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菊第61章攻
十一和燕昶年打电话,辗转知道陶修磊乘坐的那列火车的伤者都送到了出事地点最近的医院,一路飞跑,搭乘最快的车赶去那所医院。
医院虽然规模比较大,却也无法全部接纳所有的伤员,轻伤者均是处理后立即离开,伤势较重或者严重的人,则分流到其他几所医院。
两人一个个医院问过去,终于在某中医院找到了陶修磊。
陶修磊骨折的胳膊已经做了包扎,用绷带吊在胸前,与他一同乘坐同一列火车的四个朋友,董荆断了两条腿,另外三人都在事故中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他的手机在混乱中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小偷摸了去,而董荆的手机在火车出事的时候就不知所踪,他们一路奔医院而去,陶修磊在包扎后帮董荆联系他的家人,又想方设法联系遇难朋友的家人,通知他们过来。
兵荒马乱过后,已经是华灯初上,董荆身边有亲人照看,陶修磊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在安全楼梯间抽烟,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就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在询问护士自己的去向。
陶修磊和大哥并不亲厚,哥弟两个性格可说是迥异,大哥总是话不多,受到什么委屈都是独自忍着,无论是挨训了,还是在学校在校外受到排挤嘲笑,从来不会对父母倾诉,有时候陶修磊碰到那些同龄人欺负大哥,便会过去帮他赶走——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看不起大哥的,就他那种懦弱隐忍的性格,很难得人好感,人都是这样,崇拜强者,而对于不如自己的,总是想践踏,由此获得征服快感。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陶修磊甚至觉得他们的位置应该倒倒,他才是哥哥。
那次因为大姐,大哥然举着火钳追了村里的柚子鳏夫半个村子,回来后大哥一直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大哥是真被惹急了,父母不在家,大姐一个女孩子,然被老流氓猥琐,大哥只得负起责任,做出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他对大哥的印象第一次改观。只是哥弟两人并没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后来去了H市,念初中住校,见面的机会不多,后来回老家念高中,即使同一个县城,但两所高中在县城一东一西,也从来不会互相走动,甚至在放寒暑假的时候,也极少一同回家。
大哥总是回村里,而自己,则去H市。高考后,大哥外出打工,他上大学,在G市工作,两人似乎只比普通朋友多了层血缘关系,真正淡如水。
家中父母已经逝去,再无可以依靠的人,如今听到大哥略带急切的声音,话语内蕴含浓浓的关心之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陶修磊甚至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脚就将他带到走廊:“哥!我在这里!”
陶修磊跟董荆道别,董荆听说是他哥来接,吃了一惊,与陶修磊认识许多年,从来没有听陶修磊提起他还有个哥哥。医院病床紧张,走廊内增了不少临时病床,董荆就在走廊内,刚十一和燕昶年来找陶修磊,他还以为是陶修磊的朋友。
既然是陶修磊的朋友,十一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燕昶年替他买了些营养品和水果给董荆,例行询问病情,董荆是G市本土人,父母都是在改革浪潮中依靠卖土地和抓住商机富起来的农民,却没有一般暴发户仗势欺人的傲慢态度,对他们都很热情,尤其是董荆的母亲,几乎要抓着三人,非得请他们吃饭,说要多谢陶修磊伸出援手救自个儿子。
董荆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走廊间一时热闹非凡,护士过来制止,陶修磊三人趁机脱身。陶修磊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三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卫生条件还可以的饭店,包间都没有了,只能在大厅就餐。但经历了地震灾难,谁也没有计较。十一打电话给小妹报平安,说过两天他和修磊一道回家。
这一天并不平静,Z国A市8.9级特大地震,附近县市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死伤数百万人,环太平洋地震带和欧亚地震带地震、火山频发,海啸冲击沿海地区,海平面持续上升,数亿的人类被波及,太阳辐射增强,温室效应越加明显,这一日被誉为末世时代揭开序幕的开端。
这个初夏发生的一切昭示着地球生物特大灾难开始上演,它令活着的人毕生难忘。
或许是地震火山频发,通讯受到严重影响,连饭店大厅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也是如此,画面布满马赛克,不时闪一下,服务员连忙将电视关了。
吃罢饭,各人都有些疲惫,尤其是陶修磊,在火车上本来就休息不好,受伤,又经过一天奔波,疲惫已经到达顶点。他们就近找了家快捷酒店,酒店几乎满员,只剩下一个单人间和一个双人间,十一也不掩饰,让弟弟去单人间,自己和燕昶年住双人间。
