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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重生于红楼末年-> 第一卷:在外而安 第418章 夺嫡之争(一) 第一卷:在外而安 第418章 夺嫡之争(一)
- 最后商量下来的结果,是两白旗和镶蓝旗负责押送物资、俘虏,两黄旗、两红旗和正蓝旗在前面负责开路。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
劳辛贝勒身姿笔挺地站立一旁,他肩负着断后的重任,为即将在前方开路的穆亲王曹格送行。
曹格身着庄重的戎装,稳坐于高大雄健的战马上,他微微蹙着眉头,眼眸中精光一闪,随后脸上浮现出一种满是深沉的忧虑与真挚的关切。
以至于让副都统席库特都有些怀疑,难道他真是错怪穆亲王了,曹格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本意上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曹格缓缓俯身,伸出厚实而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劳辛贝勒的肩膀,语调沉稳而郑重地说道:“劳辛贝勒,你且听本王一言。此次任务艰巨非凡,你责任重大,负责断后乃是关键之责。等回到盛京后,我必然要在父皇面前,保荐你为首功。”
“但这一路上,危机四伏,你定要将自身安危置于首位。倘若遇到危险,切不可贪恋战事,那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不可如那愚笨之鸟,为了微不足道的财物而枉送性命。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你自己,更关乎着众多将士的安危,关乎着我们此次行动的最终成败。”
劳辛贝勒看似恭敬地垂首而立,可他的心思却早已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开来。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着:“这曹格王爷也真是啰嗦,这般反复叮嘱,我又岂会不知其中利害。我劳辛贝勒也不是那等愚笨之人,自然懂得如何保全自己。只盼着他赶紧离去,我也好快些去办自己的事情。”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陈媛媛那娇美的面容。他仿佛看到陈媛媛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的营帐中,等待着他的归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急切与兴奋。
然而,表面上他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心不在焉地抱拳行礼,语气敷衍地回应道:“王爷所言极是,末将定当牢记王爷教诲,小心行事,以保自身安危;末将自会谨慎应对,不会让王爷失望。”
曹格望着劳辛贝勒那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差点乐开了花,他有这些临别之语打底,即便将来劳辛贝勒死于战场,却也与他关系不大了,他可是郑重提醒过这位贝勒爷啊。
曹格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但眉头却皱得愈发紧了。他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再次深深地凝视了劳辛贝勒一眼,假装语重心长地说道:“劳辛贝勒,本王知晓你年轻气盛,有勇有谋,但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审时度势,做出明智的抉择。本王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不要辜负本王的信任。”
劳辛贝勒心中一阵不耐,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再次抱拳说道:“王爷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曹格微微颔首,双腿一夹马腹,带领着队伍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劳辛贝勒望着穆亲王曹格远去的背影,脸上那恭敬的神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切与兴奋的神情。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向营地走去,心中已然开始精心盘算着与陈媛媛的见面场景。
然而,他却不知晓,红颜祸水,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难以预料的严峻危机。
劳辛贝勒送别曹格王爷后,归心似箭地赶回营地。回到营帐之后,他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见到陈媛媛。他毫不犹豫地在第一时间下令,让手下将陈媛媛叫到自己营帐之中。
席库特副都统站在一旁,看着劳辛贝勒这般急切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想要直言进谏的冲动。
他深知此时并非沉迷女色之时,更何况那陈媛媛还是个风尘女子,这若是传出去,定会影响劳辛贝勒的声誉和威望。
然而,话到嘴边,席库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心中暗自担忧,若是自己此时进谏,这位小主子说不定会怀疑他也暗恋着陈媛媛,届时迁怒在他身上,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
想到这里,席库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陈媛媛被带到了劳辛贝勒的营帐。可此时的她,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劳辛贝勒看到陈媛媛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喜。
他微微皱起眉头,挥了挥手,对几个包衣女仆说道:“将她带下去,好好拾掇干净,再送过来。”
几个女仆连忙应下,带着陈媛媛退了下去。
陈媛媛被带走后,劳辛贝勒坐在营帐中,心中有些烦躁。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风尘女子而不顾军务。
然而,当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记忆中陈媛媛那娇美的面容时,他又觉得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
像这种仙女一般的人儿,吴月先那个降将摸得,高必达那个死鬼摸得,刘捷轩和曹格摸得,难道他劳辛贝勒摸不得?
要说陈媛媛还是他劳辛贝勒从刘捷轩营中抢夺而来,结果却被穆亲王曹格点名要了过去,你说他劳辛贝勒能不生气吗?
