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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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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请问你是林菀什么人?”

李瑾平静的问,同时暗暗的打量着对面沙发上一大早就冲进来的男人,这个时间本来有一位预约的顾客,刚一进门就被他用几张票子给打发去隔壁喝茶了,这种近似于胡闹的行为让她很无语,再结合他的表情,在心里给他初步诊断为焦虑症,没想到他还敷衍的道声歉之后就问起林菀的情况,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听到问话,陈劲本能的想回答“她的男人”,稍加思索后说:“害她变成这样的人。”

“抱歉,这是病人的**,我们不能透露。”

陈劲哼了声,说:“别跟我说你们那一套,”意识到自己语气太恶劣,他稍微缓和了声音:“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她现在情况很严重,前阵子还闹过自杀,最近经常做噩梦……”

“那是因为幻觉。”

“幻觉?”

李瑾沉默了一下,问:“陈先生,你爱她吗?”

陈劲愣。

“林菀的情况的确很严重,就目前来看只靠她自己很难走出来,但是我需要确认一下您是不是那个能够帮她的人……”

对面女人在说什么,陈劲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像是有两块石头相互撞击,产生明亮的火花给他以灵感,又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维,一直以来他想不明白或者是不愿往深了想的问题,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是,他爱她,他爱林菀。如果只是单纯的迷恋她的身体,又怎会持续这么久,如果只是想要征服她,那么她早就放弃了反抗,他可以为了救她把自己的性命安危丢到岸边,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他心如刀割,看着她日益消沉他不知所措……

“是,我爱她。”陈劲很快就给了答案,只是这四个字说出来好像耗费了他大半体力,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点发颤,还有点哽咽。

以至于一直很冷静的心理医生也有些诧异,一时间竟忘了接话。还是陈劲先开了口:“现在你能告诉我她的病情了吧?”

李瑾也迅速恢复冷静,表情严肃的说:“林菀患的是抑郁症,按程度划分属于重症抑郁症,她的幻觉现象频繁而且持久,属于有精神病性症状的抑郁症。”

“精神病?”陈劲听到这三个字时瞳孔立即缩紧,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三个字,脸色也变得不自然。

“不是精神病,是具有一些精神病方面的特性,但如果不及时控制,很有可能发展成精神分裂症,到那时候就真的从心理障碍演变成精神疾病了。”

陈劲还在纠结着那三个字,脑子里闪现出断断续续的歇斯底里的画面,太阳穴往上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状。

“陈先生,你还好吧?”

陈劲被她唤醒,抬手扒拉一下头发,问:“那现在该怎么治疗?”

李瑾叹息一声,说:“抑郁症到了重症阶段主要靠药物或者物理治疗,但是林菀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的戒备心理很强,现在又变得自我封闭,不肯配合治疗,这一点的确和精神疾病患者有些类似,害怕被人说三道四,甚至害怕被人抓起来。”

陈劲摆摆手说:“这个我来想办法。”他想了想说:“听说你们这都有录音,我能不能听一听?”

“这个是要经咨询对象同意才能做的,林菀当时并没同意录音。”

陈劲听后有些失望,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问题像现在这个这么棘手,一时间脑子里千头万绪,却又找不出一个有用的线索。

“不过她跟我说的话我都还记着,她主要讲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说她爸爸工作很忙经常忘了去幼儿园接她,有时候去外地出差干脆把她锁在家里,留一大箱饼干让她当饭吃,她害怕,就幻想家里还有一个人,有时候是她爸爸有时候是她妈妈,或则是幼儿园的小伙伴,她和他们说话,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我想这就是她容易产生幻觉的原因之一吧。”

陈劲没有回应,可是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正被人用手扭着,拧着,喉咙处酸酸的,像是喝了一大口醋精,又像是灌了一口低度硫酸,火辣辣的灼烧着那里的肌肤。

临别时李瑾忽然问:“陈先生,你会爱吗?”

陈劲被戳中软肋,愣怔一下,低声说:“我会学。”

“那就好,说实话,来我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很可怜,可林菀却是最让人心疼的一个。”李瑾有些难过的说:“她只来过两次,每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哭,她太压抑了……”

陈劲不等她说完,匆匆打断:“谢谢你李医生,打扰了,告辞。”

他大步离开,心情比来时要沉重几万倍,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被蒙在鼓里,而是撕开真相的过程。外面阳光很好,初冬季节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可是他心里却是大雨滂沱,漫天飞雪,他噌噌走到车子旁按了钥匙坐进去狠狠摔上车门,然后把胳膊搭到方向盘上,把头埋进去。

李瑾最后那一番话让他差一点失控,他想砸东西想骂人想打人甚至想杀人,可是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行,他不能再纵容自己的坏脾气了,他得忍,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忍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然后打起精神去攻克这一场战役。

可是他控制不了那涨潮般的汹涌情绪,他恨,恨林菀没良心的妈,不负责任的爸,恨所有亏欠她的人,可是,他知道,最可恨的是他自己,他才是给她带来毁灭性灾难的人,他是混蛋,是魔鬼,就像她骂他的那样,他禽兽不如。

