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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306章 容枝枝还来劲了是吧? 第一卷 第306章 容枝枝还来劲了是吧?
- 公孙琼英一僵,偏身瞧了一眼,便见着沈砚书缓步而入,到了这跟前。
只是瞧着她的眼神,着实不算是和善。
她立刻起身,强笑道:“表兄,你怎么也过来了?”
沈砚书没回她的话。
只又问了一句:“我在问你,你方才说的,是何时的事,本相为何没半分印象?”
当年他父亲早亡,母亲的娘家人,生怕被他一家连累,多年来少有联系。
是他高中之后,他外祖父一家,才与他们家频繁走动起来,而他母亲也半分不记仇一般,热切来往。
如此,他们儿时,又如何可能发生公孙琼英说的那些事情?
公孙琼英尴尬地道:“这,表兄……就是我们小时候的事啊,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沈砚书定定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公孙琼英又是一声干笑:“表兄,未来的表嫂还瞧着呢,要不你好好想想?”
她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沈砚书看在有容枝枝在的份上,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然而,正是因为容枝枝在,沈砚书便是坏了头脑,也不会愚蠢到在此刻给她这种面子。
便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在对方充满压迫的注视下。
公孙琼英到底是受不住了,只好声如蚊蝇地道:“表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兴许是我记错了,是与其他表兄玩的游戏也说不定。”
她只希望自己声音小些,容枝枝没听到,能够给自己保留几分面子。
可沈砚书语气冰冷:“我没听清。”
公孙琼英闻言,只得涨红了脸,大声重复道:“我许是记错了,大抵是与其他表兄说的玩笑话。”
沈砚书淡声道:“下次弄清楚了再说话。”
公孙琼英难堪地道:“知道了!”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话会叫容枝枝不快,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罢了。
表兄至于要让自己没脸到这个份上吗?
容枝枝如此聪明的人,自然是能看明白眼前的局面的。
这令她看公孙琼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揶揄和打量。
公孙琼英本就十分难堪,对上这样的眼神,便已是觉得有些待不住了。
便是开口道:“既然表兄过来了,想来是有不少话,要与未来表嫂说,我便先回去了。”
罢了,来日方长。
下回表哥不在的时候再说,她今日也是倒霉,没想到正说着,表哥就来了。
沈砚书语气淡漠:“嗯。”
单单只是听他这语气,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他跟公孙琼英就是两个陌生人。
容枝枝轻声道:“玉嬷嬷,劳烦你送表妹出去。”
她当然是故意叫表妹的。
果然,公孙琼英听见了之后,面色当即又沉了几分,谁是她表妹了!这容枝枝还来劲了是吧?她难道还以为,自己是真心实意叫的表嫂不成?
气闷之下,她不快地离开了。
只是容枝枝没注意到,沈砚书在听见她这声表妹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待公孙琼英离开。
沈砚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先道:“本相与她之间并没什么……”
本以为还要仔细与容枝枝言说一番。
却不想,容枝枝竟是道:“我清楚,相爷不必多言。”
若是有点什么,方才也不会是那样的情形了。
沈砚书抿紧了薄唇,倒没说话。
一时间竟是没想透,她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因为根本不在乎自己。
所以自己与表妹有什么瓜葛,她都无所谓。
容枝枝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意外地问了一句:“相爷似有不快?”
沈砚书:“没有。”
容枝枝见他不承认,自也不好多追问些什么。
乘风这会儿,也说起了他们的来意:“县主,您让我们相爷查的事情,已是查出眉目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到,正好还瞧见表姑娘来了。
来了就来了,还编造一些根本没有的事。
若不是相爷也到了,还不知道能被对方说成什么模样。
容枝枝立刻正色:“那吴梓健可是有问题?”
乘风道:“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疑点是真的有。”
“吴梓健的确是京城人士,三十年前他母亲吴桂芳未婚而有孕,还不肯供出奸夫,险些被乡邻和其父母沉塘。”
“只是后头绑着她到了塘边,装着她的笼子竟然破了。”
“那些乡邻认为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怜悯她腹中的孩儿,才会发生如此巧合。”
“最后便留下吴桂芳一条命,只是也将她赶出了村子,让她独自一人去附近的荒山生活。”
“且不准许她再回村丢村中人的脸面,后头他们村的人,就再也没见过吴桂芳。”
“对吴桂芳是否平安生产,是死是活,都一无所知。”
容枝枝道:“这么说的话,除了吴梓健的母亲吴桂芳,没人知道吴梓健长什么样子?”
乘风:“不错!但是很不巧,我们探查到十五年前,吴桂芳因为一场意外,眼睛瞎了。”
容枝枝愣了。
见她一脸意外,乘风道:“那名劫匪落下山崖,是六年前的事。”
“所以即便此人就是劫匪,吴桂芳的眼睛,与他应当也没什么关系。”
但容枝枝听出了其中的关窍:“可是,因为从前没有其他的人见过吴梓健,所以的确是有李代桃僵的可能?”
乘风:“对!更巧合的是:吴桂芳母子独自生活了二十七年的那座荒山,刚好就是那名劫匪和顾家姑娘当初落崖的地方!”
容枝枝眸光一凛。
若如此,虽是没有什么切切实实的证据,可吴梓健的身份,几乎是十拿九稳了。
容枝枝问道:“你方才说,他们母子在山里只生活了二十七年,那就是说,三年前他们就搬出荒山了?”
乘风:“对!因为吴桂芳虽然才四十六岁,可因为独自在山中扶养了孩子多年,遇见过不少危险,身体不怎么好了。”
“可住在山里,求医很是不方便,吴梓健担心老母亲,便带着她搬出来了。”
“只是吴桂芳从前的村子,自然是不欢迎他们的,他们换了一处地方。”
“靠着吴梓健砍柴打猎的银两,租了一处又破又小的宅子,母子两个一起住在那里,吴梓健偶然一次出门,与公主相遇了。”
容枝枝诧异地问道:“可先前吴梓健在林家,说他整日里忙着读书……”
乘风:“是,吴桂芳希望吴梓健多读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而非是整日里与那些柴火、皮毛为伍。”
“他存下一些银两后,倒也认真地念了几年书。”
“所以属下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真的吴梓健,他对吴桂芳这样孝顺做什么?”
“便就是要借吴梓健的身份行事、脱身,那应付一些吴桂芳便是了,何须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