他们身上都有些脏,灰扑扑的,怪不得旁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尤其是饭店的服务员,差点就将他们拒之门外了。A市地震本市也被波及,几乎所有人都受到惊吓,时不时能听到医院救护车的声音,只是普通老百姓还得讨生活,因此该上班的还得上班,上学的还要上学,只是诸如地震逃生之类的演习更加频繁,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酒店房间内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燕昶年从来不用,从东篱空间拿了常用的出来,两人一同挤在洗手间刷牙洗脸,给对方洗头发搓澡,洗着洗着不约而同就多了些情.色的意味,薄荷味的沐浴液涂抹在光滑有弹性的年轻躯体上,两人的手在对方身上敏感带抚摸、打着圈揉搓。
十一自修炼心诀之后,然长高了,超过了一米八,燕昶年稍稍低头便可亲上他,两人专心接吻,做愛时燕昶年一向处于主导地位,今天十一受到惊吓,笨拙地试着抢夺主导地位。两人一记深吻,十一微微喘息,道:“我要你。”
他们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顺着肌肤往下躺,橘色灯光照射着,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燕昶年不言语,亲吻他的额头、鼻尖,被十一捉住两手,不让他乱动,两人脸庞挨得极近,彼此脸颊带着高于平时的温度,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热气喷在肌肤上令人战栗。
十一吮吸他的脖颈,温热的舌扫过胸膛,在乳頭上戳刺、打转,眼前男人身躯的肌肤触感令人着迷,他抬眼说:“那个时候我很害怕。”
他眼神深邃专注,燕昶年嘴唇动了动,竭力平静呼吸:“我们以后不要分开了。要在一起。”
“是的。”十一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裸.体上,手指点点他乳頭,用手心揉搓,继而往下,燕昶年肌肉结实,肩膀宽阔,瘦削的身躯隐隐现出几块腹肌,胯.下毛发浓重,那玩意直挺挺地探出头来,十一取下花洒喷头,对着它冲洗,另一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摸,将彼此身上的沐浴液泡沫冲掉。
水流冲击茎.头,燕昶年两手按在十一肩头,身躯微微颤抖,那物受到刺激,更涨大坚硬,对着十一,茎.头距离十一唇边只有几厘米,十一注视着它,将花洒移开,试探着用唇碰碰。
他给燕昶年深喉,喉咙因为不适而阵阵收缩,燕昶年舒服得快疯了,忍不住挺动腰部,配合他的动作浅抽深插。
十一眼里涌出泪水,扯开燕昶年按着他脑袋的手,偏头干呕,大口大口地喘息。燕昶年那玩意太大了,几乎要把他喉咙刺穿一般。
燕昶年拉着他手覆盖在上面,帮他撸动。十一手指在茎.头背后阳筋来回滑动,玩弄他的袋囊,又用水冲,燕昶年仰头,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十一很少这样主动,往往在他半引导下才会如此取悦于他。情.欲令他浑身肌肤发红,总叫嚣着多要一点,偏偏十一停止挑逗撫弄,起身和他唇舌交缠,两手用力箍着他腰,要将他腰勒折一般的力度,同时模拟抽.插的动作,令两人身体不断碰触摩擦。
“唔——”十一突然将一指插入他后.庭,燕昶年微微一惊,肌肉绷紧。
“我要你。”十一又说,他轻轻转动手指,在他内壁试探着按压,抽出些许,又捅入。
异物感令燕昶年一直绷着,他想叫十一不要这样,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看见十一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低头亲吻他的眼睛,竭力让自己放松。
十一闭着眼睛取出润滑剂,因为紧张,一下子挤了大半在手,给燕昶年做润滑,润滑做得很足,修炼也令他们肌肉韧性增加,除了初次的不适,燕昶年并不觉得疼痛,十一的手指做探索,一次戳得深,碰到了前列腺,他啊的一声,那种陌生异样的酸麻令他叫了出来,那玩意轻轻抖动,透明的黏液滴落。
“舒服?”十一低声问他,抽出手指,扶着自己那物深深捅了进去。他那东西一次也没有正式派过用场,修长而干净漂亮,一路撑开内壁,燕昶年喘气,说:“到床上……”
十一两臂用力,将他抱了起来,那物并没有抽出,随着走动不断摩擦内壁,燕昶年被顶着G点,手脚发软,只得用力抱着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十一耳边,十一耳朵微微发红,燕昶年注视着,伸出舌头灵蛇一样往他耳蜗里钻。
十一将他放到床上,跟着跪在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边用力抽出插入,充实的感觉令燕昶年两眼失神,身体被填满,十分惬意。
刺激很大,十一并没有花哨的技巧,一味全力抽顶,狂风暴雨般,啪啪啪声不断,两人袋囊随之碰撞,太过激动,一轮上百下顶撞,两人同时泄了出来。
十一倒在燕昶年身上,与他亲吻,汗水滑腻,带着沐浴露好闻的薄荷香味。他并没有带套,和燕昶年一齐进卫生间清洗,半途燕昶年将他压在漱洗台上来了一回,燕昶年技巧好,每当十一临近高謿时便放缓动作,与他亲吻抚摸,待高謿稍缓,又开始新的快感积蓄。
前后足足玩了两个小时,都有些脱力,燕昶年让十一跪趴着,这个体位进入最深,十一不敢叫,拿出一条毛巾咬着,快感如潮水,一波接一波,他后.庭阵阵痉挛,舒服得快疯了,燕昶年亲吻他布满汗水的肩背,说:“是不是很舒服?”
