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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千恨文-> 第一百零七十一章 喜得子(下-A) 第一百零七十一章 喜得子(下-A)
- 千恨文无弹窗 月一急,就赶紧过来要将二夫人扶回床上去,谁知道而拼命的二夫人身上的力道会是那样的大,竟然让勤月根本没有办法将看起来是那样虚弱的二夫人给拉回去。碧盈听到那样令人震惊的喊声,往这边看过来,却不想到会看到二夫人会这样激动的样子,那样一副为了保护孩子而拼尽生命最后一丝气力的样子,让碧盈不由得为此感动。
而勤月也根本不忍心再这样拉着二夫人,毕竟那人要带走的是二夫人的孩子,若是自己再阻拦时显得多么狠心残忍,让母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自己这样的行为虽然说是为了二夫人的身体着想,但实际上看就等于是帮着那些要抢孩子的人了,而自己也就等于是和那些抢人孩子的人是一伙的,倒还不如放开手,让二夫人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于是勤月手上一顿,就由着二夫人往碧盈身边去了。而二夫人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阻碍消除,立马就要过来抱回自己的孩子。勤笺眼睛一转,生怕二夫人闹出什么来,然后让碧盈改变心意,于是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过来挡住了二夫人的路。二夫人实在是没有力气再与那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纠缠了,只得竭力呼喊道,“娘娘,你既然是要来救我的,就一起连我的孩子也就了吧。否则,孩子一被他们抱走,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啊。娘娘,你就大大慈悲吧,要不然,你还不如不救我,让我和我的孩子一起……生也好死也好,我也要在我的孩子身边保护她直到最后一秒……”
女人的喉咙因为已经喊破那声音早已经嘶哑难听,甚至觉得那每一句喊叫都能将喉咙里喊出血来,勤月赶紧过去就要将拦着尔夫人的男人推开,几个人在那里就缠着,而阿婢也早已经跑到了二夫人身边,脸上流着泪的握着二夫人地手在劝慰她。碧盈看着,真的动容了,眼角似乎有一滴泪微微的流了出来,一点一点清涩的湿润。而眼前,那过来抱孩子的男子已经跪了地请求自己将孩子递给他们。
碧盈眼睛一弯,却是忽地一笑,看着面前跪地的男子往后退了一步,故作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娘娘不是答应将孩子给我们,让我们抱走吗?”勤笺没想到碧盈竟然这样反问自己,吃惊之余,忍不住站了起来,生怕事情大变地急急的问道。
“哀家是已经答应了你们,决不食言。但是你们要带走的就只能是二夫人的孩子啊,为何朝哀家讨要?”
“那孩子不正是在娘娘的手上……娘娘您……”勤笺说了一半,似乎理解过来,声音一顿,脸上神情一变,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而碧盈见勤笺未再说下去,又看见勤笺脸上表情,知道勤笺已经明白了,于是笑出声来,自己开口说道,“哀家手上的确是有个孩子,但是谁说这个孩子就是就是二夫人的孩子了,谁能证明他就是二夫人的孩子呢?”
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了,那妇人立即扬声作证道,“是我给二夫人接生的,我可以证明,那孩子不是二夫人地。”勤月也应和道,然后就俯身将二夫人浮起来,劝道,“二夫人不必担心,娘娘自会给我们做主的,倒是夫人您可要保重,别弄坏了自己身子啊。”
勤笺听到这一番话,想到事情可能不受自己控制了,也想到事情的结果可能是自己空手而归,若是自己不能完成主子所交代的任务了,那自己出行前在主子面前说下地大话自己要怎么圆,那自己将来又怎么能再能得主子的信任、重视……想到这些,勤笺地心中又慌又急的,不肯罢休的继续问道,“那娘娘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的?”
“哀家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有什么权力来质问哀家?”碧盈说着。冷冷地白了勤笺一眼。
勤笺知道自己此举不妥。赶紧又跪下来说道。“请娘娘恕罪。”
“哀家为什么要恕你地罪。什么事不好做。偏偏要做不讨好地事情。什么酒不去喝。偏偏就要喝罚酒。怪不得有人说你贱人。你也别怨人家这样说你。这样犯贱地事情你讨来做了。你有什么话好说。”碧盈说着。看了一眼半睁着眼已经气力衰竭下去地地二夫人。抱着孩子慢慢地走了过去。那原本站在二夫人面前地两个男子眼看碧盈走过来。心中惧怕已经往后一退退到一旁去了。
碧盈又转头看了看一眼勤笺。笑一笑。说道。“回去告诉你们明衣夫人。告诉她不用担心些什么。有些东西该是她地就是她地。用不着这样费尽心力。你既然想知道哀家怀里地孩子是谁地。那哀家就大慈悲地告诉你。――这个孩子既然是在哀家地怀里。是因为他是哀家地。”
没有人说话。呼吸声沉沉轻轻地。有风吹过来。冷着一屋子地人。碧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地孩子。那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就在众人为了他乱成一团地时候他竟然能这样安静地睡着了。做婴孩真好呵。如此不用理会尘世纷扰。不用理会人们爱恨情仇。自管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睡就睡。碧盈轻轻地碰了碰那个孩子地小手。看着那个孩子地睡脸。她忽然无意识地就开了口说道。“这是哀家地孩子。所以他也有他地名字……”
而接着。碧盈地话音略略一停。只觉得屋子里光线忽地就又昏暗下来。似乎一下子没有了天没有了地没有了旁人。只剩下自己。而那曾经地梦境忽地扑头盖下。清晰地让人觉得似乎一下子就置身于梦境。而梦境里。自己面前站地是那个穿着明黄色肚兜地孩子。那孩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突然点了点自己地鼻子然后又指了指碧盈。远处似乎还有人在呼唤。是那个孩子地名字。――而那个小孩子瞬间就不见了。碧盈只觉得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看。却是一个
…
