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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和离后,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 第152章 他是装病,可万一呢? 第152章 他是装病,可万一呢?
- “让许执生同你一起,命令各州县挨家挨户去查,重点盘查那些近期来的外乡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审查。”
皇帝表情极淡。
他一定要找到她。
她可以不爱他,他也不再奢望她的真情。
但她一定是他的。
“她的两个姐姐都在京郊,你带人将她们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暗一愣住。
他从前算是见识过皇帝和徐晚凝的浓情蜜意,自然知道徐晚凝在乎她的两个姐姐。
连他都知道,何况是皇帝。
暗一没想到,皇帝还是将徐晚凝两个无辜的姐姐关押起来了。
夫人走前,或许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陛下,会做到这一步?
“属下遵命。”
皇帝这道旨意刚下达,太后和景王就同时来找他。
皇帝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她将她的姐姐托付过太后,也托付过景王。
她以为他顾忌到往日的情分,顾忌到太后,他不至于迁怒她的姐姐。
可她忘了,他是皇帝。
就算是太后王爷,也不能叫他忌惮、退让。
“母后不必说了。”
“罪臣余孽,其罪当诛,本不该饶,当日宁远侯府犯下大错,朕暂时放她们一马,不代表她们不用承受后果。”
“传令下去,一月后于午门斩首示众。”
皇帝眸中全是冷意。
她不在乎他,那总该在乎她的两个姐姐。
一个月的时间,是他给徐晚凝最后的期限,也是给她最后的机会。
若是她主动回来,从前一切他既往不咎。
若是她不回来,那他便将她抓回来,到那时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太后捂住胸口:“皇帝,有话好好说,行事缓和些,哀家知道你心中难受,但你做到这般地步,是想日后再无挽回的余地吗?”
“哀家怕你日后会后悔。”
太后太了解这个儿子。
皇帝沉下脸:“朕后悔什么?是朕做了错事??”
“是朕抛弃了她?还是朕辜负了她?”
“母后,您如今竟也老糊涂了。”
太后望着眼前的儿子,短短一个多月,皇帝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罢朝了几日,只将自己关在殿内,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就在她要带着人闯进去时,皇帝却自己出来了。
出来后皇帝看似正常了,却在拼命处理政事。
依然不见她,也不见长公主。
他不见这些在乎他的亲人,不想她们打探他的消息。
可太后还是知道,皇帝病了许久,甚至最近还病着。
吴得泉至今都被关押在天牢,如今皇帝身边的近侍,是年轻的刘太监。
年轻人胆子小,她再三逼问下,刘太监便都交代了。
她还知道,皇帝依然整宿整宿难以入眠,时常醉酒。
刘太监的欲言又止,更说明皇帝定然还有许多别的出格行为。
他在折腾自己。
但何尝不是也在折腾她这个母亲。
“你是母后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后怎么可能不心疼你。”
太后双眼泛红,她颤抖着嘴唇:“你心里苦,母后都知道。”
“你和徐晚凝的事情,母后也知道。”
太后话落,皇帝猛地抬头望向她。
太后试探性走上前,捡起地上散落的奏折。
“那日她来慈宁宫,你们走后,哀家身边的嬷嬷告诉我,当时皇帝你一直在看她。”
“之后哀家便派人去查,你们瞒的好,哀家并未发现什么实证,可越是这样,哀家心中便越是怀疑。”
“你之前便喊过阿宁,那时哀家只以为是字同音,你突然对付宁远侯府,对侯府赶尽杀绝,偏偏只留下徐晚凝三姐妹,哀家也只以为是祸不及出嫁女。”
“远征那孩子向来为人清正,并非落井下石之人,却突然在她落难之际同她和离。”
“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前不对劲的地方,如今略微串联,哀家心中便有了猜测。”
太后将奏折轻轻放在桌上。
“如今你处置她的两个姐姐,并非因为你口中所谓的罪臣余孽,死不足惜,你只是想逼她出来对吗?”