十一含糊回答:“很舒服……在下面感觉很不错,以后换着来?”
燕昶年的回应是不停歇的全力快速冲撞,节奏令人疯狂,十一忘情地大叫出来,手脚酸软,差点倒下,燕昶年两手扶着他腰,埋入十一体内那物搏动,奖赏一样吐出□。
“你技巧太差了。”燕昶年说。
“所以要练啊。”十一随口说,翻到他身上,胯.部暗示性地顶了顶他,“也不是太差吧,你刚才不是被插.射了?别否认啊。”
“看你那浪样。”燕昶年嘲道,“是谁被插到嗷嗷乱叫的?隔壁的老头差点要报警了。”
十一面红耳赤,辩解道:“你这个牲口!让你慢点慢点的!精蟲上腦!”
他跨下床,赤身裸體去找水喝,修长的身体皮肤下肌肉收缩舒张,肌肤带着情动的红潮。燕昶年侧身躺着,一手支头,带着明显的张狂欣赏男色:“嘿,我发现你长高了。”
房间内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麝香味,腿间液体滑腻,十一十分不舒服,到卫生间又冲洗了一回,燕昶年挤进来一道清洗,突然没头没脑地跟他亲吻,彼此肌肤相触,令人满足。
毛团在背包内动了动,背包拉链拉开了些许,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悄悄注视着这一切,竖起的耳朵不时动一动,十一大叫的时候它明显被吓了一跳,因为有背包裹着,它只是在原地挣扎了一会,终于找回平衡,继续偷窥。
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宁安静静地躺在合金手术床上,一个老医生扒开他眼皮用小手电看看,点点头。他们抽取他的血液,随意切取他身上任何器官的任何部位,注射各种药物,对他宣示说“这是挽救人类的自我牺牲壮举,他是人类的英雄”!
宁安不稀罕,更痛恨他们用“国家”这个神圣的词语强迫他做这些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们欺骗了他;而作为一个孤儿,在孤儿院时受到社会各界自助,让他对国家对社会产生感恩之情,当达到服兵役年龄时,他毫不犹豫就报了名,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被录取;后来虽然随着大强离开部队,心里却也一直系着那些战友,因此战友来电话说国家有任务下达,需要退役军人,问他去不去,即使身上带伤,即使可能会暴露,他依然答应了。
结局出人意料。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令宁安对未来充满迷惘,而能否脱离目前这种近似小白鼠的实验,他并没有抱着很大希望,只是偶尔会想起从前在孤儿院的生活,在部队里的生活,和大强有关的点点滴滴。那个傻大个,抠门的小气鬼,不知道工程结束了没有?他以后会去哪里?会不会想起自己?
他的力气很大,自我恢复能力更是惊人,相应的,消耗的能量也多,但那些所谓的科学家,对这种研究充满难以言喻的疯狂热情的科学家,并不给他足够的食物和营养,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掌握他,迫使他屈服,毕竟有些实验还得他配合才能完美完成。
感染Y病毒的人,对能量的消耗都非常惊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死者都是干瘪的模样,所有的能量都被Y病毒消耗殆尽,补充比不上消耗,短短几天就极度消瘦,直至死亡。
他听到那些科学家说Y病毒抗体已经找到,Y病毒疫苗研发成功近在眉睫。
他们想利用Y病毒制造一批身体素质超人的士兵,像宁安这一类的,控制在手中,无论是战争也好,应付天灾也好,都是未来生存很好的助力。
一个被其他人称为钱博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白□用白大褂,他将台上的报告草草翻看了几页,走到宁安身边着迷地看着他,眼神灼热,不知情的还以为宁安是他深爱的情人,戴着超薄手套的手沿着他胸膛往下摸,摸到他软垂的那物,极温柔地抚弄。
钱博士脾气一向暴躁,此刻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很耐心地让宁安高謿,将收集到的液体放入玻璃试管中。
宁安手腕和脚腕都有宽宽的带子箍着,通着高压电流,因为挣扎,瞬间通过的电流令他脑子昏沉,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钱博士满意离开,离开前告诉他:“你这辈子都只能在这里度过,还是想法让自己过得好受些吧,少些痛苦,你好,我们也好。”
宁安呸地吐了他一脸唾沫。
钱博士然没有生气,带着他的助手离开,还有最新收集的精掖。
与此同时,一批已经被从户籍上除名的死囚,在荷枪实弹的军人押解下,注射了淡青色的Y病毒试验疫苗。
九十八个死囚,在被注射试验疫苗后分别押解到九十八间窄小的房间内,墙角隐秘的摄像头将会把他们最细致的反应忠实地录入电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到的更新(_)
晚上可能还会有一更。