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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天下大势,归魏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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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自辽东南下,这一消息起初在幽州各地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然而,随着战事的推进,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捷报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

    首当其冲的,便是汉军大败秃发寿阗所率领的鲜卑大军的消息。

    秃发寿阗,这位在草原上声名显赫的鲜卑大汗,曾以其勇猛善战而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在面对汉军的凌厉攻势时,他却显得力不从心,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据闻,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汉军将士们如同下山猛虎,锐不可当。

    他们手持长矛,身披铠甲,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而秃发寿阗的鲜卑大军,则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汉军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这场胜利,不仅彰显了汉军的强大实力,更极大地鼓舞了幽州各地的民心。

    人们纷纷议论,称汉军为“天兵天将”,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而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公孙渊狼狈奔逃的消息。

    这位曾一度在幽州呼风唤雨的枭雄,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企图躲避汉军的追击。

    他的狼狈模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公孙渊的败逃,无疑给幽州各地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人们原本以为,他能够凭借手中的兵力和地盘,与汉军一较高下。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

    他的败逃,不仅意味着他个人的覆灭,更意味着幽州即将迎来一个新的时代。

    随着这些消息的传遍,幽州各地的士族百姓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有的投效汉国,有的则静待时机,准备迎接新的统治者。

    而公孙渊的势力范围,也在不断地缩小,他的末日已经指日可待。

    在这场历史的巨变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奔波。

    有的希望能够在新的统治者手下谋得一席之地,有的则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家族和财产。

    而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而他们将不得不面对这个时代的挑战和机遇。

    在汉军这边,赵云并没有得意扬扬,自大自满。

    赵云深知,胜利虽已取得,但稳固疆土,安抚民心,才是更为艰巨的任务。

    于是,他决定吸取之前在青州因忽视当地士族利益而遭遇的教训,转而采取怀柔政策。

    赵云换上便装,只带了几名亲随,悄然踏入了幽州腹地。

    他首先来到了渔阳,这里是幽州的重镇,士族势力盘根错节。

    渔阳城内,古色古香的宅邸错落有致,赵云一行人步行于石板路上,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他们首先拜访了渔阳大族李氏的族长李渊。

    李渊年近六旬,须发皆白,但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见到赵云,他虽表面客气,但眉宇间难掩戒备之色。

    “赵将军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李渊拱手行礼,言辞间却透着几分疏离。

    赵云微笑还礼,态度诚恳:“李老言重了,赵云此来,非为征战,乃是求和。汉国欲与幽州士族共谋发展,望李老能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赵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上面详细列出了汉国对投诚士族的承诺,包括保护其田产、商路,以及在汉国讲武堂中为其子弟保留名额,以培养未来之才。

    李渊接过信,仔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动容。

    “赵将军此言当真?”李渊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赵云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汉国承诺之事,必当兑现。”

    李渊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李某愿为汉国效力,但愿赵将军能信守承诺,保我渔阳安宁。”

    随着李渊的归顺,渔阳城内其他士族也纷纷响应,赵云又相继走访了右北平、辽西等郡,每到一处,他都亲自与士族首领会谈,以诚相待,许以重利,同时强调汉国对于维护地方稳定的决心。

    在他的努力下,这些地区逐渐安定下来,尊汉国为正统,百姓们也开始对新的统治者抱有希望。

    远在数百里之外。

    涿郡。

    寒冬之日,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铅云压低,雪花纷纷扬扬,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无情地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大地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涿郡涿县城外,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凛冽中,从青州、冀州乃至更远的地方征调而来的魏军,正踏着这漫天风雪,缓缓向此地集结。

    他们的身影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黑色的巨龙,蜿蜒曲折,逐渐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大帐一座接一座,绵延十里不止,宛如一座座小型城池,矗立于这冰天雪地之中。

    帐篷之间,用粗绳和木桩紧紧相连,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帐篷内,炉火熊熊,暖意融融,与外面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有的打磨着兵器,有的则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冬日的沉寂。

    各种物资粮草堆积如山,高高的粮垛仿佛一座座小山丘,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被,只露出零星几点黄色,那是草席的颜色。

    马匹在低吟,车辆吱嘎作响,运输队伍络绎不绝,将一批批粮食、兵器、药材等战争必需品源源不断地运送到这里。

    魏军士卒操练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或挥剑劈砍,或举盾格挡,或射箭瞄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严谨与专注。

    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仿佛能穿透寒风,直抵天际。

    在涿县城中,一座宽敞的府邸内,曹真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着厚重的铠甲,肩披狐裘,面容严肃而沉稳。

    他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时扫视着下方的众人,那是一种久经沙场、不怒自威的气质。

    面前,一名后勤粮官战战兢兢地站着,双手紧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对这位大将军的威严感到敬畏。

    “各种赏赐,可都已经下发了?”曹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粮官赶紧回答道:“赏赐已经发下去了,每位士兵都领到了应得的份额,大将军请放心。”

    曹真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但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

    “后续粮草可充足,棉衣都准备妥当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毕竟,在这寒冬之日,若没有足够的物资,想要打胜仗无疑是痴人说梦。

    粮官当即说道:“后续粮草正不断补充,如今已经够一个月的用度了。棉衣也已全部到位,士兵们都能得到足够的保暖。”

    听到这些话,曹真的眉头微微舒展,心里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战争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后勤与准备的比拼。

    只要物资充足,士兵们能够吃饱穿暖,保持战斗力,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他们倾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亲卫闯了进来,身上的雪花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扬扬地洒落。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紧张地对着曹真说道:“大将军,幽州急报!”

