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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0章 恃宠而骄,阿姝被谢团长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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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干什么?”

    被拎起来的阿苗,满脸不知所措,嘴里发出惊呼声。

    谢澜之把人扔给赵永强,低沉嗓音不悦道:“把他跟巴家人分开关起来!”

    为防止阿苗通风报信,依旧要把他关到明天会议结束后。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赵永强,立刻看出来了。

    ——谢团长这是醋了。

    赵永强嬉皮笑脸地说:“知道,他弱得跟小鸡崽似的,跟那些人关一起,也是被打骂的份。”

    他拎起阿苗转身离开,这个被醋味淹没的是非之地,压低声对少年低语。

    “你小子才多大,就想着找媳妇的事了,毛长齐了吗?”

    阿苗脸色通红,出生牛犊不怕虎地梗着脖子。

    “我都17了,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

    赵永强发出哼笑声,视线低垂,盯着少年裤腰的绳带之下。

    “你小子长两年,再考虑娶媳妇吧,我怕你洞房的时候会哭鼻子。”

    阿苗听出这是在小瞧他,羞得面红耳赤起来。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屋内的秦姝,生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赵永强动作粗暴地扭过阿苗的脑袋,压低声劝告:“那可是谢团长的心尖尖,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秦姝不止是谢澜之的媳妇,还是个小神医,身上背着个人荣誉功劳。

    过不了多久,组织就会给秦姝颁发个人荣誉奖。

    军嫂楷模,女中豪杰。

    又哪里轮到一个毛头小子惦记。

    阿苗脸上的羞涩褪去,结结巴巴地问:“她、她结婚了?”

    “不然呢。”赵永强拎着人嗤笑道:“就算没结婚,我们营地有的是好男儿,也轮不到你来惦记。”

    “你俩磨叽什么呢,赶紧走!”

    身后传来谢澜之压抑着怒火的低喝声。

    赵永强脚底抹油似的冲出门口,头也不回地喊道:“谢团长,弟妹长得这么漂亮,你可得看紧点哈哈哈……”

    谢澜之矜冷脸庞染了抹愠色,眸色深沉如墨,藏着两簇浓而烈的火苗。

    倏然,他的胳膊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挽住,娇软含笑的嗓音响起。

    “你跟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计较什么。”

    秦姝轻轻摇晃着谢澜之的胳膊,慵懒软糯的嗓音,仿若是在撒娇。

    谢澜之心底的恼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垂眸望着笑靥如花的秦姝,发觉她的心情还不错,抿着唇问:“这么开心?”

    秦姝红唇浅浅地勾起,眼底含着几分兴奋光芒,嗓音不疾不徐道:“我刚刚从阿苗口中得知,巴家那个地窖有半个宅院那么大,黄金占了一半的空间。”

    谢澜之面色微变,语气严肃地问:“你确定?”

    秦姝用力点头:“真的,那么多黄金难免有人起不好的心思,最好晚上都搬回营地。”

    一想到有那么多黄金,秦姝的心情十分激动。

    巴书记只是一个村寨普通干部。

    他哪来那么多的黄金?

    肯定来路不明啊!

    谢澜之双眉紧拧,沉吟道:“我带人去审一审巴家人,确定一下黄金的来源。”

    这种事必须要搞清楚,流程要走得明明白白。

    不能被人扣上,侵占他人财产的帽子。

    秦姝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推着人往外走:“去吧,抓紧时间去审。”

    谢澜之疑惑地打量着她,有种蜜汁熟悉的违和感。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也非常强烈。

    谢澜之不动声色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姝笑意不变,眯起月牙般的美眸:“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坏人的财富都是不义之财。”

    不对!

    直觉告诉谢澜之很不对劲。

    秦姝的神态与言行,似乎太过笃定了。

    谢澜之眸光沉静地盯着秦姝,非常直白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秦姝捏着小巧下颌,佯装沉思道:“自古以来,寻宝的人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生怕错失什么宝物。

    你去巴家地窖记得要掘地三尺,说不定会挖出什么洞中之洞,腌菜缸,墙壁什么的也不要放过。”

    谢澜之听着她侃侃而谈,没忍住笑出声来了,“洛西坡村的地质,地窖下面十有八九是岩石,哪来的洞中之中。”

    秦姝脸颊微鼓,娇嗔道:“是你问我的,怎么还嫌弃上了。”

    谢澜之被她佯怒的表情可爱到,没忍住伸出手,掐了掐她肤色嫩滑的脸蛋。

    手感跟想象中的一样好,让人爱不释手。

    “不许掐我脸!”

    秦姝这次真恼了,抬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

    谢澜之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温声叮嘱:“今天不要出营地了,在家不许做家务,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

    “你好啰嗦,赶紧走吧。”

    被嫌弃的谢澜之,并没有立刻离开家。

    他把卧室的空碗收了,又把外面盆里的衬衣晾好,才迈着肃杀步伐离去。

    秦姝倚在卧室床头,透过玻璃窗,目送男人傲然之姿远去。

    她唇角勾起一抹神秘弧度。

    如果她估算没错误的话,巴家就是前世被传播,拥有十多吨黄金的村干部。

    这件事一直不允许被大肆宣传,好像事关什么机密。

    秦姝是在阿苗提起,巴家地窖藏有黄金的时候。

    她灵光一闪,从犄角旮旯里想起这件传闻。

    据说,那位村干部家里不止藏有黄金,还有很多古董宝贝。

    总是传得很邪乎,连传国玉玺都出来了。

    秦姝认为无风不起浪,故意引起谢澜之的怀疑,顺便叮嘱他几句。

    她就是仗着谢澜之不会逼问什么,丝毫不怕引起怀疑。

    谢澜之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秦姝放下窗帘,倚在床头幽幽叹了口气。

    她似乎有点有恃无恐了。

    有恃无恐之后,便是恃宠而骄。

    都怪谢澜之!

