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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宫斗想赢?苟不如癫!-> 第二十一章 逗你玩 第二十一章 逗你玩
- 一切打点妥当,妮柯才把苏斐然和循音带进来。
苏斐然看着谢芝绮坐在座椅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天不见,妹妹与我就这么生分?”苏斐然让循音站远了些,自己跑到谢芝绮身边,凑近了看她,“莫不是妹妹觉得我得了圣上眷顾,从此高不可攀了?”
“你——”一语中的,谢芝绮的脸瞬间涨红,“圣上就见了你一次,今晚说不定轮到我了呢!”
旁边随侍的三位宫女一开始都被苏斐然的直白吓了一跳,如今又紧张地看着谢芝绮,生怕二人在小小的阁楼中掐起架来。
于是,这三位都摆出一副劝架的姿态,芝麻甚至撸起了袖管。
短暂的僵持后,苏斐然猛然凑近谢芝绮的脸颊,吓得谢芝绮往后一仰,怒道:“你干什么!”
“我想对你说悄悄话。”苏斐然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谢芝绮惊疑不定地看着坦然的苏斐然,片晌后挥了挥手,对妮柯和芝麻道,“你们先出去吧。”
“可是主子——”
“快出去快出去!”谢芝绮不耐烦地说。
苏斐然也遣退了循音,让她同妮柯和芝麻一起去殿外侍奉,这屋里一时只剩下苏斐然和谢芝绮二人。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你也不用贴着我耳朵说话,怪肉麻的。”谢芝绮没好气地说,身子又往太师椅的椅背上靠了靠,愣是离苏斐然更远了些。
苏斐然也不客气,转身坐到谢芝绮旁边的座椅上,支棱起了二郎腿,一派悠哉悠哉的模样。
“我今天上午去赤棠苑请安,中午去御花园走了一圈,下午又去了纯才人那里拜访。日程排的倒是挺满,实际也挺无聊的。”
谢芝绮皱了皱眉头,这叫什么话?请安无聊,还是后宫无聊?
“你想说什么?”谢芝绮问。
苏斐然摊开手,无奈地说:“虽说咱俩入宫前没啥交情,但好歹比起后宫其他人,咱们还算熟络。我今天过来就是想——”
苏斐然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芝绮截了去,她冷笑着替苏斐然续上下半句:“是想把从圣上那儿讨的赏赐分我,以显得你友好善良?真不必了,谢谢。”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想我呢?送你东西还有错了?”
苏斐然不满地抗议,竟在谢芝绮的注视下蹲到了椅子上,双臂环起膝盖,摆出一副打算深度交流的样子,
“我是当了琉容华,但也没对你怎么样啊,怎么你突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谢芝绮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差,倒反而表现得酸溜溜了,便将头偏在一边,闭口不答。
“你不会是,嫉妒我吧?”苏斐然突然笑了,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笑中有些小得意,“因为你控制不住地嫉妒我,所以你也厌恶这个嫉妒我的你自己,对不对?”
谢芝绮被苏斐然言语一激,顿时怒不可遏,手攥成拳猛地往桌上一砸!
哐当!
屋外三名侍女听到了屋里的动静,都吓得浑身一激灵。
芝麻连忙对屋里的人喊:“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谢芝绮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语调变得平静:“没事,继续在外面候着吧,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料理完侍女这边,谢芝绮重新看向苏斐然,二人眼瞳对着眼瞳。苏斐然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没错,我嫉妒你。你的舶来语说得很厉害,值得圣上器重,但不至于如此垂青。你——”
话说了一半,谢芝绮打量了一下苏斐然没个正形的蹲姿,继续道,
“你连礼数都不懂,但偏偏撞大运撞成了容华。我不知道如何对待这样取巧之人——是作为点头之交,还是避你不见?我心头有很复杂的情感,所以不知道如何自处,何错之有?”
本来,谢芝绮以为,她这话说得已经很掏心窝子了,苏斐然怎么着也会体谅一下她的感受,说几句奉承话。没想到,苏斐然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居然还在偷笑。
“你笑什么!”谢芝绮怒道。
“我笑你,纠结这种小事纠结这么久。”苏斐然笑声不止,“明明你也不来问我,就自己背地里揣摩,结果见了我又这么别扭。你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窗外,一阵清风拂过,阳光筛过婆娑的树影投入窗棂,化作地上摇曳不停地光斑。
谢芝绮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斐然的瞳仁,只觉得她眸中的神采是地上的光斑化作的,温暖明亮却又忽闪着让人捉摸不透。
“位份是虚的,拿到手头的东西才是实的。你不用去伺候那个和你没什么感情的男人,也能得到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岂不美哉?”
苏斐然指了指刚才带过来的锦缎,
“你别心有芥蒂,就让它是寻常布料。赶紧拿它做件衣裳,到时候咱们一块儿穿着新衣服出去玩,这多快乐啊!”
“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脑袋不想要了?!”
谢芝绮被苏斐然吓得,顾不上她刚才还在和苏斐然横眉冷对,连忙拿手捂住苏斐然的嘴。
“jdkjadskouvpujja&klnadskmd@ndipqa——”
苏斐然不断挣扎,都被谢芝绮摁了回去。
谢芝绮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事后才松开手。苏斐然这才大喘一口气,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地拍着胸口乐道:“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
谢芝绮轻扶额头,也不去追究苏斐然是怎么理解的,只觉得这家伙嘴上真没个把门儿的,迟早祸从口出。
“刚才,听你的意思,”苏斐然对此毫不在意,还在悠哉悠哉地捡着桌子上的葡萄吃,“你是在气我施舍你,才把这好东西当成不要的送给你吧?”
这虽然是问句,但苏斐然说得肯定。
方才在见过纯才人后,她就想通了。要是真这么没脑子地送过来,恐怕要把谢芝绮得罪死了。
“难道不是?”谢芝绮被提到气愤之处,又冷哼一声。
“哎呀,你看你这人——自作多情!”
苏斐然嘴里嚼着葡萄,牙齿咬破薄皮,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炸开。她美滋滋地尝着一颗又一颗,连话都顾不上说。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些东西我就是带过来给你瞧瞧,谁说要给你了?”
苏斐然眼珠一翻,小嘴叭叭一说,气得谢芝绮差点掀翻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