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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维特少将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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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4日清晨,王忠正在刷牙,就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大炮的轰鸣。

    炮兵阵地在特林卡西边,离敌人更近,所以炮声从朝阳相反的方向传来。

    王忠停下来,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涅莉疑惑的看着停下来的王忠,茫然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平平无奇的墙角。

    终于,王忠发现了不习惯的原因:“以前,炮兵总是在我身后,现在炮兵距离前线都比我近了。”

    涅莉:“昨天还跑到第一线去直面敌人坦克炮口的人在说什么呢?”

    王忠一脸意外:“你知道我直面坦克炮口了?”

    “所有人都这样说,你只要在战场做什么勇敢的事情,马上全军就知道了。我昨天打水的时候,旁边是个侦察营的下士好像是开车运他们营长来开会的,那下士坐在吉普车的盖子上,绘声绘色的描述你的行为。

    “还说就是你的英勇,才让他有勇气开着吉普车在敌人坦克炮口前面飙车呢。”

    王忠敏锐的注意到一个细节:“不对吧,侦察营应该看不到我今天直面炮口劝降的场面啊,这下士在瞎吹!”

    涅莉:“也许他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你真的直面炮口了不是吗?想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啊!他们不能没有父亲!”

    “比起有没有父亲这种事,”王忠把牙刷拿出来,郑重其事的说,“是不是奴隶更为重要!我在为我的孩子不做奴隶而奋战啊。”

    涅莉欲言又止,把水杯塞进王忠手里:“漱口!好好漱!把牙粉涮干净!”

    现在没有余裕生产牙膏,特别是装牙膏的软皮,根本没工夫生产,所以前线都发的牙粉,用牙刷蘸着刷牙,感觉像是在往牙齿上抹石灰。

    王忠仔细的漱完口,刚放下杯子涅莉又递上毛巾。这毛巾竟然还用温水洗过,闻着还有轻微的香气。

    涅莉看王忠对着毛巾吸鼻子,就说:“是我们的房东谢娜大妈给的香精,说内战时候他丈夫打仗回来,总是臭臭的,所以这么多年她都一直备好了的香精。”

    王忠挑了挑眉毛:“那她丈夫呢?我印象中房东家没有老伴啊?”

    涅莉:“我不知道,也没敢问。”

    王忠摇摇头:“这有啥不敢问的,我们动员还没有到让边远村落的老头子都加入现役的地步。其中还有我一份功劳呢。”

    真的有,王忠的努力至少让安特少损失两百万人,要是算上劝住了安特将领不要贸然进攻而是打防守反击,那可能人数更多。

    洗漱完毕,外面的炮声依旧,这是为了伪装成火力准备的样子。

    王忠看了眼涅莉:“你去补觉吧,昨晚你又给我扇了一晚上扇子吧?”

    “还赶了一晚上蚊子。”涅莉说。

    王忠:“这么北的地方也有蚊子?”

    去年夏天全在激烈的战战战,王忠还是基层指挥官,到了睡眠时间基本上倒下就睡,根本没注意到蚊子的问题。

    所以他还挺惊讶。

    说完就意识到说漏嘴了,有没有蚊子安特人能不知道吗?

    于是他赶忙找补:“我的意思是,蚊子是什么?”

    事已至此只能装作不识人间疾苦的纨绔大少爷了,蚊子我不认识!

    涅莉一副关爱傻儿子的表情:“是一种吸人血的飞虫。”

    王忠隐约有种猜测,周围的人已经猜到自己是个穿越者,他们表现得这么正常,说不定以前还有人过来。

    比如那个安德鲁,看着就很像是老乡,只不过可能不是赛里斯老乡,所以他没有“攀登纳罗达峰”——也可能是元朝老乡,被神风吹怕了。

    如果圣安德鲁是老乡,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比如教会对自己如此器重,如此信任。

    再比如圣安德鲁一個100多年前的人,怎么会预见到量子力学说不定能解释各种“神迹”。

    王忠走神的当儿,波波夫的光头闯进视野,角度还正好反射朝阳的光,晃了王忠的眼睛。

    波波夫大声说:“幸亏昨晚我去了204重加榴炮团,这个团新兵一大堆,指挥官也没经验,甚至打算今天早上才启程!我骂了他们一顿,逼着他们连夜赶来,这才赶上了今天早上的炮击!”

    王忠:“辛苦你了,其实有197重榴弹炮团就可以了,有152炮足够糊弄普洛森人。”

    “那肯定不如204团效果好,这个团有B4重炮,我们的老伙计!203毫米的!准能让敌人喝一壶!”

    王忠挑了挑眉毛:“这么好?我在编制机动军的时候,因为B4榴弹炮太重,机动不方便,所以没有把他们纳入编制里。”

    波波夫:“确实太重了,来的路上有五门炮履带跑断了。幸亏集团军的保障旅已经到了一部分,派出了拖拉机,过个三小时这些炮也能加入炮击。”

    王忠:“三小时后炮击已经结束了。”

    波波夫有些意外:“炸那么短时间?万一敌人没等到进攻,识破我们人比较少怎么办?”

