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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书(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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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岁孩童年纪虽小,见识却不是这个时空的同龄人可比。虽也没出过远门,但诸般小说影视看了个饱,于是编出这么个得遇高人传授,高人隐逸无踪的剧本。又正好执行的是他的保姆AI,不触及规则就没有异议,忠实执行了指令。

    强行碰瓷的树下老人就这么出炉了。其实是空间仓库里批量出产的生化机器人,外形伪装一下,系统遥控对话,把这场遇仙故事给糊弄出来。

    天书历史其实就是那个时空母星上的历史,不过母星上的人类也分几支,走向星空之后虽说都是人类,其实也各有私心。韩家所在的位置,便是当初制造系统的那一支人类在母星的家园。

    小孩子想得很简单,把历史让阿父读一读,不是说读史让人聪明么,听系统说这是个乱世,那多读史书看看历史教训,也好趋利避害呀。而且他还是个宝宝,要怎么给系统完成任务,当然是交给大人了。

    林芦还怀着孩子的时候,他就跟AI把剧本编好了,尽管如今暂时沉眠,但AI还是执行了。

    学习从历史开始,阿父加油!

    却把个韩川看得心惊肉跳,以为这是仙人老师假借这什么扬国为喻呢。

    不是他多心,一来是诸子百家,本来就喜欢用寓言讲道理,他读书没少读过这些寓言;二是这个扬国,实在跟传闻中凶威赫赫的秦国很像。

    天书历史的第一本里写的是类似炎黄时代的故事,韩川草草翻过,先看的第二本。同样是列国纷争,扬国用与法家的类似学说建立制度,统一了天下。韩川就算没正经学过法家理论,至少也了解一二,像不像还是看得出来的——或者说,正因为没正经学过,分不出区别,格外会觉得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个书中的扬国统一花了很多年。它吞并一国,至少耗了二十多年才对另一国发起战事。到统一天下之后,扬国原本的制度很难维持,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很艰难才镇压下去。这之后他们再度改革变法,又延续了四百多年。

    但韩川私底下想了想,就秦国这吞并诸国如洪水过境的速度,剩下的楚国齐国难说还有没有二十年……十年恐怕都难!

    按这天书的分析,法家制度在一统天下后难以持久,是仙人在暗指秦国不再次变法的话难以持久?

    那扬国还能再出一个商鞅一样的人物吗?难啊,法家自己千难万险才在秦国成功,又帮助秦国成就如今的伟业,想他们自己改变,太难了。别的学派似乎更做不到。再说,就算书里的扬国,那也是经历了一场大动乱之后才开始变法。

    那岂不是又要打仗?韩川眉毛都快打结了,天下纷争这么久,虽然他是楚人,祖上还是韩国公子,但要是秦一统天下,他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打仗了就行。又要打仗,那他的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后都没法安定生活,运气好也得孙辈才能安稳下来。这世道!

    一时间也难以定下心细读。韩川只将扬国这部分又在心里揣摩了几遍,其余内容一时无心深究,只拿起被历史类书籍压在底下的一本农书来看。

    这本书里记载了许多农事革新,韩川这两天的功夫都用在这上面了,今天再看一遍,是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趁着春耕,把一些方法先用起来。

    他只雇了一人庸耕,就是桃溪里的住户,自己无田的贫民陈鱼。陈鱼常年为人庸耕,也是个农活好手,一听韩川的说法就愣住了:“去年的垄作沟,去年的沟起垄?”

    “种子种在沟里,回头培土锄草,再把沟填上,根扎得深。明年再反过来,这样肥力好。”

    韩川也算是现学现卖了,有的说不清,这两句却是让老农想一想也会觉得有道理的。陈鱼琢磨了一会,虽觉有理但还是摇头:“从没试过,今年收成可说不好。”

    他是要分粮食养活妻儿的,可不敢这么随意。

    韩川也知道,咬了咬牙允诺下来:“你按我说的做,若是收得多,仍按说好的分你。若是收得少,就按去年的收成分。”

