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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湖恩怨 114章姐姐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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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许传奎策马,他心里想:我还是不动吧!

    他知道,自己在没有征得王德霞的同意下贸然行事,准备被哥哥王德鑫一顿训斥。以往的教训,王德明深有体会。他的每一次跟着哥哥外出,不是按照他仿个人意志去行事,而是在哥哥,或者其他人的安排下,才能闻风而动。

    只要哥哥王德鑫没发出行动的命令,他上去了,也会被哥哥王德鑫拖住他。所以,他纹丝不动,定如木桩。双目呆滞,四肢麻木。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肌肉僵硬因而引起麻木。夜晚作战,两军对垒,避气消声。

    “去呀?你还愣着干什么!许传奎都上了,我们兄弟俩肯定也得上呀!”

    我去,王德明搞糊涂,到底什么时候该自己出手,什么时候不该自己出手,他被自己的哥哥王德鑫整蒙圈了。无奈之下,王德鑫发话了,他才跟在许传奎后面,抄起自己的家伙事,准备应敌。

    扫兴的是,还没等许传奎和他王德明出手,秦昊招呼大家停止攻打马家荡的计划。

    搞得王德明和许传奎两个人捏一把汗,却不得不悻悻而归。最近几天,王德明被一个姑娘搅得自己魂绕梦牵。不是因为他想入非非,或者说是凡心不死。而是这位姑娘见到他,总是脉脉含情。

    用行动主动向一个小和尚求爱,自古以来就有。

    要说这件事的由来,还得从姐姐王德霞乌金荡带回来两个姑娘说起。

    很简单,和王德芳往常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姑娘一样,她们听说是来到妓院,就得干那陪男人睡觉的事,一个个吓得鬼哭狼嚎。当然,他们不知道陪男人睡觉,自己就会怀上孩子。娘家妇女,哪里知道妓院干的是一种什么活?

    她们只想人贩子将自己卖到一户人家,靠干活为生计,换得自己一日三餐。

    有谁知,这该死的人贩子,昧着良心说话,嘴上说是帮助你找一户人家做丫鬟。

    来到王德芳的妓院一看,色眯眯的一群男人,正在提着裤子等着她们上床呢!死活不肯,王德芳有的是办法,找自己的弟弟王德鑫,一顿暴打。逮到王德鑫手,没好果子吃,先是拳脚并用,不听话的姑娘劈头盖脸乱拳乱舞,哭都哭不出来。

    接下来自己先来个过去人叫什么来着:开瓢!

    等姑娘完全屈服了,再交给客人。

    今天,也一样,王德霞带过来两个姑娘,听说要她们俩去干陪男人睡觉的事,吓得死活不肯。

    这不,王德芳原本叫的是王德鑫。

    王德霞则不让王德鑫瞎来,她叫来弟弟王德明。并对王德明说明两个姑娘的家境,王德明听得连连点头。三个人关在一个房间,王德霞在外边把门。那么,她究竟跟王德明说了什么呢?除了介绍两个姑娘的来历之外,难道王德霞对两个姑娘和他弟弟有想法?

    要知道,他弟弟王德明可是一个小和尚哎!

    王德霞的确有这种想法,要不然,她早让王德芳叫来王德鑫了。

    王德鑫是个什么出息,酒囊饭袋,不求上进,万事顺遂。王德芳和王德霞能不明白吗?如果想给王家留个种子,那就得留个纯种,而且,得有模有样。王德霞用心良苦,她利用姑娘的诱惑,试图唤醒弟弟王德明的男人的阳刚之美,可算是姐姐对弟弟是无微不至啊!

    作为过来人,王德霞知道弟弟做和尚是一种多么难熬的时光。

    她是姐姐,更是一个女人。

    和姑娘们一样,王德霞她也曾经是一个合格的姑娘。

    她知道姑娘的妙龄时段,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姐姐被周德强占有,她又被周德强介绍给马占奎。威逼利诱,加上家境贫寒,又值自己青春韶华,对异性那份渴望,早在姐姐和周德强如胶似漆之时,她从隔壁房间听得心血来潮。

    故此,王德霞不但了解做姑娘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更知道男人接近女人,为什么会慷慨解囊,哪怕舍弃所有,也在所不辞的原因所在。眼瞅得哥哥王德鑫沉迷于酒色财气,他朝三暮五,挑三扞四,不找个良家妇女成家立业的原因即是:在姐姐王德芳的妓院里,他能找到男人离不开的女人。

    既然大河北妓院能满足他的要求,何必再去找个女人成家?

