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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封侯拜将 第二章:廉颇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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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封侯拜将  第二章:廉颇出世

    公元前317年[赵武灵王九年],春季已过、夏季未至的五月,赵国苦陉县的一个小村庄里[今保定定州市邢邑]接产婆忙得满头大汗。

    “怎么半天还不出来?”接产婆无奈地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珠。

    ……

    下午申时[16时],一个彪形巨汉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房门,嚷嚷道:“儿子,出世了没?”

    “还没生,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其中一个产婆副手一脸茫然地说道。

    “我说儿子,他就是儿子。因为我廉彪一生光明正大没做任何亏心之事,老天爷也要给我这个面子。”彪形大汉拍着胸脯嚷嚷道。

    “小点声,产妇正在生产,你这样容易惊吓未出世的胎儿”主产婆埋怨地说道。

    “好、好、好,我去大厅等候。”彪形大汉语气温和地说道。

    ……

    大厅里,仆人对廉彪说道:“老爷,风尘仆仆地赶回苦陉县一定累了,我帮您打水、沐浴、更衣。”

    廉彪说道:“不用了,我向上将军请假5天,从边防代郡累坏了三匹马,奔了一天一夜来到苦陉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要出世的儿子。现在眼看夫人就要生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沐浴更衣呢?”

    仆人退下了之后,廉彪从大厅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产房门口,像小白兔一样竖着耳朵仔细地聆听着产房的动静。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地漫长,不知不觉天已经开始黑了,廉彪在产房外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数着稀稀落落的星星,不由地向天祷告、自言自语:“老天爷,廉彪十五从军,征战沙场二十余载,保境安民、为国戍边。大王念吾劳苦,赐碧玉年华与吾婚配,然吾今年也已三十有八,膝下竟无一子以承爵位。吾平日行善积德,不与他人有是非之争;自问一生光明磊落,未曾有锱铢中饱私囊。吾愿以十年寿元,换求神明赐子;愿以廿年寿元及一世功德,佑子百年平安……”

    廉彪祷告完毕,不一会儿,天气由月明星稀突然变成了狂风大作。

    狂风嗖嗖地灌进廉彪的衣领,廉彪却岿然不动地坐在产房外面仔细地听着产房里面是否有婴儿的哭啼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的亥时[22点],一个主产婆,两个副产婆从产房里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刚好撞见廉彪,于是主产婆对廉彪说道:“廉老爷,这次接生,我不想做了。从早上辰时一直忙到现在亥时,我接生这么长时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怪事,胎儿待在娘胎里都快一天了,愣是不出来……”

    廉彪说道:“工钱不会少你的,接生一个时辰按一时辰的工钱算;接生一天按一天的工钱算;接生一年按一年的工钱算。”

    接生婆摆了摆手,略带恳求的语气说道:“廉老爷,我们工钱也不要了,您请其他接生婆接生吧。”

    [题外话:其实接生婆为什么半途不敢接单,连工钱也不要了呢?因为古代医学不发达,经常出现产妇难产死亡的案例。廉彪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武将,自然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而且廉彪都快四十了仍然膝下无子,这次接生了快一天,孩子仍然不出来,接生婆断定肯定是难产,而且极有可能一尸两命……换位思考:你是接生婆,接生的时候如果出了意外,普通人尚且需要费一番周折解释、应付;何况那廉彪是武将出身,怒发冲冠之后,会不会提起大刀直接将三名接生婆的人头砍下?]

    廉彪久经沙场,智商自然不低,站在接生婆的角度换位思考了之后,廉彪平静地对三位接产婆说道:“你们三位是苦陉县最好的接生婆,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你们只管放心地接生,出了事,我廉彪一人担着与你们无关。”

    接产婆:“廉老爷,廉大人,苦陉县东的王婆子,苦陉县南的李婆子,接生技术都不在我之下,您请他们吧!求您了,我们学艺不精,实在是怕耽搁了夫人和即将出世的小少爷的时辰……”

    廉彪见三位接生婆仍然无动于衷,大喊一声仆人来福:“来福。”

    来福连忙赶到了廉彪的面前:“老爷有何吩咐?”

    廉彪面无表情地说道:“更衣。”

    来福一脸茫然:“在,在,在这里更衣?”

    廉彪冷冷地说道:“没听懂吗?要我再说一遍更衣吗?”

    三个产婆呆呆看着身长9尺有余的巨汉廉彪,眼神里充满着恐惧,心中五味杂陈,心想:“廉老爷要干什么?_?”

