因为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应该做些什么去回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有一天成了你,他也会同样偏袒我。”

    凰栖霞抿了抿嘴唇,哑然失笑:“只是为了他?”

    “那当然了。”陶如酥按着被海风吹起的长发:“我们都一样啊,为了同一个人,不是吗?”

    她举起双手:“世界的安危又与我何干啊!”

    “这世界可没有给予我过幸福啊,只有他亲手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于是我就赖着他了,而且赖着一辈子不走了!”

    “虽然我很想把车门焊死,好让自己独自占领驾驶舱的位置,但我上车太迟了,可惜时也命也。”

    “但我也是知足常乐之人,能在这辆车上,有个座椅作为容身之所,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陶如酥超级自来熟的拍了拍凰栖霞的肩膀:“同为在天下第一等的豪车上避难苟活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自然能理解你啦姐妹。只要你别想着把这辆车炸了拆了自己带走独享,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凰栖霞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非常浅淡却又发自内心的微笑。

    ……找到了同类感觉,真是奇妙。

    但她的下一句话让陶如酥立刻垮了脸。

    “如果我有孩子了,一定请你来做奶娘。”

    陶如酥当即就捏爆了木瓜奶。

    凰栖霞像是抛下了某种重担般,迎面走向大海。

    蓬莱岛上潮信滚滚而来。

    凰栖霞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霞光,潮水淹没她的脚踝。

    高昂的凤鸣声穿破云霄。

    大夏骄阳首座,立地成圣。

    ……

    遥远之地。

    太岁的心脏跳动,继而睁开眼睛。

    冥冥之中的感应,令它喜不自胜。

    “女邪终于跨过了那一步,那么接下来,是时候了……”

    “终于可以结束它的苟延残喘。”

    “让一切回归正轨。”

    ……

    同一时间,白榆也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了提示声,像是一声宣告终局开始的钟鸣。

    【‘英灵编年史’系统开始自动升级】

    【全部功能锁定,暂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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