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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斩妖-> 第385章 法号智杖

第385章 法号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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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后,云缺在城里买了套合身衣服,找家最大的澡堂子,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休息一夜,继续赶路。

    四天后,终于抵达大唐远近驰名的一座名山,福明山。

    禅杖寺,便修建在福明山深处。

    福明山高有千丈,遍地古树,因其山顶有一块巨型岩石类似个福字而得名,附近百姓也称之为福禄山。

    上山的路,云缺是走上的,没用飞行法器。

    人生地不熟,贸然飞进山里有些不妥。

    一路上只看到两个下山打水的小和尚,山里冷冷清清,没看到任何香客。

    到了半山腰,云缺终于看到寺庙。

    古老而恢宏,占地极大,殿宇多达十余座,如此规模,绝对是百年古刹。

    可惜太过冷清,只闻木鱼声,不见还愿人。

    庙里的和尚不多,云缺报出晦心禅师的名号,直接求见住持方丈。

    听闻晦心禅师这四个字,庙里的和尚纷纷肃然起敬,对云缺极其客气,不多时方丈闻讯赶来。

    禅杖寺住持是位老和尚,法号晦明,瘦得皮包骨,皱纹堆垒,年纪怕不得过百。

    云缺道出来意,说明自己受晦心禅师所托,去雷音寺送信的,途经此地来探望一番。

    “好,好哇!贫僧终于等来了有缘人,晦心师弟的接班人,果然不凡。”

    晦明老和尚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拉着云缺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云缺被老和尚看得心里直发毛,道:

    “方丈误会了,我不是晦心禅师的弟子,我只是个送信的,在雷音寺住一天就走,我们没缘。”

    云缺一边说一边挣脱晦明禅师的手。

    结果云缺两只手都用上了,愣是没掰开对方枯枝般的老手。

    云缺心头暗惊。

    眼前这老和尚,好高的修为!

    六品宗师用出全力,居然掰不动人家的一只手。

    “有缘,有缘!哈哈,不仅有缘,还是一场佛缘。”晦明老和尚指着大殿里的佛像,笑着道:“你看,你与佛陀极为相似,分明是缘法。”

    云缺看了眼佛像。

    佛陀慈眉善目,大耳垂肩,跟自己别说相似,根本没有一点类似的地方。

    “方丈是不是眼神儿不好,我与佛陀一点都不像。”云缺道。

    “怎么不像!你看,你的头和佛陀的头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圆的!”晦明禅师高深莫测的笑道。

    云缺目光古怪的瞄了眼老和尚。

    心说果然是禅杖寺,连方丈都是残障,你不是眼神儿不好,而是脑子不好!

    见个光头就说与佛有缘,那么天底下有佛缘的人多了,一到夏天遍地都是。

    晦明禅师吩咐小和尚去取东西,不多时小和尚拿来袈裟与禅杖。

    晦明禅师亲手给云缺披上架势,又将禅杖交到云缺手里,笑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禅杖寺下一任的住持方丈,我死之后,禅杖寺一切事务你来做主。”

    云缺差点把禅杖扔了。

    我来替晦心禅师看看故乡而已,怎么把自己还给搭上了?

    “不妥不妥!方丈必须德高望重才行,我初来乍到,岂能接替方丈之位。”云缺义正言辞的拒绝。

    “晦心师弟的眼光不会错,他既然已经坐化,他的衣钵传人自然该接替方丈之位,贫僧大限将近,没几天可活喽,把禅杖寺交给你,贫僧放心。”晦明禅师道。

    云缺本想反驳,忽然一愣,道:“方丈如何知道的晦心禅师已死?”

    进了庙门,云缺可没提晦心的生死,老和尚居然料事如神,断定晦心已经坐化。

    这一点让云缺惊奇不已。

    晦明禅师叹息道:

    “临行前,晦心师弟曾经发下宏愿,他要替佛门找一份传承,否则他不会回来,既然只有你孤身归来,说明晦心师弟已经不在人间,阿弥陀佛。”

    云缺不耐烦的道:

    “大师,我真不是晦心禅师的弟子,你给我架势也没用,我只答应晦心禅师去送信,在雷音寺住一天而已,多说当一天和尚我就会还俗,禅杖寺的方丈,您老还是另请高明为好。”

    晦明禅师道:

    “贫僧就快死了,等接替方丈后,你可以远游,可以还俗,也可以留在禅杖寺,几天而已,难道还等不得么,咳咳咳咳……”

    晦明禅师说着说着咳嗽起来,如同个破风箱一样喘息好久。

    云缺心说倒霉,来了趟禅杖寺,结果被赖上了。

    没办法,云缺只好表面答应下来,等晚上再偷偷溜走。

    去雷音寺当一天和尚已经够郁闷了,在禅杖寺当几天和尚岂不是得烦死。

    见云缺同意,晦明禅师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询问云缺的名号。

    云缺理所当然的报出了梅钱的名字。

    “梅钱,好名字,连名字都与佛门有缘,没钱才会出家,你这名字注定是佛门中人呐。”晦明禅师笑道。

    云缺听得新鲜。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等回去后见到梅钱,又有了一个损梅老六的说辞。

    “可有法号?”晦明禅师笑着问道。

    “没有。”云缺没好气的道。

    “未来的方丈,没有法号可不行,贫僧给你取一个大气的法号。”

    晦明禅师捻着白须,道:“我与晦心师弟是晦字辈,你是他弟子,应当是智字辈,此地为禅杖寺,就取杖字为名,你今后的法号,就叫智杖了。”

    云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旁边的木鱼,又看了眼老和尚的光头。

    好不容易才忍住抓起木鱼砸光头的冲动。

    智杖,智障,这种法号你丫的怎么想出来的呢?

