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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在古代卖特殊用品,我被当神供养-> 第31章 我想离开皇宫 第31章 我想离开皇宫
- 贺云轻刚踏进门的一只脚又默默退了回去。
转头看向张德宝,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这人又在抽什么风?
张德宝顶着君以渡那冷得要冻死人的视线,壮着胆子俯身在贺云轻身侧低语,“陛下自下朝后就来关雎宫了,可您一直不在,陛下足等到如今还......”
“张德宝!”
听见君以渡冷漠的声音,张德宝迅速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福禄小声补充道:“未用膳。”
她不回宫他就不吃饭?谁给他惯的臭毛病?
“陛下,您找我有事吗?”贺云轻吩咐福禄去准备晚膳后,慢慢挪到君以渡身旁,极快地瞟了一眼奏折。
是工部侍郎问安的折子。
大概意思就是“陛下您好,吃了吗?吃的什么?”这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能看这么久。
君以渡连头也没抬,“并无。”
“那正好。”贺云轻费力地搬过一把交椅坐在他身旁,“我有事想和陛下商量。”
“就是上一次陛下您答应了我一件事,如今我想好我要什么了。”
“说。”
贺云轻看着君以渡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将胳膊搁在书案上撑住自己的下巴,“我想离开皇宫。”
君以渡还没有反应,反倒是张德宝闻言大惊失色。
云昭仪竟提出这等要求?这无非等同于将陛下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罢了。
君以渡将奏折合拢,随意丟至一旁,大发慈悲侧目看向贺云轻,目光不易察觉地落在她手腕处,“为何?”
“嗯?”贺云轻有些反应不过来,还要说原因吗?
她挠了挠头,“就是感觉皇宫的生活不太适合我,所以我想出宫去,只要陛下给我一份全新的身份证明就好啦。”
君以渡下颌紧绷,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可你已是朕的嫔妃。”
为何突然要离开皇宫,是因为亲眼目睹他发病时癫狂的模样吗?
不是说为了京都兵变而来,要他好好治理燕临吗?
君以渡的心倏地紧缩,黑眸中倒映着明亮细碎的烛火,果然,没有一个人是见识到真正的他后还甘愿不顾一切留在他身边的。
是他妄想了。
“可陛下与我既无感情基础又无夫妻之实,而且我在后宫也不快乐,想离婚还不行吗?”贺云轻撇了撇嘴,“而且陛下答应过我的,帝王一诺,千金不改。”
张德宝立在墙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他能听的吗?陛下不会把他耳朵割掉吧?
君以渡摩挲着手中玉扳指,神色辨不清喜怒,正欲开口时门口传来福禄的声音,“陛下,昭仪娘娘,用膳了。”
“哦,来了。”贺云轻朝着门外应了一声,也不着急起身,等待君以渡给她一个答案。
“等万寿节后,朕放你出宫。”
“好耶!”
贺云轻顿时喜笑颜开,从交椅上起身,“走吧陛下,去吃饭了。等吃了饭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看着贺云轻迈着轻快到几乎要蹦起来的步伐前往膳厅,君以渡垂眸看着一直藏在袖中的药膏,“想来,也是用不到的。”
言毕,将药膏扔进了桌案旁装茶渣的渣斗里。
出宫有望,贺云轻心情轻松了不少,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万寿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届时她就可以逃离皇宫啦!
君以渡姿态优雅地用着膳,跟贺云轻端着碗放嘴边刨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君以渡觉得贺云轻是饿死鬼投胎,贺云轻觉得君以渡是假正经成精。
好容易吃过饭,贺云轻揉着肚子打了个嗝,跟着君以渡漫步在廊下,“陛下,今天我出宫,看到京城里粮价都涨得厉害。”
君以渡负手前行,连头也没回,“此事无需你操心。”
“好吧,我还有别的事要说。”
君以渡骤然停步,贺云轻没有防备,闷头撞了上去。
揉着头抬眼,贺云轻目光里满是不解,“陛下......”
“你每日何来诸多事情要说?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忙?”
好,又生气了。
他是气球吗?
贺云轻敢怒不敢言,想直接拂袖走人,想起幺幺的状况只能先忍下这口气,“那你听不听嘛?”
“你说便是,听不听是朕的事。”
“就是上次出宫,我遇到一个受伤严重的姑娘,如今还在医馆救治。”
“我怀疑她是被秦氏秦三公子所害,而且可能不止她一个姑娘,但我没有证据......”
“听闻秦三在京城有一处别院,陛下可以试着派人去探探虚实。”
本以为贺云轻又会说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却不曾想说的竟然是这个。
君以渡沉默一瞬,“你想如何做?”
此言一出,换贺云轻沉默,她指着自己,“陛下这是...在问我的意见?”
可惜她对燕临了解得不多,做不了什么有建设性的提议。
“很简单啊,如果秦三真的蓄意伤人或导致无辜百姓丧命,按燕临律例,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而且——”贺云轻拖长尾音,朝君以渡靠拢,目光四处转悠了一圈,“秦氏涨粮价不就是在逼迫陛下您将秦婉柔放出来吗?”
“若是秦三一事为真,且闹大,秦阁老恐自顾不暇。只是陛下您还是得尽快将财权紧紧捏在自己手中才是。”
如果不想当一辈子傀儡皇帝,兵权,政权,财权,缺一不可。
如今兵权大半在佟老将军手中,财权由氏族把握,政权有内阁,君以渡被架空,手中并无实权。
贺云轻看君以渡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愿意当傀儡。
君以渡不免来了兴致,“秦阁老是三朝老臣,对燕临有功,秦氏又出了两任皇后,在京中、朝中威望极高,根基深厚。若你是天子,想拔除这根钉子,你会如何做?”
贺云轻思虑半晌,缓缓开口:“有功自然该颁奖,是否有过?功过可能相抵?”
“若是不能,那自然依律处罚,还得重重地罚。秦三一介庶子在京中已然猖狂得堪称燕临小皇帝,谁给他的胆子?”
“自然是秦阁老,秦阁老又为何敢放任他秦氏子弟猖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