过了许久,打扮一新的陈媛媛再次被人带到了营帐之中。
这一次,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格外动人。
劳辛贝勒看到陈媛媛的那一刻,眼睛不由一亮。
他被陈媛媛的美丽容颜所惊艳,心中的烦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陈媛媛面前,目光中满是欣赏和喜爱。
陈媛媛微微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与这位劳辛贝勒紧紧相连,心中既有着不安,又有着一丝反感。
劳辛贝勒伸出手,轻轻抬起陈媛媛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温柔地说道:“你真美。”
陈媛媛的心中不禁一阵腻烦,这些臭男人,就只知道惦记她的这副娇美身子。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媛媛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轻启樱唇,轻轻地说道:“多谢贝勒爷夸奖。”
劳辛贝勒拉着陈媛媛的纤纤玉手,走到桌前坐下。他让人端上美酒和点心,与陈媛媛一起品尝。
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劳辛贝勒渐渐忘记了外界的一切烦恼,沉浸在与陈媛媛的二人世界之中。
以至于席库特副都统在帐外急得跳脚,却又不敢贸然打扰,只能叮嘱那些部将们说道,“稍安勿躁,等待贝勒爷歇息好了再说。”
按理说,穆亲王曹格率领五旗人马先行,劳辛贝勒也应当率领其他三旗人马,押送财货、丁壮和妇人紧随其后。
即便速度上做不到统一,那也没有停下来耽搁的道理。
但眼下,营中爵位以劳辛贝勒为首。他如今停下来不走,谁又敢提前开动?
想着劳辛贝勒毕竟是年少慕艾的阶段,有些按捺不住也正常,且那个陈媛媛身材瘦弱,不过是一个柴火妞,劳辛贝勒尽兴一回,半个时辰总足够了吧?
然而,众人在营帐外面等了许久,一直从晌午等到中午,都没看到劳辛贝勒从营帐中走出来。
“陈媛媛骨瘦如柴,当真这么迷人?”席库特副都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陈媛媛乃秦淮诸艳之一,那些魅惑男人的心机和手段,她玩得比谁都溜,对付劳辛贝勒这样一个小小少年,那还不是手到擒拿。
特别是午后,当席库特副都统听到营帐中传出一阵嘤嘤声,那欲拒还迎、嗲声嗲气的腔调,连他这个敦伦老手,都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有好事者凑上前来,涎着脸说道,“这都已经到了下午了,各旗勇士难免有些躁动不安,要不我们先去营中巡视一遍,等到回来时,想必贝勒爷也一定也心情大好了,到时候再整装待发也不迟。”
席库特副都统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便随着这几名部将,前往营中各处巡查。
清军大营迟迟不见开拨,女真将士自然是心中生疑。
而劳辛贝勒自从见到打扮一新的陈媛媛后,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情网之中不能自拔的香艳故事,也开始在营中广泛流传。
那些中下层的武将们,听到劳辛贝勒如此沉迷于女色,心中的欲望也被悄然勾起。他们开始纷纷效仿,从那些俘虏中挑选一些长相气质颇佳的貌美妇人,强行拉入自己的营帐之中。
这其中,还包括一些两白旗中上层将领。
镶白旗牛录额真祁充格,在俘虏中一眼就看上了一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他命手下将女子带到自己的营帐,女子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但祁充格却全然不顾。
他色迷迷地看着女子,说道:“从今日起,你就好好伺候本将军,若让本将军满意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年轻女子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反抗。
正白旗三等甲喇章京苏克萨哈也不甘示弱,他挑选了一个气质高雅、眼神灵动的妇人,据闻乃大周原任兵部尚书李春华之女。
他将妇人带入营帐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她。妇人拼命反抗,却被苏克萨哈强行按住。
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若不从,本将军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随着越来越多的武将效仿劳辛贝勒,清军大营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原本井然有序的营地,如今到处都是女子的哭泣声和武将们的淫笑声。
士兵们看着自己的长官如此行为,心中也开始动摇,纪律逐渐松散。
而此时,穆亲王曹格才刚走了半天。他若是知道自己离开后,清军大营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是希望借刀杀人,让两白旗和镶蓝旗吃一次大亏,但也不希望这三旗人马,这么快就全军覆没啊。
副都统席库特满脸阴沉,营中军纪如此涣散,让他心中担忧万分。
但因为劳辛贝勒自身不正,他也没法严加整肃,只能劝说祁充格、苏克萨哈等人注意分寸,又叮嘱那些中下层武将,偶尔玩闹一下可以,但也不能荒废了军务,必须要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眼看着太阳西斜,估计今日不可能再出发了,还是先安排夜间防守吧。”苏克萨哈建议道。
他今日下午,在房中那名抢来的妇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要不是副都统席库特亲自过来,他都不想走出营帐一步。
苏克萨哈巴不得在此地歇息一晚,等明日休息好了,再上路也不迟。
迫于无奈之下,席库特副都统也只好提前安排夜间防守事宜。
众人听说今日不走,不禁欢呼雀跃,这下不仅连那些中小层武将胡作非为,一些底层士卒也不免开始蠢蠢欲动。
负责看押那些貌美妇人的某位牛录额真,干脆做起了皮肉生意,只要给他二十两银子,便可以从数千名貌美妇人之中,挑选一位绝色女子,供其发泄一回。
不过,为了避免被席库特副都统责骂,他特意等到傍晚,看到这位副都统用膳时,安排了两位丰腴妇人,给席库特敬酒。
“你个鸟人,居然还想贿赂我?”席库特副都统一边喝酒,一边笑骂道。
然而,当他看到两名妇人身前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又想起先前在劳辛贝勒营帐外所听到的诱人声响,醉意熏熏的席库特感觉浑身燥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很快,席库特营帐中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等到半夜时分,他光着身子,披头散发,被人从营帐中押解出来时,席库特借着营中冲天火光,看到昔日好友穆济伦坐在一匹红色宝马上,正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时,席库特副都统还很没脑子地说了一句话,“老穆,你好大胆,怎么敢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