于是,轰然间,碧盈猛地就落回了现实中,黑白不明地屋子里,一干人正在看着自己,目光似深似浅的看不分明,而自己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怀里,那个婴孩沉沉的睡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儿?”而突然,又像是无意识了似的,碧盈就将这个名字给念了出来,满屋子里的人都看着碧盈,而身边二夫人幽幽的开了口,谢道,“多谢娘娘,赐给他这个名字,这是他地福气,也是民妇的福气……”
碧盈这才恍然过来,刚刚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然而再看了看众人,不仅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清晰的将刚刚自己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这个孩子是哀家的,他姓孟,单字。”
这话一出,就等于是将事实给顶下来了。所有的人其实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是所有的人都只能将此当作是事实。
然而,碧盈不知道为何潜意识里却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极为自然,似乎理应如此,但心中不免有一丝愧疚,于是转身面对了坐着的二夫人,说道,“二夫人,你放心,哀家说过会救你们就一定会做到底,不会食言地。来,你看看孩子吧……”
说着碧盈将孩子抱在怀里给二夫人看了看,同时,将孩子递给了二夫人。二夫人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来,望着碧盈的眼神中虽然还有一丝感激之意,但是那一丝感激又迅被那一种死气沉沉所取代了,那一种将死之气缠绕在二夫人的身上,让人感觉不详。而二夫人地声音也是轻不可闻的,如同她自己地生命一样,似乎只悬在一线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二夫人开了口,是在感谢碧盈,“多谢娘娘如此帮助我们母子,可惜……可惜民妇已经没有办法再跪下来……向娘娘您磕头谢恩了,还请娘娘不要介意……”
说着,二夫人细细的端详着熟睡过去的婴孩的睡脸,忍不住的轻轻的碰了碰那婴孩地脸,而此时她的脸上也现出地是凄凉的一笑,她忽地扬声说道,“地确,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碧盈没想到二夫人这样说,心里一惊,正想说些什么地时候,却不想二夫人已经将那个孩子朝自己递过来。
碧盈眉头一皱,不肯伸手去抱那孩子,只是叹道,“夫人你何必如此,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哀家将孩子给你,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的。”
“不……他已经是你的孩子了,是你先抱着他,是你给他取的名,是你在保护他……而民妇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怎么会,等到他们走了,你和孩子就能平安无事了,你是他的娘亲,他是你的孩子,你的命运与他的可有千般万般的纠葛……”然而,说到最后一句,碧盈的声音一抖,只觉得耳边听到的是重音,自己的、和孟婆的相重起来,那个梦境是真实的么,那个叫做儿的孩子、那个转世投胎的孩子、那个与自己命运有千般万般的纠葛的孩子就在眼前么?碧盈刚一走神,却觉得手上忽地沉下来,那手臂感觉到的是那孩子的体温,原来是二夫人已经将那个孩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了。
“他叫儿,他已经是娘娘的孩子了……如果娘娘愿意垂爱,可否请娘娘替民妇好好的照顾他可好……民妇知道自己只剩下半条命,看来是不能照顾他了,却又不想就这样忐忑不安的死去,唯有娘娘能保护他,所以,这个不情之请……”
说到最后,二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满脸的泪满脸的憔悴、悲伤,仿佛一时瞬间老去一样。碧盈没有回答,无法回答,这是托孤,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而自己虽然看起来是母仪天下尊贵的皇后娘娘,但是却陷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万一……碧盈突然没有勇气想下去了,毕竟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能去保护别人呢。怀里的婴孩突然动了动,哭声立即大作起来,碧盈看着那婴孩哭着,无奈的哄着他,过了半会儿他才乖乖的闭了眼睡去了。碧盈一直看着这婴孩,突然看见了那婴孩被薄衣包裹着的小身子里竟然还穿着的是一件明黄色的肚兜,那肚兜看来似乎有些大了,但是却正好与梦里那孩子身上穿着的那肚兜隐然相似,――原来,真的是那个孩子呵。碧盈心中的感慨化成泪珠,莹然落下,落在了那肚兜上面,而此时,碧盈忽地觉得前一刻的软弱突然潮水一样的褪去了,剩下如岩石一样的坚强,只能坚强。
耳边,二夫人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是在恳求着,就连勤月也开了口请求道,“娘娘,二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这个孩子平安的活下去,也算是她最后一个心愿了,请娘娘成全她吧……”
屋子里,碧盈突然转身喝问那些依旧未走得明衣夫人的下人,“你们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要让哀家亲自送你们回去么?”
这一瞬,他们再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了,勤笺脸色难看的却不得不朝着碧盈跪安了才离开了。于是,屋子又恢复了冷然的寂寂,那妇人将屋门一关,过来捏了捏二夫人的手腕,脸色不好的对着勤月摇了摇头。
碧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见着二夫人恳求自己的神情,那句“我答应你”仿佛在喉里生了锈,就是吐不出来。就在自己犹豫的这一秒,碧盈的手臂却突然被人死死一抓,仿佛是用尽了气力的死死一抓,――那是二夫人的手。而二夫人的脸上此时也显现出了一丝垂死之前的青白之色,勤月见此脚一抖已经跪了下来,头一低趴在了二夫人的膝盖上,一旁的妇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神色,阿婢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伸手拉着碧盈的裙带,脆生生的问了一句,“娘娘,二夫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