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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网游动漫 -> 熊学派的阿斯塔特-> 1400.威慑 1400.威慑
- 特莉丝没有拒绝蓝恩的要求,或者说她现在的身体也没有力气拒绝。
于是她只是痴痴笑着,就推了蓝恩的胸口一下,将他俯下来的身子推远,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场合似的。
但是在这推完之后,猎魔人脖颈上的咆哮熊头挂坠重新安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
紧接着,失去了特莉丝在精神层面的防御手段,蓝恩骤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头皮一阵麻痒。
这是他亲身接受到了混沌魔力以心灵感应的形式进入大脑的感觉。
术士们仍旧是不太了解猎魔人这个群体的,就算是自从蓝恩出现以来,对于猎魔人的研究已经越发细致、深入。
但是他们仍旧不知道,猎魔人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还在于,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猫和蛇一样,是能感觉到混沌魔力的侵入的。
这种微小的特性和特点,就算是猎魔人自己都可能会不记得,真遇上事儿了才突然想起来。
而已经感觉到头皮轻微麻痒的蓝恩则依旧微笑着,像是他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
只是在那常人,甚至是术士们都观测不到的层面上,蓝恩周身那温暖而圆满,近乎是满溢出来的【身光】.稍微被他控制的暗淡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以魔法制作,遍布整个大厅。那些远超正常烛火照明能力的蜡烛,似乎在一瞬之间集体发生了短暂的闪烁。
虽然在那如同幻觉的一瞬间之后,照明立刻恢复原样,但是莫名的.宴会大厅中的气氛不太对了。
原本大把人群依照人际关系与熟络程度各自结成了小圈子,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么多人的言语说话声还是被聚集成了嘈杂吵闹,却富有人气与活力的嗡嗡声。
但是在那一瞬间之后不管两个说话的人离得再怎么近,他们之间交谈的声音却都让人感觉在突然之间变得悠远、模糊,并且孤寂。
两侧高大的墙壁上,那些又窄又高的彩色玻璃正往里透风,窗户边上被吹拂起来的白色薄纱窗帘,此时在月色与烛光之下竟然显得分外具有一种近似梦幻的空寂飘忽感。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不少人的脑子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进而萌发出了这种疑问。
并且这种如坠梦中的空寂感还在不断加强,像是下一刻,人们就将沉入一个幽寂、深邃的梦境中.
“呜哇!”*N
突兀的好几声干呕的动静,在这个莫名幽静下来的环境中惊醒一般的响起。
原本还有点在空寂感中沉沦的人们骤然惊醒。
他们先是有点失神又回神的眨眨眼,接着才发现,在这巨大厅堂中有十几位刚才还在吃吃喝喝、谈笑风生的术士,此时像是脑干受到冲击一样。
他们的手足失控一般的挥舞、跌倒,然后呕吐感从神经中枢传递到食道。
得亏他们在宴会之前已经为了不失礼而只吃了很少的东西,不然这会儿真的就要吐个满地了。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无神,就像是思维还陷在什么地方一样。
原本还在他们身边聊天的人们吓了一跳,惊呼着躲开。于是突然地动作又引来了另一阵惊呼。
突兀安静了一瞬的宴会重新嘈杂起来。
直到许多侍应生,还有那些倒地干呕之人的熟人朋友们上去嘘寒问暖,他们那涣散的瞳孔才终于又有了点重新凝聚起来的回神迹象。
刚才那突兀而诡异的睡梦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像是没有察觉,或是下意识不想去察觉一样,几乎都略过不谈。
整个宴会大厅里仅有几个人,皱起眉头似乎意识到刚才的感觉不太对劲。
突兀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人的脑子很快就将这感觉略过。
宴会里的术士们为刚才同一时间十几个人的同时身体失控、呕吐的行为吓到了。
但是很快,那十几个人自己就慢慢回过了神。
并且同时声称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像是想把自己这种窘态甩锅到艾瑞图萨的宴会食物及酒水上。
但是玛格丽塔端着自助取餐的餐盘,上面放着生蚝和明虾从他们身边‘不经意’的路过时,就连这话都被他们憋回了肚子里。
最后只说是自己的身体原因。
一场风波,但是不值得在宴会上再多费周章了。
大家刚开始惊诧一阵,随后终归还是要把精力放在最重要的交际上。
而在蓝恩身上,他平静的喝着手上的起泡酒,脖子上的咆哮熊头挂坠此时是真正的毫无动静了。
而他的身体也再也没有感觉到混沌魔力的刺激性侵入。
大家都不想深究刚才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大家都傻。
厅堂之中厉害的术士数不胜数,谁还感觉不到那些心灵感应的脉络了?
