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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奉先无双-> 第二十五节 陨落之城 第二十五节 陨落之城
- 半山，清月如钩！
送走了曹植，支走了郭嘉，此刻曹操的面庞变得十分可憎，他看往曹丕的住处，肉眼可见的一道红光将其包围，半隐半现，时不时地有虎啸之声传来。
这半山在苏省极为罕见，山拥着山，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到头，极为雄伟壮观，曹丕的的一千虎豹骑和数千骏马就隐藏在这山间。
此刻，已近清晨，一轮红日缓缓破开云海，将曹操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片血色。
道心被破坏的曹丕正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体内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快快醒转，那曹操选择的继承人非他莫属，另外一个声音则在将他往着无边的黑暗生拽，你已经完了，曹植才是曹操的唯一选择。
这三人名曰父子其实走的都是不同的道路，曹操走的是政道，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曹植修的是文道，他需要精彩文章、美女乃至人生的加持，而自己修的是诡道，以阴谋诡计起家，借助别人的手和力量来争雄天下。
从各方面来说，还是自己更接近曹操的道，可是偏偏自己在这次长江口的决战上，一败涂地，不仅输给了伏寿这个小娘子，甚至输给了曹植和曹操，看似占尽优势，其实是被通杀的那个菜鸟...
征伐天下的枭雄，道心有的时候，延伸一步便是心魔，有的人能够降服心魔，化茧成蝶，一念登高，更多的人在这个茧里，困于自己的心牢，永世不得出！
曹丕突然微微一笑，这一刻，他的内心很平静，他竟然默默地念出了曹植给他的洛水之谜的咒语。
这一刻，可不是面对浩瀚无边的长江，这一刻，身边可没有那许多的保皇一族，面对这共生之力反噬的也唯有他自己一人。
曹丕双眼紧闭，此刻在心魂深处放空了自己。
以我本心和平常之心，对抗那共生之咒。
那一刻两个名字在心中反复地纠缠，一则是光武帝刘秀，他指着洛水发誓，绝不杀那有杀兄之仇的扶沟侯；二则则是自己的老熟人司马懿，高平陵之变后，他也指着洛水发誓，绝不会对曹氏后人秋后算账...光武帝是遵从了誓言，而司马懿却杀了曹爽等一众政敌。
一阵头疼欲裂之后，呼吸得以舒畅，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共生之体，这咒语在告诫自己什么，曹丕不甚了了，他双手缓缓张开，四周，清风拂来，凉爽无比。
这时，一道脚步声突然自一旁传来。
曹丕睁开眼睛，抬头看去，来人，正是曹操。他连忙起身行礼道：“父亲大人！”
曹操打量了一眼曹丕，感受到他道心已复，微微点头，“莫要多想，胜负乃兵家常事，为此破道心，乃愚人之所为！”
曹丕苦笑，“您都知道了？”
曹操点头，问，那洛水之谜倒是是个什么鬼？其实，他看得出来，曹丕虽然有所悟道，但是那真正的洛水之谜他也未必就知道。作为父亲，他怕曹丕陷入魔境，压力太大，从而滋生执念，因此，特来一谈。
但现在看来，曹丕的状态很好！
这说明曹氏侄子并不脆弱，还是很能打得。
曹操道：“你随我来！”说完，他转身离去，这半山别墅他竟然比曹丕还要熟悉。
一脸迷惑的曹丕跟了过去！
他带着曹丕来到一片山脉深处，走了许久，他停了下来，曹丕看向远处，在那视线尽头，竟然站着一个女人，女子身着一袭白裙，美如天仙，她站在那里，便有一股出尘气质，让人自惭形愧。不是旁人，正是被自己派人杀死的甄宓。
曹丕顿时愣住：“宓儿？你还没死？”
曹操轻声道：“死了也没死！”
曹丕疑惑地问，“父亲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曹操微微点头，一声叹息：“人陨落了，却与那洛水相连，成了一个大杀器！”
大杀器？曹丕一怔，深深看了一眼，那眼中有无限的眷念。
前世今生，他都杀了不少人，唯一一次犹疑的就是杀甄宓的时候。
当得知这甄宓和那曹植有染，共享所谓的洛水之谜之后，他彻底怒了，于是作出了一个恐怖的决定。看着烟波微步，眼神流动的甄宓，他心中震惊，然后道：“父亲大人，她...真的陨落了？”
甄宓看着眼前的曹丕，似是忆起了什么，目光逐渐变得有些茫然。
这一变化没有逃出曹丕的眼睛，他连忙上前一步，抓住甄宓的双手：“宓儿，是我，我是二郎！”
甄宓继续茫然地看着他，也没有收回双手，任由曹丕紧握着，直到曹操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她才突然一把推开了曹丕，眼神空洞无比。
曹操微微点头，“你眼前之人，乃甄宓之身，却是山海时代神兽的化身！我也不知道她是何物！”
曹丕说出了心中疑问：“可是父亲大人，她既为神兽，为何对你...我如此温和？”
这话问到了点子，这曹丕还不算傻，曹操继续道：“乃是我1800年前的合作伙伴九头蟒送她过来，它在她的身上设置了某种禁制。”
曹丕看了一眼甄宓，突然之间变得沉默，倒不是在装，而是方才那走马灯一般乱闪乱过的两人在自己脑海里不停翻腾，像是要诉说些什么...
