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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第1081章 腰斩、吞尾、吃首、全歼!李牧终于忍不了了! 第1081章 腰斩、吞尾、吃首、全歼!李牧终于忍不了了!
- 秦王政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
湶州。
听到前线传回的军报,赵迁颇为焦急的说:“联军竟是欲往东北逃窜!”
“长安君定当阻截敌军,将这些无耻异族斩于华夏境内,以免他们日后再害华夏黔首也!”
你们七国联军攻秦,引来了秦长安君。
而今寡人已经投秦,赵国已亡,结果你们七国倒是要跑?
这要是让你们跑了的话,还有天理吗!
许是张良带孩子的经验非常丰富,又或是张良格外温柔美丽,赵迁自从请降之后就跟在张良身侧。
听得赵迁此话,张良温声笑道:“勿忧。”
“敌军所举,正是主帅所欲也!”
赵迁双眼一亮:“果真?”
迎着赵迁充满希冀的目光,嬴成蟜正声开口:“传令都尉李信、都尉任嚣,立刻布置蒲阴陉战场。”
“布置得当后,令都尉任嚣率本部兵马驻守蒲阴陉,予都尉李信随机应变之权,令都尉任嚣、都尉李信在保存自身力量的情况下扰敌、弱敌、杀敌!”
张良低声解释:“主帅此令乃是以蒲阴陉为瓮,令都尉任嚣、都尉李信二部为利刃,欲待敌军半入蒲阴陉之际,借蒲阴陉之地利将敌军拦腰斩断!”
赵迁听的双眼放光。
嬴成蟜继续开口:“传令副将贲、都尉邓明等各部都尉,依原定计划收缩包围、缩小战场。”
“传令都尉蒙恬、都尉彭越等各部都尉随本将北上。”
张良继续解释道:“主帅此令,乃是欲令副将贲率各部兵马吞敌军之尾。”
“主帅自己则是引兵北上突破敌军封锁,绕过太行山后奔赴代地北境,在封锁敌军退路的同时包抄回绕,于代地与敌军决战,吃敌军之首。”
“此策若成,则敌军首尾不能相顾,当为我军全歼也!”
“而一旦敌军主力被我军全歼,则此战大局已定!”
赵迁听得连连点头:“不愧是长安君!”
“面对如此之众的敌军,竟还有心全歼之!”
寡人已降,那七国君王凭什么不降?
寡人就在这秦军大营之中静候诸位!——
与此同时。
蔚县。
李鲜不敢置信的失声惊呼:“赵王怎么又降了?!”
李弘无法理解的脱口而出:“赵国怎么又亡了?!”
首位侧边,被五花大绑、口含软木的李牧双眼无神的看着穹顶:“呜?”
秦军与联军已经完成了一轮战略攻防,迟来的军报才终于传入蔚县。
没办法,蔚县本就远离主战场,骑士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抵达蔚县,且代王已经不再接连派人来催促李牧挂帅出征,代国朝中也由此不再向李牧传递军报。
失去官方军报渠道的他们只能疯狂消耗(李牧的)人情,利用个人关系获知前线军情。
但这封消息却让李弘对传回军情的马服兑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李弘连连摇头道:“若是赵国亦在联军之中,赵国灭亡还有些可能。”
“然!此战赵国并未参战啊!”
“赵国怎么就亡了!”
“本将以为,许是马服都尉已经对本将伪造的书信产生了怀疑,故意以如此荒谬的军报来进行试探。”
陆高当即否决:“不可能!马服都尉此人乃是本将的老袍泽。”
“本将对马服都尉颇有了解,此将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本将倒是更愿意相信赵王真的降了,毕竟……大王是降过的。”
此话一出,县衙之内一片寂静,所有代军将领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赵国的灭亡对于他们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段不愿回首的记忆。
随后的代国成立、赵国复国又让他们尽数陷入两难的抉择。
结果他们还没两难多久呢,现在突然告诉他们赵王又投降了!
代军将领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们只知道自己很想骂娘!
赵姜轻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沉声道:“本将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赵王有请降的可能吗?是有的。”
“若是赵王在不曾与秦为敌且秦长安君所部粮道断绝的情况下主动请降,于秦长安君而言便是雪中送炭之功!”
“一旦赵王请降,秦长安君所部再无粮草之忧,前线战局恐将大变!”
“本将以为,吾等亦当从速归秦了!”