    ……

    不一会儿,廉彪的上衣被仆人脱了下来,三个产婆看着廉彪裸露的上身,瞳孔不禁地放大。

    只见廉彪的上身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刀伤、箭伤、皮鞭伤,这些伤有的新、有的旧,有的深、有的浅,杂乱无章、鳞次栉比地分布在廉彪的胸部、腹部、肘部、腋下、侧身以及背脊……

    廉彪指着身上的伤对三位产婆平和地说道:

    这一刀,赵肃侯十七年[公元前333年],在围魏之战中为救肃侯被魏军用刀砍至腋下。

    ……

    这三剑,赵肃侯二十二年[公元前328年],河西之战中为掩护主帅赵疵,被秦军分别在侧身砍、刺、捅3剑。

    ……

    右胸口这一箭,赵武灵王三年[公元前323年],中山之战,主帅派我领兵探路,被白狄族的肥人用有毒的弓箭暗算,当时我血流不止,昏迷了四天四夜。

    ……

    左胸口这个窟窿,赵武灵王八年[公元前318年],燕山之战,被匈奴猛将冒于邪用枪刺中,咱忍着疼痛亲手俘虏了冒于邪。

    ……

    “您别说了,我们帮您做接生,我们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保证夫人和小少爷的平安。”主产婆流着眼泪说道。

    “别这么说,你们接生婆这一行也不容易,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还是那句话,你们尽全力去给夫人接生,出了事,我廉彪一人担着,与你们无关。”廉彪温和地说道。

    接生婆擦了擦眼泪说道:“廉老爷,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夫人吧,累了一天都没生出小少爷,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累。”

    ……

    产房里,廉彪握着夫人的手,夫人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廉彪望着夫人憔悴的脸庞愧疚地说道:“小碧,你受苦了,可惜咱帮不了你啊,要是有种药吃了之后能将你生孩子的痛苦转移到咱身上,咱二话不说,先买上十剂服下!”

    廉夫人:“老爷别这么说,我是大王赐给老爷的侍女,老爷明媒正娶将我娶过门已是小碧这一生最大荣幸。要是小碧不能给老爷添下男丁,真是愧对老爷这么多年恩情。”

    廉彪深情地对廉夫人说:“别这么说,你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我让奶妈在厨房熬了鸡汤,你现在身子虚,我喂你喝。”

    廉彪一口一口地喂着夫人喝着鸡汤,场面很是温馨。

    ……

    与此同时,百里开外的赵国都城邯郸,正值壮年的赵武灵王躺在洛大的宫殿里,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他的左眼皮跳得格外厉害。

    赵武灵王午夜子时召来了“天星师”[赵国研究天文星象的官员]。

    武灵王对天星师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傍晚的时候,邯郸突然起了狂风,此风与往年的五月之风大有不同,是吉是凶?”

    天星师看了一下天空,意味深长地对赵武灵王说道:“大王,不仅邯郸起大风,据臣所知赵国所有的地方都在刮大风,而秦、齐、楚、韩、魏、燕这些国家却都风和日丽。常言道:'云从龙,风从虎',臣夜观星象发现东方的'将星'格外地璀璨夺目,看来赵国这几日应该会诞生一位千年难遇的将帅之才,此乃赵国之大幸也。”

    赵武灵王哈哈大笑:“怪不得寡人今天左眼皮跳得格外厉害,哈哈哈哈。天星师,那寡人如何才能遇到这位千载难逢的将帅之材呢?”

    天星师:“一切随缘,该遇到的时候自然就遇到了。”

    ……

    第二天清晨,伴着第一声鸡鸣,廉彪从客厅的椅子上惊醒:“夫人生了没?”

    奶妈答道:“老爷莫急,夫人还没生。”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晚的月亮再次替换了白天的太阳。

    廉彪在产房外的天井旁从东向西又从西向东地走了无数个来回……

    仆人心疼老爷,凑上前去对廉彪说道:“老爷,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廉彪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仆人将饭菜端下去。

    第二天夜晚,狂风比第一天来得更加地猛烈,廉彪独自坐在院中的天井时而挠挠头,时而松松肩,时而屡屡胡须,时而按按眼睛……

    不知不觉,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廉彪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任凭雪水覆盖了他的头发、眉毛、衣襟、手臂、裤腿以及长靴……

    第二天仆人和奶妈一早起来,不由地大惊:“五月居然会下雪?不可思议。”