看他表情极其不自然，曹操未做多想，许久后，才轻声道：“顺其自然吧！待那通天蟒解决了这一世的敌人，或许会帮我们解开这洛水之谜！”
曹丕沉默。
曹操缓缓起身，他没有转过身，“丕儿，你前世修的乃是诡道，我曹氏才没有千秋万代地继承下去，这一世，你要多研习政道，成为大仁，我才可以放心地将一切都交付于你！”他掌心摊开，一棵小树缓缓飘到曹丕面前，：“这是我从政的心得，你慢慢看，我们这一世有的是时间，不妨将自己开放到完全态...去接纳生死，去接纳命运，去接纳一切！”
“只是接纳，不做改变么？”看着面前的小树，曹丕沉默不语，内心之中升起一股邪火。
“父亲大人，这甄宓我可以带走么？”
沉寂一瞬。
霎时间，曹操的身躯微微颤动了起来，一道道怒火笼罩住曹丕，“我说了，她现在不是人，是一个武器，是我军的大杀器。”
曹丕也不客气：“若是那三弟宰杀吕布回来，讨要这个大杀器，敢问父亲大人，你给么？”
曹操猛地一拍身边的樟树，拍得整个林间一片晃荡，曹丕却是丝毫未动，曹操惊愕地看着他：“你何以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
“丕儿未必能解那洛水之谜，却可以充分地运用洛水之誓，这份力量也足以排山倒海！”
“洛水之誓？”
“是，有君子诺，也有小人篇，丕儿现在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强未必强，但是肯定不弱。”说着，他一扬手，一道青光从他手上极快地打将出去，击在曹操身侧的一棵杨树上，这杨树发出了刺耳的“滋滋”声，旋即像是中了一斧子，轰然倒塌，那树头就落在曹操边上，溅起了一地的飞灰...
曹操冷然：“我若是说不呢！”
曹丕也一脸的冷漠：“机缘巧合，某就挑战一下父亲大人的大小杀器好了！”
...
