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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777章 子嗣(6)

第777章 子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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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民与黄氏正在欣赏女儿的舞蹈。

    说句老实话,王芳媛跳得一般般。

    王兴民当地方官之前,家境贫寒,没有钱培养女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王芳媛是在的田野里疯跑长大的。

    后来王兴民考上了举人,当了官,王芳媛成了官家小姐,黄氏这才拘着她开始读书,再到后来,王兴民当了燕城的地方官,俸禄多了,写信回家让黄氏请先生教教琴棋书画,黄氏这才有闲钱请先生。

    王芳媛学这些东西,差不多到了八岁之后,加起来也不过才学了五六年的时间而已,哪里比得上世家大族的小姐,从小就耳濡目染,会走路会拿笔就要抚琴学舞。

    再加上,有权有钱又是京都这种大地方,请的先生也比小地方请的先生能力强,王芳媛的舞蹈,真的只能说一般。

    在众多已经表演过的千金中,一般到垫底。

    所以,谢正海打趣说谢贺看王芳媛跳舞看入迷了时,王兴民的心就往上蹦。

    他刚当上三品官,就参加规格这么高的团圆宴,而且,还必须要带女眷,带了女眷,还必须要表演才艺。

    王兴民就算是个傻子,他也知道宫里头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给五皇子选妃,或者给其他王爷,甚至是皇上选小妾呗。

    王兴民没想过攀附皇室,他觉得自己能有现如今的成就已经够了,祖坟上已经冒青烟了,不需要卖女求荣。

    来之前黄氏很紧张,她也没有让女儿嫁入皇室的意思,“要不让芳媛不去吧,就说她身子不舒服。”

    王兴民当时叹了一口气:“你以为皇家那么好骗的?若是他们派人来看怎么办?到时候治我们两个一个欺君之罪,你说咋办?”

    黄氏想想也是,不过她担心啊:“可我一点都不希望芳媛跟皇家扯上关系啊!咱们女儿太忠厚太老实了,这要是跟那群属马蜂窝的人在一块,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你以为我想啊。”王兴民还记得当时自己劝黄氏的话,“你就放心好了,咱们芳媛的才艺跟那群贵女不能比,那些人,从会吃饭就开始学才艺,咱们芳媛比不过她们,轮也不会轮到咱们芳媛的。”

    王兴民损了一番女儿,还不忘加上一句话,“但是在我心目中,芳媛是世间最好的!”

    黄氏觉得也有道理,女儿学的那些才艺,也就半桶子水,她知道的,于是两个人就安心地带着王芳媛进宫了。

    宴席开席之后,那些世家贵女们一个个仙女一样,表演才艺,每一个都比芳媛好,王兴民和黄氏就更放心了。

    后面轮到芳媛展示才艺,王兴民发现,很多人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都跟左右人喝酒聊天,根本没有人将目光放在芳媛的身上,王兴民就更放心了。

    只要混完了这顿饭,就可以出宫啦。

    他还捏了捏黄氏的手,跟黄氏说:“年过完了,你就多去找找许夫人,她在京都时间长,肯定认识不少人,看看能不能让她帮咱们相看一门好亲事,门当户对,千万不能委屈了咱们芳媛。”

    黄氏当时还挺高兴的:“知道了,过了年我就去许家。”

    然而,现实来得太快。

    谢正海一句醉酒的话,将王芳媛推入了漩涡的正中央。

    “你叫什么名字?”璋和帝坐在上方正中间,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睥睨众生,王芳媛极力忍住内心的慌乱,跪地,回话:“回皇上的话,民女王芳媛。”

    “抬起头来。”

    王芳媛抬头,她还记得许家姐姐跟自己说过,面见天子时,不能直视天子,要抬脸,垂眼。

    她的脸落在上方所有人的眼中。

    太后有些失望,“这姑娘长相只能算清秀。”这样的容貌,在后宫里都要倒数了。

    谢贺不想姑娘被人诟病,“母后,皮囊不过是示人的,最重要的她的内在。”

    太后不说话了,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王芳媛:“倒是个耐看型的。你多大了?”

