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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把我当冤大头?抄家夺爵了解一下-> 第41章 心总有偏向 第41章 心总有偏向
- “你说什么,她派人来了?”
宁邦彦在剑凌轩拄着拐杖,贴着药膏,十分狼狈,但一听青竹说国公府崔智光派人来了,“噌”地一声跳起来叫骂:“她还有脸来!嫌弃把我家害得还不够?赶出去!”
青竹唯唯诺诺:“这估计不太行……”
“怎么?我还真的沦落成国公府的赘婿了?尚公主都没有这么窝囊的吧!”
青竹现在说话斟酌小心,就是怕不小心刺激到宁邦彦脆弱敏感的内心:“……少夫人……”
他怕宁邦彦冒火的目光,改了一个称呼:“郡君请的张太医已经在给侯爷诊治了……世子!世子!”
宁邦彦竟然撑着拐杖跑出剑凌轩了:“滚开,别挡着我!”
他跑到了德庆侯的居所,一进门就大喊:“国公府来的腌臜泼才,滚出去!”
“住嘴!咳咳额……”
德庆侯一看宁邦彦都深深恨铁不成钢,喝止以后猛烈咳几声。
张太医叹气:“侯爷,要平心静气养身体才是啊。”
“家里有这种孽障,难啊。”
德庆侯半开玩笑半是扼腕。
张太医是什么人,打哈哈含糊过去:“当父母的都有儿女债啊。世子年纪轻,过几年就好了。”
戚夫人也难得地嗔怪看了一眼宁邦彦,接着向张太医道歉:“您见笑了。”
张太医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德庆侯笑着应对:“夫人,送送张太医。”
戚夫人也做出了贤淑姿态:“张先生请。”
张太医笑呵呵地顺着胡须走了,看都没再看一眼脸色青白的宁邦彦。
张太医走后,府里的下人去抓药,宁邦彦不满道:“阿父,崔智光请来的人肯定是来看笑话的,您何必呢?”
在他看来,两家已经撕破脸了。现在还没写绝婚书不过是僵持着看他们笑话。
德庆侯挥挥手:“你回去剑凌轩吧,此处有你阿母便好了。”
“阿父!”
“回去!”
德庆侯直接把药碗摔到地上:“你要气死你生父吗?滚回去!养好了伤,就去国公府,哭也好下跪也好,求崔智光原宥你!否则,我现在去削掉你的世子位份!”
“阿父!”
宁邦彦不敢置信:“您才是我父亲,为什么站在崔智光那里!”
德庆侯被气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挑剔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要是想以后安安稳稳的,就给我滚去国公府。滚出去,否则你今天就要气死我!”
宁邦彦百般不愿意,还是退了出去
回了剑凌轩,他只觉得憋屈。
这时,竹青又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世子爷……乔娘子病倒了,昏迷在床上起不来,那边来请示。”
“什么?!”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请大夫了吗?”
“请了,这病来得蹊跷,也说不准是什么病,只说体虚,乔娘子现在昏睡不醒,谁叫都起不来。”
宁邦彦只觉得自己也要晕了,整个人恍恍惚惚,要不是竹青扶了他一把,他立刻就能跌倒。
他现在都不敢骂崔智光了。
甚至于宁邦彦心头升起荒唐的想法——是不是崔智光真的是什么神仙菩萨,不然为什么她一离开侯府,合种糟心事纷至沓来?
宁邦彦没怀疑到国公府去。
崔家肯定是不知道乔薰的事情,不然立时就要发作。
他得赶快养好伤去国公府一趟。
……
国公府那里,崔智光还在核查羽部送来的卷宗。
彩江听完雀鸟的报告,来向崔智光汇报:“女郎,英水巷那边一切顺利,德庆侯府那边,宁世子安静下来了,似乎是想开了。”
崔智光轻笑:“所以说,只有心上娇娇才能让那个恋爱脑脑子清楚点。”
老师说的真对,针对恋爱脑,直接从心上人下手更快。
崔智光把卷宗丢到一边,思绪远去了。
心上人啊……
——“女公子,你是在下的心上人。”
“……他是有点意思的。”
崔智光抿唇轻笑。
彩江不解:“您说宁世子?”
崔智光果断摇头:“啊当然不是。”
另一个人而已。
……
“韬元郡君被宁世子伤心到回母家了?”
崇文馆下课时,宣稷从隋恻口中知道这件事。
隋恻一谈起风闻八卦就滔滔不绝:“对啊,整个都城都知道了,今天朝堂上皇帝已经去掉了德庆侯上朝之权,明着是为了宁世子和同僚打架,但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慢待了郡君,甚至于……妄想将通房生的庶子塞给郡君当嫡出教养。”
“你说什么?!”
宣稷陡然愤怒地增高声调把隋恻吓了一跳。
隋恻说话都慢了半拍:“就是……侯夫人叫那个庶子去挡郡君的车,估计是觉得……如果诓骗不了郡君,就讹诈上去?”
宣稷沉默片刻,良久,露出一个像是极尽讽刺,又平和安宁的笑容:
“真是厚颜无耻的一窝败类啊。”
像是眼见利刃出鞘的寒光,隋恻有点忐忑地安抚:“呃……郡君发现第一时间回母家,国公和琅瑰郡主已经和德庆侯府发难了,这天底下谁受委屈都轮不到郡君。”
听见这些,宣稷才眉宇松弛下来,周围的戾气没那么浓重。
也是,让别人委屈,才是她的作风。
“……不过我看康国公府和德庆侯府的婚事迟早要黄。”
隋恻若有所思:“唉,不过这回大家都知道郡君不好惹,要是他们真的拆伙了,也不知道谁家还敢娶这样的新妇。”
宣稷毫不犹豫回答:“要是善待珍重,谁会顾忌自家新妇有锋芒?再者……”
他眸光暗沉下去:“……谁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谁都不想被磋磨死。”
隋恻知道这到了宣稷伤口处,便避之不谈:“总之,郡君的事有的人是去头疼……呃。”
他脸色显而易见垮下来。
宣稷看清前面站的人,虽眉梢有厌烦,还是恭顺拜礼:“父亲大人安康。”
宣侯在不远处挡住他们的去路,见到宣稷的态度,眼神里的心虚被厌烦遮掩过去:“你弟弟被国公府的人欺负,你就没一点维护?你是怎么当长兄的!”
这偏心到没别的话即使宣稷早就知道,还是被刺伤。
“……康小公爷是什么性子您也知道,我哪里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