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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这个孩子只能是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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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都想不通,要知道,那日的避子汤还是沈时宴为她准备的。

    沈时宴这人做事向来谨慎又狠戾,这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除非……

    果然,下一秒沈时宴对一旁的迟月道:“孤病重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临安侯府了,把解药拿来。”

    迟月似是早就准备好,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瓷瓶,又从中倒出一粒药递了过去。

    吃过药后,没用多久沈时宴就恢复过来,虽然面色还是有些病态,但声音听上去总算是好了。

    沈木兰给她的药确实是毒药,不过不是致死的毒药,却也是真真的试探。

    太子病重,这事非常重要,到时消息也肯定会传到沈木兰的耳朵里,那样就能确定孟舒的诚心。

    所以沈时宴才总说,他是她的投名状。

    而沈时宴也是摸清了沈木兰的脾气,深知这药不会致死,又有迟月这个神医在,这才肆无忌惮的喝下那包药,让她在沈木兰那里彻底取得信任。

    可这些和她肚子里的话孩子有什么关系?

    沈时宴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过神来,孟舒拧紧眉头的质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那日你让暗影送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子汤,对吗?”

    “你明知道我和谢景初……为什么还要给我一碗假的避子汤?”

    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她是真的爱谢景初,可也是真的不能和谢景初在一起,明明谢景初已经成亲,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她要在这时候也怀上谢景初的孩子呢?

    情绪崩溃之际,孟舒有些难以自控,眼尾湿湿的,就这么定睛盯着沈时宴,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沈时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对暗影吩咐:“去向父皇请旨吧,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就要来了,以孤的名义求父皇成全,名分随规矩礼数定。”

    暗影拱手,“是,属下这就去办。”

    孟舒瞪大双眼,看着暗影转身消失在长德殿,震惊到失语。

    沈时宴刚才下的令,那意思是要和她……

    “我怀孕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是吗?”她质问了一句。

    甚至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却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沈时宴的棋子。

    若是只有她一人,只要能为孟家报仇雪冤,她无所谓。

    可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和谢景初血脉相连的骨肉,她怎么能让孩子跟她一起冒险?

    沈时宴还是没有回答,而是摆了摆手,让迟月和幻影先下去了,直到寝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缓缓的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孟舒面前。

    而孟舒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原来一直双腿残疾的太子都是装的,其实他比谁都健全。

    故意营造出那样的形象,无非就是在给自己扫清敌意。

    “你的腿早就好了。”孟舒的声音有些空洞,“一直以来你都是装的,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皇上,亦或者是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其实对你来说,都是一颗颗的棋子,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对吗?”

    她说这些,和面对谢景初时不一样,她只觉得沈时宴这个人太可怕,也开始重新考量,如果继续留在这东宫,是否会达到自己最初的预期,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时宴伸手拢起她额间的碎发,声音蛊惑道:“孤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那你问过我愿意与否?”

    “嗬,孟舒,你还真是天真,你不愿意做这东宫的女主人,难道是真看上孤的父皇了?想与那些年老色衰的妃子们争一争高下?”

    孟舒无话可说。

    她现在的处境确实非常艰难,不知是谁在皇帝那里扇来的风,今日看皇帝的意思,好像对她势在必得。

    但她深知,皇帝对她并不是欣赏或者其他,这一条路一旦踏上,可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眼下她又怀孕,打掉孩子舍不得,留下孩子如履薄冰,她已是泥牛入海,再多肚子里的这个软肋,想要为孟家伸冤简直是痴人说梦。

    算来算去,好像就只有沈时宴这一条路最适合她。

    “那殿下就没有想过,一旦奴婢被留在您身边,就证明这个孩子也得是您的,可您心知肚明这孩子从何而来,难道就不会心生膈应?”

    沈时宴轻笑一声,指间把玩着她的头发,“那孤登基之后杀了你们母子不就好了?”

    “你……”

    见孟舒是真的动气,他又玩味的开口:“说笑而已,何必当真。”

    “孟舒,自此时起你便记好,若你还想活命,还想为你孟家平反伸冤,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孤的,而且,如今你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不是一个月,你可明白?”

    “那你把康公公交给我。”

    孟舒在这时候还不忘谈条件,是沈时宴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所以他也是怔了一瞬,随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道:“你放心,孤留着那个人没有任何的用,更何况,只要明日你有了正式的名分,那你与孤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你的事待孤这边十拿九稳之后,定会帮你这个举手之劳。”

    “所以真是沈木兰,是吗?”孟舒想到家人,莫名有些心痛。

    沈时宴负手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语气不明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之所以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你和谢景初之间的感情过深,你不愿意画上句号。”

    “可后来谢景初娶了林疏棠,你再想起这段仇恨,便清楚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了。你每次见到谢景初说的都是狠心的话,可孤让你去做一次狠心的事,你却都舍不得,可见在你心里,始终是放不下。”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孟舒低吼,“我孟家又从未从官,与你们之间的利益根本就牵扯不上,她为什么都容不下一个商户,还要用那样的方式让我孟家满门抄斩?”

    沈时宴回头,对上她那双破碎的眼睛,“孟家是从商不假,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孟家也是数得上的富商,若是孟家出事,那这万贯家财自然是有人收的,平白得来的钱财,谁会不要?”

    孟舒眉头越锁越紧,她还是想不明白,堂堂的长公主怎么会缺钱,而且有什么样的事才能缺那么多的钱。

    又不是乱世,需要招兵买马……

    对了,招兵买马?

    她恍然大悟般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沈木兰那样做只是图孟家钱财,而那大量的钱财尽数用在招兵买马之上,她是早就做好准备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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