    王芳媛知道是太后问她:“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今年十五了。”

    十五,小了些。

    不过,谢贺说要等三年,三年后,姑娘十八,正是好年华。

    “年纪好。”太后笑,“这姑娘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倒是个妙人儿。”

    “母后可还满意?”璋和帝笑着问太后。

    太后笑着点点头:“哀家有什么不满意的,阿贺满意就是最大的满意。”

    这姑娘长相只能算中上,舞蹈也跳得一般,阿贺竟然能够瞪着人家看入迷,只能说明,这姑娘有内秀,吸引了阿贺。

    这男女啊,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

    瞧瞧前面那么多优秀漂亮家世好的姑娘,阿贺一个都没看上,就看上了这个,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果然啊,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一旁的王兴民和黄氏身子都要绷断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王芳媛。

    王兴民求救似的看向对面的裴珩,裴珩已经坐直了身子,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兴民只得等待。

    璋和帝没让他等太久:“王卿。”

    “臣在。”王兴民连忙起身,他的脚已经跪麻木了,连走路都踉踉跄跄,三步并作两步,跪在王芳媛的身边。

    “王卿,此女与五皇子乃天作之合,朕赐婚她与五皇子,三年之后,二人成婚,赐封地江南,谢贺封江南王。”

    江南王。

    果然是江南。

    最富饶最舒适的地方,皇上还是把最好的封地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谢正景半点不平都不敢表现,刚才的谢正海已经被押送回去闭门思过了,前车之鉴在这,他哪里敢不平啊!

    王兴民心中苦楚,却半个不字都不能说,只能带着黄氏,王芳媛,磕头跪谢隆恩:“臣,谢皇上恩典!”

    谢贺也跪地,“臣弟,谢皇上恩典!”

    大越五皇子的亲事,在璋和帝的金口玉言中敲定,将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绑在了一起。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太后拉着王芳媛问了几句话,给了她一串自己常年佩戴的檀木佛珠,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她就等着三年后抱孙子了。

    大殿下,不少的官员都向王兴民道贺恭喜,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王兴民通通都管不了了。

    女儿就这么,成了别人家的了?

    他的目光看向大殿正上方,太后的位置上,女儿就端坐在太后的身边,太后问一句,她回一句,乖巧懂事听话。

    女儿难道真的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

    王兴民悔啊!

    早知道真的就该让女儿装病。

    “王大人,恭喜啊,这天大的福气,也就只有你接住了啊。”酸不溜丢。

    王兴民不敢表现得不开心,只讪讪地笑,谦虚得不行,心中却暗自腹诽。

    这福气给你,我不要!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王兴民带着妻眷回了家,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地道。

    地道里已经点上了烛火,看到光亮,王兴民就知道,裴大都督已经在等他了。

    “大都督,救命,救命啊!”不敢哭的王兴民,看到裴珩,真的哭了出来,“属下不想让女儿嫁给五皇子啊!”

    这让裴珩有些不解了,“五皇子风评不错,是个正人君子,这么多年,并没有半点不好的风评,你为何这么抗拒?”

    王兴民又不说话了,嘀嘀咕咕:“我,我,我……”

    “有话不妨直说。”裴珩道:“你为何这么抗拒这门亲事,阿贺也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芳媛若是嫁给他,不会受委屈。况且,荣华富贵,她这辈子享用不尽。”

    “属下不需要这荣华富贵,只求芳媛她能开心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其他的,我都不稀罕。”王兴民道:“大都督,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皇家的人都难以有子嗣,我怕芳媛嫁过去,若是无子的话,她这辈子多可怜啊!”

