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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他心爱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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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舒额头上登时冒出一层冷汗,死死的咬着牙,嘴唇阵阵发白,“殿……殿下,半月后便是太后寿诞,各宫……都分派人手去帮忙,奴婢想去……司香宫。”

    司香宫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宫廷内的焚香食物,在庆典、祭祀则皇家所有的香事活动中,则专门为皇家管香的。

    沈时宴眉头又锁紧几分,捏着她伤口的那只手越发用力,“就为了这个目的,你还真是下血本。”

    她也不想这么冒险,毕竟刚刚那一剑可是差点刺穿她的背,要不是躲闪及时,哪是这样一条伤口的事。

    可她没得选。

    “啊……”

    沈时宴实在太狠了,像是要把她的肩膀捏碎,本来伤口就疼,现在更是疼的她难以忍受,血也是滋滋往外冒,片刻便染透她的一只衣袖。

    “殿下,饶命……”

    她只当这是疯批太子在惩罚她。

    似乎是见她求饶,沈时宴的眉间舒展几分,随后掏出一瓶药,便要撕开她的衣服给她上药。

    孟舒仅存的意识致使她一把按住衣襟,无力地摇了摇头,“殿下,男女有别,使不得。”

    沈时宴清冷的勾起一边嘴角,眼底晕渲开一片复杂的神色,“男女有别,可孤却无拘。”

    撕拉——

    衣服在他手中撕裂,触目惊心的伤口瞬时展现在眼前。

    还没等孟舒反应过来,那一瓶药粉全数洒在她的伤口上,疼的她浑身都在颤抖。

    “殿下,我……我能否去……司香宫?”

    她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却还在想着这件事。

    沈时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等你有命活下来再说吧。”

    她见这男人没有松口,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伤口实在太疼了,超乎她意料的疼,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就晕了过去。

    沈时宴垂眸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人,脸上的阴狠越发明显,随后他打了个响指,语气阴郁道:“暗影,不用留活口。”

    暗影接到命令怔了一瞬,“可是殿下,我们不顺着这条线……”

    “没用。”他打断道:“既然知道是谁做的,事后把这几人的尸体扔去江南便是。”

    “是,属下明白。”

    暗影跪在地上,余光瞥见从孟舒袖口滴答下来的血,惊呼:“剑上有毒?殿下,您没事吧?”

    沈时宴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速战速决,太吵了。”

    他下了着急取对方性命的命令,暗影是片刻都不敢再耽搁,亲自上阵手起刀落,不过片刻便通通解决。

    -

    孟舒再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晕沉沉的,肩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好,虽然还疼,却没有当时那么疼了。

    她看了看周围装饰,这不是她原来住的那间下人房。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小宫女端着水盆。

    她皱了皱眉,作势从床上起身,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她‘嘶’了一声。

    小宫女这才发现她醒了。

    “孟姑姑,您醒啦。”

    孟舒掀起眼皮,小宫女看着年纪不大,有些面生。

    自从她掌事之后,这东宫的宫女她差不多都见了一遍,分别了解到宫女都是有谁。

    像这十五六岁年纪的,东宫好像还真没有。

    “姑姑,奴婢叫幻影,是刚分配到东宫来的,以后就跟着姑姑您。”

    小姑娘看上去灵力灵气,很是活泼。

    见她要起来,赶紧放下水盆去扶她坐好。

    “幻影?你这名字和你的性格与年纪还真是不符。”她调侃了一句,“倒是和暗影侍卫的名字挺像。”

    幻影嘿嘿一笑,“名字就是暗影侍卫起的,他说在东宫伺候从名字上就得霸气一点。”

    “暗影还会说这个?”

    以她的了解,沈时宴身边的人好像都没长嘴,自打她到长德殿伺候,就没见暗影说过几句话。

    “姑姑,赶紧洗漱一下,小厨房给您熬了粥,一会喝点粥补充体力。”

    孟舒摇了摇头,“幻影,你帮我找一套深色系的衣服,我换好衣服后要去殿前伺候。”

    她怕一会伤口裂开再渗血,到时再沈时宴面前透出来。

    有些人情只能让对方欠的恰到好处,多一点都会让人生厌,尤其沈时宴这样的人。

    “姑姑,太子殿下说让您好好休息,养好伤再去殿前伺候,您现在这样还过去干嘛?”幻影有些不解。

    “我有我的考量,你就帮我拿下衣服吧。”

    见她如此执着,幻影只好帮她找了件深色的衣服,然后帮她穿好,又洗漱一番,这才去的长德殿。

    出了房门口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搬到长德殿旁侧的偏殿里了,理由就是离主殿近一些,伺候太子也方便一些。

    孟舒端着刚烹好的茶进了沈时宴的书房,他好像是刚谈过什么重要的事,正单手撑额的捏着眉心。

    “不是叫你不用来吗?”

    孟舒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沈时宴都没有睁眼,竟然就知道是她来了。

    “伺候殿下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沈时宴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阴冷,“是来要孤还人情的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茶盏平稳的递了过去。

    沈时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情绪不明道:“你知不知道上个这样算计孤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孟舒不卑不亢,“殿下您说过,若是奴婢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便没资格留在殿下这里。”

    他的手用力一扯,将人瞬间扯近,鼻尖几乎相抵。

    孟舒被拉扯的猝不及防,又是受伤的那条胳膊,此刻她疼的只能咬牙皱眉,感觉伤口处又有血渗出,好在她穿的是深色衣服,并没有太过明显。

    沈时宴注意到她强忍着的表情,手指从她衣服上抹过,瞬时指尖透红。

    “奴婢……没事。”

    他一把将人推开,导致孟舒踉跄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

    “你见过谁宫里正五品的掌事姑姑要去给人帮忙的?”沈时宴漫不经心的捻动着手中的佛珠。

    孟舒迅速调整,然后跪好,“只要殿下您想,便没有您办不成事,不是吗?”

    “那你区区一个奴婢,孤又凭什么要为你破例?”

    “奴婢愿意帮殿下……得到您的心爱之人。”

    沈时宴顿了一瞬,“现在愿意违背良心?”

    之前他让她助力,帮忙将林疏棠弄进东宫,她都是反复劝说,林疏棠已经嫁为人妻,若事情太过,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现如今,她倒是主动起来了。

    沈时宴收起佛珠,盯着她的那双眼睛相当阴凄,“那你知道孤的心爱之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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