太后走到皇帝身前,她握住皇帝的手,一眼就撞见了皇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是。”
笑声中含着自嘲。
“朕和她确实早有牵扯,处置她的姐姐们也确实是因为逼她。”
“可在今日之前,朕没想过这般对她,朕甚至”
他甚至还在为她遮掩,他没见太后没见长公主,便是怕她们知晓他的近况,迁怒于她。
可她实在太绝情。
“朕病危的消息已传遍天下,朕等了好几天,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都出来了,可她却未曾现身。”
“她对朕虚情假意,骗朕欺朕,对朕无一丝真心,朕又何必再为她着想。”
空荡荡的大殿里满是皇帝愤怒的回声。
太后定定望着皇帝,久久不言,最终叹息一声:“好,你想做便去做吧,但莫要真的伤害她的两个姐姐,你跟哀家都知道,那只是两个无辜可怜的弱女子。”
天底下可怜的人太多,太后不认识的也管不了,可但凡相识的,还是想帮一帮。
就如她曾想为徐晚玉求情一般。
“朕知道。”
皇帝冷淡点头,他攥紧手心,他本就 没打算真的杀这两人。
他只想抓她回来,但从未想过要同她成为生死仇敌。
“你有分寸便好。”
皇帝这段时日状态不对,太后怕他如当初当登基一般,大开杀戒。
也怕他真的对徐晚凝的两个姐姐动手,日后再无任何挽回余地。
所以太后今日才无论如何都要见皇帝一面。
如今见面后,得到皇帝承诺,太后心中也有数了。
“渊儿,你可曾想过,其实她未必对你毫无情意。”
太后临走前,突然说了这句话,叫皇帝猛地抬头。
“母后为何这般说?”
皇帝攥紧手心,心中竟真的因为太后的话燃起一丝希望。
人都说旁观者清。
太后回头:“许是哀家与她同为女子的直觉罢了。”
皇帝闻言,心中失望了几分。
太后的话还在继续。
“哀家也曾年轻过,当年颜色正好时,你父皇也曾对我掏心掏肺。”
多年过去了,此时再回忆往事,她心中再无怨恨,唯有平静。
太后不再年轻的眼睛望向窗外,语气无波无澜:
“但那时无论你父皇再深情,对我们母子再好,再一心一意,我心中依然落不到实处,不敢对他真心。”
“母后当时怕日后被他厌弃,也怕日后变成这深宫中的妒妇。”
太后叹息一声。
但之后她还是被先帝打动,最后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她做错了,但谈不上后悔。
如今她当上了太后,只是因为儿子,并非先帝。
从椒房独宠,后宫只她一人,到移情别恋先帝只用了七年。
最初先帝只是酒醉临幸了一个宫女,之后像是开了口子,一个个官家小姐选秀入宫。
起初他还会找借口,也会安抚她。
之后便彻底将当初的承诺忘的一干二净。
最后先帝甚至将一个商女扶持到了皇贵妃的位置上,皇贵妃位同副后。
若非朝臣们反对,他甚至想废后。
贵妃是他中年时的真爱,她这个年轻时皇帝喜爱的皇后,便成了贵妃的挡路石,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止太后回忆起了往事,皇帝也同样。
“你是皇帝,只要你想,便能有三宫六院,有数不清的女子,皇权便意味着无所畏惧,你就算错了,也有无数条后路,无人敢指责你,但她只是一个和离的妇人。”
“二嫁本就惹人非议,一旦再选错了丈夫,日后几十年便无回头路可走了。”
“皇帝,这世上男子和女子总归是不同的。”
太后叹息一声。
从前太后和徐晚凝每每接触,两人并未谈起太多私事。
只是别的夫人谈起孩子时,徐晚凝从未参与过。
她也极少聊到内宅之事,更鲜少提及丈夫。
但太后那时便直觉她们是同一类人。
她是因为先帝,而徐晚凝好似并未经历过什么大的变故。
“哀家虽然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可想过,她若是真的想与你一刀两断,为何她的两个姐姐还在京城。”
皇帝愣住,怔怔看着太后:“那她为何要走?”
