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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书籍1384391-> 第一回 金沉大海 入梦降世 第一回 金沉大海 入梦降世
- 传说十万年前,宇宙混沌,雷阵八方,只见一人执剑随洪荒漩涡下沉,似乎想拼命挣扎,却奈何气息微弱,全然无力。这时冥冥之中,凌空传来一个声音“一切皆是命定,放下执念,万境皆空!”
“什么是天命?”
“那我们打个赌,我便将你魂魄收在这梦空山中,将你的九丝灵识沉入东海海底中央,留你一丝灵识到烟雨人间,历经生老病死情五劫,尝尽酸甜苦辣咸五苦,若你长存本心,方能汇聚灵识魂魄,修成正果逆天改命。若你忘了来路,那便魂飞魄散,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眼见快要沉入涡底,那人却一跃而起冲上云霄,霎时光芒万丈。“哪里来的天命?我偏不信!我便要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也不知过了几劫几世,也不知那执剑之人是否逆天改命。
只见天君带领一众人,在天宫天池种下两粒莲子,笑道“今日种下,我们便静待花开再来赏花。”众仙不解“敢问天君,这明明是干枯的荷塘,又如何开得了花?”天君只答“自有人会用泪水注满荷塘,待到那时便是开花之日。”
八万年后,再看苍穹,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孤月国黎峰下梨花坞中,一户山野人家,只见篱落稀疏,一小院中几株古梨,三间茅屋。伴随着一阵啼哭声,这户人家生下一婴孩。
稳婆抱着孩子高兴的说“生了生了”。
一庄稼男子冲进屋急切的问到“男孩?女孩?”
稳婆回答“女孩”。
男子虽有点失落仍应承道“女孩也好”,看了一眼古梨树。
这时古梨树上开满了飞鹤花,飞鹤花树下一众人早已挤得水泄不通,一女伴男装冠巾孩童拿着团扇朝人群跑来“借过借过,我来晚了,实在抱歉方才有事绊住了。”众人期盼只道“清溪,快点开始吧。”这个孩童抄手清清嗓这便讲到:“且说那夫妇,丈夫叫长信,本也识文断字能吹会拉是极地门生,终因家中变故贫困潦倒不得已放弃仕途,务农耕织,奉养老母,照顾弟妹,终身抱憾,幸得贤妻姚女,夫妇二人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辛勤劳作才勉强过活。”
长信再看古梨依旧是古梨,确也不见有什么飞鹤花。
次日长信出门砍柴,只听路上行人都在说“你听说没有?昨夜满山十里都开花了?”
“我也听说了。唉,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看见了,确是如此。就连干涸几世的梨花溪都涌出了泉水。”
“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可有福了。”
“那得有多美阿,我得赶紧去看看。”
长信听了将信将疑也连忙上山,这才确定,原来乡邻们说的都是真的。
说来也怪,这孩子自生下来就一直啼哭不止,像是要哭尽这人世的泪水。大家一阵忙乱,却发现孩子脚底中央有一颗青色大圆志,不免心中疑惑。
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些,没成想这满山的花开了百日便一夜间又都谢了,只是这溪水便从此日日奔涌。
眼看过了七日,孩子不冷不饿,可仍旧日夜啼哭。
这日,恰巧一斋人经过布施化缘,夫妇二人忙抱来孩子问是何原由?斋人掐指,念念有词,听不清太多,只听得“此女命金,命途多舛,只怕要哭百日,且有前世事未尽,唯有还清前债,搭桥过河,供千人踩踏,方能化解些许,可保16年无大碍,红裳引蝶乱,倾尽浮生殇,又说前途不可限量,一切皆是造化弄人!”再要追问,只答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便离开再不知去向。
清溪接着讲到:“妇人日夜守护含辛茹苦,终满百日,说来也怪,这女儿竟不再哭泣,当真奇也。于是忙于搭桥之事,恰巧一慈眉善目老妇人经过,于是认做干奶,拜了亲戚,因脚底那青记的缘故,这才得以取名蓝桥。蓝桥有一阿姊,比蓝桥长两岁,名平安。这对夫妇自从生了蓝桥便再也没有所出,又说皆因那一青色圆记所致,上制兄长,下绝弟妹。还好姊妹二人甚是聪颖。夫妻二人终不得养子传家,于是便将这长女如长子般教养,寄予了厚望,望子成龙也是情缘之中。家中虽无男丁所出,可这姊妹二人堪比男丁,引得同乡四邻羡慕不已,皆知这梨花坞姐妹,皆道养女如此,夫妇何求?”
