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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嫡女谋-> 第二百二十七章:操纵傀儡 第二百二十七章:操纵傀儡
- “真的吗?”佟夏皱皱鼻子,有点不信,“说到底任二公子也是她的夫君,丢人也是一起丢。”
“任二都这样了,在乎过孟知晓的面子么?”孟知锦莞尔一笑,“再说了,任家本就对任二不重视,就算闯了祸旁人也不会觉得是任家长辈教子不善。”
油灯灭了。
孟知锦刚刚睡下,就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无声勾唇,睁开眼睛等着。
“还没睡着?等谁呢?”
萧斐然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怀抱,把她勾起来,揽在了怀中,“找你算算账。”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孟知锦假装听不懂,“这许久未见,怎么一见面就是要算账?成亲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家中银钱都由我保管么?”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萧斐然失笑,伸手去捏她的脸,“老实交代,为何与那杨熙单独见面?”
孟知锦挑眉:“什么叫单独?佟春佟夏不是人?外面守着的那些丫鬟不是人吗?”
“他对你有意我早早就知道,”萧斐然心中满是醋意,垂着眼睫看她的脸,“从前没说过,听说我死了倒是积极,三番五次让刘夫人登孟家的门。”
“你这人,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孟知锦笑出声,“如今宫中对萧家不放心,暗地里增派了那么多人手,你也真是的,不怕被人瞧见。”
萧斐然垂眸:“我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光明正大。”
“你并没有去见过公婆吗?”孟知锦拧眉,“婆母担心你,真的以为你死了,都要把眼睛哭瞎了。”
“不是时候。”
萧斐然叹气,“娘不会遮掩,只有她真的伤心欲绝,旁人才会认为萧家二少真的战死了。”
也是,萧老夫人性子直白,若是知道真相,怕是第二天就要开门放炮庆祝,早就露馅了。
“接下来该如何办?”孟知锦嗓音放低了些,“周绍拿到了兵符,真的要去上战场吗?”
萧斐然神色隐在暗中,晦暗不明,哑着嗓子道:“不会的。匈奴来犯其实不过就是个幌子。”
“为何?”
“宫中有人与匈奴暗中来往,但不是为了让他们攻下天阙,只是想让他们杀了我。”萧斐然看得很清楚,心底和明镜儿一样,“我那时到边关那么久,粮草多次运不过来,导致将士们体力不支,最后腹背受敌,这些都不是普普通通一个朝中官员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孟知锦心下沉思,斟酌片刻:“你是说——”
“你也知道我想的是谁。”萧斐然扯唇一笑,“但是她不会希望天阙真的栽在匈奴手里,所以若是达成了目的,匈奴便不会这次再犯。”
“她没好处。”
孟知锦沉吟,“难不成是没有谈妥条件?”
“如此看来,便是个幌子罢了。”萧斐然伸手去摸孟知锦的发丝,淡然自若,“她想把兵符拿在自己手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操控一个傀儡。”
“那她就不该推宋衽。”
“阿卿,”萧斐然温声解释道,“先帝在时,宋衽是在边关驻守,可他从未与匈奴打过交道。”
孟知锦眼睛一亮,恍然:“所以她才想赶鸭子上架,让宋衽去,只要被匈奴攻下,宋衽也会命丧战场,兵符再由匈奴给她——是这样的条件么?”
“夫人一点就透。”萧斐然垂眸一笑,“所以依你看,下一步我会做什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必然是去见过了周绍。”孟知锦哑然失笑,“兵符现在在你手里?”
“然后呢?”
“还有一块,在宋衽手中,最后一块最要紧的,是在宋意手上。”孟知锦蹙眉,“这可是个麻烦事。”
萧斐然点点头:“听起来是很麻烦。”
“范姑娘去看过黎相了么?”孟知锦转而问,“是否有危险?“
“不是什么大病,宋意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就是个慢性病,只是太医们都不敢诊治就是了。范雪已经在每日晚上去诊脉医治了。”
“那就好。”
孟知锦靠在软垫上,思索了很久,“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从宋意手中拿到兵符么?”
“不一定要拿。”
萧斐然淡淡,“宋衽的,我的,周绍手中的,完全可以逼宫造反。”
“可是萧贵妃和笙儿…还有太后,先帝的皇后,都被软禁,实在是不敢贸然行动。”孟知锦知道软肋在哪里,“要是逼急了,那就完了。”
萧斐然沉默不语,半晌:“我不能眼瞧看着天阙走向没落。”
孟知锦也不说话了。
进了六月里,宫中开始增加赋税,下发到了地方,官员们也肆无忌惮,开始随意乱收税,京城中还好,别的地方的百姓早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生气,地皮也被剥削,此事早就沸沸扬扬,宋意肯定也有所耳闻。
一味装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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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朝中给宋意上的奏折全都是此事,语气还稍微委婉一些,但字里行间看得出来急躁和不安。
宋意捏着奏折,十分上火:“国库空虚,加上匈奴来犯,马上要上战场的将士们不吃饭了吗?不都是银子,多收一些怎么了?”
胡韵琪就站在身侧给他研墨,闻言轻声安慰:“陛下不要动怒,朝臣们也是为了天阙着想。”
“怎么?就朕是坏人,就朕没有为天阙想?”宋意板着脸,“朕是天子,难道不该过得好一点么?自打上位,消停了多久?每次都是朕挨骂。”
“陛下,宫中省一省,百姓那边赋税也压一些,不就好了?”胡韵琪轻声道,“现在后宫奢靡之气越来越严重了,陛下也该管管。”
宋意向来在这种事情上不以为然:“后宫和朕,都是高贵之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些百姓们一省再省,再说了,传出去匈奴如何看?还以为天阙就是这么小家子气。”
胡韵琪神色有些难看,没说话,只是垂着眼干自己的事情,半晌道:“陛下,先帝在世时,也省下过银子救济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