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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七十九章:一切有我 第七十九章:一切有我
- 事情紧急,谢景初也没得选,只能尽量帮孟舒解决麻烦。
他们兵分两路,谢景初带着宋潇去善后那些被砸伤的人,孟舒则是带着荼芜直接去找了沈淮序。
沈淮序刚从宫里回来,一下马车就见孟舒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王府门口来回的转。
“孟姑娘,出什么事了?”
孟舒闻声,朝着马车小跑过来,“王爷,我有事求你。”
沈淮序下了马车,左右打量一眼,“进去说吧。”
孟舒点了点头,随之跟了进去。
之后让荼芜把今早发生的事又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一遍。
沈淮序听闻,脸色瞬间有些凝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我知道。”孟舒焦急开口,“这件事可能有些为难王爷,但我现在必须尽快见上仝明德一面,万一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陷害,那仝明德在牢里就会有危险的。”
沈淮序抬眸看她,“你就没怀疑过这一切真的是那个仝掌柜不小心,所以才这样的吗?”
孟舒一脸笃定,“王爷,我相信我的人,更了解仝明德的为人,他平时就稳重,且从来不毛躁,做事妥当有分寸,而这件事,实在过于蹊跷。”
沈淮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轻柔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现在这情形,我并不是很希望你出面,你一出面,那背后东家的身份定然是藏不住,到时候关的就不是仝明德,而是你了。”
“就算我是明王,那也不能干涉大郮律法,妨碍府衙办案,尤其是这出了人命,又使人重伤的大案子。”
“退一万步讲,这件事再闹大,还很有可能闹到御前,那我们之前做的努力皆是白费,到那时父皇震怒,你又要如何全身而退?”
荼芜听到这,有些害怕了,扯着孟舒的袖子,带着哭腔的劝道:“姑娘,我们不能冒险,要不就听王爷的,就先这样吧!”
原以为孟舒把那些话都听进去了,谁知这时她却忽然抬起头,毅然决然的看着沈淮序,“王爷,你的用心良苦孟舒心领,但仝明德是聘用的掌柜,管理的是我的铺子,更是为我做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东家没理由背后躲着,让拿月钱的掌柜替我受罪。”
“哎……”沈淮序长叹一声,“我就知道劝不动你,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王爷,你……”
沈淮序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堂堂大郮王爷,亲自下府衙过问案事,久而久之必然会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
到那时,影响的就是沈淮序在皇上心中的形象,甚至小题大做者说他图谋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大郮早已立储,现在凡是蠢蠢欲动者,皆有那样的嫌隙。
可最后沈淮序说什么都要随她一同去府衙,就算不插手府衙正常办案,他也要看着别让人将孟舒欺负了才是。
听闻王爷驾临,知州大人也是早早就迎在门口。
但在看到沈淮序身边的孟舒时,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这次孟舒虽然没有蒙着面纱,可他断案无数,又阅人无数,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下官了解后先紧着王爷的事办。”
知州大人很是精明。
沈淮序直奔主题,“本王听闻,今早市集上发生了一件重大意外,导致有死有伤,这案子如今可是你接着呢?”
知州大人一副早就猜中的表情,点了点头,继而将他们往府衙里面引,“王爷说的没错,今早确实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相关负责人已经被收监管制,下官定当好好查明,还无辜百姓一个交代。”
“那人在哪?”孟舒急切开口,“我是否能见一见他?”
“这……”知州大人一脸为难,“王爷,这位女子是……”
没等沈淮序开口,孟舒便主动自报家门,“知州大人,民女乃拂香斋背后东家,孟舒,也就是今早被你收监的仝掌柜,他是为我做事。”
“这……这这这……”
知州大人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然后对着沈淮序作揖道:“王爷,若您真打算保这位姑娘,那今日下官只当没见过您,更没见过这位姑娘,这件事兹事体大,下官不敢有半分疏忽,按照大郮律法,这位姑娘若是东家的话,现在也应一并收监管制。”
一向温润的沈淮序忽然抬起眼眸,神色间多了几分凌厉,“他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这……”知州大人继续为难的开口,“毕竟出了人命,又牵涉多家百姓,实则难以处理。”
“他们既没杀人,也没放火,虽说今早死了人,但目前案情并未查清,确定这件事就是和他们有关,你又以何理由将其二人收监?”
沈淮序语气坚硬的开口,“此时最要紧的是查明案情,将今早施工者一一审问,再将周遭有可能了解情况的民众一一盘问,仔细辨别是非才是你这个知州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为了保住你头上这顶帽子,就把一切可能敲定成性,多增几个无辜冤枉之人!”
“是是是。”知州大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带孟姑娘去牢里见人。”
“本王一同跟着去!”
见沈淮序态度笃定,知州大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称是,然后亲自带领着去大牢。
路上,孟舒放缓脚步,凑到沈淮序身侧,压低声音道:“王爷不应这样,若是传出去,有辱你的清名,若再传到宫里,那后果与之相比更是不值。”
沈淮序温润的眸子看向她,嘴角稍稍扬起一丝弧度,“无碍,我有分寸,你且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我。”
这句话好熟悉,曾经谢景初也对她这般说过,只是后来,越是说这话的人,越是将她伤的最深。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阴暗潮湿又滂臭的大牢,里面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场面有些渗人,荼芜吓得一直攥紧孟舒的胳膊,不停的发抖。
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却看到里面的仝明德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靠在墙上。
“仝大哥!”荼芜喊了一声。
可仝明德就像没有了意识,丝毫未动。
孟舒皱眉质问知州,“敢问知州大人,从事发到现在三个时辰不到,人就被你们打成这样了?”
“请问这是哪条大郮律法?亦或者是你小小知州便可滥用私刑,无视皇家王法,还是说你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