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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戒指通古今,流放太子奉我为神明-> 第一卷 第115章 身份暴露

第一卷 第115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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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段崭阅人无数也无法解释这一奇怪现象。

    此时他和吴余已经走到祁御身后,矿泉水瓶就像是机关里蹦出来的暗器一样,一件一件地往下落,倒不是一瓶一瓶的,而是捆绑在一起的,几十瓶一起掉下来,又像是长了眼睛,精准落在祁御身侧,并不伤他。

    “大将军?”

    看到将军醒过来,将士们瞬间围过来,人手一瓶抱着矿泉水。

    “大将军的毒可解?”

    “大将军喝水。”

    段崭直言刚刚喝过,让大家领了水各自回去喝,又吩咐将士们一人一提带去前方战场,末了看向祁御道:“你如何做到的?”

    “神明心善,愿赐物资帮助我们。”

    祁御回眸,顶着烈日骄阳,笑容和煦真诚。

    恍惚间,段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鲜活的影子,可他怕自己认错,没敢开口。

    “当真?那是不是会掉落武器下来?将军咱们站远些。”

    吴余忙把段崭拉到一侧,生怕待会儿掉下来武器伤到他们。

    祁御淡笑,“武器还需晚些时候,吴将军莫急。”

    “怎么不急,虽然说敌军撤军,可搞不好他们再趁人之危杀过来,我们没有武器怎么能行?”

    祁御思索片刻看向段崭道:“将军已醒,可重出战场震慑敌军,至于敌军的战术,此战三日我已摸到些门道,不知二位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连水都给大家弄来了,作战三天的功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小小意见而已,听一听又何妨?

    段崭将祁御带到书房内,所谓书房不过是他居住隔壁的营帐,摆放了一张书桌,书桌上一个大大的沙盘,沙盘后方的挂着一张硕大的大晋底图,右侧是军营及邻国小图。

    只见祁御挪动沙盘上的棋子,仅三步,便将刚刚还有漏洞的布局修复,段崭大惊,那是他都忽略掉的漏洞,是他也没想到的决胜兵法。

    “好谋算。”

    段崭拍掌赞赏后给吴余使了个眼色,吴余了然,遣退了所有将士,连营帐外都没留人。

    段崭平静问祁御,“你熟读兵法?”

    “幼时看过几本兵书。”

    “那入我军营,只做哨兵,可真是屈才了。”

    祁御没懂段崭想表达什么,没急着辩解。

    段崭再问:“为何来我军营?”

    这回没等祁御回答,吴余抢了先,“这小子急功近利,一直想要立军功见大将军呢,入军营大致和大部分铁血男儿一样,想要报效我大晋。”

    段崭轻哼了声,抬起凉薄的眼,静静看着祁御。

    “祁子林,大晋国姓,皇室那个祁吗?”

    此话不急不慢,语调不抑不扬,却吓得吴余顿时待在当场。

    段崭怒喝,“军医!”

    提着药箱的老军医走进来,段崭伸出长臂指向祁御,“可认得他?”

    下一瞬,老军医匍匐跪地,“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

    吴余惊的双眼呆滞,“太子不是被废,日前才流放岭南吗?”

    所以?

    段崭嚯的一下站起身,见祁御依旧不说话,他怒喝,“来人!”

    迅速有两名将士冲进来。

    “将此人拿下!”

    段崭一声惊呼,两名将士将祁御一左一右架住,营帐外也迅速传来脚步声。

    有弓箭手准备。

    有将士执刀等着。

    军医吓得默默退到一旁,吴余忙站到段崭身侧道,“大将军,你这是作甚?”

    “本将军问你,到底姓甚名谁?”

    段崭没回答吴余,而是走到祁御面前,冰冷无情地盯着他。

    若他回答是祁御,便是承认太子身份,可太子被废,流放岭南,怎么会在这儿。

    若他不承认,子林这名是太子的字,他冒充太子,一样死罪一条。

    场面一度僵持不让。

    吴余虽然是前锋卫,虽然在军营中长大,虽然粗犷些,但并不是没脑子的。

    见大将军如此动怒,但祁御始终一言不发,便知道其中厉害之处,他将刚才冲进来的两名侍卫带出去,又亲自送军医出去命他不要乱说,再将营帐外的所有将士驱散,独自守在外头。

    “现在无人,你,还不说吗?”

    不知为何,段崭软下语气。

    祁御始终盯着他的眼睛,见他刚才剑拔弩张,见他现在柔软给他机会,心底似乎知道他是如何想了。

    “段大哥……”

    三个字一出,段崭立刻别过脸去。

    他背对着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这一刻,祁御笃定,这兄弟,他没忘。

    “段大哥可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可证据确凿,你是被皇上亲口废掉被贬。”

    “是苏贵妃一党,他们要害大晋,大晋不能毁在她手里!”

    念儿说过,历史上的大晋只存活了百余年,他会死在流放途中。

    他死不可怕,百姓们是无辜的,父皇是无辜的,贵妃一党是恶人,必除之!

    “那你亦不能擅自离开流放地,还入了我的军营!”

    段崭咬着牙,再回过头来时,双眼猩红。

    他生性是个倔强的人。

    师傅曾也说,最头疼的便是独子段崭,他太犟太犟了,极其认死理。

    所以祁御理解他,“段大哥若认为我不适合待在军营,我会立刻离开,但段大哥也不信我吗?”

    “因为我信无用。”

    段崭道:“皇上亲自下令,废掉你太子身份,连皇上都不顾念父子情深将你发配岭南,你觉得,我堂堂长丰将军又如何抵抗得了皇上?”

    他不是不想帮祁御。

    亦不是不念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兄弟情分。

    他是佩服祁御的,当初在军营里,还只是小小前锋卫的他便听说,祁御一人貌似深入瘟疫地时,便敬佩他的孤勇。当得知他未果分忧,心系百姓时,便确定他当会成为一代明君。可他偏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祁御,不是我段崭今日不帮你。”

    思量片刻,段崭好似终于下定决心。

    “我长丰将军一生忠心报国,此生只效忠皇上,所以……”

    “既如此,我不为难段大哥。”

    他的立场,他懂了。

    他没有下定将他缴了送到帝京,已足够义气,他不能再连累他。

    祁御双手作揖,向段崭行兄弟之礼,正欲转身退开,段崭却又突然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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