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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 第62章 骗局 第62章 骗局
- 燕京城。
一辆马车驶入城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谢府。
马车帘子被撩开,一个浑身绫罗绸缎,满头金钗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
“许夫人。”
翠竹早在门口等着了,见着这妇人暗暗蹙眉,这通身暴发户的打扮,是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戴头上了吗?
她女儿去世,她打扮成这样是来奔丧的还是来卖笑的?
王氏抚了抚头上的金钗,摆着款儿:“有劳谢大公子请我来,我那可怜的女儿葬在哪儿呢?”
“不急,我们公子说要先见见夫人,和夫人交代些东西。”
王氏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好好好!”
她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许婉若那贱丫头死不死的她才懒得管!
“许夫人里面请。”
翠竹在前面带路,将王氏请进了谢家。
谢羡予已经在前厅坐等了,他依然穿着素白的衣袍,锦带束发,通身没有半点金玉,却也难掩矜贵的气质。
王氏一进门,看到谢羡予还是下意识的收敛了作态,小心翼翼了许多:“谢大公子。”
一年前她也见过他一次,难以想象这么年纪轻轻的人,怎么有这样的气场,叫人不敢造次。
谢羡予声音冷淡:“婉若去世了,请你来,便是想要将一些她的遗物交还给许家。”
王氏眼睛都亮了:“是吗!?那太好了!”
谢羡予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试探:“婉若当初从许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些财物?”
王氏眼珠子溜溜一转,立马点头:“对啊!她带走了几万两银子的银票呢!这丫头实在是不懂事,将家里的钱都偷走了,我是真的没脸去见她爹啊,她现在人都走了,但这家里的亏空填不上,实在是……”
谢羡予目光阴沉了几分:“你确定?若是和你说的对不上,我可得让京兆府来查,查出有虚,按律得挨五十板子,罚行骗的银两双倍。”
王氏当即吓的改口:“不不不,不是的!”
谢羡予捏着椅臂的手指倏地收紧,眸中一闪而过的破碎。
王氏却紧接着道:“不是几万两银子,是两千两白银,哦,还有两个庄子和百亩药田的地契!这些加起来,得有四五千两银子呢!”
谢羡予眸光一凌,凌厉的气势迸射而出:“你确定?!”
王氏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我确定,公子若是不信,我把我家账本拿来给你对账,她真的卷走了家里那么多的钱,我可是一个字儿也没敢撒谎啊!”
王氏都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撒谎?全部如实的说了。
谢羡予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猛的站起身,王氏吓的一个哆嗦,害怕的抖着身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
谢羡予却直接大步从她身边跨过去,直接走出了花厅。
王氏吓傻了,还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翠竹冷声道:“还请许夫人先回,这账若是算清楚了,自然会将银子交还的。”
王氏哪儿还敢说不,头如捣蒜的应下:“是是是!”
她还敢跟谢家叫板不成?
谢羡予大步走出谢府,庆安急忙追上去:“公子。”
谢羡予声音阴冷:“你去大理寺,找个仵作来。”
“啊?仵作?去哪儿?”
谢羡予翻身上马:“怀玉山。”
话音一落,他便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绝尘而去,侍卫们也立即策马跟上。
庆安惊悚的立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公子要验表姑娘的尸身?!
等缓过神来,庆安也不敢再耽误,立马拉了一匹马就走,直奔大理寺。
怀玉山。
谢羡予到了许婉若的墓地,双目死死盯着那墓碑,毫不犹豫的下令:“挖出来。”
侍卫们也不敢多话,当初小心翼翼的给葬在这儿,现在又挖尸,谁知道是干嘛,但也没人敢忤逆,立马动手。
一铲又一铲的黄土被刨出来,那具棺材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谢羡予站在墓坑上面,冷眼盯着那棺木,始终一言不发。
终于棺材重新被打开,里面那具焦黑的尸体再次显露,因为已经埋了些天了,尸身已经腐臭,一打开恶臭扑鼻,还有许多脓液。
侍卫们立马掩住口鼻,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谢羡予却依然盯着那尸体。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庆安带着仵作来了。
“小谢大人。”仵作拱手作揖。
谢羡予扬了扬下巴:“验一下这具尸身,看她死因是什么。”
仵作看一眼这躺在墓坑里的尸体,有些犹豫:“这尸身瞧着像是已经入土为安了,难不成是涉嫌什么命案?若要验尸,可得开膛破肚,不吉利的。”
谢羡予讽刺的掀唇,正是因为想让她入土为安,想让她体面的下葬,所以他从未想过验尸。
可现在,想到那不翼而飞的银票和地契,心里一个猜测已经渐渐成型。
谢羡予眸光森寒:“验!”
仵作不再多说,用布巾掩住口鼻,便下了墓坑,拿出工具开始验尸。
仵作查看了一会儿,便爬上来了。
“可有结果?她确定是被烧死的?”谢羡予冷声问。
仵作皱着眉摇头:“瞧着不像,尸身有些腐化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死后才被烧的,她咽喉深处没有灰,可见生前没有吸入浓烟,而且,这姑娘生前是不是有痨病啊?”
谢羡予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
痨病?她若是有痨病,也不至于成天活蹦乱跳的一堆鬼心思!
仵作还未察觉,沉思着道:“老夫猜测,这姑娘不是死于火烧,而是因为痨病病死的,不过这尸身怎么被烧成这样……”
谢羡予额上青筋暴跳,袖中的手生生捏碎了玉扳指,胸腔里的怒火几乎烧的炸开。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尸身压根就不是她的!
他早该想到的,她那么费尽心思求生的人,怎么可能自裁?原来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
他恨的浑身血液沸腾,喉头都能闻到一股腥甜,双目都猩红,狠狠掐进掌心的手,似乎掐的是她的脖子。
“许婉若,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