    王忠摇头:“普洛森人不会这样,他们会让侦察机侦查,确认情况再说,他们有时候打仗还挺死板的。

    “就算敌人进攻,我们也准备好了阻击。敌人不了解我们涡流的性能,被阻击的时候他们行动会比较谨慎。”

    王忠话音刚落,瓦西里推门进来,马上接口道:“而且敌人畏惧罗科索夫这个名字,会格外的谨慎!”

    “别胡说,作为指挥员,不能夸大敌人对我们的畏惧,这样是错的。”王忠瞪了瓦西里一眼,然后指着波波夫说,“正好主教在这里,让主教好好教育一下伱!”

    波波夫清了清嗓子:“料敌从宽,也许普洛森人对罗科索夫是有一定的忌惮,但我们的指挥员决不可把这种忌惮纳入考量,要以普洛森人不知道我们的的指挥官是谁为前提考虑事情。”

    “对对。”王忠连连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吧?怎么你也认为敌人会忌惮我?我有什么好忌惮的?”

    ————

    “你听到了吗?有203的重炮!根据统帅部的报告,这是罗科索夫最喜欢的重火力!”布塞上校趴在地上,摆出标准的防炮姿势,言之凿凿的说。

    说话的时候刚好有203毫米重炮落在附近,一大堆灰尘被从天花板震落。

    为了不把灰尘吃进嘴里,布塞上校闭上嘴巴,后半截话也咽回肚里。

    陆续有重炮炮弹落在,天花板哗啦啦不断掉粉末,所以房间里的人全都闭着嘴,默默忍受地动山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力准备结束了。

    布塞上校爬起来:“快!进入昨天设置的防守阵地!敌人要进攻了,说不定步兵都已经到了阵地前50米了!”

    约翰克里斯托弗上尉也爬起来:“我去和我的坦克连汇合。”

    他今早到司令部来是拿城防图的,这样他才能知道坦克该怎么支援防线。

    布塞上校:“去吧!全靠你的坦克了,如果真如昨天先头部队的溃兵所说,只有你们的新式坦克能面对那些突击炮!”

    约翰上尉敬礼,转身飞奔出司令部。

    布塞上校看了眼副官,说:“如果我为国捐躯了,你一定要活着突围,把我的信交给我妻子。”

    副官眼眶都湿润了:“是,我一定会做到的,上校。”

    突然,城西枪声大作。

    副官骂道:“该死的罗科索夫,果然狡猾,居然从城西进攻!可惜我们昨晚的防御阵地是全向的!”

    布塞上校却皱起眉头:“城西……”

    突然,他按住参谋长的肩膀:“今天是不是塞得师的后续部队会上来啊?”

    “是的。”战斗群参谋长看了眼时间,“我去,已经这个时候了!炮击让我们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说着他一个箭步来到电话前,拿起听筒:“喂!接城西的防御部队!电话断了?那不快接线!”

    他扔下电话,奔向无线电,手按着无线电员的肩膀:“呼叫城西部队,让他们确认来的到底是不是敌人!确认来的到底是不是敌人!如果误击了友军就糟糕了!”

    无线电员:“用明码吗?”

    “就用明码!都什么时候了,赶快停止误击才是关键!”

    ————

    一个钟头后,塞得师师长维特少将灰头土脸的进了叶伊斯克的布塞战斗群司令部,开口就对布塞上校说:“可以啊,我的师部差点就被你全歼了,上校先生!”

    布塞上校:“部队刚刚被敌人重炮轰击过,比较紧张。”

    维特少将:“我就是听说你们被重炮轰击,才快马加鞭往前赶,我的师部到了至少能稳住军心!结果你们差点把我给干掉了!

    “我的指挥车被你们一炮报销了,师参谋长和车子一起上天了!幸亏我坐在师部的坦克里,不然我也得跟参谋长一起上路!

    “你们,认不出来指挥车上的铁十字吗?”

    布塞上校不敢说话。

    但是重坦连的约翰上尉说:“师部纵队行进这么大的烟尘,看不清也正常。”

    维特少将转向约翰:“哼,新式坦克连连长,皇帝对你和你的坦克连寄予厚望,结果被安特痛打了?”

    约翰:“是敌人空军炸断了我们一个排坦克的履带,坦克不能动和突击炮对射输了也正常。

    “我们还有两个排八辆坦克完好,我们还能和敌人的突击炮一决雌雄。我有信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敌的装甲车辆,我们的六号坦克是这样,敌人的新式突击炮想必也是。”

    维特少将仔细打量约翰的脸:“很好,很好。要不是我刚刚从自己人摆的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会赞赏你的,上尉。”

    说完维特少将转向房间内的地图:“报告情况!打退了几次敌人的进攻?”

    “零次。”布塞上校说。

    维特师长:“什么?”

    “零次。敌人进行了如此猛烈的火力准备,却没有进攻。”布塞上校说,表情十分的困惑。

    而困惑也传给了维特少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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