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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杀手他阴暗纯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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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和若水说了大半夜,以至若水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儿媳”越来越喜爱。

    她昨夜入住厄藏院,第二日好事者就把阿土金屋藏娇的消息传了满院。

    青黛不想给阿土惹事,就乖乖待在若水的厢房不出门。

    她不惹事,其他人不愿意放过她。

    门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停,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恶意地说三道四。

    他们不敢贸然进若水的房间,趁着若水不在,猖狂地来这给青黛一个下马威。

    青黛实在搞不懂这群人的脑回路。

    他们和阿土无冤无仇,甚至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却个个以欺负阿土为乐?放在现代这不是妥妥的霸凌吗?

    门外一个男人突然故意大力拍门,木门吱呀作响,摇摇欲坠。把愣神的青黛吓了一跳,碰掉了手边的茶盏。

    瓷器砸落在地,门外的人得逞大笑,“乡下来的小娘们,就是不禁吓啊。”

    还有人附和,“哈哈哈,没见识的村妇!”

    “哎哎,你们说,把她搞死,阿土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坨子你小子心真毒,阿土刨你家祖坟了?”

    “什么刨祖坟啊?他个孤儿有祖坟吗?还不是梨月院里的小蝶,前日来厄藏院送月钱,多看了阿土一眼。”

    “就这?”

    “别装清高啊!你不爽阿土身手比你好,我们可都知道哦。”

    毛子偷看青黛。

    她十分平静地看映在窗边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影。

    毛子害怕地缩到青黛的肩后。

    它能感觉到自家宿主真生气了……

    青黛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拿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把玩。

    试图去理解施暴者的心态才是最蠢的。

    她抬眸,两指夹起一块瓷片,门外若水大声,“你们在干什么?”

    青黛动作流畅地收回瓷片,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整理碎片。

    门外众人散去,木门打开,若水的声音响起,怒气冲冲道,“阿芸!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

    青黛沉默片刻,只道,“他们也这样欺负明灼吗?”

    分明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若水抿唇,细纹明显,显然是一张忧思过重的脸,“阿……明灼他……他……”

    “我来,我来。”若水蹲到一地碎片前,挡开青黛的手,利索地收拾干净。

    青黛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女人低落道,“他一进厄藏院就得罪了最大的管事,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挨欺负。”

    “最初是上头示意,后来是他们自己看不惯次次出风头的明灼。这才……”

    出类拔萃还成了受害者的原罪不成?

    什么狗屁。

    毛子怕青黛大开杀戒,小心看眼色:你要怎么做?

    青黛微微笑:用言语感化他们,让他们和阿土握手言和,来日相见还是兄弟,美美he。

    毛子震惊:这怎么可能?!

    青黛面无表情:哦。你也知道不可能。

    不管阿土是不是她要攻略的男主,厄藏院其他人都别想美美he。

    霸凌是会遭报应的!

    陵山前院。

    主位之人灰竹纹白衣锦袍,头顶银冠挽发,面庞如清月,嘴唇薄且唇色淡,看起来有些冷漠寡情。

    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底下却无一人敢吱声。

    “四日了。不仅没找到云青黛,还折损了二十余人。”

    “查不出是谁做的?”

    地下跪倒一片。

    “一群废物。”

    连景声摸着桌上紫玉狼毫毛笔,“唉。你们的血脏得很。今日我换新书桌,不想杀人呢。”

    连峰大气不敢出,点头哈腰,“是是。盟主的书房自然是顶顶好的用具,别见了我们的脏血。”

    连景声瞥了他一眼,端起砚台,缓慢地倾倒。

    乌黑墨水淋了连峰满头,他陪笑,“盟主,金秋之约还有五日,除了原先定好的各门派代表,还有要邀请的吗?”

    连景声无趣地扔开砚台,忽而又想起什么,“哈。有一个。”

    “敢问是哪位门派的大侠?”

    “明水县,云家管事李游春。”

    连峰默默记下人名。

    这似乎……是盟主未婚妻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听闻好像关系还不错。

    怎么会突然邀请他?

    难道是试探云青黛的下落?

    连景声忽然道,“金秋之约的擂台,厄藏院谁上?”

    “有三十人报名,大概今日就能决出上擂台的前三甲。”

    “哦?”连景声又问,“厄藏院那个不要命的小疯子今年还是不去?”

    连峰偷看连景声的脸色,暗自揣度主子的心思。

    主子貌似很欣赏那个疯子。

    他忙道,“今年去!今年去!”

    “哼哼。”连景声面色好转,清月般的脸上闪烁着破坏美感的血腥兴味。

    “疯子间的相互攀咬才好看。”

    “来人!”连景声兴奋不已,“吩咐下去,今年的擂台加固,场内放入后山野性难驯的……凶兽。”

    最后两个字带着笑意,瘆人得很。

    连峰这下话都不敢说。

    自家主子不是挺喜欢阿土的?怎么这等做法更像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当真是,人为蝼蚁,生死皆不由己。

    谁能保证,下一个被碾死的不是自己?

    场边的人敲响铜锣,阿土抹开嘴边血痕,眼珠子静静环视一周,淡声,“还有么?”

    擂台负责人适时补充,“若再没有人上,阿土便夺下魁首了!”

    底下一圈有的鼻青脸肿,有的吐血不止,就是无一人敢应声。

    铜锣再度重重敲响,“阿土获胜!”

    “接下来我们角逐第二……”

    阿土没理会,直接翻身跃下擂台,往厄藏院后院跑。

    一早上没听见铃铛响,还是去瞧瞧比较安心。

    留下一地的杀手面面相觑,又呕出一大口血。

    不是……

    都被第一名打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再去争第二第三?!

    该死的阿土,绝对是故意的!

    临到若水房门前,他揣着两个从厨房顺来的馒头,蹲在漆红的柱子后,晃动小辫上的铃铛。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阿土莫名有些紧张。

    他慌乱地站直,拍拍明蓝圆领袍上的灰尘,递上温热的馒头,“姐……阿……阿芸。”

    “明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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