    对尝到单身快乐的王德鑫来说,与其说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如天天在姐姐的妓院里寻欢作乐一辈子。只要王德芳妓院有的,没有他王德鑫想不到的。一娘所生,哥哥整天花天酒地泡在女人堆里,生活在大烟馆和赌场里。

    可怜的弟弟却因为自己头上的斋疤,可望而不可即。

    于是王德霞将弟弟的苦楚,臆想发生自己身上会怎么样。假若,她就是弟弟,她到了弟弟这个年纪,身边女人围得团团转,自己却双手合十,死记硬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以此来提醒自己,走出凡夫俗子之门,进入六根清净的无我时代。

    她曾不止一次地观察弟弟王德明,见到女人不敢正视的尴尬。

    那种难以忍受的孤寂和对来自欲望自控,令王德明紧张得满头大汗,双目紧闭。坐禅诵经一遍遍,直到忘我晕倒,方才克制人性本真私欲。唉,弟弟做和尚好难啦!王德霞内心里充满对王德明的怜悯和同情,来自亲情的维护职责,迅速涌上王德霞心头。

    给弟弟从六根清净的魔咒中走出来,宛若成为王德霞做姐姐的一份责任和担当。

    她没和王德芳商量,因为王德芳掉在银子眼里了。

    在她的人生字典里,除了金钱之外,再无其它想法能融入她的生命里。为老王家光宗耀祖,王德芳曾经也有过这样的誓言。那还是王德芳被周德强包养后的一年时间内,姐姐王德芳几乎天天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特别是在那位北伐的军官,临走前丢下银两,要姐姐好好看管好她王德霞的那段日子里,姐姐王德芳经常跟她提及光宗耀祖的事。什么要为父母争气,要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要不忘搭救过她们的好心人,诸如此类,王德霞听得耳朵都起老茧。

    姐姐现在给王德霞的印象:像似变了一个人。

    她再也听不到重建家园,光宗耀祖的话从姐姐的口中说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她累了,还是因为达不到目标从而选择放弃。她不是不知道王德鑫泡在他的妓院,无所事事。除了和妓院姑娘打情骂俏,还有就是跟大烟馆客人喝酒划拳,无所不为。酒醉糊涂睡,喜闻粉香味。王德鑫每天都生活在花枝招展,寻欢作乐的女人堆里,他毫无顾忌。

    如果,姐姐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她就应该给王德鑫以行为限制,或者,给他成个家,不是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反之,王德鑫沉迷于群魔乱舞之中,能给他发挥空间的,无非是新来的姑娘不听话,或者是嫖客赖账想吃白食。遇到这样的不知好歹的家伙,王德鑫便是被派上用场。打打杀杀,伴随王德鑫度过他的青春年华,现年,二十八九。

    倘若他迷途知返,金盆洗手,至少,还能活出个人样,绝对是拨乱反正。

    王德芳互相考虑自己的生意买卖,她的妓院离不开像王德鑫这样的愣头青。

    说打就动手,说骂就动嘴。该他动手,他绝不含糊;不该她动手,他也留不住肚子里的那几俩老板油。人说冲动是魔鬼,王德鑫他一天不冲动,浑身刂痒痒。飞鹰走狗,打从王德芳的妓院开始营业,王德鑫便跟着姐姐忙里忙外。

    也就是说,从王家大院遭遇天火时候起,他便紧随王德芳混迹江湖。敢情,她王德霞也是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眼见着姐姐,还有两个弟弟步入企图,一步步走向深渊,犹如飞蛾扑火。

    姐姐当初对她的谆谆教导,现在还有用吗?

    如果设若有,姐姐为何近些年只字不提?

    王德霞认为姐姐王德芳变了,变得如同行尸走肉。在她眼里,除不择手段赚钱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再能吸引姐姐的注意力。哪怕再来个曾经给他承诺的周德强,估计姐姐王德芳不为所动。

    或者,比周德强更帅气,但又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估计也换不回王德芳的曾经对王家大院的热爱。

    给王德霞的印象,王德芳除了利用王家大院给自己的妓院不断加码之外,对王家大院的将来何去何从,王德芳似呼并不抱多大希望。不用说将来的继承人是谁了,连他自己怎么度过余生,王德芳过一天少一日,醉生梦死之外,几乎没什么想法和进取心。

    哪怕有过飞熊入梦的夜晚,王德芳依然心如死灰。

    来自人前背后的闲杂语言,她发现王德芳明明听到了,却变得付诸一笑,有些麻木不能。

    王德霞深有体会,姐姐走到这一步,纯净为了她们不被饿死在街头。劳精费神,伤痕累累。心凉透了,再怎么捂也捂不热。失去爹娘之后,姐姐俨然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她和王德鑫、王德明的救命稻草。