一转已是六载。这些年来,虽清平,一家人倒还安好。平安浓眉,眼眸如皓月,齿白如雪,秀发乌黑浓密,结实壮硕。蓝桥眼若冬夜明月挂稍头,樱桃小嘴含一串珍珠,长发齐腰,纤小灵秀。破旧的衣裙越是显得二人出尘。姊妹二人极为相似,只是平安比蓝桥结实,若不是熟识之人一时还真是难以分辨。因此也常有人把两人弄错。
清溪接着讲到:“姊妹二人留下了许多快乐的时光。蓝桥总喜欢奔跑在黎峰脚下的大草地,草地上开满了花,紫色、白色的野花,无香,草是绿的,偶尔有三五只蝴蝶在花间飞舞。于是二人便陶醉着追着蝴蝶舞了起来,反复已化成了两只蝴蝶,一会又是互相追逐嬉闹。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看晚霞漫天。蓝桥指着西天余晖中升起的特别明亮的星辰,问“阿姊,那是什么星辰?”
那是“昏星”,人们叫它“长庚星”。
“那天亮前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特别明亮的又是什么星?”
“是晨星”,人们叫它“启明星”。
“你说天空这样美,上面真的住着仙子吗?”
“听阿娘说,月亮上住着嫦娥仙子,天空中有织女星,还有个传说。”
“是怎样的传说?阿姊快给我讲讲,我要听。”
“很久以前,牛郎与老牛相依为命。一天,老牛让牛郎去树林边,会看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和他结为夫妻,果真事情和老牛说的一样。牛郎和织女结婚后,他们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但是好景不长,王母娘娘亲自下凡,强行把织女带回天上,夫妻两也被拆散。老牛又告诉牛郎,在它死后,可以用它的皮做成鞋,穿着就可以上天,牛郎按照老牛的话做了,拉着自己的女儿,腾云驾雾去追织女,眼见就要追到了,岂知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挥,一道天河出现,牛郎和织女被隔在两岸。但他们的忠贞爱情感动了喜鹊,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只好允许两人在每年七月七日鹊桥相会。”
“阿姊,王母娘娘为什么要带走织女呢?”
“不知,阿娘没说。”
“那什么是忠贞的爱情?”
“也许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晨星和昏星也像牛郎和织女一样吗?”
“或许吧!”
“阿姊你说做人好吗?”
“你这傻妹妹,无来由的说的是哪里胡话?上天让你做人便做人就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倒是觉得还是做一株植物好,就像这片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这样就不会像牛郎织女一样只在每年才得相聚一次。”
“越发说疯话。”
春天到了,蓝桥和平安带着二叔家的弟弟妹妹到梨园玩耍。
清溪继续讲到:“虽说是梨园可却也有桃、梅、李树也是有的,只是梨花居多,还有竹林,且有一条溪流从山谷流出,这些树就顺着溪边肆意的生长,仿佛这千百年来就一直长在这里,已然成精。故而这溪便叫梨花溪,这谷便叫梨花谷。梨花坞也是因此得名。”
再说这溪边便是片片稻田,一直绵延至山脚。西边山脚有一个碧波池,也叫碧波龙潭,也不知是否真的有龙,只是人们口口相传便这样叫着,潭中常年冒着水泡,潭边布满了球报春,靠山一侧的潭边几颗老垂柳临水而生,阳春三月,紫色、粉色、白色报春环潭开放,微风吹来,水波荡漾,条条丝绦随风浮动,柔美宛如潭边沐浴仙子的长发。黎山上又有青石,山中有杜鹃、白茶、红茶花,四时四季各有景致。北面则是石林塔峰林立,层峦叠嶂,苍茫清翠,偶有时日薄雾弥漫,日出东方照进,犹如仙人轻纱掩面,天上人间仙境不过尔尔。
妹妹说“大姐姐,好想荡秋千阿!”说话这妹妹便是家门二叔的小女儿,叫金巧,娇俏玲珑,脸颊修长。
金巧有个哥哥,叫金杰。方脸,浓眉,大眼,结实英俊中带一丝敦厚。
“你尽是说傻话,这里又没有秋千。”平安笑答。
蓝桥灵机一动“这有何难?有了。”
平安“你又有什么鬼主义?”
