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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和离后,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 第149章 夫人不见了 第149章 夫人不见了
- 景王一脸见鬼的模样看着皇帝。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叫皇帝一眼便瞧见了。
皇帝笑意收敛,语气不善:“你有话要说?”
景王连忙摇头:“没没没,臣弟就是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皇兄鬼上身了,要不然臣弟怎么会听到这样的话呢?”
景王察觉到皇帝冷然的神色,连忙从他身边挪开。
“其实也不能怪臣弟,之前别人说皇兄不喜欢男子,母后也说皇兄有喜欢的女子,皇兄自己好似也说过,但臣弟一直不敢相信。”
“毕竟臣弟从未亲眼见到,臣弟只见过皇兄从前对女子避如蛇蝎的模样,臣弟还以为皇兄要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皇帝冷冷看了景王:“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景王心中撇嘴,不过他实在好奇:
“那皇兄能靠近未来的皇嫂吗?您和皇嫂在一起可会觉得恶心?”
景王一口一个皇嫂,叫皇帝心情好了几分。
“自是不会,她和别的女子不同,朕与她是命定的姻缘,天作之合,前些年朕难以靠近女子,如今想来是上天注定,注定要朕等她,要朕为她守身如玉。”
皇帝说的格外认真,景王神色复杂听完皇帝的话,他从未想过能从皇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不亚于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
或是一个疯子突然清醒。
“你真是我皇兄吗?”
景王小心翼翼问。
皇帝目光森然看了景王一眼:“你说呢?”
“臣弟觉得不是,皇兄只会对所有女子嫌弃厌恶,对她们嗤之以鼻,甚至拉人去砍头。”
皇帝:“日后你在你皇嫂面前,绝不可再这般胡言乱语,若是你犯傻冲撞或是吓到她,朕不会饶你。”
皇帝语气中带着威胁和认真,景王不敢不从,嗫嚅点头:“哦,臣弟不敢。”
景王已经完全意识到,皇兄栽了。
景王坐直身子,咳嗽一声:
“皇兄,那臣弟认识皇嫂吗?”
景王此刻极其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叫皇兄这般神魂颠倒。
“嗯。”
景王更叫好奇:“那是哪家贵女?皇兄快告诉臣弟?”
皇帝看了景王一眼:“你问的这般清楚作甚?”
“当然是要去提前讨好皇嫂啊,日后皇兄厌烦臣弟,臣弟可以去找皇嫂撑腰,有皇嫂求情,臣弟也不必害怕皇兄了。”
景王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皇帝冷哼一声,漆黑深邃眸子盯着景王:“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你该懂。”
景王低下头:“臣弟不懂。”
皇帝只看着手中的东西,不再搭理景王,只满心期待回京。
“路上还要多久?”
马车外立刻有人恭敬打开车窗。
“回陛下,明日正午便能到。”
“明日一早,朕要抵达京城。”
门外的禁卫统领面露难色,但还是不敢违抗:“是,陛下。”
没多久景王便感觉马车坐着竟也开始颠簸,不再如之前那般舒适。
“皇兄这般迫不及待见到皇嫂?”
景王摇着扇子:“看来未来皇嫂一定美若天仙。”
皇帝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景王:“美不美与你无关。”
景王:“……”
————
皇帝快要回京时,徐晚凝也在路上走了近四天,他们离着京城越来越远。
“夫人,前面有驿站可要歇息会?”
之夏心疼徐晚凝日夜赶路:“如今离京城已足够远了,想来饶是那人,也不能追到夫人。”
徐晚凝摇摇头,只用帕子擦去额间的细汗:“先到吴州吧,我能撑得住。”
徐柏也摇头:“我也无需休息。”
之夏:“没问你,我只问夫人。”
之夏对徐柏从前印象很好,但这几日对徐柏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臭。
只因为徐柏抢走了她的活。
如今只是抢走了她的活计,日后就会抢走她在徐晚凝心中的地位。
“之夏。”
徐晚凝轻轻握住之夏的手:“你们要好好相处。”
他们这一路因为有徐柏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在,倒也十分顺利,未曾遇到过什么打家劫舍的人。
不像从前徐晚凝一个人前往定陶。
那时她虽然也女扮男装,但再如何看着也十分瘦小,落在一些有心之人的眼中,便是肥羊。
而徐柏则完全不同,他只是站在那里,别人便会自觉挪开距离。
特别是徐柏一路上特地伪装释放煞气,更是唬住了不少人。
所以徐晚凝不后悔带上徐柏一起。
只是她能想到,皇帝知道后,会有多生气。
想到皇帝,徐晚凝忍不住攥紧手心。
算算时机,皇帝快要知道了吧?