    王兴民不是傻子。

    他亲眼看到谢正渊给别人养孩子,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却一个亲生孩子也没有。

    在燕城时,燕王也是一样,女人不少,就是没孩子。

    海王也不用说了,成亲虽然时间短,可也有两年了,女人也不少,就是没一个肚子有动静的。

    再往上看……

    当今天子,虽然有一个公主,可公主的身体,从胎里出来就不好,也逃不开早夭的命运。

    王兴民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家的男子,都难以有孕。

    “你倒是通透。”裴珩听到他说自己的结论,笑着夸了他一句。

    王兴民讪讪地说:“不是属下通透,而是生儿育女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情,她要是不嫁人,生不生的,属下也管不着,可若是嫁了人,没有子嗣的话,她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女人多疾苦。

    生不出孩子的指责,最后只会落到女子的身上,跟男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特别是皇家的男子,这世间,有谁敢指责他们,不是女人生不出,是你们不能生。

    数不尽的女人前仆后继冲上去给皇家开枝散叶,最后落得满树枯黄的下场。

    “你是个好父亲。”裴珩亲自将王兴民扶了起来,王兴民大喜:“大都督,您答应帮属下了?”

    裴珩:“皇上金口玉言,他赐的婚又是可以朝令夕改的。”

    王兴民又要哭了:“可属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跳火坑啊!”

    “你先别急。”裴珩安抚他:“第一,阿贺是个好儿郎,他若是娶了芳媛,他必定会珍视她,你大可放心阿贺的人品。”

    王兴民不说话。

    人品好有什么用,又不能生。

    知道他听不进去,裴珩索性说点他听得进去的,“第二,阿贺能生。”

    “什么?”王兴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差点跳了起来:“他已经有私生子了?那就更不行了!”

    没有私生子,怎么知道他能生呢!

    女儿还没嫁过去,就要去当后母,我的天呐,光是想想,王兴民就想哭得更大声:“我苦命的芳媛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裴珩:“……”

    “阿贺没有私生子。”裴珩声音略高,镇住了王兴民的哭声:“他洁身自好,没有半点风流韵事。”

    “那你咋知道他能生?”

    “你信得过许迦的医术吗?”裴珩问他。

    王兴民两只眼睛瞪圆了,“当然信得过了,我娘的老腰就是他给治好的,只是……”

    这五皇子跟许迦有什么关系啊!

    “今日下午,许迦给五皇子把过脉了,他的身体康健,元阳丰盈,将来一定会子孙满堂。”

    王兴民嘟囔,“……真,真的假的?”

    “本座何时骗过你?”

    王兴民这才意识到,自己造次了,“大都督,属下该死。”

    裴珩不愿意与他计较:“你若是信得过许迦,信得过我,就该信五皇子。”

    王兴民受宠若惊,“大都督和许大夫,属下信得过,信得过,那这婚,这婚……”

    “这是一桩好姻缘,阿贺会是个好郎君。”

    “嗯嗯嗯。”王兴民终于乐了,激动得不住地点头:“属下都听大都督的,都听大都督的。”

    “不过……”裴珩一句不过,将王兴民的心又给悬了起来:“不,不过什么?”

    “阿贺的身体现在是好的,不代表,不会有人使坏,弄坏他的身体,让他断子绝孙。”

    “谁啊,谁敢这么做,他可是皇子啊,太后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谁敢让他断子绝孙啊!”王兴民这脾气,认定了谢贺之后,见有人要害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坏人:“我要知道是谁,我一定砍了他。”

    裴珩望着王兴民,一字一句地反问他:“你说呢,会是谁?”

    太后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皇家的五皇子,谁敢对他下毒,谁敢让他断子绝孙。

    王兴民已经有过判断,裴珩说了这么一通话后,王兴民的判断再次回炉重造,不过须臾的功夫,王兴民的判断再次重组。

    “你是说,是说……”

    裴珩没说话,点点头。

    王兴民吓得滑跪在地,许久没有动弹。

    他还在想。

    说得通了,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那位干的?谢正渊、燕王、海王,都是他干的,是不是?”王兴民好歹干过这么多年的刑案命案邻里纠纷案,推理能力不差。

    一个家族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男子不孕呢,唯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使坏。

    自己不能生,就让整个家族的男丁都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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