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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90章 寅武之战的辛秘【4k章】 第90章 寅武之战的辛秘【4k章】
- 忠远伯。
自己的堂姐夫。
与江王,岐王一齐在这场战争之中。
战场回来之后,堂姐夫战死沙场,忠远伯府被抄家。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秘。
曾安民的头绪有些乱,表面依然淡定的看着小胖太子。
小胖太子此时已经缓缓讲起了那场大战:
“圣朝与江朝合兵攻击狴轩部。”
“地点便在万妖山脉前的玉门关前。”
“说起这玉门关,便是前朝汉哀帝即位之前,其父汉辛帝也算得上高瞻远瞩,命人在边关筑下的。”
“也正是这玉门关,让我大圣朝与江国几百年来能不受妖族祸乱。”
“说重点。”曾安民感觉小胖太子越说越嗨,提醒了他一句。
“奥奥!”太子轻咳了一声,重新捋了捋思路,随后抬头认真道:
“当年,我大圣朝有纪青坐镇,手握雄兵七万,更是有新晋四品武夫的岐王在侧。”
“还有一位,虽是五品,但持三尺之剑,能力扛四品不败的绝世天才段玉衡!”
太子停顿了一下,神色恢复淡然道:“也就是忠远伯。”
“忠远伯当年号称京城第一剑。”
“京城第一剑不是白子青吗?”曾安民愣了愣。
他可没忘了当初在两江郡时,白子青说以后在京城遇到麻烦,提他京城第一剑的名号。
说起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染发技术怎么样了。
“呵呵,权辅兄有所不知,那白子青虽也是天才,更是在前年成功晋升四品,但在当初他与忠远伯战过一次……那一战虽然只有他二人知晓,但从那战之后,白子青便入了皇城司做一名普通的提衙。”
“说起来寅武灭妖一战,白子青也参与了,只是一直跟在岐王身后,没分到太大功劳罢了。”
“也就是忠远伯死了之后,他才敢自称京中第一剑。”
太子笑呵呵的给曾安民解释,随后他着重强调:
“他的京中第一剑是自称。”
懂了。
京城第一剑是白子青自己给自己封的呗。
曾安民心中忍不住有些乐。
等等,怎么又跑偏了?
不是要讲战事来着吗?
曾安民也懒得纠正太子,直接开口寻问道:
“忠远伯是怎么死的?为何被朝廷抄家?”
听到曾安民的话,太子面色微微变冷道:
“那忠远伯投妖了。”
什么?!!
曾安民直接愣住!
投妖??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来的信息量却是无与伦比的让人头皮发麻。
叛国投妖。
这条罪名莫说是抄家,诛九族都是轻的。
皇帝要是再不开明点,直接诛十族了。
等等……
若是这样的话,堂姐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知道,当时堂姐已经嫁入忠远伯府了啊……
难道是老爹托关系保住的?
不行得回去问问他!
思绪乱做一团,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些如同乱麻一般的思绪全都按下去。
目光极为认真的看向小胖太子。
小胖太子看到曾安民久久不言,也是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消息传来之时,我也是不信的,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
“当时经过几番大战之后,妖族与圣江联军皆是死伤惨重。”
“岐王更是负伤无法行动。”
“最后,由江国当时还是长公主的女帝定下诱敌之计。”
“把埋伏地点放在了玉门关外不远处的白登道之处。”
“白登道……”曾安民的目光若有所思。
“当时,两国联军将所有兵马全都调至了白登道附近。”
“因岐王受伤,引诱敌军兵马前来的任务便交给了忠远伯段玉衡。”
说到这里,太子的目光转冷,声音之中带着一抹嘲讽: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国联军等了近两天,皆未等到忠远伯将妖军引来。”
“又等了几日后,纪青派兵前去搜查,只搜到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妖兵已经全面撤退……”
“等等。”曾安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目光朝着太子看去:
“也就是说,妖族似乎是收到了要被埋伏的消息,所以才没有进入白登道。”
曾安民这话说出之后,太子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点点头继续道:
“当时两国所有将领与士卒皆在白等道做埋伏,只有段玉衡一人领兵在外,他领命前去诱敌,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那两日都干了什么。”
“那也不足以说明他投妖啊。”
曾安民感觉这么容易便把罪名安插在自己那堂姐夫身上,也太过儿戏。
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道:
“当寻到段玉衡之时,只发现了他的尸体,而他的尸体尾椎之处,长了一条碧色的尾巴……”
曾安民浑身一震。
妖血武道?!
