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夜晚的空气最容易被燥热的吐息点燃。(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弗雷拉昂着头,脚尖无力地在床单上磨蹭着。她的呼吸已经开始难堪地急促了起来,但她还是试图安抚着身上莫名发怒的梦魇。
“夏迩……停,停……!”弗雷拉惊喘一声,指尖不由得陷进了对方结实的机理中,却又反应很快地松了开来。她努力推搡着正在她颈间胸前磨蹭舔弄的情人。
夏迩终于抬头,黑发从侧额垂了下来,使他的脸有一种被夜色割裂的蛊惑感。
“怎么了?”弗雷拉尽量平静地问道。
夏迩微微勾起嘴角,暗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的右手依旧禁锢着那处被烙印的皮肤,左手则灵活地从她腰下划过,抚着她紧致而修长的大腿朝上推去。
“喂……”
“在你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这还不够,”夏迩平静地开口,却比盛怒的咆哮更加渗人,“你还用大红和粉黄色的向阳花为他编织诸神的庇佑?”
弗雷拉一向很懂得抓重点。虽然此时她的脑子已经被抵在她腿间的热量搅得坏了一半,但她还是迅速地捕捉到了“用大红和粉黄色的向阳花”这个核心语段。
“花,向阳花,有什么不对么?……唔嗯,等等夏迩别蹭……!我是,是真的不知道――”
夏迩仔细打量着身下姑娘的神情,在确认那疑惑是真的不掺假之后,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快将弗雷拉上臂掐出淤青的右手,转而在她的上身曲线上游走起来。
“笨蛋。”夏迩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颜色用得不对。”
“诶可是哥哥――”弗雷拉下意识扭动着躲避似乎就这么贴合在自己皮肤上的,夏迩的右手。他的右手上依旧缠绕着那些银色的链子和大大小小的泪滴状红宝石,金属的微凉与热烫的体温相互交错,让弗雷拉愈发敏感了起来。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夏迩看来,这又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致。
“龙族的脑袋向来不能匹配他们庞大的身躯。”夏迩的声音又低了些,听得弗雷拉不自觉地扬起脖子,好躲避耳边的酥麻感。
“鲜红向阳花为主的‘诸神的庇佑’,代表的是对已故之人浓烈的、坚贞不渝的爱情。”夏迩的右手指尖自弗雷拉胸前划过,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勾到了那一抹紧绷。在弗雷拉禁不住颤抖、那漂亮的艳色划出个诱人的旋弧后,他的指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依旧那么不轻不重地往下游移着。
“粉黄的小瓣向阳花为辅,则表示‘未曾停止的思恋’。”夏迩的声音愈发低沉,一向清澈的声线也带上些沙哑。他的右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间,轻薄的布料被轻易地割开。
弗雷拉有些焦躁地扭动着。她所听到的信息已经无法被大脑正确地接收,她觉得她的灵魂正被夏迩的指尖牵引着。
暴露在夜间的皮肤还来不及感受到一丝微凉,就被其上另一具结实的身躯染上了高热。
肌肤相贴。勃动的那处也与她再无一丝间隔。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弗雷拉呜咽了一声,对夏迩在她耳边的舔弄不知是抗拒是迎合。(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你怎么敢……嗯?”
性,性丨感极了。弗雷拉无望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在她锁骨上流连着的湿热。她已经不敢去揣摩两人必然情丨色极了的姿势,她觉得自己的脸热得随时能够烧起来。
“没有,嗯啊……没有。”弗雷拉倔强地摇着头,“真不知道你,哈,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迩抬头。弗雷拉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水光,眼角红得让人想欺负,却努力清明地睁着。
他突然觉得受到了安抚。于是,作为回报,他提起腰,重重地朝前一个磨蹭!
“……呜啊!”