蓝桥:“一会就知道了,你们快跟上来帮忙。”于是大家找来了腾绳和木桩,蓝桥爬上梨树挂起腾绳,再用腾绳把树桩拴住。三下五除二,竟成了。“你们看,这不就是秋千吗?”
话音未落,只见金杰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秋千上。“你们快推我阿!”
“是我先提出来的,本该我先来的。”金巧一脸不情愿。
“好了好了,这次就让哥哥先来,每人轮流荡一次可好?都有机会,先后一点而已,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这金巧妹妹最是听二姐姐蓝桥的话,也便不再争。
于是大家簇拥着推得金杰荡来荡去,欢声笑语响彻山谷,反复谷里来也一群野猴。大家都很亢奋,结果用力太猛,硬是将金杰荡得飞了出去。只听见“哎呀”一声,还没有回过神,只见金杰已经趴在地上。大家慌了,忙跑上去扶。
金杰“不行不行,不能动了。”
这回大家真的急了。“伤哪了?这吗?这吗”
“是,这、这、还有这!”金杰指指手掌、又指指膝盖。可明明不见哪儿有伤,这回姊妹都知道了。“去,又骗人!”索性谁也不理他了。
金杰依旧趴在地上,伸着手,“好姐姐们,快别走,扶我起来”。金杰见被识破,于是只得自己爬起来。可这回是真的难起来了,抱着屁股,一瘸一拐的。“阿呀,屁股疼。”
姐妹们正准备荡起来。“别急,不骗你们,真的屁股疼,都是这木桩惹的,咯得很,只怕姐妹们娇嫩的肌骨受不得。”“有了。”于是蓝桥脱下外衫铺在那木庄子上。这回大家可是好好享受了一回。蓝桥静静的闭上双眼,随风摇曳,微风轻轻吹拂,蓝桥一荡反复荡入了十六岁,青衫飘飘,一头青丝也舞了起来,花雨漫天,时光静谧。可蓝桥那时竟不知,那便是蓝桥一生中最幸福的岁月。
眼下,平安已经到了习学的年纪。习的是坞里的教塾。这教塾便在蓝桥家门口,进门一个小院,临墙脚种一行绿竹,中间一个不大的厅堂摆着几张破旧的桌椅,便是孩子们的习学之所。
这天平安正在习学,蓝桥突然闯入学堂,“阿姊,阿姊,娘亲已经做好早饭,我们回家吃饭吧。”说着便拉着阿姊要往外跑。平安已经很紧张了,只见一位中年夫子手持书本走过来“你这孩子怎么跑来这里捣乱!”于是牵着蓝桥的小手硬是把她逐了出去。蓝桥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一边走还回头不解的嘀咕“你这老头,为何要逐我出来?”引得学子们捧腹大笑。气得夫子哭笑不得直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一转眼又是两载观景。这不,蓝桥也到了习学的年纪。坞里只有两个同龄孩子,另一个是男孩,叫庄飞,于是便一同入了学。不知为何,蓝桥和书及有缘,从不叫爹娘操心,写得一手好字。所有坞里的同学都在一起习学,夫子却只有一人。于是蓝桥总是在做完夫子安排的习作又悄悄跟着哥哥姐姐们摇头晃脑的读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这学堂里也发生了许多趣事。雨天山谷里溪水暴涨,于是溪边的沙滩便成了坞里孩子们的天堂。却多半是乘着习学夫子还没有来的时候偷偷溜去玩耍的。原来这夫子不是坞里人,只每日来教学,散学便离开坞里。领头的是春儿,还给大家都安排了轮流放哨,两人一队,分五班值守,守在进坞的隐蔽处,只要看见夫子进坞,放哨的马上抄小路前来报信,于是大家便兔子般的跑回教塾,假装在读书。就这样不知逃过了多少回。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能幸免。有一次被抓住了,这回大家都很惨,被打得屁股开花。也就在这天夜里,蓝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看见一人执剑随洪荒漩涡下沉,似乎想拼命挣扎,却奈何气息微弱,全然无力。蓝桥上前去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