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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一百七十二章:他从不是旁不相干的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他从不是旁不相干的人
- 沈时宴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手中的锁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能敲击至心灵上的脆响。同时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带倒身后的椅子,她还险些跌倒在地,显得甚是狼狈。
沈时宴一个箭步冲过来,连忙扶住她的后腰,将人平稳的扶坐在椅子上,然后露出少有的皱眉表情,“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候孟舒也已经回过神来,她看着被沈时宴紧张捡起来的锁子,嘴唇有些颤抖,“你……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锁子?”
沈时宴还欲装下去,宝贝的收起锁子,脸上依旧是从前那般阴郁的表情,“你是孤选中的棋子,关于你的过去到现在,都了解清楚,这有利于孤开展后续的计划。”
这话若是换做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的信了,毕竟沈时宴也确实是个这样的人。
为了利用,他可以不择手段,也能做到知己知彼,所以知晓她小时候的事就也不足为奇。
可现在奇怪的地方是,沈时宴不止是了解那么简单,而是对她小时候一个很宝贝的东西,一个已经送给别人的东西,视若珍宝的保存着。
要说这仅仅是为了解那么简单,换做谁都是不相信的。
“沈时宴,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孟舒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她看过去的眼神很是复杂,“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
“笑话。”沈时宴面不改色,眼神却闪躲开了,“孤是堂堂皇子,即使在你幼时还不是太子,那皇子必然是生活在皇宫之中,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你以为的那个窘迫的小巷子里?”
“不对,你肯定是在说谎,当时我只把这个锁子送给了那个小男孩,如果你不是他的话,这锁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说呢?”
沈时宴忽然变了态度,感觉莫名就杀到危险的那一层,让孟舒也瞬间提起警备,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既然这东西在孤的手上,那就证明人已经被孤给杀了。”
“沈时宴,你疯了吗?”孟舒难以置信,“他和我和你都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他?”
见什么逐渐相信,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交涉,便一把扯起孟舒的手腕,将人往房间外面带,“孤说过很多次,若是没有孤的允许,书房任何人都不能踏足,你到底是想挑战孤的底线,还是想证明你的愚蠢?”
最后一句话充分说明,沈时宴知道她去书房是要做什么的。
孟舒脚步踉跄,或许是因为震惊的缘故,根本就走不稳。
后来沈时宴怕她真的摔倒,又想尽快将她带出书房,索性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寝殿。
孟舒满脑子都在想那块长命锁,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沈时宴桎梏在床上了。
她下意识的护住自己拢起的肚子,沈时宴却一把拿下她的手,没好气道:“孤对你的孩子没兴趣。”
“对你,则是比较感兴趣。”
她黛眉紧蹙,“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这话应该孤问你吧?”沈时宴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你到孤的书房里是想做什么?”
“想偷看什么秘密,还是真的想帮长公主寻找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话落,他一把甩开孟舒的下巴,气愤道:“原本以为之前已经把话跟你说的很明白,你也应该透彻起来,有些事根本就急不得,越是着急,越是容易露出马脚,尤其像你现在这样,应该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而不是每天想着将自己置身局中,做成局内人,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做成,自己却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时宴很少和她这样说话,也很少和她说这么多话。
回想这小一年的时间以来,她从最初的惧怕这个阴郁且手段残忍的太子,到现在竟慢慢能接受,甚至还做了他的枕边人,欲与他共同完成复仇的计划。
很冒险,又很匪夷所思。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处境的难处?”孟舒反驳道:“长公主明明就不信任我,也一直在戏耍我,我的计划一再被识破,复仇的进度一度在拖拖延,长久以往下去,万一再发生什么变故,我根本没有精力应对,尤其是在我生下孩子之后。”
沈时宴一把攥过她的下巴,“你从前不是说过,孤就是你的退路吗?
怎么?现在放着退路不想走,就想自己单脚过独木桥,到时候一不小心坠落到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吗?”
她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可她有的选吗?
无论是靠向哪一方,都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但相比之下她更希望倾倒在沈时宴这里,因为沈木兰从始至终都是她报仇的目标。
“孟舒,若是换做之前,你这般不管不顾,或许孤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但现如今你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他在你的腹中每日活动,你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和你血脉相连,你又怎么能如此自私,只顾着自己复仇的计划,却弃肚子里的孩子与不顾?”
今天的沈时宴和平常太不一样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时宴这样的一面,甚至从来不敢想象这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间,她变得沉默起来,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沈时宴见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举动有多荒唐了,便也不想多说什么,一甩袖子转身要离开寝殿。
“等一下。”孟舒忽然抬头叫住了他。
他驻足,却没有转身,只是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儿?”
孟舒起身追了上去,满怀期待道:“你……当真不是当年收下我锁子的那个小男孩?”
“不是。”
她眉头瞬间锁紧,“他也当真是被你杀死的?”
沈时宴微微侧目,嘴角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你现在本就是泥牛入海,自身难保了,还问一些关于小时候的事儿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小男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若是被孤杀死了你怎样?若是没被孤杀死,你又怎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未曾想过要找他,如今这形式下,你倒对一个旁不相干的人关心起来了。”
“对我而言,他从来都不是旁不相干的人。”孟舒回答的很笃定,语气也是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