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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一百六十五章:忍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忍着
- 孟舒内心猛地一紧。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竟有些不是滋味。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个时候一定会想,是她在利用他,只要他们统一了战线,那沈木兰可以说已经失败了一半。
毕竟沈木兰不知道谢景初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也唯有谢景初才是能真正接触的到沈木兰的人。
“我以为你会恨我。”孟舒终究是没有端住,声音有气无力的。
谢景初又上前一步,与她稍稍拉近了一些,“舒儿,该误会的,该恨的,该错过的已经在那一年我高中状元之时,通通经历过了,如果之后再有,我只希望是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孟舒眼神忽然变得黯然,破镜又如何重圆?
他们之间现在不只是错过和误会那么简单,而是各自背负着太多,没有办法去化解。
“谢景初,就算之前那些误会已然解除,我们……也再回不到过去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和他聊这个话题,以后再见,便再也不会掺杂半点私人情感。
既已错过,那便一直这么错下去吧。
“为何?”
她抬起头来,对上男人不解的视线,“你我之间如今隔着的仅仅是你以为的误会吗?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林疏棠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说?”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刺痛了谢景初的心。
他不管孟舒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但现在他必须和孟舒说清楚,林疏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舒儿,我想是时候跟你解释一下,林疏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孟舒皱眉,“你想解释是个意外?其实那夜你醉了酒,是她算计你才爬了你的床,才有了现在的这个孩子?”
谢景初连忙解释,“并非如此,而是那个孩子根本就……”
“舒儿——”
没等谢景初的话说完,远远的就有人唤了孟舒一声,同时打断。
二人同时转头,在这条深宫之中的玉石路上,每一块石头都是精心打磨,光滑如镜,反射着微弱却柔和的光芒。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路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繁星点点。
而在这繁星的簇拥下,沈时宴高不可攀的降临,寂静的氛围中满是木质轮子滑过玉石的声音,每响一下,孟舒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这便是现实。
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得到什么,正如她想借助沈时宴的手去对付沈木兰,帮自己的家人报仇之时,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要成为沈时宴的掌中之物。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她在干什么,沈时宴总是能像个幽灵一样忽然出现。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尽管谢景初心里不爽,可在这深宫之中,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
尤其对方还是太子,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那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暗影已经推着沈时宴来到他们跟前,他脸上也尽是一种很深邃的笑意,明明是在笑,却莫名让人在大白天的头皮发麻。
“临安候真是好雅兴,和孤的侧妃能站在这样毒的日头底下聊这么久久?”沈时宴说话间已经拉起孟舒的手。
这种感觉像是故意在和谢景初炫耀,也像是在暗示着自己的不满。
当下情况孟舒没有办法抽回手,只能扮演好琴瑟和鸣的夫妻角色,笑着回道:“殿下真是说笑,妾身这不是来圣佛殿给殿下和腹中胎儿祈福,正好遇到临安候,正巧侯夫人也怀有身孕,临安候爱妻心切,便想妾身打听了一些关于孕期需要注意的事,回去好照顾侯夫人。”
她这话虚到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是假的,包括沈时宴和谢景初也是心知肚明。
今天这场骨肉相认的戏码,明明就就是提前安排好的,还是沈时宴安排,孟舒来助力的。
换句话说,孟舒就是沈时宴的人,无论是妻子还是棋子,这在本质上都没有任何分别。
但谢景初却不那么想,甚至在出了圣佛殿之后,他还想着跟孟舒解释清楚关于林疏棠肚子里孩子的事,只是现在很明显被沈时宴给打断了。
“哦?”沈时宴继续刚才那样的笑,“那看来临安候对其夫人真是爱意浓烈,与之相比,孤做的是不是就不称职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孟舒,那眼神拉丝的样子还真不像是演的,就好像他原本就已经喜欢了这个女人很多年,现在终于能在一起了。
可面对这样的戏码,今天的孟舒显然是演的有些累了,眼中是难以遮掩的疲惫,只有嘴角扯出一抹苦涩,“殿下是国之储君,又怎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儿女私情上?您将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和临安候不一样。”
她这话说的虚伪,同样更是说给谢景初听的。
谢景初现在必须走,沈时宴也绝对不是偶然出现在这,如果他再不走,她也不确定沈时宴这人疯起来会对谢景初怎么样?
总之,她得确保谢景初的安全。
果然,听到孟舒这么说,谢景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似乎心都被一瞬间揪成碎片了。
“呵呵。”沈时宴拉着她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扯的更近一些,甚至二人紧紧相贴,“若说懂,还是舒儿最懂孤的心思。”
话落,还有意无意的用手掌抚摸她的小腹,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就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伉俪的夫妻,现在只剩期待他们的孩子出世。
谢景初被这一幕深深刺痛,他双手紧握成拳,咬死了下颌,浑身似乎在绷着一股劲,马上就要发泄出来了。
孟舒见沈时宴玩的兴奋,一直就以一种挑逗的方式在玩弄谢景初,她实在看不下去,也怕一会再出什么意外。
这是皇宫,不是外面,出点什么事可以压一压。
一旦出现意外,那首先知道的必定是皇上,而沈木兰那里也根本就瞒不住,那她今天让谢景初来这圣佛殿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能让所有的努力白费。
想到这,她朝沈时宴欠了欠身,“殿下,妾身今日在圣佛殿祈福有些累了,现下想回东宫,喝上一碗幻影煮的绿豆汤,外头太阳大,您陪妾身一起回吧?”
沈时宴满脸宠溺,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就知晓你爱喝,所以孤出来之前就已经命幻影熬煮上,你回去就能喝了。”
孟舒笑笑,又端着语气对身后的谢景初道:“临安候,你出来时间也挺长,估计家里夫人已经等着急了,今日本宫和太子就不邀你一同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