陆高有些为难的说:“然,现在吾等依旧没有万全把握能率代地万民心甘情愿的归秦。”
如果李牧愿意出面的话,李牧只要喊一嗓子,代地上下就都会开开心心的跟着李牧走,根本不在意李牧要带他们去哪儿。
但没有李牧的现身说法,甚至迟迟见不到李牧的面,只是由李弘、李鲜、陆高等李牧的子嗣爱将们出面终归会让人生疑,也让裹挟代地万民投秦的战略推进缓慢。
赵姜肃声道:“没有把握也要投了。”
“即便不能取全功,亦当取大半功。”
“诸位袍泽皆知秦长安君善速战、快战,一旦此战秦长安君再欲以快打快,本将心忧待到吾等有万全把握之际,此战已毕。”
“诸位袍泽!迟,则生变!”
这封情报不知真假。
但,他们赌不起!
即便冒着代地出现些许动乱的风险,他们也要把握住雪中送炭的机会,否则损失的就是未来李牧在大秦的地位!
李弘心一横道:“投!”
“现在就投!”
“世间无万全之事,若是代地果真生变,本将愿亲领族人镇压,必会交给大秦一个稳固的代地。”
“还请诸位叔伯定要将家父并我代地将士们护送至秦军阵中!”
李弘面向李鲜和一众将领深深拱手:“家父的未来,就拜托诸位了!”
没有争抢和苦情戏,县衙内所有人齐齐拱手:“必不辱命!”
李弘自愿留在代地,李鲜自觉站出来扛大梁道:“此番吾等必要让大代将士们尽知家父投秦,以撼动代军军心!”
“是故,本将欲率军北上,绕过太行山后穿行战场,与秦长安君合兵!”
“且若是赵王果真已降,秦长安君所部便不会再有粮草之困,反倒是陈兵督亢之地的联军会面临粮草之困,本将以为,联军主力很可能会引兵北上。”
“我军若有余力,亦可为秦长安君探查联军动向、阻截联军逃兵,如此既可表吾等归附之诚,亦可得军功以为归秦之后晋升所用。”
“诸位袍泽以为何如?”
陆高微微皱眉道:“本将却是以为,联军主力会由武阳城方向遁入代地。”
“若是我军绕过太行山与长安君合兵,或许无法阻截联军逃兵,更会暴露我军心意,以至于联军视我代地为敌,对我代地黔首大开杀戒!”
“本将以为,我军当立刻书信长安君表明心意,并请秦将军端和、秦上将军武引兵收取代地,以免代地生灵涂炭!”
事关所有人的未来,每一名将领都积极的建言献策,纷纷说出自己认为合理的战略。
起初李牧还在仰望穹顶,为赵国社稷之多艰而忧伤不已。
但听着听着,李牧忧伤不动了。
下颌大张、舌头一顶、脑袋一偏、肩膀一扭,李牧干脆利索的顶出了口中软木,恨其不争的怒斥:“竖子!乃翁平日里教导军略之际,汝等皆酣睡乎?!”
李牧的声音在县衙内陡然炸响,更是伴着毫不客气的训斥。
顿时,李弘、李鲜二人身子就是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陆高、赵姜等将领更是双膝一软,有的将领抗住了,还能颤颤巍巍的站着,有的将领没抗住,便干脆利落的跪倒在地。
县衙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李牧,震惊低呼:“武安君/阿翁!”
是谁取下了武安君/阿翁的口塞!
热血上涌之下,他们能一拥而上把李牧给绑了。
但现在热血早已退却,他们没有胆量再绑一次李牧。
完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牧狠狠的瞪了李弘和李鲜一眼,却没多说废话,直入正题道:“汝等当知!”
“于秦国而言,一切外物皆是锦上添花,唯军功才是大事。”
“我部最大的优势绝非是可动摇军心,可裹挟民心,亦或是些许军情军报。”
“此皆小道尔!”
“汝等所为,皆是本末倒置!”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弘等人商讨要事的时候都不曾背着李牧,所以李牧很清楚李弘等人的谋划。
对于李弘等人的谋划,李牧只有一个评价——小家子气!
而今见李弘和李鲜越陷越深,甚至是开始本末倒置,李牧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东胡和匈奴的马蹄践踏他守护了一辈子的土地,他不能容忍异族的弯刀因为自己儿子的误判而肆意杀害华夏黔首,他更不能眼瞅着两个儿子行将踏错却无动于衷!
面对李牧的训斥,李弘、李鲜和一众将领无一人不服。
李弘甚至腆着脸谄问:“儿逊阿翁远矣,阿翁定有良策教儿!”
“快,取坤舆图!”
李牧声音冷硬的说:“乃翁固然已经年迈、体弱、多病,更教子无方,但还不至于老的连代地周边坤舆都记不住。”
“此战我部真正的优势,乃是上谷关尽在我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