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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一百五十二章:原来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原来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 信息量实在太大,大到孟舒一时间难以消化。
谢景初竟然不是沈木兰的亲生儿子,而是谢老侯爷也就是谢闻声和李香的孩子。
那这样说的话,谢景初和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和皇家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沈时宴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埋怨的厌恶。
沈时宴冷嗤一声,“你倒也不必这样看着孤,若是孤现在没有告诉你,无论是你还是谢景初,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确实,沈木兰的手段无人能及。
她说怎么知道李香的遭遇时,觉得和自己进宫的经历有些像?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历史的重演,当年的李香,就像如今的她,在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正妻进门之后,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就要被秘密送进宫,甚至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那现在太子殿下告知奴婢这个秘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沈时宴再次拉过她的手,死死攥在手心里,“孤就想让你明白,你与他之间只能错过。”
孟舒皱紧眉头,“若是我现在去找他,告知他这一切真相,我们冰释前嫌呢?”
“你不会。”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因为现在林疏棠怀孕了,你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找到他,破坏他现在的感情,对吗?”
忽然间,孟舒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疼的她呼吸都有些发紧。
是啊,如果再早一点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她绝对不会选择进宫,也绝对不会放弃和谢景初之间的感情,更不会让自己置身这样的险境之中。
可如果她没有进宫,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秘密,和有关谢景初身世的一切。
如今知道了,却和不知道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能让谢景初痛苦的知道真相,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林疏棠怀孕了,怀的肯定是谢景初的孩子,否则上次和谢景初单独相处时,他就应该和她解释的。
他没有解释,也是一副无奈又难言的样子,显然这次的林疏棠不是之前的倪知鸢,并不存在什么逢场作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
所以沈时宴说的对,她即使知道谢景初和沈木兰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和谢景初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须臾,她用力挣扎的手忽然放松下来,像是心如死灰般,任由沈时宴捏着。
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沈时宴便也放开了她的手。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长德殿时,孤就教你什么叫狠心,你若不狠,那死的便是你。”
沈时宴又忽然开口,“那一日无论对方是一只狗还是一个人,再这样处处险境的深宫之中,你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自己先活下来。在这个地方,最忌讳的就是有心之人,所以光做到狠心都是不行的,这些想必几个月下来,你自己也应该悟出一些道理。”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时宴耸肩,“没帮,就是觉得好玩而已,况且,你和孤本就是同一种人,这样的游戏比拉其他人入局有趣多了。”
“我们怎么就是一样的人?”
“一样深处深渊,无人无人爱的人。”
“殿下何出此言?你是一国储君,皇上不爱你?满朝文武百官不在乎你?”
“呵呵,亏你说得出来,父皇的爱永远带着算计,文武百官在乎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安危未来而已,你说,这世间哪有纯粹?”
“那奴婢和殿下不一样,奴婢家人虽然都死在那场冤屈当中,但上天垂怜,让奴婢的弟弟活了下来,奴婢在这世上还是有人惦念的。”
空气猛地安静下来,沈时宴就这样看着孟舒,久久没有说话。
那双原本妖冶的眼睛变得很是深邃,像是透着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丝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声。
他挪开了视线,看向半空中,语气甚是不明,“你当真以为,当年孟家能有男丁活下,是因为上天垂怜?”
“若是如此,天下苦难颇多,上天怎能垂怜的过来?”
这两句话含义太深,孟舒瞬间怔住了,她不知道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还是不愿去朝着那个方向想?
当年孟家遭祸,这是出自沈木兰的手笔,以沈木兰的性格和办事手段,就算会看在谢景初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也绝对不会让男丁活下,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待他日有被寻仇的可能。
所以会是谁背后插了一手?
还有当年她本应是官妓,是有人从中操作,这才让她恢复自由身,没有入那风尘之地,被人糟蹋践踏。
这件事她一直都以为沈淮序做的,也曾话里话外的试探过,沈淮序每次的回应都是模棱两可,她也就认定了这个事实。
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待考究。
“太子殿下,当年……”
“孟舒。”沈时宴打断道:“孤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心里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并不是说的明白。有些事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首先你得问问自己,是否能承受讲清楚的后果?”
他的提醒让她把原本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这些都是沈时宴做的,那无论沈时宴有什么目的,她都是欠了天大的恩情,恰巧这份恩情她无法偿还,还不如就目前这种利用关系,让两个人都更自在一些。
见她听话的低下头,沈时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捏的用力,疼的她‘嘶’了一声,瞬间黛眉紧蹙。
然后就见男人潇洒起身,语气不容置喙道:“小半个月了,册封的旨意大概这两日就会到东宫,大抵是侧妃,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以来以后你做什么事就会更加方便便捷一些,在长公主那里也能交代了。”
孟舒随之起身,有些不解的问,“可如果长公主手里有大量私兵,你拿什么抗衡?”
沈时宴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有弟弟吗?孟展如今跟着祁飞虎,在戍边之战中屡屡立功,这些密报频频,若是上京有需求,他完全能自己带一队兵马回京支援的。”
“还不到一年,孟展就能做到如此?”孟舒是震惊的。
“大概是你们姐弟心中想法一致,都想在这条血路中,为自己拼一个清白吧。”
说完他阔步离开,只剩孟舒一人留在原地细细品味这些话。
但品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层面。
沈时宴若是真的这样安排,那她成了太子侧妃后身份自然尊贵无比,而孟展带兵回京护卫有功,到时也一定会大肆封赏,姐弟二人皆是先有能开口的名,然后才能在沈木兰倒台之时,顺理成章的为孟家伸冤。
想明白后,她不禁唏嘘,沈时宴这个人真是走一步看十步,纵使再有三个她,也是算计不过的。
可万事有利就有弊,这个计划终是过于冒险了一些。
她一开始以为只有她自己冒险,现在看来是所有人都被拉入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