    苦难的岁月打磨,人心的险恶辣毒,使得姐姐王德芳身心俱碎,体无完肤。

    餐风露宿,使得疲惫不堪的姐姐,又背上应对来自社会各个方面妖魔鬼怪的人为因素的压力。

    官方的以公谋私的压榨,严防死守土匪强盗的别有用心的掠夺,泼皮无赖的偷奸耍滑,江湖买卖的坑蒙拐骗等等,所有这些压力,姐姐王德芳一个人的顶着。直到王德鑫翅膀硬朗,总算给姐姐一个喘息的机会。等王德明从少林寺回来,姐姐王德芳已经青春不再。

    她由一个妙龄女子,逐渐步入半老徐娘的人生路途的中年。

    即便,她王德霞舍己救人,以自己的本能,但求为姐姐王德芳分担一份精神压力。

    有谁知,世俗偏见,人心丧尽天良者,满大街都是。

    他想以自己嫁给马占奎做小,试图对姐姐施以帮助。

    怎奈,马占奎得知姐姐为她介绍哪位军爷,因此而醋意大发。发誓,要对姐姐实施报复,也绝不放过她王德霞。得罪马占奎,使得他对哪位素昧平生的军爷,对王德鑫本人也是怀恨在心。以派她去马书奎的乌金荡为借口,变相将她王德霞休掉,而置之不理。

    让王德霞做个活守寡的女人,是马占奎最终目的。

    嘿嘿,王德霞庆幸自己没被马占奎祸害之死。

    或许,去乌金荡不是一件坏事。试想一下,她不去乌金荡,怎么可能认识钱行小街的赵国登?又怎么可能和那孙雨晴的妹妹孙雨娟浪迹芦苇滩?随着马书奎的消失,和接生婆一行四人,逃到赵国登他们家的孙雨娟,被安排在赵国登的赌场。

    那赵国登对她王德霞是情有独钟,唯独,她也发现赵国登对那接生婆,比对自己还要唯命是从。

    娘的,我说那赵国登是不是膝盖弯习惯了啊!咋见谁都是一副德行。

    见到我屁颠屁颠的点头哈腰,见得来客人了,没一点东家的样子,同样低三下四的赔笑脸。这也就算了,所有人家笑脸迎客,不算什么稀奇古怪。和自己姐姐一样,做生意买卖不会笑,你等于赶走自己的财气。

    但见得一个身份不如自己的接生婆,你说这赵国登作为东家做得太有点儿窝囊了吧?

    要我王德霞说,能使赵国登像个男人样的,莫过于他在死鬼王二丫面前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王德霞至今整不明白,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混迹江湖的接生婆,他赵国登凭什么见到人家眼睛不敢正视。特别是那赵国登的一双贼眉鼠眼,偷偷摸摸的紧盯着马大花的两个姑娘身上瞅,那饿狼一般的眼神,恨不得上去咬哪两个姑娘一口方才心满意足,王德霞尤为受不了。

    她失魂落魄逃到钱行小街,寄希望于赵国登像他军爷一样地珍惜她,疼爱她,做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现如今见得赵国登这等德行,王德霞失望至极。按理说,他赵国登拥有洗澡堂和赌场。两项生意场的收益,是钱行小街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在钱行小街,赵国登他们家是独一无二的暴发户。走出来,人前背后,他得装模作样头高八丈才对。

    感情,这小子是扶不起的阿斗,搭不上墙烂泥一坨。

    见到女人两眼发直,他奶奶的,却原来这小子索性就是个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滥情渣男。

    只要是女人,他就像公狗见到母狗那样的,摇头摆尾。

    见到赵国登对接生婆也是讪皮讪脸,恬不知耻的样子,王德霞接受不了。她被马占奎奚落,因为马占奎是雀门买卖老大;被军爷抛弃,因为军爷要事在身。被他赵国登不冷不热的冷落,我去,你小子算个球!

    大刀阔斧,当机立断。

    带着马大花的两个姑娘,直奔姐姐在夷陵镇的妓院。

    这不,才有了马大花的两个姑娘小兔和小马被关在房间的镜头。要说胡川逵给两个姑娘起名也算一绝,生于兔年的大姑娘,小名就叫小兔;生于马年的二姑娘,就叫小马。家里人叫出习惯,传出去,就没人叫她们俩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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