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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男妃们别抢了,朕快吃不消啦-> 第23章 鹿血酒 第23章 鹿血酒
- 说完,他猛地夹了下马肚子,甩动缰绳。
只听一声怒喝,骏马便飞驰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上。
耳边的风声越发呼啸,眼前的景象飞快地倒退。
千凤仪双眼放光,心脏狂跳,可脸上的喜悦却越发分明。
“千凤仪——你害怕吗——”
“不怕——再快一点——”
“千凤仪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啦——”
两人一问一答,放声呐喊。
像压是抑在黑暗中的草叶,终于遇见了它梦寐以求的阳光。把心中都所有的不快,都释放了出来。
列嬴远远的看着他们亲密无间,听着他们发自内心的爱意,心底莫名涌出一股酸楚。
“王公公,你说有朝一日,陛下会不会像爱纪君一样,爱着我呢?”
身侧的王公公垂下眉眼,恭顺道:“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只是少良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更为重要。”
列嬴回想着,从前与野狗争食残羹,被用芦苇絮补衣的日子,眸光逐渐晦涩,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最初想要的是什么。”
“可既然争到了这番田地,有些看似难攀的事物,若不争取,又如何能够甘心!”
王公公依旧低着头,话语却带了几分深意。
“少良眼下刚取得陶贵君的信任,若是太过张扬,恐怕会招来不利。”
列嬴轻笑着抬了抬下颌,眸光中的精明,令人生寒。
“有的鱼儿不需要撒鱼饵,他自己就会主动上钩的。”
“少良想怎么做?”
列嬴勾了勾唇角,附在他的低语几句,王公公便心领神会,悄悄地离开。
月凉如水,旷野上的夜风,吹得帐篷呼呼作响。
千凤仪摘下繁重的首饰,换上海棠云纹薄纱,准备就寝。
就在这时,陶灼华趔趄着走了进来,傻笑着抱紧了她,口中呓语不断。
千凤仪虽未推开,却嗅着浓重的酒气,眸光一凛:“贵君这是怎么回事?”
婢女怯弱地低下头,畏缩道:“奴婢只知道贵君喝了酒,一味地吵着要见陛下。”
“奴婢怕有损贵君清誉,所以不敢上前阻拦……”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婢女应声而退,千凤仪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嫌恶。可话语却温柔若水。
“灼华这是怎么了?崔太医不是说过,服药的时候,不可以喝酒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推开了千凤仪,趔趄着后退几步,红着眼咆哮道。
“崔太医,崔太医,崔太医!每个人都告诉我要听太医的话!他要我不准喝酒,不准接近陛下,不准心生情欲!”
“可是我已经煎熬了整整三个月,难道这还不够吗!”
听着他痛苦的嘶吼,千凤仪眸中看不出悲喜,唇角却微不可查地上扬。
她走上前去,抚摸着他的滚烫的脸颊,耐心道:“朕知道你的委屈,朕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
“可灼华若是太苦痛,我们以后就不吃药了。朕会待你像从前一样好,你依旧是朕最宠爱的贵君……”
陶灼华抬起头,盛满泪水的眼眸里满是感动。
“不,陛下!臣侍不想成为宫人的笑柄,不想再被纪寒柏讥讽,臣侍更不愿……”
说着说着,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脸颊发烫,呼吸也越发急促。
千凤仪见此皱了皱眉,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她正要收回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借力拉入怀中。
“陛下的身体好凉,身上还是臣侍熟悉的玉兰香……”
“今夜可不可以让臣侍留下来,臣侍真的思念陛下,几乎都快要疯掉了……”
千凤仪听到耳边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陶灼华也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贪婪地吻着她的脖颈。
他虽酒力不好,却也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千凤仪眉头紧蹙,试探性地推开他,反而被他束缚得更紧。
“灼华……灼华你快放开朕,朕要被你弄痛了……”
“不……我不放!陛下是我的……陛下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臣侍刚饮了一大杯鹿血酒,臣侍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说着,他打横抱起千凤仪,趔趄着推在床上。
千凤仪的后背,重重地摔在床角,疼的她眼含泪花。
然而不带她反应,陶灼华便已死死地按住她的双手,抵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暴力地撕开衣衫。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心爱的女人眼尾泛红,泪眼朦胧,更激起了他无尽的欲望。
“别……别碰我陶灼华!别碰我!”
千凤仪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心底的恐慌,随着簌簌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从不知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她也从未想过,她会被人强迫着做这种事。
感受着锁骨间的疼痛,唇瓣上温热的血液,千凤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墨色的身影,用力地拉开了陶灼华,随后狠狠地扔在地上。
是寒柏……是她心心念念的寒柏。
刹那间,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泪水盈盈地看着他。
她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身体却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得厉害,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寒柏眼见心爱之人,受到如此虐待,顿时火冒三丈,抄起半人高的烛台,用力地砸向陶灼华。
一下……两下……三下……
起初陶灼华还抱头哭喊,可渐渐地伤痕累累,便昏死过去。
千凤仪艰难地爬下床,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他的腰身。
“寒柏不要再打了,他会死的……”
“他竟然敢这么欺负你,就算是将他碎尸万段,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千凤仪努力想要握住他的手腕,扔掉手中的烛台。
可她的身体颤抖到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勉强撑起一丝精神,虚弱道。
“你要再这么执拗,我恐怕还没疼死,就要被你气死了……”
听到这句话,纪寒柏的身体猛的一僵,扔掉了烛台,慌忙把她抱在怀里,坐到床边。
看着她唇角和锁骨上的伤痕,纪寒柏双眸泛红,无尽的愤怒和心疼,齐齐地涌了上来。
“对不起仪儿,如果我早一些过来,你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