    去年收成还行,不好不坏,是正常年景。陈鱼是个厚道人,没同意:“就按去年收成分吧,收得多也不要你的。”又带了点憧憬的笑道,“真要收得多了,明年我能多分点就好了。”

    毕竟韩川是读书人,陈鱼这样的贫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只是不敢拿全家冒险罢了。

    就这么说定了,韩川先给他做了示范。他选择代田法先试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法子相对简单易行。他这个过去干过农活但干得不多的人能看懂学会,陈鱼这个不识字的农夫听他说看他做一遍,也能学会。

    见陈鱼真的会了,韩川便将田地交给他,自己仍去那二十余亩荒田里去清理,希望明年就能种上地。其实农书里还有许多种植方法,但他一时也不敢都用上,不是不信自己的神仙老师,而是怕自己看书学来的东西理解错了、用得不好,然后一耽搁就是一年的收成。

    这是完全不敢大意的事情,就像陈鱼再相信他,也不敢今年就按新法子种出来的实际收成跟他分粮。

    再者,有些做法在淮阴从没见过,他本来就是外乡人,在种田没见成效的时候标新立异,他很担心会被乡人非议乃至孤立。

    就比如粪肥的堆肥沤肥之术,韩川在寿春老家也见过用粪尿肥田的,但不过是将自家猪圈中堆积的粪尿抛洒到田里。有懒惰些的也不高兴去弄,收成倒也少不到哪去。淮阴地方更偏些,竟没见过人用这个法子。

    天书中的法子可复杂得多,需要的粪尿也多,楚人多信巫鬼之说,他有点害怕自己被当作鬼给打杀了。

    再有越冬的宿麦,其实同样在很多地方已经有了,只是不曾推广,韩川在寿春都没听说过,淮阴这僻处一隅的地方更没人知道。

    韩家的钱都用在买地置业打点上了,要是种不好宿麦,被人耻笑还是小事,一家四口人都得动用压箱底的钱撑一年才是大事。倘若明年天时不好,那就要落下饥荒了。

    如今战事频频,粮价始终居高不下,自家不打粮只靠买,再碰上一两个灾年,像他这样还算富足的家庭要败落下去,也是极快的事情。到时候就算他积攒了经验,真正学会了天书里的本事,别人既不肯信他了,他自己也没有能力再去试行了。

    所以这些事,都得家中小有积蓄,他自己也积攒些经验和人望之后才敢去尝试,今年且就先试一试这垄作法发展而来的所谓代田法,待种稻时再尝试育秧。若是连着几年收成有所增益,他再做什么也有了底气。

    不提韩川在为未来打算。韩家屋中,韩信坐在母亲旁边,捧着一卷竹简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吃饱了就睡的阿弟发呆。阿弟已经起名了,叫韩武。他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他梦里面没有阿弟,现在却有一个阿弟?

    至于梦里阿父没有了的事情对他来说过于可怖了些,几天过去他是想都没敢想的,于是也忘了。

    林芦也有疑问,她生过一个孩子,并不是没有经验的妇人,所以格外奇怪。那天她生完就觉得自己能起身干活,现在更是觉得精力充沛。

    当年生了韩信之后有小半个月,她躺到榻上便能睡着,要不是韩家富足容得她休息,非强撑着干活的话肯定会落下病来。

    这次生了韩武没几天,林芦躺了这半天也没有困意。

    实在睡不着了,她睁开眼唤长子:“阿信,你看懂了吗?读给阿母听一听。”

    “哦。”韩信回过神,看着竹简,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林芦侧身听着,喜笑颜开。

    她儿子可真聪明,跟他阿父一样会读书。

    读着读着,正睡着的韩武舒展眉头,无意识地动了动嘴角,林芦更高兴了:“阿信,你看你阿弟,喜欢你读书听呢。”

    韩信也看到了,高兴地凑过去,啪叽一下在弟弟脸上印上口水,“我要教阿弟读书!”

    韩川回家正好听见他夸口,不由哈哈大笑,把儿子一下一下往上举高高:“好,以后阿武就交给你了,你做阿兄了知道吗?”

    韩信随着父亲的举高而惊叫,一边还用力点头,一时间把那个没有幼弟的梦给忘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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