知道自己主动离开京城后,皇帝就算再傻,想必也能明白,她并非表露的那般喜欢他,也并非他想的那般善良单纯。
他会知道她的虚情假意,知道她的算计。
那时他会如何想她呢?
是不是先帝对贵妃那般,只觉得失望至极?
徐晚凝捏紧帕子,不愿意再去想。
她本就是这般不堪的女子。
他也早晚都会厌弃。
————
这夜皇帝还未到达京城,去见徐晚凝,便见到了慌不择路的吴得泉。
吴得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整个人脸上头上乱糟糟一片,明显看得出路上摔过。
“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皇帝直觉不对,顿时猛的起身:
“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吴得泉嘴唇颤抖,话还未说出口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他这副模样叫皇帝紧张了极点,“狗奴才说话!”
吴得泉颤抖的更厉害,但更不敢耽搁:“陛……陛陛下,夫人不见了。”
吴得泉话音刚落,皇帝脸色大变,他一脚踢了过去。
皇帝气极,甚至直接拿过旁边侍卫的剑,指向吴得泉的脖颈,眼中满是杀意:
“狗东西,什么叫不见了!说清楚!怎么会不见人,你们都是死人吗!”
吴得泉抖的更厉害,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他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您……您离开京城后,夫人便去了宫外,说是为您和太后娘娘祈福,不许奴才们打扰。”
吴得泉哆哆嗦嗦回话,他深吸一口气,不敢耽搁赶紧加快语速:“奴才只能带着人护在殿外,可是等了两日,夫人还未出来,奴才带着人去查看,这才发现夫人不见了踪影。”
“奴才还发现了这封信。”
发现徐晚凝不见后,吴得泉差点吓没了半条命。
他知道这是大事,也知道一个弄不好,自己便会没命,便立刻马不停蹄赶来禀告皇帝这件事。
皇帝急于看信:“把信拿过来!”
吴得泉匍匐跪去皇帝身边,双手颤抖的将信件递过去。
第一眼皇帝便看信的字迹。
字迹是徐晚凝所写无疑。
皇帝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他死死盯着信件,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信件的内容却叫皇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她说,是她自己想要离开的,留在京城不是她想要的,求他原谅她、成全她。
日后她更想做个行走江湖,治病救人的的游医,而非深宫里的皇后。
她让自己不要迁怒吴得泉等一众奴才,也叫他自己不要找她,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信的末尾,她甚至说,盼他日后得遇良人,娶妻生子。
皇帝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意却显得有些渗人。
“她绝不会写这种信。”
皇帝一把抓住吴得泉,眼中笑意逐渐散去:“定是你这狗东西背主,联合外人算计她,将她逼走!”
皇帝的眼神实在吓人,阴鸷的眼直直盯着吴得泉。
吴得泉下意识摇头:“陛……陛陛下,奴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奴才真……真真的没有。”
吴得泉涕泗横流说话也不停哆嗦,满脸恐惧显得格外凄凉。
皇帝狠狠冷笑一声,双眸猩红:“不是你,那便是别人逼她!总归是你护主不力。”
“她定不会离开朕!”
“来人!去查!”