只不过是想事不关己的观察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猎魔人,面对隐晦又秘密的魔法会是什么反应,甚至是否能感觉得到而已。
但是结果很明显了。
那些术士的心灵感应,别人看在眼里清清楚楚。
但是蓝恩的反击.没人能看懂。
那不是魔法,甚至那些暗地里的观察者们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心灵感应领域的试探开始了,然后就突然结束了。
全部敢把自己的思维侵入那个猎魔人身体的家伙,都在一瞬间出现了那些症状。
证据不重要,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猎魔人不是传言中仅仅‘战斗力强大’的莽夫,他对魔法很有办法,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办法。
不知道这办法跟艾瑞图萨有没有关系,但是仅仅了解到这一点,就足够让这场宴会上的许多人安分下来了。
“行啊。”大厅的边缘,一个人高马大到堪称肥壮,但和蓝恩相比依旧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男人蠕动嘴唇,看着像是想歪头吐口痰。
但是又看了看艾瑞图萨宫奢华、一尘不染到反射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他又默默咽回去。
但他嘴里的话却没停,人高马大的一个壮汉,说话声音却并不大,音色也不粗犷。
“宴会刚开场,咱们的应对计划里面直接有一项就作废了。”
他对身边的女巫说着。
“按你的说法:完全理解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连你都不行,还有谁能进入他的脑袋里完成催眠,让他短暂的为我们所用?或者最低要求,不插手咱们接下来的安排,只是睡个大觉,菲丽芭?”
“本来我也不觉得这个方案有任何可行性。”女巫平静的抿了一口酒杯说着,“他是猎魔人,他往自己身上放阻魔金都不会有多难受,你真该把给你草拟计划的幕僚给开了。”
“猎魔人可以接触阻魔金?”肥壮的男人摸了摸只留下青茬的滚圆头顶,低声说着,“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见鬼了,这种层出不穷的小特征!”
胸前衣衫大开口的女巫无趣的瞥了身边的壮汉一眼。
她清楚,迪科斯彻或许并没有完全摸清楚猎魔人这个群体的所有小特征,但是阻魔金这种事是没法错过的。
壮汉只是在演,演的好像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但谁要是真的信了,那才是真的倒大霉。
面对女伴的斜眼一瞥,瑞达尼亚王国的情报头子——迪科斯彻毫无反应。
他们两个曾经为了在瑞达尼亚的政局中达成政治同盟,曾经睡过一阵子,但是后来他才知道,菲丽芭已经对男人不感兴趣很久了。
按理说,以女术士的身段和床上技术,怎么着他都不该觉得吃亏才对。
但是迪科斯彻每当想到,菲丽芭可以为了权力的稳固,而可以跟一个性取向不合的人,强忍着上床亲热的时候,这位情报头子都会感到一阵恶心。
心理上的厌恶,让他即使再面对菲丽芭赤身裸体、妖娆万千的样子,也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他不是为了对方的性取向而恶心.他是在为这种权力欲而惊心。
但是到了外面,任谁也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合作在私底下有任何嫌隙。
“一个计划已经胎死腹中。”迪科斯彻平静的说着,“再然后呢?我看咱们不如直接找上门,开诚布公的聊聊。”
“你能信任他?”菲丽芭猛地转头看着男伴,“令我惊讶,你还保有信任别人的能力?”
“不然怎么办?”迪科斯彻脸上露出无聊的笑意,“咱们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他?难不成真要要试试最离谱的那个方案?多找几个女术士,让他们在床上折腾一整晚?哪找去啊?”
“女术士多的是,而且个个都想跟他上床。”菲丽芭冷酷的说着本该暧昧难明的话。“看看他的样子和身体,看看那些女术士发春的脸。”
“我敢打赌,只要他点个头,那些家伙就会跟嗑了春药一样,在冷冰冰的石头上都能张开双腿。”
“那女术士倒是好说了,可他本人愿不愿意呢?”迪科斯彻耸耸肩,“看看这位公爵的样子,把这宴会应付的轻松自如啊。一看就知道是奔着正事儿来的。”
“平常你要说他情人不断,闷头能在床上胡搞好几天,我当然信。可现在不是平常啊。”
迪科斯彻的笑容带上了点郑重:“这可不像是个脑子归裤裆管的人。再说,人家裤裆里那点事儿,看着可是高端得很呐。”
“别光提出问题,迪科斯彻。”菲丽芭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维兹米尔把你派过来肯定不是在旁边说丧气话的,动动你这颗尊贵的脑子!为王国想想解决办法!”
“不论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难道还用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