    大气是大气,关键太大气了!

    今后往外报出名号,肯定能震慑住天下人。

    残障寺,智障大师……

    当晚,云缺连斋饭都没吃,和衣而睡,到了后半夜醒来,蹑手蹑脚跳出院墙。

    回头看了眼安静的庙宇,云缺嘀咕道:

    “晦心禅师你在天有灵,我来探望过禅杖寺了,不便久留,这就走了,去雷音寺送完信,咱们再无牵连。”

    健步如飞,跑到山下。

    一抬头,前面还是山路。

    云缺记得来时候是平路才对。

    没想太多,闷头继续跑,等跑到半山腰想着喘口气,眼前是禅杖寺的大门。

    又转回来了!

    云缺立刻明白过来,老和尚算计自己!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自己逃不出去。

    不动声色的返回住处,继续睡觉,天亮后也不出门,就在禅房里盘坐修炼。

    等到了晚上,云缺继续逃跑。

    这次改用飞行法器,飞出半宿,算一算路途够远了,离着禅杖寺上千里。

    法器落在一处荒山,没等云缺喘口气,一扭头,旁边树林里还是禅杖寺的大门!

    云缺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手段,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本以为早已远离,其实是在原地转圈!

    一连三天,云缺每晚都跑。

    但每次停下来,都能看到禅杖寺的大门。

    根本逃不掉!

    云缺没招了,只能暂时住在庙里,等着老和尚咽气。

    老和尚找到了接班人,将庙里的琐事全都推给云缺,一些大事小情,和尚们都要向云缺这位未来的方丈禀报。

    云缺懒得理睬庙里的事情,极尽敷衍,懒得开口,只用鼻子哼。

    哼字总共四个调,代表着新方丈的心情。

    哼字一声,表示同意,和尚们禀报的事情可以自行处置。

    哼字二声,表示疑问,和尚们立刻会仔细解释。

    哼字三声,表示不满,和尚们会重新处理这件事。

    哼字四声,表示愤怒,和尚们马上将禀报的事情否决。

    一个字,足以掌管一座庙,倒也方便,不管对庙里的和尚还是偶尔出现的香客,均都如此。

    久而久之,云缺这位新方丈多了个绰号。

    哼哼大师。

    一连在庙里住了半个月,云缺去探望晦明禅师,看看老和尚还有多久才能死。

    怀着悲伤又期待的心情,云缺再次见到老和尚。

    发现老和尚正在吃鸡蛋。

    一大锅,几十个,一口一个吃得比黄鼠狼都麻利。

    云缺看得眼皮直跳。

    就这胃口,几天就死?

    估计再活十年都没问题!

    云缺当场发飙,扔了袈裟,撇了禅杖,左手奔雷掌,右手赤炎拳,要与老和尚拼命。

    老和尚不还手,坐在那里一个劲咳嗽,咳得满地鲜血。

    云缺无奈至极。

    这还怎么动手?不仅动不了手,还得帮忙拍打后背帮老和尚顺气。

    好不容易老和尚才不咳了,不去休息,反而让云缺搀着他在庙里散步。

    走在庙里,云缺狐疑道:

    “大师,您什么时候死啊,有没有个准信儿?”

    “快喽,黑云遮日之际,便是贫僧的死期。”晦明禅师意味深长的道:“人固有一死,死得其所方为正途,不能白死啊,阿弥陀佛……咳咳咳。”

    老和尚在庙里转了一大圈,别的没干,一个劲咳血,咳了一路。

    中午吃过斋饭,云缺正在禅房里修炼,有小和尚前来禀报,大殿来了香客,出手阔绰,要见方丈。

    云缺无奈之下只好出去瞧瞧。

    来的是位女香客,模样甜美,身姿丰腴,一出手便是一千两的香火钱。

    云缺照例哼哼两声,敷衍的表达谢意。

    随后女香客提出在庙里借宿一晚,她长途跋涉而来,始终没休息。

    和尚庙,通常不留女香客。

    但人家给得够多,又甩出一千两,云缺自然笑纳,吩咐小和尚将香客带去客房。

    下午的时候,天空昏暗下来,大片的乌云遮住天穹,庙里燃起火烛。

    “黑云遮日,老和尚死了?”

    云缺高高兴兴去看了眼,晦明禅师在吃甘蔗,正嚼得起劲。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去的时候,云缺一路骂骂咧咧。

    途经客房,忽然听到房间里有女香客的呼唤声。

    “大师,屋子里好黑,帮忙点灯可好。”

    “桌上有蜡烛。”云缺随口道。

    “我现在不方便,大师帮帮忙嘛。”女香客语气中透着一股娇嗔。

    云缺哼了一声,推门进屋。

    等点燃烛火,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番惊人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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