怪不得能以五品之资硬扛四品……
“权辅兄可能对武夫之道不甚了解,武道的晋级除了修炼自身武丹外,还有一条路,那便是以妖族精血辅之。”
太子深吸一口气道:“所以,只有一个结论。”
“段玉衡奉命诱敌而出时,遇到狴轩,被狴轩妖王以精血诱之,泄露了伏兵的消息。”
“得到确切消息之后,狴轩率兵而走,临走之前将段玉衡斩杀。”
……
随着太子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曾安民缓缓吐了口气。
莫名的想到了虎子那期待的目光。
回去怎么跟他讲?
说你爹是个圣奸?
“嗯,多谢太子殿下解惑。”
曾安民缓缓舒了口气,他露出一抹笑容。
“权辅兄这便见外了,以后在外唤我一声居显便是。”
小胖太子难得在曾安民的脸上看到笑意,一时间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居显……嗯。”
曾安民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声音很轻:
“以后便是朋友了。”
“走吧,一同用膳。”
“嘿嘿嘿嘿……”太子听到“朋友”二字,脸上浮现出傻笑。
直到曾安民走远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小跑朝着曾安民追去:
“等等我!”
…………
吃过饭之后,曾安民与太子又来到课堂之间。
“权辅弟。”
秦婉月来的还是那么早,感受到曾安民坐下后,她笑着将书本放在桌上,抬头盈盈看了过来。
“秦姑娘学习当真用心,以后莫不是要考个状元公喽?”
曾安民开起了玩笑。
他对秦婉月如此用功读书,实在是有些费解。
这世界女子又不能参加科举。
“呵呵。”秦婉月自然也能听出曾安民的打趣,他捂嘴笑道:
“比不得权辅弟天赋绝伦,自是该更加勤奋努力才是。”
这话没毛病。
“比天赋的话……”
曾安民认真的点头道:“那你确实应该再多用心些。”
秦婉月:……
小胖太子:……
“开玩笑的。”曾安民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二人,翻了个白眼。
秦姑娘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对自己的玩笑也极容易当真。
就在三人聊天之际。
突然听到一股躁动从门口之处传来。
只见一名学子兴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声音极为高昂道:
“诸位同窗,听说了吗?曾两江又有新作了!!”
这个声音响起之后,堂间先是安静了一下。
随后便是爆发出一股极为热切的话音:
“什么新作?”
“比得上《两江赋》吗?”
“施兄快快念来听听!”
“哎呀,要急死了!!”
“…………”
坐上的几个学子兴趣被引爆。
听到他们的对话。
曾安民愕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明明我已经淡泊名利。
怎么还有人在这替我装逼?
不用扭头,秦婉月跟王元缜他们这俩人的脸上一定是憋着笑呐!
“别急啊!”
“这首诗还得从曾两江入幻阵,参与东宫考核开始说起。”
那学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面容之上皆是神秘。
“东宫考核??太子侍读吗?”
“哦?快说来听听!”
“你看你看,总有这种人干扰我学习,快说!我等着读书!!”
“……”
“却说曾两江进入幻阵以后,被屏蔽了记忆,恰与幻阵之中的太子聊了两句,便传来喊杀之声!”
“声音里皆是反贼杀入皇宫的声音,贼人口中大喊“捉住太子王元缜者,赏金百万!!””