    “老爷,不好了,大门口有一只吊睛大白虎。”仆人吓破胆地喊到。

    “慌什么?把大门关上。还有大白虎的事情只有你、奶妈还有我三个人知道,院子里的其他人还没起床,今天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院子,就说夫人的首饰被偷了,老爷我要逐一排查,切记千万不能让产房里的三个产婆知道,惊吓到夫人和未出世的小少爷,那时别怪老爷我无情……”

    由于廉彪处置得当,廉府门口有老虎的事情,直到傍晚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傍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扛着锄头,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

    “有老虎,快跑啊!”其中一个村民大叫道,声音隔着围墙传到了大厅。

    此时廉彪正在审问家丁,夫人的首饰被偷案。廉彪冷笑地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又有人在门口恶作剧了。”

    ……

    过了一会儿,又有妇人在院外大喊:“有老虎,快跑啊!”

    廉彪依旧冷笑道:“流言止于智者,大家不必慌乱。”

    ……

    片刻过后,有十三四岁的孩童喊到:“廉府门口,有大白虎啊,大家赶紧跑!”

    这次直接指名道姓说得就是廉府,让廉府里面的下人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廉彪面带愠色,沉默了半刻,对仆人来福说道:“来福,听说你以前读过十来年的书。”

    来福恭敬地对廉彪说道:“是的,老爷。”

    “那你给各位说说'三人成虎'这个成语的由来。”

    来福头冒冷汗地说道:“诺……”

    来福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

    魏国著名元帅庞涓有个侄子叫庞葱,有一次庞葱要陪太子到咱赵国邯郸去做人质,庞葱对魏王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人说大街上有老虎,您相信吗?”“魏王说:“不相信。”庞葱说:“如果是两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就要疑惑了。”庞葱又说:“如果增加到三个人呢,大王相信吗?”魏王说:“我相信了。”庞葱说:“大街上不会有老虎那是很清楚的,但是三个人说有老虎,就像真有老虎了。如今邯郸离大梁,比我们到街市远得多,而毁谤我的人超过了三个。希望您能明察秋毫。”魏王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庞葱告辞而去,而毁谤他的话很快传到魏王那里。后来太子结束了人质的生活,庞葱果真再也见不到魏王了。

    “三人成虎”这个成语指的是——三个人谎报城市里有老虎,听的人就信以为真。比喻说的人多了,就能使人们把谣言当作事实。

    来福解释完,众家丁议论纷纷……

    廉府门口有白老虎的事情总算在众人将信将疑之间平息了。

    由于怕白虎冲入廉府,伤及无辜,廉彪提着大刀,守在夫人的产房外又度过了一个冰冷刺骨的夜晚。

    第三个夜晚总算平静地度过了,但廉夫人仍然没有生下孩子……

    第四天的黎明还未到来之际,廉彪趁家里的下人还在熟睡之时,提着大刀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廉府的正门。

    透过大门的缝隙,廉彪隐隐约约观察到一只硕大的白虎蹲坐在他家的府门口。

    说来也奇怪,白虎在老虎品种中已属极其稀有,而且这白虎一天一夜竟然没有咆哮一声。

    廉彪在此之前特意加厚了护甲,长距离的大刀、中距离的配剑、短距离的匕首在他的身上早已冒着寒光。

    做好这一切准备之后,廉彪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地打开府门……

    廉彪刚和老虎对视的时候相当地害怕,这白虎的体型比一般老虎要大上一围:

    身长丈五、腰环7尺,双目如铜铃、巨口像木盆,四蹄似房柱、尾巴是钢鞭……

    “这哪里是虎啊!这简直比熊的体型还大……”,廉彪不由地双手紧握长刀、冷汗直冒……

    和老虎对峙了一会儿,廉彪的胆怯之心慢慢地消失了,廉彪看得出老虎的眼中并没有杀气。

    廉彪鼓起勇气开口对大白虎说道:“喂,你是不是饿了,是不是要吃东西啊?我府里有上好的烤乳猪。”

    老虎摇了摇头,仿佛听得懂人话。

    廉彪又说道:“你是不是渴了?我府中有上等的清泉玉饮,上好的美酒琼浆,你要不要来些?”