皇帝吩咐完,森冷扫了一眼吴得泉,眼中杀意明显。
景王一直不敢说话,到了此刻才出来求情:“皇皇兄,既然皇嫂失踪或许同吴得泉有关,何不先关押着审问,日后再发落。”
皇帝提剑的手停下,并非是因为吴得泉,而是莫名想到那信件上的话。
她叫自己不要牵连他人。
皇帝手心攥紧,到了此刻!到了此刻他竟还会惦记她的话。
皇帝闭上眼睛,压下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和愤怒,随即猛地睁开眼睛:“关押下去!”
剩下这最后一点回程路,景王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大气不敢出。
皇帝此刻的状态,莫名叫景王想到了从前的往事。
在景王还尚且年少时,照顾他的宫人有一日在他面前哭的颤抖,那奴才求他去救救自己的同乡。
他说那同乡是伺候二哥的太监,如今被二哥牵连,也一同降罪了。
后来那时的他真的去找皇兄求情。
结果可想而知,伺候他的宫人不知所踪。
至于去了哪里,景王那时不知道,如今却心知肚明,无非跟自己其他那些哥哥们一样,去见了阎王。
皇位的更迭便是这般残酷,莫说手足亲人,饶是亲父子也能相残。
景王知道,皇帝也知道。
只是天下安稳过后,皇兄极少开杀戒。
如今皇兄这暴怒的模样,叫景王莫名想到了从前。
好不容易熬到了京城,景王第一时间就回到了王府,闭门谢客。
“成弟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原是想来找弟弟商量皇帝生辰礼的事情,后日便是皇帝的生辰。
往年一家人总会一起过,外面的宴会办完后,姐弟三人还会在太后的慈宁宫中小聚。
“长姐。”
景王一把拉过长公主的手,他压低声音:“出大事了,这几日你不要入宫,也叫姐夫小心些,莫要触了皇兄的晦气。”
长公主挑眉:“什么大事?”
“皇嫂不见了,我觉得皇兄好似气疯了,路上我和皇兄坐在一辆马车中,差点被皇兄吓死。”
长公主:“……”
景王胆小的模样时常叫长公主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家人。
为何她和皇帝性子和景王截然不同。
“什么皇嫂,说清楚些!”
“就是皇嫂不见了。”
长公主一个巴掌拍到景王背上:“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长公主耐着性子从景王的一堆废话中挑出重点。
“就是说你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可皇帝亲口告诉你,他要娶那女子为后,但如今那女子跑了?”
景王点头:“就是这般,不过皇兄不信是那女子主动跑的,正在差人去查。”
长公主点头就往外走,景王连忙拉住她:“姐姐,长姐你要去哪?”
“入宫。”
景王愣了一下,急忙拦在长公主面前:“长姐,这个时候你入宫去,皇兄说不定也会迁怒你的。”
长公主:“路上皇帝可有迁怒惩处你?”
景王摇头:“但是皇兄叫我滚下马车,甚至还一脚将我踢下去,那么多奴才在外面,我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只要皇兄不高兴,我就成了出气筒。”
景王说完有些委屈,反正这些时日,他不想再出现在皇兄面前了。
长公主揉了揉景王的脑袋:“这是皇帝做的不对。”
长公主叹气一声,语气柔和下来:“长兄如父,寻常人家的父亲兄长训斥幼子也会这般,你年幼,自是要受些委屈,等日后你成家了,你皇兄便不会再这般对你。”
“日后等事情过去,我会帮你讨公道的。”
景王摇头:“不必了长姐,其实我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几日便忘了,谁叫我没心没肺,我知道皇兄心情很不好。”
长公主笑了:“好,我回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多读些书知道吗?”
景王点头。
转身后,长公主眼中的笑意逐渐散去,不自觉浮现出忧虑。
“这个关头,公主还要入宫吗?”
长公主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说呢?”
“奴婢失言。”
长公主转动着手中的玉镯:“成弟年幼,又受了委屈,他可以不入宫,但我不行。”
皇帝是天子,但也是她的亲人。
————
“陛下,长公主来了。”
吴得泉被关押后,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换成了一个年轻些的刘太监。
皇帝默不作声,只脸色阴沉看着禁卫查出来的消息。
屋内没查出任何被人胁迫的痕迹。
“除非,除非是夫人自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