池塘警务站此刻是死一般的沉寂，啸天麒麟身子一颤，用前爪轻轻推开了警务站的大门。
眼前是一片废墟，曾经一排又一排的建筑轰然倒地，到处是火，是焦土，连夜火灯烛都倒映在河流上，晃荡不已。
黑暗中，一个男子羽扇纶巾，二人都是在心中轻轻咦了一声，而李红袖则是大步走上前去，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就像这是她家被人给侵入了一般，她的面色变得无比愤怒。
已经是十一月，男子却不合时宜地摇着扇子，笑意盈盈。
“装什么装！”李红袖皱了皱眉头，愤怒地咆哮说道：“周瑜，你怎么会在这里？吕布呢？九头蟒呢？这里发生了什么？”
周瑜又摇摇扇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说：“我若说我刚来，还被一红脸汉子给暴揍了一顿，仙子你可相信？”
“红脸汉子？你有通天蟒的战斗力加持，怎会不是一寂寂无名之人的对手？胡说些什么？”李红袖一脸的愤懑：“你说我信不信？”
她霍地转身，一双柳眉挑着，眼中隐含怒气，她坚决地摇摇头，啸天麒麟更是朝他猛地咆哮起来，要不是李红袖阻止，它早已经扑向了他，将他撕成碎片。
周瑜则一脸委屈：“仙子，我周瑜从不说妄言，我之所以被揍，因为人家以为我是那温侯，虽然我长的和他一般...帅，这也不是被揍的理由吧！您猜对了，那个红脸汉子也非籍籍无名之辈，前世乃是刘大耳旗下第一号冷面打手关云长。你说，我是加持了通天蟒的实力，但是是不是他的对手？”
关羽？
九头蟒？
这刘大耳真要赶尽杀绝？
李红袖心神不属地看着四周，两道秀气的眉微微拧着，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莹润如玉，那饱满光滑的前额、翘挺的鼻梁、菱角似的双唇，宛如一道优美鲜明的剪影。
此刻，池塘站寂静如水，暗夜里唯有那长而整齐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显示着那剪影是活的，旋即，那形状优美的唇瓣也张开了。她问：“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不相信你和九头蛇的突然袭击无关，周瑜，你且告诉我：他是生是死？”
周瑜继续一副无赖样子，呵呵一乐道：“这么说吧：应是九死一生！”
“参加攻击的还有谁？就九头蛇和刘备一脉，我不信吕布会九死一生。”李红袖亭亭玉立，威风凛凛，那眉眼如画，一颦一笑时都别具韵味，此刻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可是周瑜却感受到了一股威压，这股威压在不断地增强，饶是有着通天蟒力量糅合的周瑜也是招架不住，他在威压之下无奈地扔了扇子，连连摆手，说道，“仙子息怒，我说的九死一生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九死是九头蛇死，一生是吕小布一人生。”
他么的咬文嚼字扭捏半天，竟然是这个九死一生。不带这样玩儿的好吗？
我去你大爷的！
啸天麒麟暴怒之气瞬间消弭，嘶吼出来的句子竟然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汪汪汪！”
李红袖心神一定，慢慢走过周瑜身边，皱着眉头说：“少墨迹，说说战况，他人呢？”
“唉……”周瑜又叹了口气：“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他反手提起扇子，扬了一下说：“到底是山海时代的仙子，瞒不住，那刘大耳被我给擒住了，就绑在这水底芽床之下，红脸关羽看似讨了便宜，却因小失大，他加之于某的，某会加倍还给他的主公。”
“捡重要的说，我问的是他么？”
李红袖突然将纤手压在了周瑜的肩膀之上，给了他无限压力，这压力眼看就要将周瑜的蟒蛇之身给压将出来，旋即暴斥：“要不要某手重点儿！”
九尾狐是山海时代的第一高手，大主宰一般的人物，纵是这轻轻的一点，也是压力巨大，周瑜全身颤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陪笑着答：“够了够了！仙子，再大力就能捏死老周了！好了，某不装了，那吕小布和高顺等人的行踪某不知也！我就是个路人，这不，刚感受到九头蛇的气息我就来了，这不是我的问题，通天蟒和那玩意心心相印，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仙子。哎呀哎呀，轻点轻点...某来的时候，那吕小布正一跃而出，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婵儿...”
“貂蝉！该死的！”李红袖闻言忽然站住脚步，松开了搭在周瑜肩膀的手，她开始仰首望着天上的明月，这月色如霜，照在脸上有些清冷的感觉。
“继续说...”
周瑜故意顿了一下，李红袖变戏法一样，掌心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块儿黑色的晶石，正是山海蛇类最喜欢的火系能量源晶。
“源晶！狐仙威武！”周瑜面露惊喜之色：“我招了，他应该是在彭城附近的一处山脉。”
李红袖掌心向下一翻，“这玩意我还有很多，想要，你就带我去...”
周瑜翻了翻白眼，那眼神之中十分聚光：“真的有很多吗？”
啸天麒麟大吼一声：“酸秀才，快滚！”
...
人的一生就是可怜的数十寒暑，一趟旅途最让人深刻的，无非就是几个人几个片刻。
一旦这些重要的人重要的时刻逝去，你会觉得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意义。半个时辰之前，未达巅峰状态的吕布在被九头蛇暴揍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接近了爆裂之态。
护道士？人类最强者!?