    老虎还是摇了摇头。

    ……

    就这样廉彪坐在府门的台阶上与大白虎对视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廉府内的下人也开始陆续起床。

    大白虎径直地走到廉彪面前,廉彪发现白虎由静转动不由地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有我廉彪在,你别想进廉府伤害我的家人和家丁。”

    想不到此时大白虎右前掌突然翻了过来,廉彪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洁白无暇的玉佩。

    “好美的玉佩啊,我廉彪走南闯北,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玉佩……”廉彪内心的真实想法油然而出。

    玉佩的一面是“人面虎身太阳图”

    玉佩的另一面是“马踏飞燕奔月画”

    图案并非雕刻在玉佩的表层,而是在玉佩里面仿佛自然生成的一样,巧夺天工。

    玉佩通体纯白,白得发黑,白得发绿,白得发红,白得发紫,白得五光十色,白得能看到各种颜色。。。

    很难用语言描述出的这种白,这种白仿佛是地球上所有的雪水提炼升华而成;又仿佛将天空中一切的白色元素萃取精炼而生。是的,只能用一个四字词语来表述:“白”透人心。。。

    在此时白虎开口说话了:“廉彪将军,此玉名为'和氏玉',分子母两块,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奇,此玉佩戴在身可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佩戴之人可保一世平安、刀剑皆不能入其身。现我将子玉交付于你,望你早日寻找母玉,待子母'和氏玉璧'重逢之日,必定——风云际会、帅皇同行、天下一统、星转斗移。切记:和氏玉的秘密只能告诉你最亲近的人,当你将和氏玉的秘密告诉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时候,也就是你人间寿元结束之时。切记、切记……”

    大白虎说完便消失不见了,更令人惊奇的是:白虎消失之后,昨天地上的积雪也立马消失不见了,天气一下子又恢复到5月的燥热……

    廉彪收好和氏玉,呆呆地坐在地面的石阶上,久久地不能平静。

    毕竟廉彪十五岁便从军,西抗秦军、南据魏楚、东击燕齐、北对匈奴,王宫大殿、军帐行营、荒郊野外、大户民宅,可以说是什么人几乎都见过、什么地方几乎都走过,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这位百战身经、识广见多的将军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一、两个时辰、还是三、五刻钟。

    仆人来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老爷,可算在府门口找到您了,府上都乱套了,夫人、夫人、夫人她要生了,您快回去主持大局!”

    ……

    廉彪和仆人一前一后地大步来到产房外厅,此时一个副产婆慌忙地冲出产房,看到廉彪急切地说道:“廉老爷,廉夫人这次怕是真的要难产了。现在情况危及,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您做个决断吧!”

    廉彪顿时眼睛瞪得滚圆,说道:“两个我都要,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替我保住!”

    副产婆:“廉老爷,您速做决断。再晚一步,大人和小孩一个都保不住了!”

    听完产婆的话,廉彪的眼泪当场夺眶而出,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保大!”

    听完廉彪的话,产婆立刻返回产房开始了抢救孕妇的工作……

    廉彪呆站在产房外自言自语道:“唉,也许我廉彪注定是膝下无子的命吧……孩儿,你莫怪父亲,愿你再世为人之时,重新投到一个好人家……”

    廉彪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打湿了整个面庞。

    产房里,廉夫人听到三个产婆在议论“全力保大”,廉夫人看到床头摆了个木盆,木盆里面有毛巾和剪刀。

    廉夫人拿起木盆里的剪刀,众人大惊。

    “廉夫人,你要干嘛?”主产婆吃惊地说道。

    廉夫人用微弱的气息说道:“替我保小。”

    副产婆:“廉夫人,刚刚我问过廉老爷了,他说保大。”

    廉夫人:“听我的,保小。”

    主产婆:“廉夫人,保小的话,您的命可就没了。”

    廉夫人:“要我重新说一遍吗?保小,如果你们不保小,我现在就用剪刀自杀。”

    ……

    过了一会儿,三个产婆紧急商量后:

    主产婆:“廉夫人,我们听您的——保小。”

    ……

    ……

    ……

    过了许久,廉夫人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孩子出生了。

    廉彪听到孩子的哭声,赶紧推开了房门。

    “恭喜廉老爷,是个男孩”,主产婆说道。

    廉彪抱着襁褓里的小孩,来到廉夫人的面前:“小碧,你怎么这么傻。”

    廉夫人:“老爷,您不肯纳妾,我身子骨又弱,我怕这次流产之后便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廉彪:“没孩子就没孩子,我们夫妻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地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廉夫人:“没孩子的家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廉彪:“没夫人的家,才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廉夫人:“老爷,让我看看儿子。”

    廉彪将孩子轻轻地放到廉夫人面前,孩子立马由哭闹变得安静了,廉夫人看着眼前的小生命,苍白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廉彪:“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廉夫人:“老爷,你起吧!”

    廉彪:“夫人,你起。你起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廉夫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气息似有似无地说道:“就叫他'廉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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