    曹真的眼神瞬间凝固,他伸手接过亲卫递来的密信,拆开一看,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信上所述,乃是幽州边境汉军已经击败了鲜卑与公孙渊,在幽州中占据主动,蓟县的公孙渊摇摇欲坠,现在是争夺幽州的关键时刻。

    “哼,这些蛮夷竟敢在这个时候挑衅!”曹真心中怒火中烧,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抬头看向在座的将领们,沉声道:“诸位,幽州告急,我等身为魏军,自当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即刻整军,明日一早,我们出发攻取幽州!”

    将领们闻言,纷纷起身,齐声应道:“遵命,大将军!”

    曹真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那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与信任。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幽州,更是为了魏国的尊严与荣耀。

    并且关乎天下大势。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望着外面那漫天风雪,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广阳郡,蓟县城内,寒风穿堂而过,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肃杀之气。

    府衙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公孙渊那张铁青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自败退蓟县以来,坏消息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公孙渊的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的愤怒而泛白。

    他回想起那撤退途中的一幕幕,大军在风雪交加中艰难前行,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路途之中,逃兵如潮,许多士兵趁夜逃离,使得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回到蓟县时,已不足出征前的一半。

    更令他心痛的是,那些士兵的眼神中,再没有了昔日的斗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与迷茫。

    幽州各郡县的情况更是让他心寒。

    他精心委派的官员,本应是他在地方的代言人,如今却一个个被当地士族百姓诛杀,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些地方纷纷投效汉国,让他的势力范围急剧缩小。

    而代郡,那个他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打下来的地方,竟然也反了!

    公孙渊想到这里,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上涌,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杨祚,声音低沉地问道:“城中粮草可充足?”

    杨祚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公孙渊这是要准备守城了。

    他沉吟片刻,回答道:“一年足够。”

    公孙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再说道:“加紧打造守城器具,恐怕汉军不日将至。”

    杨祚闻言,眉头紧锁,担忧地看向公孙渊。

    如今的局势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幽州动乱,大军被汉魏两国夹在中间,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公,如今幽州动乱,我大军又被汉魏两国夹击,局势十分危急。要么投汉,要么投魏,方才保有生机。若是都不投,便要弃蓟县而去,方才有活路啊!”

    公孙渊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看向杨祚,声音冰冷地说道:“无需多言!蓟县城高墙厚,我坚守城中,看汉魏两国狗咬狗。这幽州是谁人的,尚未可知!”

    他的声音在府衙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杨祚看着公孙渊那决绝的神色,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公孙渊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绝不会轻易向人低头。

    可是,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再犹豫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诫几句,但最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他明白,公孙渊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再劝也是无用。

    公孙渊看着杨祚那无奈的神色,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何尝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危急,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花费了这么多的代价,才打下了这片江山,如今却要拱手让人,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然后,他看向杨祚,声音坚定地说道:“杨祚,你即刻去安排守城事宜。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蓟县,等待时机。”

    杨祚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公孙渊看着杨祚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自己承担。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

    他的眼神中,再次闪烁起了坚定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孙渊与杨祚紧密合作,加紧打造守城器具,同时加强城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汉军。

    这是一场硬仗,但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坚守蓟县,就一定能够等到转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粮草逐渐消耗,坏消息越来越多,不仅汉军发兵前来,连魏军也发兵过来了。

    士兵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迷。

    公孙渊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公孙渊精神紧绷。

    公孙渊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压力如山般沉重。

    败退至此,他内心的愤懑与不甘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为了排解这股郁气,他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大搜蓟县妇女,充入府中,以供他日夜享乐。

    是日。

    公孙渊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靡靡之音飘荡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府内,公孙渊坐在一张华丽的案几旁,身着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却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与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身旁,一群群衣着华丽的妇女或坐或立,她们的面容或惊恐、或无奈、或麻木。

    这些妇女都是从蓟县各地搜罗来的,她们被迫离开家人,被囚禁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中,成为公孙渊泄欲的工具。

    她们中,有的容貌姣好,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含秋水;有的则身材曼妙,步履轻盈,如同风中的柳絮。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美丽,都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公孙渊的目光在这些妇女身上游走,仿佛是在挑选一件件珍贵的玩物。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一个女子的脸颊,那女子浑身一颤,却不敢躲避。

    公孙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开始肆意地玩弄。

    周围的侍从与乐师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旧在吹奏着乐曲,舞动着身姿,为这场荒诞的宴会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与此同时,杨祚的府邸内,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杨祚身为公孙渊的妹夫,本应与公孙渊同舟共济,但此刻的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公孙渊如此荒淫无度,迟早会惹来灭顶之灾。

    而他,作为公孙渊的亲信,恐怕也难以幸免。

    杨祚在屋内踱来踱去,眉头紧锁,面容憔悴。

    他不想跟着公孙渊一道去死,他渴望活着,渴望享受世间的美好。

    然而,他却身不由己地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终于,杨祚下定了决心。

    他召来身边的亲卫,低声说道:“去找城中间军司的人,我要和汉军谈谈。”

    亲卫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而去。

    他们知道,杨祚此举无疑是背叛公孙渊,但他们也明白,如今的天下大势已经倾向于汉国,跟着公孙渊,只怕真的没有活路了。

    杨祚坐在案几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一步一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他也清楚,这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亲卫很快便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

    那男子是汉军的间谍,专门负责在敌国内部搜集情报和策反人员。

    他看着杨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料到杨祚会主动找上门来。

    蓟县归属,似乎已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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