弗雷拉的尾音几乎是带上了哽咽的。她先前还紧绷着的腰一下就软了,被强硬抵着的那处湿滑得让她难堪极了。
“别……嗯,嗯,哈啊……”
夏迩微眯着眼,看着身下姑娘一团糟的反应,放任自己的下丨身在愈发汹涌的汁液中热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夏迩突然轻叹了一口气,又像是呻吟。他侧躺下来,将弗雷拉的半身压在了自己身上,从背后抱住了她。
弗雷拉的身子又是一崩。她的前胸被后面那只手托了起来,正被挑逗一般地玩弄着,而她的手,却被扯到了下丨身一处不属于她的、火热得让她有些畏惧的地方。
“帮帮它。”夏迩在她耳边说,“雷尼,帮帮它。”
弗雷拉的手抖得不能自已,却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有些吃力地在那巨物上试探着磨蹭着。这四周浓郁的情丨欲气息让她有些迷乱,夏迩在她耳边压抑的喘息也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她微微喘着,向后瞥了夏迩一眼,开始大着胆子尝试着一些新的花样。
手心已经一片滑腻,大多是从她身体中涌出的液体。身后的夏迩并不老实,他配合着弗雷拉手上的动作,微微挺动着腰,将茎身黏腻着按压在她泥泞不堪的腿间。
“呜……!”弗雷拉无法合拢双腿。她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无力地靠在夏迩的颈间――这个姿势让夏迩顺利地与她接了个吻,手上的把玩也愈发放肆了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白团在他指缝间变幻着形状,那不堪承受的顶端也被他恶劣地揉搓轻抠着。
每当弗雷拉的小腹开始痉挛,夏迩就会极其恶质地停下了动作,逼得她自行冷却。但就算是这样,当夏迩终于闷哼一声释放的时候,弗雷拉的腿间早已被她自己的汁液弄得一片凌乱,她的手臂甚至微微酸痛着。
“……尝尝么。”夏迩带着浓浓蛊惑意味的声音在弗雷拉耳边响了起来。他的手指撩过她红肿的乳丨尖,带起他刚刚释放在她身上的白浊液体,缱绻地在她唇上磨蹭着。
弗雷拉还处在极乐之中的脑子被轻易地说服了。她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颇为仔细地舔了舔,还在他形状完美的指尖处小声嘬了一口。
直到那带着奇异味道的液体入侵了她舌头上的味蕾,她才恍然醒悟。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都做了些什么!
神啊随便什么神都可以光明神殿供奉着的那个也没问题快来救赎她!快来制服这个危险的黑暗生物!!!
夏迩一直以来的形象总是沉静甚至端庄的,但纵观他们之间的数次擦枪走火,城主大人的另一面就明明白白地显现了出来。
这张禁欲的皮子就只是摆着好看的。
弗雷拉愤愤地想,脸颊红红地活动着自己辛苦的手腕。
不过,都到这种程度了他为什么不――
不等弗雷拉没下线地胡思乱想,夏迩修长的身躯就再次压上了弗雷拉。这一次,没有了刚才的热丨欲与些许急切暴戾,只剩下了满满的一片旖旎缠绵。
弗雷拉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她微微不好意思地对夏迩对视着。
然后,她闭上了眼,他们极其自然地接了个吻。
“……你明明是我的。”良久,夏迩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的脊背,将唇贴在弗雷拉的颈侧上含混不清地嘟哝着。
“……”弗雷拉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抱紧了对方的脊背。
“下一回不准再说‘别’。不准拒绝我。”
唔……吃醋却又尽最大努力尊重着伴侣的城主大人。
弗雷拉转着眼珠子,嘴角偷偷地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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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倦极的牧马姑娘在昏昏沉沉间被她豢养的神马抱去从头到脚洗了个舒爽,才双双睡去。噢,神马还滥用了高贵的法力清理了床单什么的。
弗雷拉在日头升到正中的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被壶豚啾啾着叫醒的。刚掀开眼皮子,入眼的就是壶豚尖尖的鼻子,她倒是被吓了一大跳。
“你彻底被那个邪恶的生物玷污了么啾,亲爱的,”壶豚侧过脸抬起爪子,伤心地拭了拭泪,小眼睛盈盈地望着弗雷拉:“没关系的啾,在我心中你永远如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纯洁无暇,啾。”
“……”
弗雷拉从被子里抬起两只修长的手臂,准确地抓住了欲逃的契约伙伴,又快又好地将它打成了一个结实的登山结。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能得手。”门口传来夏迩的声音。
