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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惨死重生杀疯全家,还把权臣撩爆啦!-> 第45章 走一段过去的路

第45章 走一段过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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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声惊动了冯家人,苏澜转到假山后时,已经围了一群。

    一个穿紫衣褙子的年轻妇人嚎啕大哭,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女童,那女童面庞发紫。

    “可是卡住喉咙了?”

    妇人哭着点头:“谁来救救我的儿啊!”

    “将孩子扶起来。”

    苏澜挤上前,跪在地上,见妇人只是哭,根本不动,急道:“逐星!”

    逐星上前抢过孩子,递到苏澜跟前。

    苏澜调整姿势,让孩子背对自己,从后面抱住她的腹部,左手握拳,右手按在拳头上,用力挤压。

    如此反复几次,孩子吐出一颗枣子,随即“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苏澜抱着孩子,轻抚她的头,抬眸问:“是这个东西吗?”

    紫衣妇人哭着点头。

    “好了,没事了。”

    孩子还是大哭,面色通红,苏澜一时无措。

    “给我吧!”

    随着说话声,伸来一双年青男子的手。

    苏澜抬眸,见是冯庆,便把孩子给了他。

    冯庆抱住女童,温声:“绵绵不哭,阿叔在,你莫怕。”

    绵绵竟真的止了哭。

    她抬头看了眼冯庆,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抽噎。

    “这次……多谢姑娘了。”冯庆冲着紫衣妇人招手,“这位是苏姑娘。”

    紫衣妇人这才回过神。

    用手背擦试掉脸上的泪,上前给苏澜见礼,抽噎着说:“妾身谢苏姑娘救了绵绵。”

    “举手之劳不必谢。孩子可能有些受惊,夜里最好带着她睡,多安抚一下。”

    苏澜以为她是绵绵娘亲。

    紫衣妇人绞着手指,闷声:“我闯了祸,以后绵绵肯定不给我带了。”

    苏澜看向冯庆。

    冯庆笑了笑:“这是内子芸娘,绵绵唤她婶婶。”

    苏澜点头。

    心中嘀咕,这婶母倒是极好的,将绵绵当成自己的孩儿一般。

    见芸娘还在内疚落泪,忍不住柔声说:“这么大的小孩尚不知深浅,最怕这样的小物件。”

    “不管是吃还是玩这种能入口的小东西,都要格外仔细,切莫大意。”

    芸娘郑重点头。

    “冯老可在府里?”苏澜问冯庆。

    “父亲今日去了趟商行回来,就一直在会客厅等您。”

    冯庆将绵绵递给芸娘,芸娘接过,哭着说:“儿啊,婶婶对不住你。”

    绵绵两手揽着她的脖梗,额头贴在她下巴处,小声说:“绵绵困了,要婶婶哄我睡。”

    芸娘的眼泪吧嗒落下,抱着绵绵闷声应好,心肝宝贝似的。

    冯庆递了手帕给她,声音愈发柔和:“快带她回去睡吧。”

    这是还把孩子给她哄。

    芸娘含泪点头:“谢相公。”

    冯庆带着苏澜去见冯昌平,老爷子正在自己对弈,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

    他的身材略显清瘦,端正的脸垂眸不语时,会给人一种很严厉的感觉。

    见了苏澜进门,他向苏澜走过来,脚步甚至有些快,“姑娘来了,快坐。”

    “家中有点杂事,耽搁了时间,冯老久等了吧!”

    冯昌平摆手:“没有的事,我身子不好,常在家里宅着,每日都是如此。”

    苏澜入了座。

    见七八个丫鬟进来,手里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茶点小食。

    “姑娘快尝尝。”

    冯昌平像个老小孩,眼巴巴看着她,仿佛就在等她一个认可。

    苏澜刚吃饱,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拿了一小块椒盐麻仁糕吃。

    “嗯,好吃。”她喝了口茶,又捏了一粒盐津梅子含在嘴里。

    这里的茶点有一半是她在谢家时吃的,外祖父的学生们,也时常去蹭点心。

    原来,除了阿舅和她,还是有人记得谢家,记得外祖父的。

    她几乎每种都尝了,像是走一段过去的路,又像是替冯老完成一点心愿。

    冯昌平看着苏澜,神态专注,那眼神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我和冯余每家铺子都去了,有几家赚钱的都是王掌柜的人,如今撂了挑子,停业了。”

    “还有不少铺子已经被盗空,就剩个空壳子,剩下的也是勉强维持。”

    苏澜漱了口,笑道:“既交给了您,您便看着做,不用告诉我。”

    冯昌平摆手:“不妥,您是东家,我怎能不给您交差呢?”

    “您还是我的长辈呢。”

    冯昌平欲言又止,末了叹气:“姑娘听我的吧,能交代给您,我安心。”

    苏澜也不在这上面纠结,上前去给冯昌平切脉,仔仔细细瞧了一番。

    冯昌平全程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诊完没有急着开药。

    苏澜闲话家常般说:“您是个急脾气,行事有自己的章法,不听劝。”

    冯庆听了来神,耳朵都支了起来。

    冯昌平瞥他一眼:“你闲在家里做什么?太医院没差事吗?”

    苏澜这才知道冯庆不是父亲的随从,竟是太医院的人。

    冯昌平解释:“他是太医院药房管事,在你父亲手下任职。”

    苏澜觉得他们不单是上下级那么简单,父亲极为信任冯庆,连家丑都没有避讳。

    冯庆倒也坦荡:“我医术不精,但种药还不错,苏医令常带我去药庄。”

    他这个不错,该是说得很含蓄了。

    见他四平八稳坐着,冯昌平眉一皱,沉声:“那就回去陪你媳妇,别戳在我这。”

    冯庆叹气:“阿父,儿子只是想知道您身体如何,您为何总要支开我。”

    “咋的,你盼着我早点死好继承家产?”冯昌平绷着脸道。

    苏澜见老爷子犯了倔,赶紧打岔。

    “您胸部多年前受过重撞,一直没好好养护,我说的对不对?”

    冯昌平抬了眼皮。

    冯庆起身,激动地说:“却是如此,姑娘可有法子?”

    “有,就是慢了些。”

    苏澜去案前写方子。

    “您年纪大又病了许久,周身都要温养调理。每日一剂汤药,三日一次针灸。”

    她侧头想了想:“脾胃也虚弱,克化不好,每日还得加一次推拿。”

    冯庆:“推拿我能行吗?”

    苏澜摇头:“我的推拿手法和旁人不同,还是我来。”

    冯昌平皱眉:“不成,您掌着中馈,哪来时间日日推拿……”

    “我没事就宅在家里,空闲时间多。”

    见冯昌平还要劝,苏澜直接背起药箱,笑吟吟地说:“我该回去了。”

    说完便走。

    冯昌平起身,冯庆也连忙追出几步。

    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

    “姑娘等雨停了再走吧!”

    苏澜摇头,皱眉告辞。

    这样潮湿的天气,骨头有伤的人会痛得受不住。

    疼一疼江狗到没什么,但长夏眼窝子浅,怕是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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