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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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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沈时宴这是在提醒她。

    不过仔细想来,她和皇帝之间素无交集,为由寿宴那次她露面了,但也没有任何传闻皇上是荒淫无度之人,不可能对她这等年轻女子莫名产生那种非分之想。

    更何况,她姿色又不是多么上乘,皇上若是想要,这深宫之中多的是比她合适的。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沈时宴说的那般,这其中肯定有诈。

    多半就是有人故意在中间使坏。

    她不相信是沈淮序,且不说沈淮序没有理由那样做,就算是做,堂堂一个王爷,也不可能做到这般明目张胆。

    只能说,沈淮序也是背后那人利用的一环。

    可会是谁呢?

    能接触到皇上,还能了解每个人的用处?

    除了沈木兰,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之前她和沈木兰已经达成协议,就算沈木兰没有多么信任她,也不至于在背地里这般毁她。

    她到了皇帝身边,可没有沈木兰什么好处,反而还多了一重压力。

    怎么都想不通,看来就只能等到临安侯府的宴席了。

    又过了两日,暑气越来越重,孟舒每日除了吃不下之外,常常还会呕吐酸水,脸色也是日渐难看。

    不过长公主筹备的宴席将至,她也只能这样忍着,等回头空了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到了这日,豪华的马车早早就等在东宫门外,沈时宴这次出行,是大张旗鼓且声势浩大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长公主那里,若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就算不是沈木兰所为,她也逃不了干系啊。

    这一次,沈木兰不但不能动沈时宴,还要好好保护沈时宴。

    孟舒内心不禁唏嘘,就手段来说,沈时宴总是能那么出人意料又出其不备。

    一路上,沈时宴以她要贴身伺候为由,全程让她坐同一辆马车,搞得她局促不安,如坐针毡。

    幻影最近几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总是不见人影,她问过暗影几次,暗影表示不知道。

    好不容易在宴席开始之前赶到临安侯府,所有人又都在门外候着,这一顿寒暄拍马又是一刻钟,热的孟舒实在有些难耐。

    将沈时宴推到宴席主位,与长公主同坐,其实这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所有人也都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沈时宴的身份是太子,是现在的储君,将来的国军,即使沈木兰是长公主,是曾经为大郮立下过汗马功劳之人,也不能与储君平起平坐。

    但对于这件事,沈时宴并未吱声,表现得毫不在意。

    宴席刚开始,孟舒就注意和林疏棠坐在一起的谢景初,时隔一个多月没见,谢景初肉眼可见的沧桑。

    倒是林疏棠满面红光,知晓她怀孕的人纷纷上前道喜,有的还会与谢景初碰杯,恭贺他来年就要做爹爹了。

    这一刻,孟舒的心拧着个儿的酸疼,或许胃是情绪的表达器官,在她感觉到无比压抑与难受的同时,胃里也一阵阵翻滚,她捂着嘴,有些要失仪。

    于是强忍着附在沈时宴耳边道:“殿下,奴婢身体有些不适,想去外面透透气。”

    沈时宴一摆手,“最后面那间隔院没人,你去那里休息片刻,勿要让人看见你失仪,平白丢了孤的脸。”

    “是。”她欠身离开。

    现在她确实需要找一个很偏僻又没人的地方好好吐一场,因为胃口实在太难受了。

    只是出来后她才反应过来,沈时宴怎么对谢景初家这么了解?

    不过想来也是,现在长公主也住在这个家里,临安侯府的一举一动必定都在沈时宴的监视之中。

    她离开宴席,一路小跑着来到沈时宴说的那个隔院,里面确实很荒凉,看起来像是未被开荒过的。

    不过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吐。

    可奇怪的是,刚刚那阵恶心的感觉,在到达这个院子之后竟渐渐消失了。

    怀揣着好奇的心思,她开始慢慢朝那结满蜘蛛网的房间里走。

    等进去后才知道,这并不是未被开荒,而是已经荒了几个月了。

    里面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的正是谢景初的父亲,谢老侯爷的名字,但只有这一个牌位,这里装饰的也并不像是祠堂,更像是收揽一些不用的杂物间。

    吱呀——

    房门又被推开,孟舒惊得猛然回头,却撞上了那双清冷无奈的眸子。

    “舒儿……”

    他似是有话要说。

    孟舒努力让自己清醒,朝他福了福身,“见过侯爷。”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就非要这样吗?”

    他欲上前,孟舒察觉后先一步躲开,“侯爷请自重,无论你我之间过去如何,现下你已经是圣上钦点的侯爷,还有林家大小姐这个夫人,来年又能添丁进口,也是做爹爹的人了,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着想,莫要伤了体面。”

    见她这般疏离,谢景初忍不住解释道:“舒儿,其实林疏棠肚子里的孩子是……”

    话说到此处,他戛然而止。

    这个秘密实在太要命,他没有办法说出。

    孟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侯爷是想解释,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和当年倪知鸢一样,是别人的吗?”

    “这样的谎和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多了大家都会倦。”

    “更何况,你心知肚明,无论有没有林疏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我之间都是再无半点可能,不是吗?”

    这句话才是最现实,也是最伤人的。

    似乎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命运,从不由得自己做主。

    孟舒此时再次福身,“殿下那边离开太久不行,侯爷珍重,奴婢告退。”

    她欲绕开他离开这里,却被一把扯住手腕,猝不及防的抵在桌子上。

    谢景初被禁足的这一个月,想她想的要发疯了,可她现在就算知道林疏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都能做到这般洒脱和无动于衷。

    “孟舒,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孟舒别过脸,“有些话侯爷还真是百听不腻,到底要奴婢说多少遍,侯爷才能记住?”

    被戳中了痛处,谢景初登时双眼猩红,下一瞬,低头就要吻她。

    这样荒唐的事,孟舒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尤其这个场合更为荒唐。

    她拼命挣扎,想要甩开谢景初,奈何谢景初力气太大,最后拼尽全力连带着身后的桌子也一起倒了。

    谢景初怕摔到她,下意识的先一步落地,垫在地上给她当肉垫,她这才没有摔着。

    只是随着桌子倒下,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之后,桌子上的东西也全部洒落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的好像都是一些男人生前用的小物件,但其中有一块玉佩让孟舒震惊的瞪大双眼。

    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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