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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与虎谋皮?王妃二嫁后杀疯了!-> 第5章 定王是想拉拢镇国公? 第5章 定王是想拉拢镇国公?
- 听见这话,桑芸婳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拼命克制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挽住桑芸姝的胳膊就要拉她起来。
温热的触感从手臂上蔓延开来,桑芸姝却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待反应过来,又压下心中的异样,面带轻笑,拂开了她的手,对着桑忠信与姜氏的方向又是一叩首。
“女儿今日回门,未曾带贺礼拜见父亲、母亲,还望父亲、母亲恕罪!”
因着桑忠信这个镇国公在此坐镇,围观百姓议论的声调微微降了些,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知道有违礼数还大肆说出来,真是不要脸面!”
“也不知镇国公是怎么将嫡长女教养成了这般模样。”
闻言,桑忠信与姜氏登时面色大变。
他们可以任由百姓随意议论桑芸姝,那是因为这些议论还没牵连镇国公府,可如今已经与他们镇国公府的教养扯上了关系,他们当然不能再坐视不理。
桑忠信与姜氏对视了一眼,姜氏先站了出来,开口道:“姝儿,你何罪之有?”
“回母亲,是女儿自作主张,将王爷准备的贺礼都留在了府上。”桑芸姝说着,还故意拔高了音量,“可女儿并非是不知礼数,实在是为了父亲的声名着想。”
“父亲为我大殷征战一生,虽战功赫赫,却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尚且在边疆时,就下令不许军中百姓拿百姓一针一线,回府后更是力行节俭,所食所用皆为寻常。”
“女儿不敢坏了父亲的一生清名,这才不曾带着贺礼回门。所以——”桑芸姝直勾勾地看着桑忠信,说得坦荡,“还请父亲、母亲恕罪!”
此话一落,桑忠信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却又不得不挤出个笑脸,言不由衷地夸赞道:“是,姝儿能替为父声名着想,为父甚是欣慰……”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定王殿下到——”
只见亲王仪仗开道,姬景昱身骑白马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几辆马车。
桑芸姝一眼看去,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早就知道姬景昱定会带着厚礼前来,所以提前给桑忠信扣上了个清廉节俭的帽子。
却不想,这个狗渣男来得这么及时。
真是天助她也。
“见过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姬景昱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又道:“因着最重要的贺礼未曾准备妥当,本王就来得迟了些,还请岳丈大人莫要见怪。”
不见怪,怎么会见怪呢。
有个这么上赶着要破坏桑忠信清廉名声的女婿,桑芸姝真是发自内心地替他……默哀。
气氛霎时有些沉默,偏偏姬景昱还得意地指着身后的几辆马车,道:“这些是本王准备的贺礼,还请岳丈大人笑纳。”
“老臣谢过殿下好意,只是……”桑忠信阴沉着脸,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愤怒直冲桑芸姝而去,“老臣向来推崇清廉节俭,实在不能收殿下此等厚礼。”
“岳丈大人不必同本王客气。”姬景昱只觉他说得都是客套话,又示意侍从捧上一个楠木匣子,走上前去亲自取出。
在阳光照耀下,灿灿的金光在每一人的眼前跳跃着。
围观百姓中立马有人认出了此物,“这是价值连城的金丝软甲!”
“正是金丝软甲。”姬景昱微微颔首,又对着桑忠信高声道:“本王知岳丈大人为国征战沙场不易,特花重金造此软甲,以献岳丈大人。”
话落,回应他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桑忠信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若是接了这金丝软甲,那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若是不接,那便是得罪定王。
这二者他哪个也选不得啊。
就在他迟疑这会,百姓中已然掀起了新的议论。
“方才定王妃不是说已经将定王爷准备的贺礼都留在了府上吗?那这些贺礼又是从何而来?”
“难不成是定王有意送上重礼来拉拢镇国公?”
各种猜测飞入姬景昱耳中,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他故意来迟本是为了趁桑芸姝被百姓指指点点时刚好赶来救场,这样既能给她撑腰,让她对自己心怀感激,又能以重礼拉拢桑忠信。
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种地步?
再看桑芸姝,一个个眼刀落在她身上,眼前这几人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过她看够了好戏,心里爽快,也乐得做这个解铃人。
她起身快步走向姬景昱的身边,一把拿过那金丝软甲收在木匣子中,用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妾身早就与王爷说了,父亲清廉节俭,定是不会收这些贺礼,可王爷又坚持礼数周全,这才有了如今这场误会,是妾身提醒不到位,让旁人误会了王爷的本意。”
她将原因一说,议论声倒是消停了些。
“王妃说得是,是本王欠妥当了。”姬景昱说得咬牙切齿,但为表恩爱,还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满是深情地看着她。
“原来是一场误会。”桑忠信主动招呼道:“姝儿,还不快带殿下入府。”
“王爷。”桑芸姝直视着姬景昱,笑得坦然,“请随妾身入府吧。”
姬景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她的身侧。
等他们刚刚踏进镇国公府,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个巴掌就从她的身侧高高扬起。
“你个贱人!你这是故意让本王难堪!”姬景昱愤恨地盯着她。
桑芸姝微微侧身一躲,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妾身早就想告知王爷不必带贺礼上门,谁料王爷有事未曾露面,妾身不得已,只能先行空手回府。”
“那你为何不派人事先告知本王一声!”
“王爷给妾身这个机会了吗?”桑芸姝兀地笑出了声,“也对,王爷公事繁忙自是不知,只是妾身连王府的一辆马车都不能调动,又何从指使下人提前告知王爷呢?”
“桑芸姝!”碍于镇国公府下人还在场,姬景昱压下了音量,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爷不必激动。”桑芸姝轻轻扬了扬头,视线落在不远处含情脉脉地望向他的桑芸婳身上,“妹妹还在此处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