如果现在手边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抓起来插自己几下,他想替林菀出口气,他也想尝一尝疼痛的滋味儿,想到这儿他抬起头,举起右手,那里还有一处烫伤,已经由最初的灰白变成红色,仍在丝丝的疼着,他抬起左手用拇指和食指照着那一处狠狠的掐了一下,钻心的疼,他仰靠在椅背上,空洞的望着前方,施虐的动作仍在继续。

这种自虐的方式让他觉得畅快,身体里那发泄不出去的怨气怒火总算是有了渠道,不然他真担心等会儿会冲上马路乱开一气,那样又会酿成一起车祸,后果不堪设想。然后他再次想起和林菀的初次相遇,当时他对她的异样情绪里其实就带着些许心疼,只是那时混合了惊艳欲.望等等各种因素,他就分辨不出了,他太笨了。现在想想,心疼,怜惜,这不就是爱的最初形态吗?也许,他对林菀,就是一见钟情。

陈劲嗤笑出声,他对她一见钟情,她却是一见致命。

陈劲在车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中间秘书来了几次电话,他随便吩咐几句然后开车回公寓,快要到家门口时却生出几许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他停了车,然后掏电话打给林菀,很快就接通了,他酝酿了一下情绪,问:“菀菀,起了么?”

“嗯。”

“吃早饭了么?”

“嗯。”

“干嘛呢?”

“看电视。”

“阿姨来了么?”

“嗯。”

陈劲轻轻叹息一声,故作不悦的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她在厨房煲汤。”

他虚无的笑了笑,然后郑重的说:“菀菀……”

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像是等他继续,可他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太无力了,林菀听了也许会冷笑,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一个人杀了人,然后提着血淋淋的刀对尸体说,对不起,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儿吗?

想到这陈劲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沫,说:“没事儿,好好呆着吧。”

然后挂了电话,掉头,开向公司,只有回到那里他才能变成原来的他,当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问题得一个个解决,他得赶紧恢复冷静,才能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

第二天一早,陈劲就把林菀叫醒了,其实也不早了都快八点了,看着她那耷拉着眼皮的瞌睡样儿,他就想这到底是因为她懒呢,还是被那个病给闹的,真是分不清楚了,就像她打掉那个孩子,到底是因为害怕药物副作用还是为了报复他,恐怕连她自己都未必分得清,现在他也没心思计较那个孩子了,眼下治好她的毛病才是最重要的。

陈劲催促着林菀吃了早饭,然后又催着她换衣服,见林菀动作慢吞吞,他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最厚的棉袄帮她穿上,林菀嫌热,他嘴里唠叨着:“今天降温,还是多穿点吧,你不是怕冷么?”

说完又帮她系围巾,那些花样儿系法他不会,随便绕了两圈系了个大疙瘩,然后拉着她的手出门,林菀看着毫不协调的颜色,翻了翻眼睛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今天没事儿,万一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好拿个主意。”

“你咒我。”

陈劲笑了下,说:“哪敢呢,走吧,去晚了又得排长队。”

电梯门开了,林菀抬脚迈进去,不屑的说:“你不是有本事么。”

“再有本事也得分场合,这种事我跑那去大肆宣扬,家里知道了又该有的闹了。”陈劲意识到说的有点多,赶紧打住。

到了医院后,拍了片子,医生说宫腔没有残留物,流产成功,陈劲听到那两个字又不淡定了,他想没准儿今后再听到成功二字都会受刺激。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真不成功,那他更难受,他可真不忍心再看林菀遭罪了。

两人从诊室出来,迎面遇上一对男女,这一下除了林菀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

“阿劲?”说话的是方眉,她穿着宽松的大衣,腹部微微隆起,旁边一个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的男人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拎着她的包。她意识到这个称谓不妥当,赶紧说:“你怎么来这了?”

陈劲和那个男人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用手揽了下林菀说:“陪菀菀过来看看。”

他说完就想拉着林菀离开,可是方眉还是执拗的站在那里挡着去路,眼里涌过复杂的神色,她老公见状把她往旁边拉了拉,打圆场说:“我也是陪小眉过来检查,孩子四个月了。”

男人脸上带着明显的为人父的喜悦,陈劲忽然觉得他那表情很刺眼,敷衍的冲他们说:“恭喜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说完就拽着林菀大步离开,能感觉到有一双视线在盯着自己的后背,可是那跟他没关系,多情总被无情扰,这句话他以前念得顺溜,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烦。

只是他忘了生活中常常也会洒狗血,巧合这种事不只是小说影视里才会有,两人乘着搭乘扶手电梯刚下了一层楼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陈劲?”

陈劲皱了下眉,转身,把林菀也顺带着转过来,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大冷天穿了条短裙露出笔直的长腿,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长款羊绒大衣,五官虽然不特别出众,但也是个十足的气质美女。

裸奔,,,太刺激了,,

虐着了的举左手,

一点不觉着虐的举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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