弗雷拉下意识地回头看,接着便感觉手上一空。再转回来的时候,壶豚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的脑中又响起了壶豚啾啾哭诉被强迫瞬移的声音,她耐心地安抚着对方,致以真诚的同情。
“在壶豚面前,你总是这么毫无防备么。”夏迩不咸不淡地开口,弗雷拉却能从里头听出危险的不豫。
“……”弗雷拉极力忍住,没让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阿壶是我的契约兽,灵魂伴侣的那种。而且依照壶豚的年龄来看,它还是个小孩子呢。”为了加大话语的可信度,她特地拿出了夏迩在布尔村时给她的那本《壶豚的饲养方法》挥了挥。
夏迩脚步停了停,有些微不可查的不自在:“总之上心点儿。”
说到上心……换成弗雷拉不自在了。她还什么都没穿呢!但自己就这么啪叽一下躺下去也显得矫情了些,于是她只好僵着脊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以为像夏迩这种知情达理到了极致的应该会很容易看出自己的尴尬,然后找个借口转身出去好让自己穿上衣服,不想,那家伙就这么优雅地靠在床边的立柜上,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脚下那叫一个巍然不动。
……喂,城主大人你够了。
弗雷拉木着脸看着在光天化日下一脸端庄并上书“你穿吧快穿我看着你穿”的城主大人,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矫情地啪叽一下躺下去。
她听到了夏迩的轻笑声。
厚颜无耻的城主终于决定转身走了。在他转身的那会儿,弗雷拉的眼神飘过他的右手,突然就有个疑问冲口而出:“真理的路引它……”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那,那什么的时候,最初它还是缠绕在夏迩的右手间的,可不知什么时候,真理的路引不见了。
而且,最后令人脸红的那段,她似乎隐约有看见夏迩的身上……
弗雷拉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浮上一颗星星――唔,胸膛那儿一片光滑,只有肌肤诱人的纹理,其他的――
“那个只有在……的时候才会出现。你知道的。”夏迩看着表情不太不自然的弗雷拉,眼里带着笑意。
弗雷拉的脸又没出息地红了。
“真理的路引,是我的角制成的。”夏迩坐到了床头,轻轻扯了扯弗雷拉的左耳,“独角兽总喜欢选择自己的角作为武器。我虽然,唔,黑了,但很多习惯还是一样的。”
弗雷拉有些怔愣。她轻轻地抬手捏着与自己左耳廓长到一块儿去的银链与下方的红宝石,抬头与夏迩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知道,独角兽的角,是直接长在头颅正中、独角兽心脏上的骨。他这是等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自己的心骨,分给了她。
“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会收不回来。”
“诶?”弗雷拉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愉快。她在夏迩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小声道:“……反正已经注定是收不回来了的,你就不用惦记了。”
“是啊,没办法呢。”
夏迩的声音这次倒是当真平淡得听不出喜怒。
弗雷拉觉得被窝里光裸的身子有点儿冷。她一直极有自知之明,尤其在被挖双眼之后,在这种事情上她便下意识地表达得更含蓄了――不,压根没有表达。要不是夏迩一年前那阵子的步步紧逼,她也不会被惹得反跳起来。
浮空城的城主大人,世界上唯一的强大的梦魇。
而她,虽说现在已经不那么弱小了,但追根究底依旧是个牧马姑娘。
弗雷拉紧了紧手心。
没关系,现在看着不搭的话,还有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夏迩看着能活很久的样子,在炼金术上小有所成的自己也不差,再接着努力下去,总有一天她能――
“唔……?”
弗雷拉愣愣地被抬起下巴,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有一个温存的亲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温和,却带着浓浓的暧昧与缱绻。夏迩一手在弗雷拉的耳廓上,在自己分出去的心骨上流连着,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脖颈。
一吻结束。
“果然,你已经忘了自己的本职了么,牧马姑娘?”夏迩最后俯身摩挲了一下情人的眉心,起身走出房间。
“穿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
/w\……不许再说是肉汤!这是大块的肉!红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