我去他妈的，老子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可此时他丹田之中的那尊小鼎，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哀伤和绝望，突然疯狂地运转了起来。
这是集天地之能的护道之鼎，一旦运转，整个丹田之中形成了一个庞大有力的气旋，接着又以丹田为气旋中心，将吕布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旋，尽管全身是伤，他的身体却在一种越来越舒服的状态。
吕小布纵身入水，感受到了一种快意！
整个黄土沟的芦苇荡都在升温，沸腾，突然变成了火焰山一般，连里面的水的都是滚烫的，这河水之中浮现出一股强大的势。悄然无声，悄然成型。
九头蛇幻化的人身是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此刻他在狂笑不止道：“人类真是可笑，可怜的实力，可笑的情感，可怕的相互倾轧...吕布，作为人类头牌的你，我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弱，真让老夫失望，为了激发你的斗志，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夫来到这现世之后，有一个叫做王允的人曾经献过一个女子给我，应该就是你中意了千年的貂蝉。”
“婵儿，她在哪？”
吕布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出了一声非常痛苦的骨骼爆裂之声，情绪在一股阴影下，澎湃汹涌。他艰难地从水中爬起，目光冒火一般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九头蛇。
吕布的战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大。
他体力小鼎提供的血红色的罡气变得越发的猖狂凶猛，在他的经脉之中疯狂地撞击着。
“咦，反应这么强烈，果真是对伊人念念不忘啊！哈哈！”九头蛇银发一扬，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对你们人类的小情小爱没有兴趣...不过，这女人倒是香喷喷的，很是能满足老夫的食欲，所以老夫生吞了...”
“我曹你二大爷！”
那血红色的罡气带着强烈的恨意，一点一点地朝着吕布汇聚而来。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脚下的池塘警务站的地面寸寸崩碎，他身上突然而来的势，让九头蛇也为之侧目。
它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绝望的王者气息。
“几个意思，吕布，你丫的想要和本尊同归于尽么？”
这股绝望的罡气将吕布的无双小鼎带入了更高的层级，他感觉到自己脑袋里面像是一扇大门被突然打开了一样，面前豁然开朗。这吕布骨骼在格格作响，站起的身子也比刚才要高大许多。他浑身发红，一双眼睛几乎夺眶而出。此刻，他更是扔掉了手中的长戟，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灰败的死气。
这一股气势还在蔓延，笼罩了整个池塘警务站，甚至整个黄土沟...
他这一生，就为这个女子而活，貂蝉就是他天空的全部色彩，其余世间的千娇百媚皆无颜色。
如今，伊人已逝，信念崩塌，他是存了和九头蛇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一刻，褪去了所有防御的吕小布，整个人呈现一种接纳的状态。风，他接纳！水，他也接纳！甚至这臭烘烘的河水，他也不排斥！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与天地渐渐融为一体，身上被封印了的护道之体的力量开始慢慢觉醒，那被九头蛇打爆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吕小布睁开半闭的眼睛，突然近前一步，手执小鼎，右手朝九头蛇一指道：“小怪物，你的死期就在今日。”声音落下，他身上汇聚的那股势瞬间冲天而起。整个河面也顿时沸腾不已！
“什么，你叫本尊什么？小怪...物？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停，这是什么？九州鼎之气？吕布此间天地之间的护道之人？
被他的气势一窒，九头蛇心中惊骇，但是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常，它退了数步才将将抵消掉这股气压。它的嘴角微微掀了起来，现在，才有找到对手的感觉，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旋即说道：“人类，你蜕变了，还有护道者身份的加持，很好，总算找到一个比九尾狐那骚娘们更有趣的对手。”
