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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八十八章:她的野心 第八十八章:她的野心
- 来福是曾经在宫里就跟着他的太监,搬到王府后就一直贴身伺候和打理王府。
今日他进宫时匆忙,来福便留在府里了。
听到声音,来福立马推门小跑进来,“王爷,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沈淮序还在里里外外的翻找,可找了一圈,也并未发现白日的那两封信。
“送孟舒离开之前,本王放在书房里两封信,现在信怎么不见了?”
沈淮序焦急的问,“平日里,书房除了本王和你,其他人均不能靠近,信去哪了?”
来福看他急成这样,原地踌躇,脸上的表情尽是为难。
他猛地一抬头,不经意察觉到来福异样的神情,停下手中动作,问:“谁进来过?”
“王爷……”来福一副快要被逼哭的样子,“是……长公主回京了!”
“什么?”沈淮序甚是惊诧,“长姐回京了?那……她……这……”
当年沈木兰下嫁江南侯府,其实随着丰厚的嫁妆送去的,还有宫内的一道密旨。
那就是命令长公主永守江南,无诏不得私自回京。
他这几日频繁出入宫内,也日日去太后那边,并未听到任何风声是让沈木兰回来的。
现在这个节骨眼抗旨回京,一旦走漏风声,便会是死罪。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沈淮序语气鲜少的严肃。
来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王爷的话,书房只奴才一人守着,长公主到来之时,也只有奴才一人知晓,而且长公主只是粗略转了一圈,见您久久未回,便带着贴身侍女明月走了。”
“什么时辰来的?”
“差不多就您刚进宫那会。”
“长姐有没有说她现在住在哪里?”
“回王爷的话,长公主说,您回来后若找她,便去上京最大的酒楼里找。”
沈淮序揉了揉眉心,他能平安活到现在,又被封了王爷,赐了府邸,有了今日能站在人前的地位,全靠沈木兰。
可这次的事情也不难看出,更是出自沈木兰之手。
由此可以推断,沈木兰应该是早就回京了。
“来福,去备车。”想明白后,他声音有气无力的。
来福怔了一瞬,“王爷,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他没有说话,来福只好转身出去套马车。
-
天香楼。
沈淮序急匆匆的出现时,沈木兰刚让人准备了一桌子上好的酒菜。
沈木兰比他大了整整十六岁,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他母妃去的早,沈木兰又从小照顾他,在他心里也是犹如母亲般的存在。
“长姐,你这般私自回来,还住在这样醒目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沈木兰笑着抿了一口杯中酒,抬头和蔼的看向他,“阿瞒,你来啦。”
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随即坐在她对面,“长姐,今日您去过我府上了?”
他这个王爷存在感虽然不怎么强,但毕竟还是个王爷,王府戒备森严,也不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当然,除了长公主沈木兰。
“阿瞒,匣子里的信是我拿走的。”她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
沈淮序不解,“长姐,您为何要这样做?您是怕景初看到孟舒给他写的信?”
沈木兰笑哂,“他永远不会看到,他能看到的,就只是那个女人写给你的那封信。”
“长姐,同样的招数要一直用吗?您就不怕景初察觉出来什么?”
沈淮序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具体因为什么失望,他自己也不清楚。
沈木兰起身,走到他身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放缓,“阿瞒,当年你做的便是最正确的,你的头脑始终都比景初清晰,景初容易脑子一热,不管不顾,但当年就是你及时配合,如今长姐还得感谢你让那个女人临走前还留了两封信。”
“你……”沈淮序猛地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长姐,孟舒她是无辜的,时至今日,我仍对当年的隐瞒心怀愧疚,尤其在面对她那双眼睛时,仿佛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糊涂了。”沈木兰佯怒的指了一下他额头,“你怎么也越发像景初那般糊涂?若是这样,那孟舒还真是一天都留不得了。”
“不要,长姐。”沈淮序还是怕她的,“您说,现在要我怎么做?只要您不伤害孟舒。”
“你也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但……她给我的感觉终是和其他女子不同。”
沈木兰握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瞒,你要明白,你从冷宫那个地方爬出来,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多么的不容易,而现在仅仅是刚开始,我们万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所有,若不能继续往上爬,那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任人宰割?”
“就像我现在,当年父皇一道圣旨,便可决定我的命运,甚至我永远不得回自己故乡,更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阿瞒,长姐现在需要你。”
沈淮序万分纠结,可沈木兰说的没错,比之儿女情长,他更要紧的真正站在皇家众人面前。
这次孟舒遭人陷害,他便看清了这个道理,就算他是王爷,可是个不得宠的王爷,哪怕下人也是敢踩在他头上的。
“长姐,你要我做什么?”最终,他还是松了口。
沈木兰欣慰的勾起嘴角,拉着他重新坐下,又关切的为他夹了些他最喜欢吃的黄焖鱼翅,“和当年一样,你来平衡景初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景初和林家早日定下婚期,正月里那一场已经闹的够难看了,幸亏上京的喜帖当时只发给了你,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长姐,就算现在景初和林家定下婚期,择日完婚,那林太师能真的帮你吗?”
“呵呵。”沈木兰笑的意味深长,“所以长姐才这时候来了,只要定下婚期,让整个京城都知晓景初和林疏棠马上就要成亲,那到时我回京的消息再传到林太师的耳朵里,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说服皇上下旨将我从江南召回,来参加太后寿诞的。”
听着她思路清晰的分析,沈淮序忽然感觉到一阵汗毛直立。
沈木兰还是和最初一样,这些年在江南侯府的沉淀,并未将她的菱角磨平,更未将她的野心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