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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一百七十六章:杀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杀了出去
- 见她神色间隐隐闪过慌张,皇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如果你相信本宫的话,那现在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乖乖喝下这杯酒,本宫便自作主张,好好安葬于你。”
呵呵,这条件还真是诱人,甚至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顺势嗤笑一声,再次站了起来,“如若我今天说什么都不肯喝这杯酒呢?”
皇后不慌不忙,嘴角依旧泛着笑意,“孟舒,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宫里生活,半年的时间应该让你对宫内的手段竟然全知,正如你现在所看到本宫这副柔弱端庄的模样,或许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另外一面呢?”
“毕竟没点儿本事,又怎么可能做这后宫之主?”
这句话说的极其阴郁,又带着些森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事情已经逼到了穷途末路的份上,即使她再怎么想破脑袋,也没有任何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
更何况,通过刚才皇后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出,就算拖延到最后,也等不来沈时宴的。
只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儿,她的大仇还没有得报,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可以出事,但她的孩子不行。
啪嗒——
她将桌上的酒杯用力的摔到地上,发出一阵强有力的脆响。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台上的戏子也忽然停了下来,手中刀枪纷纷面指向她。
“皇后还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就连台上的这些戏子也是真的戏子。”
皇后继续冷笑,“既然你都已经知晓了,那还不乖乖的上路,否则接下来若是让他们动手的话,在你死之前再让你痛苦一番,断了胳膊和腿,那就有些不值得了。”
孟舒心跳越来越快,藏在宽大袖口下的双手手指不断在攥紧。
怎么办?
她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解除当下的这种困境?
如果幻影一直找不到沈时宴的话,那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将她从这里救出去?
察觉到她眼底的踌躇,皇后又端起桌上的酒壶拿了一只新的琉璃杯盏,将那醇香的酒水再次斟满,亲手递给了她,“孟叔你相信本宫这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孟舒拧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下一瞬一把打掉,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忽然间,皇后变了脸色,厉声对台上那些准备好的暗卫下令,“动手吧。”
得到命令的几个人纷纷朝着孟舒冲来,三下两下将她按倒在地上,一副要将这毒酒灌下的架势。
……
皇室宗祠。
原本今天沈时宴还是照常和其他众位大臣一起齐聚上书房,劝慰皇上退位一事。
但谁知,在事情说到一半的时候,皇帝忽然间提起要来皇室宗祠看一看,要知道这宗祠并不在皇宫内,所以他们也是换了便服,微服出来的。
这也就造成了在宫内没有人知晓皇帝和太子到底去了哪里,因为知情人都被他们带在身边了。
虽然有些奇怪,只是沈时宴因为双腿残疾又有些病态,但皇帝仍旧留着他的太子之位,这也造成了他表面上很听话的一面,皇帝说去哪儿,他只能乖乖的跟着。
在宗祠里,皇帝一直站在一排排画像面前,面对皇家的这些列祖列宗,沉思许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
沈时宴坐在轮椅上,也始终保持安静,只是在心里隐隐感到一些不安之时,才贸然开口的问了一句,“父皇今日怎的忽然想起来到宗祠了?”
皇上没有回头,始终背着手,面对面前的这些排位与画像,“太子,其实你是朕最看重的一个皇子,所以朕才将这太子之位传于你,并且在你遭遇变故,乃至身体有残之时,朕也从未想过要改变主意。”
这些话不用他说,沈时宴也知道,只是这并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说的话,而是一位君王对臣说的话。
在皇帝的世界里,利益大于一切,皇家颜面更重于一切,无论怎么样,哪怕是他的儿子和女儿都成为建筑江山社稷的垫脚石,他也是在所不惜,这一点是沈时宴内心最厌恶的。
在沈时宴看来,皇帝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为人父亲。
但在江山社稷这一方面,他又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帝。
至于最近闹的退位,想要居于太上皇一事,并不是人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皇帝想要帮太子稳固地位。
所有人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乖乖的站在沈时宴这个太子一边,而沈木兰自回京后建立的那些势力,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越是简单明了的事,背后越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玄机,就比如这件事,沈时宴并不会占到多大便宜,反而会激起沈木兰那边的野心,使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
“父皇今日只带了儿臣一个人前来宗祠,到底是想告诉儿臣什么呢?”
这时候的沈时宴也隐隐地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的异味。
如果不是在皇室宗祠的话,他还可以借由让暗影进来,并且让暗影背地里去打探一下,今天宫里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因为他越来越觉得,皇帝今日把他带到皇室宗祠,是为了调虎离山。
可宫里究竟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又究竟有多重要?
回想起来,他似乎没有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和人了。
不对,还有……
想到这儿,他像是忽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瞬间瞪大双眼,在抬头时,皇帝已经转身与他视线相对,“宴儿,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无论父皇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将来铺路。”
沈时宴脸色变得极其阴郁,眼底煞出一层猩红,“如若而臣不领情呢?”
皇帝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看来皇后的提议没错,朕的决定也没错,纵使朕做了这个恶人,也定不会让你被其困惑一生。”
二人的谈话虽然非常含蓄,但其中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沈时宴像是被突然触碰到了逆鳞,扭转轮椅,就要离开。
“晚了。”皇帝提醒一句。
但沈时宴根本不听,也不想再装什么,亦或者说,在和孟舒的安危相比之下,他所有的计划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一把甩开剩下的轮椅,阔步打开面前的门,纵然外面有人相拦,他也是毫不犹豫的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