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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四十八章:如今怀孕了 第四十八章:如今怀孕了
- 她并非不谨慎的人,将孟展带回上京的当日,她便找名医看过。
郎中说,孟展脉络紊乱,确实有中毒之状,只是看来这毒性极慢,一时半会是发作不了。
谢氏园。
孟舒抬头看着这块扁,一时间五味杂陈。
在心底藏匿了三年之久的秘密,眼下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她竟有些说不好是什么样的情绪。
谢景初会接受这个真相吗?
踌躇片刻,她像是忽然间做了某种决定,快步走了进去。
只是,她刚推开门,便和人撞了个满怀。
“唔……”
那结实的胸膛磕的她鼻子生疼,瞬时往后退了一步。
谢景初抬眼看到是她,眉头皱的更紧,“走路不长眼的吗?”
还未等孟舒说话,他便继续疾步向外走,像是发生了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宋潇也紧随其后。
孟舒没有相拦,若是谢景初真的有急事,现下她将人拦住,也是没心思听她说的。
缓了一会儿,她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刚刚怀孕不久的倪知鸢,便打算进来看上一眼。
谁知,一进暖春堂就闻到了一种浓烈的香气。
孟舒自幼接触各种香料,对香极为敏感。
这不是点燃了一种香,而是多种香,且都含有麝香。
察觉到不对劲,她赶紧用力推门闯了进去。
“倪姑娘,倪姑娘你在哪?”
室内到处都是烟雾,甚至有些呛鼻呛眼。
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打开门窗,使烟雾快些散去。
待室内恢复些清明,视线变得清楚一些了,她这才看到,倪知鸢在房间里摆放了足足三个青铜鼎炉。
里面乌七八糟的香燃了一堆,杂乱到就连孟舒这样的行家一时半会也分辨不清。
然而倪知鸢还一副要死不活的靠在床上,意识清醒,却不知躲出去。
“倪知鸢!”
孟舒呼唤一声,赶紧跑过去将她一把拉起,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扯到了院子里。
“你疯了!知不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事?”
“一次性焚那么多的香,且不说你在哪买的香,有没有相互作用,就单单那些烟足以让你丧命。”
“你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有没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
倪知鸢原本还是一心赴死的样子,此时却忽然痛哭起来。
“死就死了,我这样的人本就命运多舛,如今还怀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日日将我折磨的要死要活,还不如真的去死!”
孟舒懒得跟她争辩,先是接了几桶水将那些香弄灭,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引起走水的危险源,这才重新站到她面前。
“即使谢景初未给你任何名分,那他也跑不了是这孩子的生父,你这孩子又怎会是不明不白?”
“再说,谢景初为人待事如今就是这般冷淡,从你跟他时便清楚,他不可能对你明媒正娶,如今怀孕了,又在这闹什么闹呢?”
“真有那个本事闹,怎么不闹给他看,在这作践自己算什么?”
被她这样一说,倪知鸢哭的更大声了,“爷现在说回就回了,就连你也欺负我。”
“谢景初回哪了?”
孟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还能回哪?”倪知鸢用力吸了吸鼻子,“江南又来了一封家书,爷看到后火急火燎的就赶回去了!”
“什么?”孟舒惊呼一声,赶紧转身往外跑。
她刚刚还以为谢景初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想等他办完事回来再说。
如今若是谢景初回江南,这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那孟展怎么办?
孟展岂不是活不过今日了?
她拼了命的往码头方向跑,但跑至半路,却忽然碰到了正骑马回来的宋潇。
她焦急的拦住马儿,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宋潇也像正要找她似的,抢先一步道:“孟姑娘,江南急信,长公主重病,唤爷速速赶回侍疾,这是爷让我给你的药。”
看到递过来的药瓶,孟舒这才长呼一口气。
“宋侍从,谢了。”
宋潇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匆匆道了声再会,便直接驾马而去。
孟舒攥紧手中药瓶,她还得立刻折返回去,毕竟谢景初是走了,谢氏园里还有个要死要活的孕妇呢!
等她再回到谢氏园,倪知鸢已经调整好自己,一脸狼狈的坐在台阶上等她。
孟舒原本憋了一肚子斥责的话,如今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后,便又通通咽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也不会回来了!”倪知鸢委屈至极。
孟舒实在头大,怎的这谢景初的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责任?
谢景初是甩手走了,可她却是看不得倪知鸢真就这样一尸两命。
“倪知鸢,若你以后坚强独立,决心好好活下去,好好将孩子生下,我相信我可以带你谋一条生路,让你在不伤害腹中胎儿的情况下给我打打下手,到时发你月钱。”
孟舒斟酌片刻开口。
“但若你以后还会这样隔三差五的作上一回,动不动就拿死吓唬人,谢景初如今已不在,我一个旁观者更是不在乎,便只能任由你自生自灭。”
不知为何,倪知鸢听到这里便又哭了。
很快,她便抬头看着孟舒,语气诚恳,“我没想到,最后对我不离不弃的竟会是你。”
孟舒一脸无奈,举着手中药瓶,极其严肃道:“倪知鸢,你知不知道,我本就焦头烂额,我弟身中剧毒,我拿到解药都不能第一时间给他送去,却还要来这管你。”
“我和你无亲无故,只求你以后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好好珍惜肚子里的孩子。”
“勿管怎样,孩子是投着你来的,当时你也已经决定留下,在你肚子里你便要对他负责。”
倪知鸢看着她手中的药瓶皱眉,“这不是谢景初的补药吗?”
“什么?”
孟舒一脸疑惑。
倪知鸢又走近一些,拿过她的手,仔细看着她手中药瓶,最后还打开闻了一下。
“没错啊,那天郎中说他体内寒气涌动,若不时常服用这种温补的药,怕是情绪过激之时会再次郁结,形成上次那种突然高热的情况。”
“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了,这药还是我帮忙从药铺里拿回来的,路上好奇我就打开闻了一下,就是这个药。”
孟舒眉头越锁越紧。
倪知鸢说的这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谢景初给了她假的解药,为的就是要孟展活不过今日。
可谢景初与孟展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从始至终谢景初都在骗她,孟展根本就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