“鼎来！”
吕小布并没有理会他，轻喝一声，伸手往前方一探，一道红光从天空破开裂口而来，小鼎宛如有了灵性一般，就在吕小布的手上震颤不已。小鼎在手，他满是死气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老伙计，终于又见到了你！今天我们并肩作战！为婵儿而战！”
他现在的攻击战术，相比之前，不管是在速度还是力量上，都已经发生了一个质的蜕变。
天很冷，风很大，雨点打在脸上，吕小布是一脸沉着稳定。这种反常的平静让九头蛇心感不安。
这一刻，吕小布向着前方轻轻掷出一鼎。
小鼎临空，看上去平淡无奇，只占据了小小的一块方圆，却在近前的时候带来了一股冲天的怒意，这怒意瞬间释放，产生了核爆一般的效果。
“蓬”的一声，九头蛇瞬间被打回了原形，探在最前面的一颗蛇头被小鼎生生斩断，它又是一声惨叫，暴怒地翻滚着身体，将这池塘警务站的三层小楼拆了个片甲不留，一股强大的杀意宛如潮水一般不断震荡而出。它在被暴虐的过程之中，肉身开始寸寸崩裂，它在空中翻滚咆哮，整个江河为之变色，此刻它的嘴角泛起一抹讥讽：“人类，你成功地激怒了我？好，来看看老夫的绝招？”
话毕，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吕小布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气息锁定了自己。接下来，九头蛇那犀利的爪子隔空对着吕小布就是一抓。
这一抓，含着恐怖的气势，他所处的空间直接扭曲起来，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就要将自己蹂碎。
“雕虫小技！”
已有了护道之能的吕小布那会将其放在眼中，默念了一下破的口诀，小鼎灵活地回来，旋即朝前又是一挡，转瞬，他周遭空间直接恢复正常。
“这个小鼎真他么的古怪，要不是它，吕布岂是我的对手。”绝招被破的九头蛇呆了一呆，咆哮道：“该死的人类，你给老夫去死！”
九头蛇，不，现在是八头身，在空中翻滚。整个天空电闪雷鸣，面前空间被它顿时撕裂开来，紧接着，八道带着冷霜一般的黑色气流自其中迸发出来，这些黑色气流原本并无交集，但是在九头蛇的操控之下，在空中快速地合拢，瞬间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拳头。
这硕大的拳头，几乎有一百个吕小布那么大。
九头蛇带着狞笑之声，轰的一拳轰出。
拳势很足，宛如带着一座珠穆朗玛的山峰，直轰吕小布的面门。
这带着暗能量的核爆之拳，让整个湖跺城都在颤抖。
自己身后可是全城的百姓，作为护道者，面对这一拳可不能退，只能迎。
吕小布不敢大意，他运转护道之气，收回小鼎，朝前一个疾冲，右手也捏了个拳诀，向上冲天而起。
这一刻，他选择了硬刚！
“蓬蓬！”宛如两道闷雷的撞击，一道黑光和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黑色拳头硬生生被红光逼停在了原地。
吕小布右手朝前用力一顶，大叫一声：“给老子破！”
“轰！”他面前那只黑色拳头竟轰然蹦碎，九头蛇又被吕布祭出的小鼎迅疾无比地轰去两头，惨叫声不绝于耳...
脑袋遭重击，九头蛇剩余的五个蛇头也是鲜血直溢，骇人无比。它还在疯狂翻滚，哀嚎求饶，和前世一般，又被吕布给虐了。
这场战斗，来得极快，结束的也快，可谓是非常惨烈，也是一个碾压之局，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彻底结束了。
“给某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一股强大的杀意自他体内冲天而起，吕布收回小鼎，拿出方天画戟，一戟挥出，离九头蛇剩余的头颅只有数公分之距。
九头蛇看似粗犷，实则心机极深！
他知道保命之术，连忙道：“人类，不，温侯大人，那...那女子老夫可没有吃她，她还活着，就在...”
吕布的小鼎非但是一个强悍的武器，更有读心之能。凌厉光芒从他眼神之中一闪而过，吕布一脚将它踢开道：“滚！不必说了，某已知晓婵儿的下落！下次再见面，某绝不轻饶于你。”
这并非妄言，此刻的吕小布已经感应到貂蝉所在的位置。
那里水声潺潺，鸟声不绝。是在一座高耸入云、景色绝美的山间。
一条瀑布横穿而过，它足有数十丈之宽，二十来丈高，那清冽之水流倾泻而下，落入下方一个小水潭之中，水花四溅。
水潭旁，一名温润如玉的女子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可爱的小脚轻轻放入水中，微微荡漾着，任由水流缓缓冲击。
感受这唯美的画卷，此刻的吕小布，内心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在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彭城...我前一世的陨落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