“东宫太子一时急的满头冒汗。”
“曾两江却是不急不慌,提起手中尖刀看向太子……”那人刚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等会儿!曾两江在阵中被压制了记忆,不会暴露本性……欲杀太子换赏吧??”
有人突然高叫质疑。
“是啊!任谁骤然遇到这等事情,恐怕都会以自身利益为主的!”
“我赌十两!曾两江的尖刀肯定插入了太子腹中!”
“哈哈我赌三十两!!”
……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变的嘈杂起来。
压根也不像儒道之人,反而像是一群街边的泼皮。
坐在座位上的秦婉月也没心思读书,只是竖起耳朵。
紧紧的抿着嘴,袖下白皙的双手死死的捏成小拳。
……
“哈哈!曾两江何许人也?他提起尖刀是为了割去太子的头发!”
“并且对还在六神无主的太子大喝了一声:“脱衣!速换!!殿下速逃!”
一声过后,整个堂间都寂静下来。
“太子瘫软在地,完全被曾两江主导,一直等二人换好了衣物,曾两江独自一人朝着叛军而去,慷慨赴死!!”
这话说完,所有人全都沉默。
他们都知道,玄阵司的幻阵之中,考核者的记忆是被压制的。
在幻阵之中经历的所有事情,皆是自身最真实的反应。
“然而,叛军捉住曾两江之后,又将逃跑之中的太子也捉住了。”
“当太子重新出现在曾两江面前,叛军首领还欲羞辱曾两江江,你们猜猜,这个时候曾两江说什么吗?”
那人一脸神秘。
“你再卖关子,我等以后不再与你为伍!”
“就是!”
“狗日的谜语人!”
“……”
听到这众怒的声音,那人缓缓抬头,声音之中透着极为肯定的声音:
“曾两江面朝太子,声音激荡大喝道:我主在南!岂可面北而死?!!”
“出了阵后,曾两江当即心中感慨,大声赋曰:”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学子的嘴唇都哆嗦起来。
甚至有人目中含泪,被曾两江这舍生忘死的做法打动!
“嘭!!!”
突然有人站在桌上,大声喝道:“曾两江铁骨铮铮!!宁折不弯,血性男儿!实为我辈楷模!!”
“心中向往,此生定要亲见一眼曾两江!!”
“此生不识曾两江,他日无颜再反乡!”
……
曾安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两江确实是个铁骨头啊!”
太子那调侃的声音响在曾安民耳边。
曾安民投去一个死亡凝视。
“呵呵。”这话成功逗笑了秦婉月。
此时的秦婉月在听了这个幻阵之事后,看曾安民的目光又多了一抹柔情似水。
“想不到权辅弟……居然如此心性。”
秦婉月目光盈盈,声音之中带着由衷的佩服。
“呵呵。”曾安民扯了扯嘴角,很无语的笑。
“就是那太子性子也太过柔弱了些。”
秦婉月皱眉作出批判:“希望他能通过这次幻阵警醒自身吧。”
“噗~”曾安民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座位后面的小胖子笑容一僵。
……
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
国子监下学的时间很早。
大概是在前世的下午四点左右。
此时的太阳只是微微偏西。
曾安民骑上自己心爱的小青马,朝家中而行。
不多时便到了尚书弟门前。
他刚到家,便看到了老爹从马车上下来。
“爹!今日怎么如此清闲?”
曾安民翻身下马,好奇的看向曾仕林问道。
“今日衙门的公务处理完了。”
老爹看到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与曾安民并肩而行,随后淡淡问道:
“这二日在国子监感觉如何?”
“才两日而已,与同窗都不熟,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曾安民想起课间他们谈论自己的事情。
心中毫无波澜。
其实挺搞笑的。
“平生不识曾两江,他日无颜再反乡……”
小伙子整的还挺押韵。
你是要考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