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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重生后白月光女配罢工了-> 第二十章 如此绝色

第二十章 如此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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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什么时辰了!竟才来给花浇水!还不快滚!”侍女连连呵斥。

    树后,那人光着脚转身就要离去,这花园小径皆铺了碎石,若是这么走,该有多疼。

    “等等!”林茹月喊了一声,“先把鞋穿上才是。”

    树后,陆沉垂着头,不敢言语,亦不敢动。他昨日被发了高烧,才误了浇水的时辰。本想趁着定远侯夫人和陆玉安出门时,才过来后花园,以免被他们发现。谁成想,她竟然也来了。为何每次,都在他最为狼狈的时候,被她遇上?

    林茹月正想走上前去看看,却是被侍女拦住了,“林姑娘,不过是个奴仆,皮糙肉厚的,碍不得事。”

    “奴仆?”那一身旧衣裳虽满是补丁,灰扑扑得看不出颜色,但那形制明显不是家仆能穿的衣裳。不过衣量紧缩,袖口短到了腕部之上,许是陈年的旧衣裳了。“转过身来。”

    他如今寄人篱下,比起府中的奴仆更为低贱。

    “转过身来。”林茹月音调下沉,冷着一张脸再次命令道。

    侍女还想阻止,被林茹月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那提着水桶的右手紧握,细长瘦弱的手背上青筋爆出。他低垂着头,不敢挺直腰背,也顾不得脚心被尖锐碎石刮到的疼痛,忍着屈辱转过了身。

    一根简易的发带束着乌黑的秀发,几根零散的碎发散落在鬓角,耳尖涨红。

    这一个转身,让林茹月看呆了眼,身侧的连翘更是惊叹出声,而后又连忙捂住了嘴巴。

    一张不经修饰,未入世俗的脸映入眼帘,纵然衣着破烂不堪,也仍旧压不住那惊艳绝色的容颜,略带了些男身女相之感,却无一丝阴柔,如玉雕琢的人偶般清冷有余,仿佛一碰就会碎了,只让人觉得疼惜。

    这北齐未来的“杀神”竟是这般模样?

    此刻,林茹月十分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将军的?难道是靠着这张惹人怜惜的脸,让对方心甘情愿投降的吗?

    略加思询后,林茹月冷然地瞥了一眼侍女,“便是家仆,也不该连双合脚的鞋都没有。”

    世家贵族,最讲究的就是脸面。侍女吞了口口水,还不知自己该如何与夫人禀告,林茹月又道:“去找双合脚的鞋来,我们就在此处等你。”

    “还不快去!”见侍女迟疑,林茹月又瞪了她一眼。就算自己不是定远侯府的人,但到底是贵客,下人们轻易不敢怠慢,更何况她是丞相嫡女。

    等支走了人,林茹月让连翘去前头望风,自己则向着陆沉走去。

    原以为那日,是陆玉安故意欺辱他,他才一副落魄模样。没想到,他竟是每日都过得如此。那掉落在地上的布鞋,也早已烂了鞋底。

    对面的陆沉,听着脚步声,汗水打湿了手心,他恨不得立刻就逃走。可日夜念想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为他说话,此刻他既羞愧自卑,又有些小小的喜悦。陆沉向来憎恨自己的这张脸,不男不女,陆玉安也曾常常借此羞辱他,甚至曾强迫他于人前穿上女装。然而,当他察觉到林茹月眼中不加遮掩,挥之不去的惊艳时,他第一次为拥有这张脸而感到庆幸。

    只要,她不厌恶自己就好。

    可在林茹月走向他时,陆沉又慌忙低下头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一时不察,脚底被石头划出了一道血痕,在碎石上滴落了几滴血迹。

    “别动。”林茹月轻声喊了一句,“这里石子多。”

    “是。”

    如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传来,林茹月差点儿没听清,可等她走进后,抬头望着那双幽暗,又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陆沉提着水桶的右手一抖,随即紧握着答道:“前几日,小姐曾于世子的鞭下救过小人。”

    “哦。”但林茹月总感觉自己应该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他,“是吗?好像有这么件事。”

    她记得,但似乎还在别的地方见过。“或许,我们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小人不知。”陆沉紧张不已,难道她看出来了?慕越,慕月。他爱慕她,才取此名。

    “瞧把你吓得。把水桶放下吧。总提着也累。”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不会细究,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说话间,林茹月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直言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小姐,人来了。”望着风的连翘走了过来。

    林茹月朝后望了一眼,对着陆沉善意一笑,“我知你不是家仆。既然不是家仆,何必长久地待在这里,受人欺辱呢?”

    一个未曾入陆家家谱的外室子,其实有很多出路。不过,这张过于精致的脸,或许是个麻烦吧。但那又如何呢?天无绝人之路。

    陆沉点了点头,他也想走。但现在,他不能走。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如陆玉安,如宁王,如孙瑜般,能正大光明站在她面前的身份。可若是他离了定远侯府,他便只是个一无所有之人。

    她是挂在高空的明月,而他只能仰望。

    “走吧。”等到侍女将新的鞋袜送来,林茹月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只寻了个亭子,小憩了一会儿。

    另一边,陈梨一进屋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蔽塞的屋内充盈着浓郁的檀香,等她再往里走去,更是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

    见她这般举动,原本还颇为喜欢她的王氏看了一眼随侍,随侍立刻低声提醒道:“林大夫,还请把手放下。老夫人若是见了,会不喜的。”

    陈梨这才忍着胸闷呕吐之感,跟着进了内堂。

    红花梨的床铺之上,躺着一位肿胀的老太太,头发花白,嘴里因着难忍的剧痛,一口气一口气地叹着“哎呦,哎呦”,越是走近,那一股恶臭的味道越重。

    “陈大夫,老夫人这病可能治好?”王氏看着陈梨号脉望诊后,连忙问道。

    “能治。”陈梨的回答铿锵有力,让躺在床上呜咽不止的老夫人都望了过来。“待我开几副药方,老夫人必然就不疼了。只是若是恢复好,那还需要些时日调养。”

    然而,陈梨心中却清楚,这是晚期糖尿病的并发症,在古代根本是药石无医的。可哪有如何呢?她开些止痛的中药方,骗上一段时日,等到她成为京城的“神医”就行了。

    这古人,就是愚蠢至极!

    “小姐,你说那陈梨真能治好定远侯夫人吗?”连翘给林茹月捏着肩膀,小声问道。

    “大罗神仙都治不好,她能行,她便是神仙了。”定远侯夫人的病,上辈子也曾招榜寻医过,就连回春谷的嫡传弟子都束手无策。何况,陈梨开给母亲的药方,本就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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