    这个男人似乎在温水煮青蛙,都快把她给煮熟了。

    在再这么下去,她就成了被男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憨憨。

    *

    天色渐暗。

    在厨房烙肉饼的秦姝,听到营地一波波召集的号角声,她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看来她猜测的不错,否则营地不可能召集这么多人。

    “嫂子,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郎野充满活力的清澈嗓音。

    秦姝把锅里的肉饼铲出来,走出厨房对门外喊道:“在呢,有事进屋说。”

    身高马大的郎野,满头是汗地走进来。

    他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红光,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对上秦姝那双含笑的眼眸,郎野立刻端正了态度。

    “嫂子,谢团长今晚不回来吃饭,让您别等他了。”

    秦姝仿佛早有预料,笑着问:“那他吃什么?”

    “谢团长让我从食堂给他带点干粮。”

    “你别去食堂了,我给他做了肉饼,你顺便给他带过去。”

    秦姝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她拎着分量不轻的手提布兜,还有灌满水的军用水壶出来。

    秦姝把东西递给郎野,“肉饼是刚出锅的,水壶里也灌了热水,你跟谢澜之说,我晚上留门,让他多晚都要记得回家。”

    才离婚不久的郎野,拎着手中的东西,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这才是两口子过日子,互相惦记关怀。

    哪像他的婚后生活,一地鸡毛不说,还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一旦秦招娣通敌成功,营地的战友们势必损失惨重。

    他就是把这条命赔进去,也要把秦招娣给杀了泄愤。

    秦姝见郎野盯着手里的东西不出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想什么呢?你也没吃饭?里面的肉饼不少,你跟谢澜之一起吃都管够。”

    一听这话,郎野淳朴脸上露出喜意。

    他扬高声道:“谢谢嫂子!”

    话音刚落,郎野拎着东西转身就往外冲,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

    洛西坡村。

    巴家,地窖里。

    谢澜之站在满是金灿灿黄金的空间,以上位者的俯视姿态,睨向倚在发霉墙壁上的巴书记。

    他眼神充满威慑力,嗓音低沉近乎森冷地问,“除了这里的黄金,还有什么赃物?”

    巴书记面色阴狠,朝谢澜之吐了一口血水,“我呸!土匪!强盗!你们就是一帮臭流氓!这都是我家祖传的黄金,你们凭什么动!”

    谢澜之微微一侧身,避开那口浓稠的血水,唇角撩起一抹森冷弧度。

    他从垒得高高的金砖上,拿起一个金元宝,送到巴书记眼前。

    “这是清代的金元宝,是内务府打造!仅供皇家使用,你家祖宗姓爱新觉罗?”

    谢澜之把金元宝随手丢在金钻上,换了一根金条递到巴书记面前。

    “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文字,你读给我听!”

    巴书记盯着那一串看不懂的英语,嘴巴紧紧闭着,不发一言。

    谢澜之的薄唇吐露出,一段标准的外语,声调优美而华丽。

    他盯着巴书记,冷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巴书记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花子,眼里充满了不屑。

    谢澜之失去一贯的从容淡定,把金条用力砸在巴书记身上。

    他几乎是怒吼道:“是黄金出厂标注以及年月份,它是六年前浇铸的黄金!”

    巴书记得意道:“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国外的朋友送给我的!”

    谢澜之对于投入间谍怀抱,窃取国内大量机密信息的特务,可以说是零容忍。

    他一直压抑的脾气没控制住,抬脚踹了巴书记心窝一脚。

    震怒中的谢澜之俊美容颜,闪过浓烈且瘆人的杀意。

    暴怒中的他,弯身凑近巴书记,薄唇缓缓翕动。

    “你是真不见棺材不掉泪!”

    “今晚过后,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巴书记眼神阴冷地盯着谢澜之,冷笑道:“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老子清清白白,不怕你!”

    “嘭!”

    巴书记话音刚落,横空一脚,被踹翻在地。

    “妈卖批!我日你个仙人铲铲哟!”

    “你个脑壳进水的龟儿子,劳资忍你好久了!”

    一个扛着枪的战士,踹完人后,扭头去看谢澜之,非常气愤道。

    “谢团长,这个龟儿子就是欠收拾,我一耳光就能把他呼嵌到墙上去!”

    谢澜之心底升腾的怒火,被这个愣头青冲散不少。

    他低咳一声,神态严肃道:“人被你呼墙上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倒是!”

    憨憨的年轻战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谢团长!”

    地窖入口,传来郎野的声音。

    “谢团长,嫂子……来了!”

    谢澜之闻言,脚下生风,极快地朝地窖入口冲去。

    “阿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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