太后摇头:“这就要你自己去问她了,但母后知道阿凝虽聪慧,也敏感多思。”
“你们之间,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太后最后走出宣政殿时,还是回头朝开口:
“皇帝,其实哀家觉得,今日之事,也未必是件坏事。”
只要二人之间有问题存在,便早晚都会爆发。
与其之后渐行渐远,不如早些说开。
————
太后来见了一趟皇帝,心中反倒安稳了些许,不再如之前那般整日忧心。
“娘娘,您真的觉得贤王妃对陛下有情吗?她将两位姐姐留在京城中,或许是她们不愿意走,也或许是贤王妃带不走,人数太多路上也会惹眼,更容易被人察觉。”
“再有路途艰辛,贤王妃能受得住,但她两个姐姐的身体未必能经受路上的奔波,总之不一定是因为陛下。”
走出宣政殿后于辛忍不住问。
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也一直看着皇帝长大。
就算是她,心也完全向着皇帝的,这么一出后,她对徐晚凝的印象也差了许多。
可太后却好似依然偏向徐晚凝。
太后叹气:“哀家觉不觉得又有什么紧要,重点皇帝在乎她,渊儿对她有情,自然也愿意信她心中有他。”
“他如今心中难受,折磨自己,无非就是在乎她的心意。”
她说出那番话后,皇帝想必也能振作些。
“那若贤王妃真对陛下毫无情意,等她回京,两人对峙,到那时陛下只怕更加伤怀。”
于辛心中担忧,也为皇帝不值。
“陛下是天子九五之尊,京城中不少高门贵女都想入宫侍奉陛下,何必就为了这样一个女子……”
她的话还未说完,太后便摇头打断:“于辛,哀家了解皇帝。”
当初那个民女阿宁,想必也是徐晚凝。
太后心中起了怀疑后,也自然去查过,徐晚凝曾经被发配到燕家老宅的庄子上,那里和当初找到皇帝的丰城并不远。
一切便说的通了。
“皇帝有心结,难以靠近女子,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徐晚凝是例外。”
“她于皇帝而言这般特殊,那于哀家也是。”
太后想到徐晚凝,忍不住叹息一声:“且哀家和阿凝接触过,哀家知道,她并非品行不端,心肠歹毒的女子。”
“这样的她,哀家不觉得她真会铁石心肠,皇帝对她的情意,我们能看见她,她自然也是。”
“于辛你为何就断定,她对皇帝无一丝真情?”
于辛沉默许久才开口:“她欺骗陛下,又弃陛下而去,叫陛下伤怀。”
“哀家却觉得,她只是不敢接受皇帝的心意罢了。”
帝王的情意,好似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从前在先帝后宫中,不少女子甚至为了得到这一丝丝的宠爱,用尽手段。
有了皇帝的爱,好似便赢得了瞩目,能叫所有人艳羡,能一跃成为人上人,获得权力。
有了权力就无形中有了太多东西。
可相对应的,日后失去帝王情意的那一天,便会从高处重重跌落,犹如云端到地狱。
往日那些吹捧你的人,也会落井下石踩你一脚。
这其中的巨大落差和苦楚,太后当年早已尝尽了。
所以徐晚凝不敢要,太后反而能理解。
她比当初的她要更加理智。
太后握住于辛的手:“她和皇帝的事情,不论是你,还是哀家都不该插手太多。”
于辛点头,不敢再多言。
————
太后走后,皇帝沉默了许久。
他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绪翻涌。
她到底为何留下她的两个姐姐,难道真的同太后说的一样吗?
她心中也对他还存着一丝丝情意?给他们之间留了机会?
她或许也没有那般绝情?
“你派人去截暗一,叫他莫要将人抓入天牢,也莫要叫她们知晓要被斩首的假消息。”
————
皇帝:她对不起我,我绝对不能轻饶她。
后来。
皇帝:算了,她怎么不骗别人,只骗我,她还是心中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